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辭!」
鍾元決定不看這些後人探索的資料信息之後,再無分毫時間的耽擱,即時間,與【中】央鬼帝符空辭行,來到了傳送【廣】場,一步,跨入了通往鄂都城的傳送陣中。
瞬息之間,空間扭曲,天地之間,一片黑暗,饒是以鍾元的目力,也看不透三尺開外。僅僅剎那光景,鍾元便行感覺到週遭空間再度扭曲變幻,而後,眼前,便行出現了一方別樣世界。
很顯然,這裡便是鄂都城。
只不過,和鍾元想像之中的,卻是大為不同,沒有那昏天黑地的愁雲慘霧,也沒有那漫天遍野的哭喊哀嚎。1549
天空,雖然黑暗,卻十分的澄澈,宛如黑寶石一般,晶瑩無比,前方不遠處,!條昏黃的河水,浩浩奔流,無盡陰魂厲鬼,在其中沉浮,順著河水,朝著遠方奔流而去。不過,卻是沒有發出一分一毫的聲息,一切,都在靜謐無聲之中進行。
「這個,便是黃泉河!」
看著這條,擴大千萬里,長則無可計數的大河,鍾元的心中,也禁不住感慨無比。因為,對於陽世的修士而言,哪怕是一滴黃泉河水,都是珍貴無比。若是折算成人命的話,起碼,三五條天仙的『性』命,是肯定換不到手的口而這裡,卻是就這般自然的流淌在這兒,彷彿予取予求。
若非,鍾元現在,已經到得了絕大多數外物,已經不足以動搖心志的境界,只怕,他早就飛樸過去,吸攝黃泉河水了。
鍾元正自感慨之間,卻是發現,三道身影,卻是朝著黃泉河,飛縱而去。
三道身影,手段各不相同。鍾元最左側一個,速度最快,身劍合一,劍光撕裂大氣,直直的朝著黃泉河撲了過去。
中間一個,卻是在大地之上奔走,只不過,奔走的十分之怪異,不時左移,不時右移,行進路線,歪歪扭扭,路途不知道增加了多少。如果,他行進的路線是一條現成的路倒也罷了,偏偏,舉目望去,整片都是平整的灘涂,別無分毫的滯礙。這般的情形,若是在別處,只怕,早就被無數修士恥笑了。可是,這裡,卻是沒有一個人恥笑,因為,他們都知道,這鄂都城,作為整個陰司世界的核心,危險無比,再如何小心,都是不為過的!
而最右邊兒的一個,卻是一次次的縱躍著,每一次縱躍之後,都要停頓片刻,乎掐指訣,口唸咒語,顯然,在進行著某種側算。不過,他的側算,和中間那位比起來,似乎有點兒道理,因為,他每一次縱躍落地之時,週遭虛空,都自一個威震,隱有無形之風刮過,彷彿,是破解了某種禁制。
這三個修士,雖然行動方法各異,但是,有一點兒,卻是共同的,那就是,身上都自散發著微蒙的黃光,那種黃光,『色』澤與黃泉河中的河水,頗為相類,很顯然,他們修持的,都是黃泉法中的一種,故而,對於黃泉河水的迫切,遠超常人。
說起來甚遲,其實,非常之快,只是須臾的功夫兒「啊」一聲淒厲無比的慘嚎之音,便行響起,最左側那位,直接往黃泉河飛遁之修士,半途之中,卻是被突兀而現的數十道金絲,給肢解了開來,化成了一片血霧,彌撒虛空。
鍾元,原本只是掃了那三位衝往黃泉河之人一眼,而後,便行離開,畢竟,對他來說,辦好自己的事兒才是最重要的,別人的,都是熱鬧,可看可不看。可是,它才剛剛邁出了三步,其中一位,便就此隕落。如此情況,卻也禁不住讓他的眉頭,微皺了起來。
鍾元,不再繼續向前,而是將目光,轉移在了剩下的兩個衝往黃泉河的路途之上的修士,一瞬不瞬,緊緊的盯著。
短短不過剎那光景,那右邊兒的那位修士,卻是在又一次縱躍而出,落地之時,一股無形狂風,突兀而現,一個絞殺之下,他卻是也行化作了一片血霧。而他,還不如左邊兒那個,因為,他連一聲慘叫,都沒能發出。
若非是,現在是剛剛傳送出來的時間,一個個的修士出來,看到了這一幕,若是換做別個時間,只怕,他就是真正的「無聲無息」的死去了。
看到這個,鍾元的眉頭,皺的更狠了。附近,其餘的修士,也大多如此,對於鄂都城的恐怖,有了一個直觀的瞭解。
第三個人,也就是中間那位,也不知道是沉浸在了自我的世界裡,對外界一切,視而不見,還是已經看到了,但是,他的心理素質,好到了可以將那些忽略掉的境地,總而言之,他卻是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依舊是按照自家那歪歪扭扭,可笑之極的路線行進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每一個觀看了三人行動的修士,都自覺得,週遭異常的安靜,落針可聞。
差不多,片刻光景之後,中間這位修士,卻是成功的來到了黃泉河的河邊。這時,他卻是不急不緩的,解下了腰間懸掛的一個黃玉葫蘆,打開葫蘆口,對準了黃泉河。
看的這一幕,一眾觀看之人,心中都禁不住一鬆,有的,甚至面上都『露』出了笑容。這笑容,是真誠無比的,為這一位修士的成功而高興,這一刻,他們的心中,沒有一分一毫的羨慕嫉妒恨,純粹無比。1549
原因,非常的簡單,因為,他們卻是希望,類似的一幕,能夠在自己的身上上演。
就在眾人,或扭轉目光,或期待著攝取河水成功的那一刻之時,突兀的,黃泉河,葫蘆口正對之所在,突兀的,絞出了一個巨大無比的漩渦。那漩渦之中,發出了一股磅礡無邊的吸力,猛然,朝著那手持葫蘆的修士吸去。
「啊」
又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那修士,別無分毫反抗之能的,被吸入了漩渦之中,消失不見。隨之,那漩渦也行歸於平靜,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