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氣,是強硬的根基;強硬,則是底氣的體現。
余元現在,必須對外示以強硬,讓他們心中有所顧忌,不然的話,就他血刀門這點兒實力,對上各路佛門高手,恐怕根本就撐不過多長時間。
金吒兩度在鍾元的身上折了面子,他本以為,自家的臉面,就這麼的折了。沒想到,突兀之間,又行冒出這麼一個好機會。所以,他卻是耗費了偌大的力氣,第一時間,便行趕到了血刀門。
其實,金吒也非常之清楚,余元是肯定不會將鍾元給交出來的,所以,一開始他就做好了強搶的準備。只不過,表面上的功夫兒,他還是要做一做的。此時此刻,見得余元這般的不客氣,他卻是正中下懷,當是時,面容一變,道,「人,我是一定要帶走的,既然,余師兄不同意,我只好強闖了!」
「你只要能夠承擔的其後果,想要闖,儘管闖就是了!」余元面上,淡然一笑,當時回道。話語一說完,緊接著,便行對著自己身旁的大弟子余化道,「吩咐下去,任何擅闖我血刀門的,格殺勿論!」1785
此言道出之時,濃烈無比的殺氣,從余元的身上洶湧而起。說完之後,他卻是渾然不再理會金吒,自顧的回返了血刀門大殿。
看的這個,金吒不但沒有分毫的氣惱,面上,反倒是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哼,余元,你自恃有無數弟子演陣護持。不懼於我。可是。你卻是不知道,我所能夠發揮的,可不僅僅是我的戰力吧!
今日,我就要讓你吃上一個大悶虧,讓你徹底的淪為大羅神君中的笑柄,遺臭千萬年!」
金吒心中想著,手底下,動作也是不慢。諸般印訣,飛速無比的掐成,而後,口中一聲清喝,「吾以大願為本,請師尊神力,加持我身,降妖伏魔,護我沙門!」
伴隨著聲音,憑空裡。金吒頭頂虛空一個扭曲,隨之。一尊足有千丈高下的巨大金身,憑空而現。
這金身,三頭六臂,足踏青獅,面如藍靛,赤髮紅髯,獰惡無比,可是,配合其週身遍體繚繞的祥光,簇擁的祥雲,卻是又行顯得神聖無比。
這幅形象,在場絕大多數的修士,都不陌生。因為,這正是文殊菩薩的降魔法身。只不過,和文殊菩薩平日裡顯化的萬丈法身相比,這個法身,卻是有點兒小。
不過,小歸小,但是,卻沒人敢忽視他的力量。尤其是負責主持陣勢的大弟子余化,一見得如此,趕忙間,喝令血刀門上下,盡皆催發陣勢,搶先,朝著文殊菩薩的法身,發動了進攻。
一時間,密密麻麻,千萬重血『色』刀光劈斬而出,重重疊疊,如同大海浪濤,洶湧澎湃。
那文殊菩薩法身,面對如許多的血『色』刀光,渾然不在乎,一手深處,一桿降魔寶杵揮動之間,風雷交加,龍象齊鳴,無盡神華席捲而出,瞬間,便行將所有的血『色』刀光,都行攔下,難以寸進分毫。
這時,文殊菩薩法身又自一聲斷喝,「定!」
即時間,一道金光,自金吒的身上衝出,化作一根上面鑲嵌著三根金環的木樁,正是遁龍樁。
遁龍樁勢如閃電,呼嘯而下,那大陣之防護屏障,卻是彷彿不存在一般,輕而易舉的,被其突破而過,瞬息之間,便行套在了余化的身上,將其捆綁了一個結實。
余化,身為主陣之人,一行癱瘓,當是時,陣勢的運轉,出現了不小的紕漏。這時,文殊菩薩法身六臂齊動,各自催動一桿佛門神兵,齊齊的朝著血刀門守護大陣的屏障,轟砸下來。
他轟砸的地點兒,十分之玄妙,恰自是其中的一處運轉不暢的節點之所在。當是時,「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爆鳴,血刀門的守護大陣,被轟開了一個大洞。
這一刻,余元恰自聞聲趕來,趕忙間,催動了自家的化血神刀,朝著文殊菩薩法身,斬了過去。
「噹」
降魔杵一揮之下,化血神刀便行被硬生生的擋了下來。隨後,文殊菩薩法身又自一聲暴喝:「定!」1785
即時間,一道金光從金吒的身上衝出。這一道金光,依舊是遁龍樁。不過,較之先前困住余化的那一道,不知道要強上多少被,眨眼間的功夫兒都不到,便行到得了余元的頭頂。
眼看得,余元就要被那遁龍樁給捆上,突然之間,余元的頭頂天靈打開,氤氤氳氳的血氣裊裊而起,虛空凝結成了一片汪洋血海。
這汪洋血海,卻是沒有一丁點兒的腥臊惡臭之味兒,恰恰相反,瀰漫著一種別樣的清香,頗有神聖之氣象。
這血海,正是余元自身苦修一聲所凝練而成的大羅道果。
遁龍樁這種直指根本的法寶,若是沒有異寶護身,也唯大羅道果,方才能夠抵擋一二。所以,這一刻,那金光燦燦的遁龍樁,卻是被那血海給托起,並不下墜。
然而,就在這時,文殊菩薩的法身,口中送出了一道先天大威神咒,加持之下,當是時,遁龍樁神威大陣,億萬金光,迸『射』而出,照徹四極八荒,宛如世間,重新的出現了一顆太陽一般,璀璨無比。
遁龍樁金光爆發的那一剎那,「卡嚓」一聲裂響,余元那汪洋血海,宛如布帛一般,被硬生生的壓裂了開來,而後,瞬間衝破了汪洋血海的阻隔,朝著余元的身上,落去。
眼看得,余元便行要重蹈自己弟子余化的覆轍,被人捆綁一個結實,突兀之間,一道赤『色』流光自遠方劈來,狠狠的撞在了遁龍樁之上。
「噹」
一聲如鐘聲一般的交鳴,遁龍樁,硬生生被這道赤『色』流光,給打的橫飛了丈許,再行落下之時,卻是撲了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