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話語一落,週身孔竅之中,千萬力之法則便行衝將而出,虛空交織,化作了開天神斧。
鍾元雙手持斧,信手一揮,一道凌厲絕倫的鋒芒,便行勃發而出,朝著這牛頭人的元神,斬了過去。
瞬息之間,牛頭人那純淨無比的元神,完全的潰滅。不過,那一抹晦暗之光,卻是僅僅被斬成了兩段,並沒有當場湮滅,化作虛無。
開天神斧的鋒芒,也沒有停下,一個轉折,重新倒轉,再度朝著它們斬了過去,無聲無息,瞬息之間,兩段化作了四段。接下來,開天神斧的鋒芒連連的劈斬,晦暗之光,也被分的越來越多,越來越小,千絲萬縷,宛如一團絲麻。
「本質強橫,絕對是大羅神通無疑!」鍾元見得這般,卻是開口道。語氣,十分之肯定,自信無比。1667
「既然斬不滅他,就不要浪費力氣了,還是想想其他的辦法吧!」聞得如此,葉繽卻是開口道。
「不,能夠斬滅!」鍾元將頭微微的搖動,道,「力之大道,終歸是凌駕一切力量之上。這晦暗之光,本質雖然強橫,但是,離了根本,也是無根之浮萍,看起來似乎是無可奈何,但是,他的力量,卻還是在分裂之中有所損耗,再行耗費點兒時間,還是能夠將其拿下的!」
鍾元說話之間,手上的動作卻是沒有一分一毫的放鬆。又過的片刻,那一抹晦暗之光。卻是化作了一片灰霧,很快。便行徹底的湮滅,消失不見。
「真是夠厲害的!」見得晦暗之光的消失,鍾元鬆一口氣的同時,也不自禁的感慨,「就這麼一點兒,就消耗了我足足一成的法力!不愧是大羅神通,與我們之間的差距,就是天差地別!」
「那你現在還要對其進行吞噬嗎?」葉繽即時間問道。
「當然!」鍾元別無一分一好的猶豫。即時間便行點頭,道,「雖然吞噬他,代價肯定不小,但是,若是不吞噬,恐怕。將來付出的代價更大。現在,我們對他還是一無所知,若是不有所瞭解,真個碰上了,別說是奪取了,恐怕。還沒有等的靠近,我們就變得和這些人,一樣的下場了!」
「既如此,那你就出手吧!我為你護法!」葉繽聞此,卻是也不再多言。當即點了點頭。
鍾元身上衣袍一抖,瞬間。還原兩儀六合微塵陣陣圖,將他們兩人,盡數護持在了裡面。緊接著,鍾元卻是將口一張,吞天聖法催動,猛力一吸,那剩下的一個猿猴類妖修的元神,便行被硬生生的吸攝而出,沒入了他的口中。
吞天聖法作用之下,很快,這元神,便行化作了一顆舍利。只不過這舍利並不僅僅是純粹的力量,還自有那麼一抹晦暗之光。
而那晦暗之光,並未做任何的改變,彰顯出了他非同一般的本質。
這猿猴妖修,法力相對鍾元而言,並不怎麼樣,僅僅片刻之間,便行化納殆盡,而那晦暗之光,也行循著法力,進入到了鍾元的體內。
晦暗之光,一行接觸道力之意,當即便行盡數的融合了進去,彷彿,明白,這就是鍾元的根本。
融合之後,即時間,鍾元便行感覺到一種昏沉、『迷』茫的感覺,侵襲而來,讓其原本清醒無比的頭腦,朝著『迷』糊的方向轉化。
感應到此,當即之時,鍾元便行催動開天神斧,立時間,開天神斧的鋒芒,若光雨一般傾灑而下,融入體內,對那晦暗之光,進行凌壓。果然,有了開天神斧鋒芒的壓制,那種『迷』糊的感覺,消退了不少,神智,重新恢復了清明。
不過,這種清明,仍舊好像是眼前蒙了一層輕紗一般,雖然能夠看的見,但是,卻朦朦朧朧,不慎真切。
對此,鍾元也行有所預料。所以,卻是也沒有再度進行強力的壓迫,因為,他就是要感悟這晦暗之光的本質,唯有如此,才能夠將其真正的降服,化為自家的一道神通。
「天算神盤,推演!無相真如神鏡,烙印!」
這一刻,鍾元體內的法力,若汪洋一般,瞬間,分流至了兩個地方。一個,是天算神盤,讓其幫忙分析,幫助其更好的感悟晦暗之光的本質。一個,則是無相真如神鏡,借此無相王脈的至高絕學,來模擬出其神通本源,從而,更好的將其降服。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1667
鍾元的神智,漸漸的,又行由原本的清明,開始變得『迷』茫、渾噩,不過,他卻是牢牢的守著一條底線,稍稍有那麼一點兒掌控不住的跡象,開天神斧鋒芒,便行傾灑而下,強力壓制晦暗之光的妙用。
如是,一個多時辰過去,終於,在鍾元自身感悟和天算神盤的雙重幫助下,無相真如神鏡之中,顯化出了一道彎彎曲曲的殘缺符文。
這道殘缺符文一現,當是時,那晦暗之光,若『乳』燕投林、倦鳥還巢一般,剎那之間,便行脫離了鍾元的力之意,飛速無比的融入了其中,與之相合在了一起。
殘缺符文,得了這晦暗之光的加持,立時間,也行發生變化,變得更加繁蕪了一些,複雜了一些,而且,還多了那麼一抹道之韻味兒。
這時的殘缺符文,雖然還自簡單的很,但是,基本上,可以算作是一道神通的烙印了。
這時,鍾元一個法訣恰出,無相真如神鏡消失,那一道簡單烙印,卻是就此融入了他的力之意之中,與千萬神通合流,化作了三聖鐘的一部分。
不過,這道簡單烙印合入三聖鍾之中後,即時間,便行壓過了吞天聖法、戰天聖法以及金鵬縱橫法,成為了三聖鐘的第一神通。原本光彩湛然的三聖鐘,也行變得灰濛濛的,不起眼的很,或者,叫古拙。
「成了嗎?」葉繽見得鍾元睜眼,即時間道。
「成了!」鍾元點了點頭。
「那是什麼?」葉繽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