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一刀劃過鹿身,但頭鹿也瘋狂了,擺動著四蹄躲避開了要害,義無返顧的往男人群中撞擊而上。
「通通散開!」張衡瘋狂的咆哮,緊跟著一刀又劃破了鹿皮,如狼獸追擊獵物,不達目的不罷休。
男人們飛快跑散開來,「嘶~~!」頭鹿頓足了,或是眼見無法撞開人群,便決絕回身朝他撞來。
張衡自然大喜,剛才本可以刺進鹿脖,但如此就勝之不武了,正面擊殺才符合他此時的心境,大吼道:「來得好!」
頭鹿雙角劃破空氣殺至,張衡單臂往角叉上一扛,凶狠一刀插進鹿眼中,「哧啦!」眼珠爆裂,鮮血噴了出來……
「呼呼!」頭鹿張開大嘴,暴躁瘋狂,竟想一口咬下他的頭顱,雖是食草動物,但這一咬之力可不容忽視啊。
「吼!」張衡也瘋狂了,一把仍掉雙刀,雙手猛然出擊,精準的抵住上下鹿口,如神話中的巨人般,欲把天都撕裂開來。
「轟隆!」,鮮血飛濺,鹿口竟真的撕裂了,被他一瞬間撐爆,張合成了一百八十度平行線,血,無數的鮮血噴灑,濺了他一臉一身。
「嗷吼!」張衡沐浴在鮮血中,胸中郁氣跟著隨風而散,當日同血狼籠中大戰,他忍住了撕裂狼王口腔的衝動,這次終於圓了當時的一撕之衝動,這種感覺爽快無比,忽然想起書上寫的那個詞彙:「念頭通達!」
「我想即我行,原始空間無須顧及,這裡沒有法,只有蒼天,蒼天不管,便是無法無天!」腦海中一瞬間思緒變化著。
鬆開雙手,頭鹿轟然倒地,猶如被石磨擊中,整個頭顱口腔都爆裂了。
「王,太陽王,吼吼!」男人們的歡呼聲傳至,不遠處大鬍子的弓弦鬆了下來,王越來越強大了,但他會一直這樣默默的守護著王……
良久,一行人直接在林中情理出空地進食,每個男人,包括半大孩子都身染鮮血,獸性徹底被激發了,全都進入了戰鬥狀態,這也是張衡所想要的結果。
幾頭鹿獸半大崽子張衡揮手放走了,食草與食肉動物不同,殺光了反到不美,如果是食肉動物,即便是崽子他也會眼睛不眨的刺死,仁慈暫時還不屬於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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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們扛著七頭鹿獸屍體上路了,行走間血腥味引來了大量的野獸群體,雖然沒直接上來攻擊眾人,但仍然有兩部獸群跟隨其後。
肉食已經足夠了,在多也無法帶走,張衡自然沒提議反攻擊,只是讓秦壽戒備大型凶獸。
或許見血後真的圖了吉利,一行人就這樣安穩著在森林中穿行了數個小時,至下午時,巫頓足吐露音節:「木部落,前,前方。」
張衡大喜,總算可以見到其他的部落了,木部落現在情況又是如何了呢。
「這是?」張衡突然睜開了眼睛,眼前的一幕讓他有些不敢相信,喃喃念道:「木部落居然是住在樹上的!」
「木部落,樹,樹上!」巫回應道。
這是一處相對平緩的地域,樹木高聳,高度超出外圍森林一大截,且被清理出了一片真空地帶,中心處就是木部落的領地了,每顆樹上都修建有巢穴,如鳥巢,似燕巢,又如蜂巢,由樹枝構造,遠遠看去還以為這是巨大飛禽的巢穴呢。
「等等,巢穴,修建巢穴居住在樹上?」張衡愣住了,一段記憶冒了出來,那是高一歷史課本上遠古歷史外篇文字,言之:「上古之世,穴居野處,人民少而禽獸眾,構木為巢以避群害,而民悅之,使王天下,號曰有巢氏。」
依稀記得,山頂洞人是石器時代的早期,到了中期原始人就移居在了巢穴上面,最早的巢穴部落稱為:「有巢氏!」
搖了搖頭,只能感歎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既然太昊部落都鬼使神差的被稱呼了出來,多一個有巢氏也有無所謂了。
「嗚嗚,太昊王到!」巫大聲咆哮。
很快,遠方的樹梢就顫抖了起來,響起沙沙的聲音,瞬間從樹上落下十餘個男人往這邊奔跑了過來,當先一人身材修長,約有一米八左右,卻又不顯強壯,渾身精瘦,到是和宇明的身材相似。
「春部落,夏部落!」男人叫喊道,似在詢問。
布谷這時候猛然衝上前來,咆哮道:「將岸!」
張衡點了點頭,這個男人應該叫將岸了,他正思量該怎麼打招呼,沒想巫突然高舉著石板走了出來,大叫道:「太昊部落,太陽王!」
「太陽王!」將岸的目光順便鎖定在了張衡身上,愣了片刻,馬上就興奮的嘶吼起來:「嗚嗚,太陽王到。」
這聲音一出,前方樹梢上的沙沙聲更劇烈了,不停的有人口落下來,有老有少,目測人口至少在五十以上。
「王,太陽王!」後方太昊眾人興奮的大吼。
張衡一瞬間有那麼點錯覺,彷彿「王」這個詞彙已經不在是他當初臨時想出來的稱呼,而是成了一種特別的意義,猶如王這個字本來的含義一般,漸漸的被原始人詮釋了出來。
「木部落,將岸!」男人走上前來恭身道,眼中全是興奮。
張衡點了點頭,回應道:「太昊部落,王!」
「王,嗚嗚~~!」這聲音是一道老人傳來,只見前方一個白髮老人如少年般飛快奔跑過來。
巫突然大喜道:「王,木巫。」
一聽是巫,張衡立馬把注意力放到了老人身上,僅論現在原始空間的情況,一個部落的巫往往才是最重要的核心人物,缺少了巫就意味著部落難以發展。
「王,嗚嗚~~!」老人木巫聲音中帶著哭腔,衝上來一下跪在張衡面前,這讓他大驚,連忙上前扶起,口道:「木巫,我不需要跪拜!」
「王,#·…¥#。」木巫口中冒出他完全聽不懂的音節,只好連忙叫巫翻譯一下。
片刻後,春巫吐露音節:「冬季,獸潮,很多!」
雖然還是沒說明白,但已經足夠了,足以讓張衡聽懂,歎了口氣,看來猜測真成了,其他的部落在冬季都遇到了獸潮,而且還死了很多人。
「走,先進部落吧,慢慢說!」張衡沖兩個巫叫喊道。
「部落,王,嗚嗚~~!」老人木巫的聲音中興奮無比,狂熱的看著張衡,恭身拉著他就往巢穴方向而去,後面所有人緊跟著……
等一走進,張衡才算真正看清楚了這些巢穴,比想像中更加巨大,很美,也顯得很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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