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一聲爆鳴,一名金甲神將應拳而碎。
鍾元別無一分一毫時間的耽擱,即刻間,身形微轉,又一拳便行轟了出去。同樣,根本您無需第二擊,這金甲神將便行轟然爆碎。
若是正常之修士,面對如此之情況,不說心膽俱寒,肯定也會受到點兒影響。可是,那些金甲神將,卻是渾若無覺,依舊悍不畏死的衝殺而上。
各種異響,憑空而起,一道道絢爛之光顯化,大放光明,如山如岳,如江如海,朝著鍾元碾壓而去。1823
鍾元,心存震懾,故而,卻是並沒有動用金鵬縱橫法或者天軌神刀神通,進行閃避。就是如尋常之時行走一般,不急不緩,每一拳擊出,必有一名金甲神將崩碎。無論是一線大羅還是大羅金仙,從無例外。
眼看得成千上萬,浩浩『蕩』『蕩』的洪流之光衝擊而來,鍾元卻是不慌不忙的身軀一震,天機神圖與六道輪迴盤齊齊而現。在六道輪迴盤的加持之下,天機神圖虛空一卷,瞬息之間,那上千金甲神將揮出的攻伐之力卻是被其盡數吞下,無聲無息,別無一分一毫的異樣顯化。
「彭、彭、彭、」
一聲聲的巨爆之音響起,每一聲,都伴隨著一名金甲神將的隕落。片刻之間,鍾元手底下喪生的金甲神將,便已經過得了百數。
這時,鍾元卻是不慌不忙,好整以暇的道。「造化神君。現在。你還不肯現身一見,莫非,真個要我將你這些心血,盡數毀了不成?」
鍾元,雖然不瞭解這些金甲神將的實質,到底是什麼,但是,有一點兒是很清楚的。那就是。這些金甲神將,絕對不是憑空而來的,沒有造化神君的努力,絕對不可能出現,還自有著如此強橫的戰力。
正因為此,鍾元的下手,很有分寸,更多的將力量傾瀉在了一線大羅級別的金甲神將之上。有限的幾個大羅神君級別的金甲神將,不過是為了展示自己的力量罷了。
剎那沉默之後,造化神君的聲音再起。伴隨著聲音,一道身影顯化在了鍾元的身前。
「你來此意欲何為?」
造化神君。身量甚高,看起來偉岸不凡。不過,其面孔,卻是模模糊糊,看不真切,鍾元暗自催動了自家的法眼,也是yiyang。
造化神君的面孔,與別個修士是進行著遮掩不同,他卻是自身就在不停的發生著變化,變幻多多,沒有一個固定的形象。宛如道一般,不停的運動,流轉。
「或許,這便是造化!」鍾元從中感悟出了一種獨特的力量,心中,不自覺的想到。
不過,對於此,鍾元的興趣,並沒有多大,很快,便行將心中的思緒給收整起來,正『色』道,「我聽說,神君的手中,有一塊玄變神玉,對於協理陰陽,有著無上妙用。所以,卻是前來,請神君割愛!」鍾元即時間道。
「割愛?你既然說得出這個,想必,也行明白,這玄變神玉對我的用處。你這話,本不該說!」造化神君聽得如此,當是時,面『色』一凝,道。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確實也不想要來說,可是,沒有辦法。這玄變神玉,已知的,只有神君你有,所以,只能夠來麻煩你了!」鍾元卻是也不諱言,直接道。
「你這意思是,認準我了!」造化神君即時間又道。
「沒錯!」鍾元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道,「如果神君願意讓我帶走,我們就算是交了一個朋友。如果,不願意的話,那我就只能夠強行來取了!」
「強行來取,口氣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是光嘴上功夫兒厲害,還是真個有真才實學!」即時間,造化神君回道。對於鍾元的話,卻是不置可否。
「怎麼,神君準備親自來試一試嗎?不過,我一出手之後,你我之間,就再無轉圜的餘地了。因為,為免後患,你我,肯定是只能夠有一個人活下來的。」鍾元面上淡淡一笑,道。1823
鍾元的語氣很是平淡,但是,這平淡之中,卻是帶著一股強硬無比的肅殺之氣,讓人不自覺的,相信他的話。
面對於此,造化神君表面之上,雖然並沒有分毫的異樣,不過,心中卻是禁不住一凜。因為,他很清楚,鍾元足夠給他的生命,帶來wēixie。要不然的話,他是絕對不會現身一見的。對於碰上鍾元這般捨棄一切枝節,直指根本的人,一時間,造化神君也有些茫然是從。
略自一頓之後,造化神君面上一笑,開口道,「這個,就太極端了。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提議,不知道,鍾道友有沒有興趣一聽?」
「神君請講!」鍾元即時間回道。
「很簡單,」造化神君當時道,「我有一座神秀塔,內蘊無量造化,你於其中端坐一個時辰,若是自身,無有任何的改變,我便將玄變神玉,割愛給你,讓你帶走!如果,你在其中,承受不了一個時辰的造化之力洗練的話,那麼,」
造化神君的話語,並沒有說完,但是,鍾元卻很明白,被那造化之力洗練改造之後,鐵定不會有什麼好結果。說不得,便會化作那些金甲神將一般的存在。
不過,他對此,卻是並不擔心。一則,造化神君的戰力,還不如自己,沒有晉陞到大羅金仙高階的層次;二則,自家的力之大道,包羅萬法,造化之道,亦在其中,他相信,造化之力對於自己的影響,絕對不會有多大!
有此兩點兒,鍾元的心中,卻是信心滿滿,當是時,毫不猶豫的回道,「好,沒有問題!」
鍾元,並沒有詢問一個時辰之後,造化神君會不會放出自己的問題。因為,他有著絕對的自信,哪怕是他不妨,自己也能夠出來。
這般極端的自信,造化神君自然不會看不出來。不過,他對於自己,也同樣是自信滿滿。所以,卻是也不多言,只道,「我們這便開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