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你怎麼來了。」張衡疑惑的問道。
「王,嗚嗚!」梅衝了上來,眼神中滿是擔憂。
張衡一瞬間竟是從梅身上感受到了妹妹的感覺,笑道:「我沒事,休息幾天,嗯,過幾個太陽日就好了,太陽,節!」比畫了一陣,見梅的眼神亮了起來,也大鬆了口氣。
布谷等人不是空手來的,抗了一頭不知名的野獸,不過個頭不大,只有一百來斤,張衡到現在對布谷這個小群體的戰鬥力也算大概瞭解了,遇到一般的野獸完全沒問題,但外面的世界那麼大,肯定還有更兇猛的食肉動物,僅是身上這張虎皮就讓他擔憂,怕是很難獵殺,遇見了可能就會有人員傷亡,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
想了想,就打算下次進來時帶上一些更強大的冷兵器,不需多,能裝備布谷和春部落這邊就可以了,只是大型冷兵器他也知道在什麼地方能買到,只能暫時把心思放在一邊。
很快,布谷就烤起肉食來,但這次卻沒把肉全分出去,只給了巫一小部分,其餘的就自行分食了。
張衡雖然覺得這樣不妥當,但也不打算破壞原始人自行演化出的食物分配法則,猜測昨日共享鹿獸,是因為肉食充足,因為鹿獸很大,也可能因為鍛燒祭祀的原因,但今日卻大大的不同,能分給巫一部分已經很難得了。
張衡啃著分配到的大腿肉,琢磨著要盡快讓布谷和春部落都遠離飢餓了,但應該怎麼做?讓原始人自己種菜嗎?還是加強裝備,讓他們更容易獵殺到野獸?
還沒等他想明白,佈告和梅就走了,他繼續留在春部落,大鬍子同樣留了下來。
十天,嗯,整整十個太陽日,張衡的生活都如此反覆,每到中午布谷就會帶著肉食到來,有時是一整只,有時只有一小半,偶爾只有一個大腿肉,等他吃飽後,布谷就走了。
而到了傍晚,霸和春部落的女人們也會回來,十天中霸只獵殺到了兩頭野獸,幾乎天天帶傷,還好都不嚴重,巫會負責治療。然後春部落眾人也會進食,當天獵殺到了食物就多吃點,如果沒有就只吃很少,女人們也會採集一些青澀的小果子,相當難吃,但也可以用來果腹了。
十天中,張衡已經腦海中模擬了四頭血狼同時撲殺他,已經到極限了,他也是輸多贏少,換做三頭就沒問題了,他基本都是贏。而他幻想成血狼攻擊霸,也有了成效,十次能成功兩三次,也終於能咬上霸的脖子,但十次都未必能成功一次,看來霸單獨戰一頭血狼完全沒有問題,幾斧頭就能了事,但是狼是群體動物,很難遇到落單。
霸是孤獨的,他只能尋落單的野獸下手,而食草動物又跑得快,怕是霸每次都是和食肉動物搏鬥吧,相比布谷等八個男人的團體作戰,張衡更傾向於霸,因為他在內心中也是孤獨的,他想讓自身變得更強大,甚至比霸還要強大。
「吼!」在第十一日,張衡的身體終於好得差不多了,已經能跑能跳了,但他沒急著出去,也沒回布谷的部落,因為這邊春部落外面更危險,他喜歡在黑夜中聽著野獸的嘶吼聲入睡,心理也惦記著森林中的血狼。
脖子上掛著一串血狼牙齒,血紅色,很鋒利,貼在胸膛上也更加激勵著他,刺殺,無數次的刺殺,張衡把這十日腦海中模擬的動作都演練了出來。
幻想著有血狼撲來,他一矛矛的刺出擊殺……
五個太陽日後,張衡自覺他的刺殺動作已經很熟練了,心思一動,豬刀矛就能從不同的軌跡刺出去,布谷還是每天都來,給他送來肉食,晚上他又跟著春部落再吃一頓,當然他也讓布谷又帶著一件鹽過來,以示對留宿春部落的感謝。
不知不覺中,他把布谷的部落當成了原始空間裡的家,雖然在春部落已經住了大半個月,但他感覺自己只是客人,並沒有融入進去。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張衡忽然發現頭髮長大了,鬍鬚也出來了,身體也漸漸強壯起來,水中倒影裡他已經是活脫脫的原始人,臉身上都是污垢,不由想到,要是現在被母親看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認出他。
「霸,你過來和我打一場試試。」張衡不在滿足自己單練,叫住了霸想試試模擬出的血狼撲殺動作。
「王!」霸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張衡也不解釋,把霸拉到山洞中間,幻想著自己是血狼就撲了過去,但是現實總是殘酷的,霸站著沒動,他都直接撲了個空,撲歪了,反到把自己給摔得暈呼呼的。
「王!」「王!」霸、巫、大鬍子都緊張的跑了過來,搶著把他扶起身,到是讓張衡尷尬無比。
解釋好一陣,也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懂,反正他是繼續撲了起來,頭一天,他給摔慘了,足足躺了兩天才緩過氣來。
第三日又繼續,終於在十來天後,霸不得不出手了,如果在站著不動就會被張衡撲倒,甚至受傷。
幾天後的某一次,霸忽然沒控制住獸性,蒲扇大的巴掌拍在了張衡的胸膛上,結果,張衡又躺下了,足足躺了三天。
但好了後又繼續,到了後來,連張衡自己都搞不清楚在空間裡待了多久,他只有一個目標,就是戰勝霸,但這很困難,相當困難,即便霸只是空手……
這一天,張衡在水中看見自己的面容,驚得出了冷汗,他已經自己都認不出來了。搖了搖頭,必須得要休息一下,在這麼下去,他真的可能被同化成原始人。
等中午布谷出現時,張衡把肉食分了出去,解釋了他會離開一陣,到時候會到著更多的東西回來,最後沒有在猶豫,盯著戒面看了片刻就睡了過去。
「王,太陽,啊嗚!!」巫忽然大聲咆哮起來,看著張衡消失的地方不停的跪拜!
布谷仰天咆哮了一陣,帶上男人們走了,大鬍子也終於可以跟著一起回自己的部落。
張衡睜看眼時,發現窗外已經濛濛亮,果然,無論他在空間裡的身體幹了什麼,對現實中的身體都不會有影響,他還是那個排骨身材,一瞬間的落差讓身體很不適應,因為他在空間裡已經很強壯了呢。
腦海中忽然傳來濃濃的疲倦,這次是真正的睡意上來了,不到一分鐘張衡就進入了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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