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天帝庭,帝宮,書房。
「看來,我們之前剿滅紫虛仙府那一戰的影響還在啊!」白帝通過一面鏡子,觀察著一波波前來參加新一屆白帝之位爭奪戰的修士,面上,笑容卻是怎麼都無法止住。
「這個自然,這才過了多少年,任誰也不會這麼快就忘掉的。那紫虛仙府,我們只不過是動用了一點點力量而已,便行將之傾覆,其他那些大派,任誰都自在心中掂量掂量,自家,有沒有能力,來對抗整個西天之力。
以前,這種情況雖然同樣存在,但是,因為沒有現成的例子在,所以,他們純憑空想臆測,卻是會不自覺的將危險降低,將自家的優勢加成,如此,野心,自然而然,就大了起來。現在不同了,依照我看,這對我們而言,不僅僅是一次帝位爭奪戰的好處,而是很多屆。因為,那些真正有能力的宗門,在真個向帝位發動衝擊之前,肯定會先行選擇,將自家的根基,打的更加的牢固,堅實。」
「下一屆的事情,就交由下一屆的白帝來『操』心吧!我只管這一屆就好。」1499
「那你可注定了要清閒了!這一次,真正對我們那位有威脅,可沒有幾個,而且,那幾個人,只怕也不會真個動用全力。」
帝宮,廣場上。
「咦——,這不是海印大和尚嗎?怎麼一個人來了?莫不是。三昧禪院除了那位城主之外。連一個像樣的長輩都找不到了嗎?那可真是太可憐了!」
烏喉剛剛抵達,便行見得一個另外一個年輕和尚,走上前來,口中,還自毫不客氣的諷刺道。
對於這個人,很顯然,海印是認識的,但是,烏喉並沒有繼承海印的記憶,所以。他卻是並不認識。
不過,不認識,卻並不代表他不能還擊,即時間。其便行開口道,「我們三昧禪院,長輩自然是有,只不過,長輩們認為,我年紀不小了,已經不需要太過於照顧了,所以,我就一個人來了。
看你的年紀,似乎比我大了那麼一點兒。沒想到,居然還自要長輩們陪同著來,莫非是,靈智的成長,有些不夠健全?
如此的話,我倒是能夠理解了。」
烏喉話語之中的意思,來人自然不會不明白,如果,這裡僅只是他們兩方的話,他早就暴怒而起了。可是。並不是這樣,在這裡,足足有近百家宗門在此,佛、道、魔、旁、邪,盡皆都有。而這些宗門。沒有一家,是光弟子前來。沒有長輩陪同的。在他看來,海印這番話語,惹到的不僅僅是自己,而是在場所有的宗門。
當下裡,他面容卻是一肅,道,「照你的意思,那有長輩陪同的,都是靈智不健全的了?如此的話,那這裡,豈不是只有你一個靈智健全的,看來,這新一屆的白帝之位,是非你莫屬了啊!」
「非我莫屬倒是不一定,但是,我肯定是要全力爭取一番的,至於你,一個靈智不健全的,就算了吧!」說話之間,烏喉搖了搖頭,面上,頗多不屑。
「要照你這個說法兒,我們這裡的人,都不用參加了,靈芝不健全,肯定都是你的手下敗將嘛!」這個年輕和尚再度開口道。
其面上,浮現出一抹陰險的笑容,很顯然,他是要將海印,引到全部修士的公敵之上,而當其發覺,某一些修士的面『色』,已經朝著他期待的方向變化之時,他面上的笑容,就愈發的燦爛了。
聽得這個,烏喉的面上,卻是『露』出了更加不屑的神『色』,淡淡一笑,道,「你也就只有這點兒本事兒了。這般粗劣的手段,你也好意思使出來,而且,使一次還不夠,還要使第二次,真個不要面皮了。
你若是真個想要抻抻我的盡量,就直接出手不就行了,這般的畏首畏尾,一味想要靠別人來幫忙,說你靈智不健全,都是侮辱了靈智這個詞,你是壓根兒就沒有,連個三歲小兒都不如!」
「你說什麼?」驟然間,聽得海印如此之言語,他禁不住驚呆了。
倒不是說,他沒有聽說過如此激烈的詞鋒。關鍵是,這種詞鋒,從海印的口中吐出,他還是第一次。
一旁,其餘觀戰的佛門中人,雖然對烏喉這個假冒海印的粗鄙,也頗為不屑,但是,相較於另外一個的卑劣,他們還是對烏喉的印象,更好一些。至於其他,道門魔門的修士,則純粹是看熱鬧,看的不亦樂乎。1499
「海印師侄,你這話,未免就過分了!」這時,有一個大和尚走了過來,其身軀胖大,但整體十分的勻稱,顯得頗為威嚴。
其說話之時,還暗自催動了佛門秘法——金剛天龍禪唱,兩者疊加,就更見威嚴之氣。
如果,此時此刻,是真正的海印在此的話,十有八九,會被其所震懾,『露』出點兒畏懼之態。可是,現在在其面前的,並不是真正的海印,而是烏喉,這麼一位一線大羅級別的高手。他那聲音,就如同蒼蠅嗡嗡一般,除了讓其略自嫌煩之外,別無分毫的震懾效果。
即刻間,烏喉便行再度開口道,「怎麼,自知小的沒本事兒,就老的直接出場了?那就儘管出手好了,看我可曾會有半分的畏懼?」
烏喉此言說的,異常之慷慨激昂,充滿了一種大氣魄,不自覺間,便行讓諸多觀戰的佛門長輩,暗暗點頭,表示讚賞。與此同時,不自覺的,投注向這位問責長輩的目光,就有些別樣意味兒了。
感受到這些,這位大和尚,卻是也不免有幾分尷尬,不過,他的定力,卻是要深湛許多,不待面上顯現出來,便行恢復了正常。
一頓之後,他再度開口道,「我這做師叔的,自然是不會以大欺小,既然,你認為我智輪寺的弟子不如你,那我就讓其,與你過上幾招,論個高下,你看如何?」
「還是算了吧!」烏喉搖了搖頭,道,「我自己的本事兒,我清楚,也不怎麼樣,雖然說,比你們這位弟子是要高明一點兒,但是,高明的卻也有限。若是一個失手,將其給打死了,那這次帝位爭奪戰,你們豈不是沒人了嗎?
不妥,不妥!」
烏喉的話語,說的認真無比,但是,任誰也能夠聽出內裡濃濃的譏諷之意。尤其是智輪寺的這兩位,簡直就要氣炸了。那位大和尚還好點兒,因為,要維繫形象的關係,顯得還不算太離譜兒,而那位最先上前來挑釁的小和尚,則是怒容盡顯於面,雙目噴火,殺氣透體,知道的是個和尚,不知道,還自以為是一個屠夫呢!
「無妨,我們智輪寺,本來就不是什麼大派,參加這帝位爭奪戰,也只是抱著學習交流的態度,只要這個目的達到了,那帝位爭奪戰,參加不參加,卻是不重要了!」平穩了一下情緒之後,智輪寺的大和尚再度開口道。
「是嗎?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應下!」烏喉卻是不再拒絕,點了點頭。
此言一出,那位小和尚第一時間,便行衝上前來,大聲的道,「海印,既然你對敗我這般的自信,那我們不妨就來上一場生死戰好了,看看,誰才是活著的那一個!」
聽得此言,當是時,那智輪寺的大和尚身軀一震,有心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卻是未曾開口。
「沒有問題!」烏喉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便行應了下來。
「那好,我們就去申請一個戰場吧!」
「何必要什麼戰場呢?難道,我們修士,連自身的力量,還控制不好嗎,就在這裡好了!」烏喉滿面不屑的道。
「既然你想要死的快一點兒,那我成全你!」說話之間,那小和尚便行掐出了智輪寺的印法總訣——大智輪印。
大智輪印一出,即時間,一尊龐大無比的佛陀法相先行顯化而出,千百條手臂,各自捏著法印,齊齊的朝著烏喉,轟了過去。
烏喉,卻是不慌不忙,掐出了一個三昧正法印。
印訣一成,其指尖卻是冒出了一抹白『色』的火苗,一個雀躍之下,那聲勢烜赫、浩大的佛陀法相之上,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火勢,異常之激烈,只一個眨眼的功夫兒,那佛陀法相,便被燒的一乾二淨。
非但如此,就連小和尚的身體之中,也行有火焰飛竄,將其靈識,徹底的燒成虛無,只剩下一個空殼肉身。1499
如此之結果,在場之人,是任誰也都沒有想到的。在他們看來,沒有個把時辰,是根本不可能有一個結果出來的,甚至,可能更長。可是,結果卻大出他們的意料之外,自然是讓在場之人,都行大為的震驚。烏喉,卻是彷彿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兒一般,即時間,撤了法印,而後,立身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