半個時辰後,張衡到達了雲部落的洞穴,這同樣是屬於山頂洞人明,除了原木部落,他還從未聽聞哪個部落是居住在洞外的,當然遷徙的部落不算,這種部落更像是遊牧民族。
「王,雲部落一共有人口七百八十五人,成年男人五百二十三人,戰死五十人,受傷近三百,成年女子一百六十五人,孩童八十人,八個老人,其有一個是巫師。」蘇秀清晰的匯報道。
但張衡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就把心神繼續放在洞壁上的刻畫上面,上面的紋路雖然比較亂,但張衡已經能自己分辨出一些信息,比如圖騰,雲部落的圖騰居然是一種在雲層上奔跑的四腳獸,極似龍頭、馬身、四蹄、蛇鱗、鹿角、獅眼、虎背、熊腰、牛尾,吼聲如雷!
這種圖案像極了現代所描繪的祥瑞之獸麒麟,麒麟在廟宇到也常見,但也只是神似,應該不是同一種,因為這種圖案是集合空間很多種野獸而成的,空間的野獸和現代有些差別,自然也不可能全然相同了。
「疑?這是?」張衡忽然被旁邊的另外一個圖案所吸引,上面描繪著一種巨大的大象圖案,自從光顧過動物園後,他對動物的瞭解也更全面了,但圖案上的大象畫得有點誇張了,居然需要超過五十個原始人才能獵殺,並且戰鬥的場面畫了很大一片,顯然經過了慘烈的戰鬥。
「王,這應該就是嗤和蠻所說的猛犸象了。」老醫生出聲道,幾個隨行巫師也已經進了山洞,正在研究刻畫,這些就是雲部落的傳承,是明的火種,明不滅,就能輝煌下去。
而雲部落的巫師也在洞,但卻閉口,怎麼也不言語。對此張衡也只能表示無奈,殺之可惜,讓其去當奴隸又太過了,除開巫師的身份,對方已經是一個老人了。戰爭應該與老人和孩童無關。
「你去問問。什麼地方有猛犸象,還有,流傳的有方部落在什麼地方,奴隸也分等級。修建城池只是勞累,但挖煤尋礦可是會隕命的,那就讓有方部落的人來給太昊挖煤吧!」張衡平和的說道,有方本就是殺人的部落,他對付起來自然無需有心理負擔。
半個小時後。一個巨大的大象的骨架被尋了出來,居然還有數十根象牙,光是這骨架和長牙就讓人膽寒。
「猛犸象,三千年到一萬年前滅絕的遠古巨獸,身長六米,高四米,門齒長一點五米,體重六到十噸,成年猛犸象能輕鬆超過一萬斤。細密長毛。皮很厚,具有極厚的脂肪層,可達厘米,棕褐色,它的背部是身體的最高點。從背部開始往後很陡地降下來,脖頸處有一個明顯的凹陷,表皮長滿了長毛,如同一個駝背的老人。擁有很強的攻擊力,生活在寒冷地區。以草和灌木葉子為生,是原始人狩獵的重要目標,也是毀滅刃齒虎所鍾愛的獵物,懷孕期約為二十二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固定區域生活,不似現代大象一般會隨著季節遷徙……」出聲的居然是女醫生,一張口就詳細的說出了關於猛犸象的資料。
張衡卻笑道:「這僅僅只能用來當參考,殺過才知道!」
一根象牙已經入手,長度重量都有了,但就是因為太過彎曲,導致沒辦法當武器使用,除非有人專門練這一種,搖了搖頭,至少他不會。
「把值錢的東西都收集起來,象牙單獨放在一起!」張衡把玩了一陣就放下了,無論象牙多麼值錢,但僅他本人來說其實並不感興趣,現在的他早已經過了會把銀行卡放在內褲那種心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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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雲部落休整了三日,老醫生興奮的接過管理權,三日裡總是拉著大巫炎詢問一些部落的事物,張衡從兩人的身影彷彿看見了輪迴,至於原因,他也說不上來。
第四日清晨,所有人,即便是重傷的都被抬了出來,張衡站在將岸帶人特別修建的高台上呼喊道:「我是太昊部落太陽王,從今以後這裡就是我的領地,你們都是我的奴隸,現在我會帶走還能戰鬥的男人們,這是一,這是三,你們只要一人給我抓捕到三個奴隸,就可以正式成為太昊的子民,機會只有一次,不想成為奴隸就替我征戰吧,但凡有叛亂者,就地屠殺!」
「殺殺殺!」太昊戰士們齊聲大吼。
張衡又喊道:「現在,我太昊的戰士們,太陽王的戰士們,請舉起戰車上另一柄武器,這柄武器有刃口,你們將用它來殺戮,就在前方有罪惡的有方部落,還有如山嶽般的巨獸,我要你們把手的武器染成紅色,染成太陽的顏色,也是血的顏色,戰鬥,太陽王與你們同在!」
「戰鬥,戰鬥!太陽王萬歲!」
大軍繼續上路,太昊這邊留下了兩百戰士,一千餘隻猴子,但卻帶走了雲部落三百戰士,合計百餘數,繼續往南而去。
但誰想,這一走就是長達半個月時間,路途沒有發現哪怕一個部落,只有更加兇惡的獸群,大大小小的獸群被屠掉了幾十個,也見到了一些之前沒見過的動物,但都不如毀滅虎和狴犴來得凶悍,更別提深灘巨蛇了。
「王,要不我們放棄戰車吧!」蘇秀勸說道,如果不是因為戰車的拖累,早在十日前就應該能穿越山林。
張衡搖了搖頭,回聲道:「你難道沒有發覺越往前面走天氣就越寒冷了嗎,這是春季,本應該是越來越暖和的季節,就算是下雨也不會大範圍降溫,僅此就可以證明前面會異常寒冷,雲部落的人不同,因為他們經常來這邊,但我們的戰士卻不一樣,氣候很可能會影響到戰鬥力,穿過了山林就是平原,到了平原上四十輛戰車的威力足以攻擊任何強大的部落。」
左弓右矛控弦,由牛頭馬身獸拉行,還有隨行的十七個戰士護衛配合,這就是戰車的配置,除了攻擊還可以用來抵禦,拉行食物,現在都已經走到這裡,就算是抬,也要把戰車抬出山脈。
也正是應了張衡這句話,接下來最後一斷路戰車根本無法通行,除非浪費大量時間開荒修路,這對於戰前顯然比合適,休息了一個冬季為了就是現在的征戰,如果又搞成疲憊之師,那就本末倒置了。那就只好抬著戰車緩慢的行進。
又是五個太陽日,近千人的隊伍終於翻過了最後的山林,廣袤無垠的大草原映入眼簾,一直纏綿到了天際,遠處有龐大的獸群在奔跑,當真算得上龐大,粗略一掃就能看見上百的數量。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張衡不由哼出這首書所學的民歌來,這本來就是遊牧民族的曲調,不談詞句意境,僅是這個調子就能把遼闊的草原展現在眼前。
「我,張衡,太陽王,要征服這裡,往後這草原上奔跑的野獸,生長的植被,飛翔的鳥禽,都是屬於我的財產!」頗有些狂妄的聲音跟著響起。
緊跟著就是歡呼聲,還有戰車落地的聲響,超越這個時代的戰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在這廣袤無垠的草原上馳騁征戰!
「王,快看,那是什麼?」蘇秀忽然指著遠方驚訝的叫道。
但張衡卻一點都不用驚訝,如果真有什麼事這麼多原始戰士怎麼可能發現不了,等他順著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蘇秀這是大驚小怪了,不過是一群大鳥從天際飛來罷了。
「太陽王,殺鷲,鷲。」出聲竟是雲部落的巫師燭,燭之前一直未曾開口說話,現在忽然出聲馬上就引起了張衡的注意。
「鷲?有什麼特別嗎?馬上給我翻譯溝通。」張衡吩咐道。
成群的鷲從天際飛來,個頭只有臉盆大,以原始人的臂力,一拳就能打爆一隻,實在構不成威脅,但張衡又注意到帶出來的三百雲部落戰士也有些不安起來,卻又不是懼怕的情緒,這到有點特別了。
片刻後,蘇秀出聲道:「王,他們說的鷲會搶奪部落的戰利品,等獵殺野獸後鷲就會來搶奪,也會偷吃原始人死亡後的屍體,這邊人死後是直接放到懸崖的洞穴……」說到最後蘇秀聲音越來越小,顯然對女人來說談到屍體總是恐懼的。
而張衡卻有一顆大心臟,村人死後,會擺在堂屋做道場,窮家人會擺兩天,富裕一些會擺四天,做完道場後才會放進棺材裡,簡單來說,屍體並不可怕,膽怯的只是自己的內心!
此時到是對這邊的習俗有點好奇,太昊那邊地域其實很少會有留下原始人屍體的時候,至於處理,張衡是直接安排埋了,死者為大,講究一個入土為安。
但沒想到了這邊地域,居然是放到懸崖上的洞穴,任由腐爛風化,這是屬於天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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