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澤墟,一處『藥』園。
「九葉金芝,極品靈『藥』啊,吞服了不但可以大漲修為,還可以擁有血肉衍生的天賦神通,這可是無上的保命之道啊!這裡,居然有兩株!」
一個一襲青衣,身背戰斧的大漢看到『藥』園之中的靈『藥』,突然,雙眸之中光芒大放,話語不自覺的從口中吐出。說話的同時,其把手一招,背後的戰斧自發的飛出,落在他的手上,其雙手持斧,猛然一斧超前劈出,當是時,一道幽暗無比,宛如夜空一般的刃光離斧而出,化作一道彎月光輝,朝著『藥』園的禁制屏障劈斬而去。
「嗤啦」
一聲輕響,『藥』園的禁制屏障輕而易舉的被斬開了一道巨大裂縫,刃光威能不減,繼續向前,十數株靈『藥』就此被毀。943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你這種人,哪裡配得上這些靈『藥』?」青衣大漢大踏步上前,眼看得,就要進入『藥』園之中,卻是又一道身影劃空而至,遠遠的,還沒有到,一枚古拙、厚重的黃『色』寶印當先飛出,宛如流星飛『射』,瞬息之間,便行來到了青衣大漢的頭頂,裹挾著山嶽巨力,狠狠的壓下。
「哼,朱天陽,就你這仿製品也想阻我,簡直笑話!」說話之間,青衣大漢手中巨斧朝天,再度劈斬而出。
這一次,巨斧卻是並未『射』出絲毫的刃光,而是就以本體鋒刃,斬在了那已然變得巨大無比,恍似小山一般的黃『色』寶印之上。
「噹」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屋最快更新)黃『色』寶印被硬生生的擊飛,仔細看的話,卻是還能夠發現,上面,已經密佈了無數細碎的裂紋。只不過,那黃『色』寶印之上,有著無數的古怪符文,發出一層細微的禁制之光,維繫著黃『色』寶印的完整。
青衣大漢劈退黃『色』寶印,自身也並非太過於輕鬆,此時此刻,他的雙腿,已經盡數沒入地下,很顯然,那山嶽巨力也非是完全不起作用。
青衣大漢身形一震,週遭大地盡數崩碎,連帶著,『藥』圃外圍的幾株靈『藥』,也行崩滅。而後,其一個邁步,便行朝著『藥』圃之中走去,他的目標,無比明確,就是九葉金枝,其餘的,絲毫都不感興趣。
不過,就在這時,那道發出黃『色』寶印的身影也行感到,身形一閃之間,便即幻化出無數個,每一個都在虛空幻現,手中,各自持著一柄長劍,劍氣森然,朝著青衣大漢刺下。
劍氣森寒,侵肌蝕骨!
「朱天陽,虧你父親給你起了天陽這個名字,純陽宗的真正本事,卻是沒學到半點兒,就會弄這點兒小道!」青衣大漢,面上滿是笑容,他面相雖然粗豪,但是,口齒卻甚為凌厲,句句話直指朱天陽心窩。
「董浩,你就不要不懂裝懂了,我純陽宗天遁劍訣的神妙,其實你這種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人能夠明白的。你想要九葉金芝,就先破了我這千機萬幻劍式吧!」朱天陽也非口齒差勁之人,立時間,反詰回去。
兩人都是天仙高階的存在,過往,也曾交手無數次,皆是不分勝負。此時此刻,再度交手,哪裡是一時半刻能夠分得出勝負的。
董浩出身大力魔神宗,出招大開大合,但是,看似簡單,卻又暗合天地妙理,每一斧頭劈出,都神威浩『蕩』。不過,落在朱天陽的千機萬幻劍式之中,卻是彷彿大山轟入了大海之中,雖然掀起滔天的波瀾,但是,卻難以將其海水傾干。
兩人正在大戰之時,又一道身形,浮光掠影一般飛沖而過,那殘缺的禁制屏障,對其根本沒有起到絲毫的效用。其進入『藥』圃之後,沒有片刻的耽擱,一個席捲之下,便行將九葉金芝,及其周邊的數十顆靈『藥』都行席捲而走,留下的,只是遍地的劍痕。
變起突然,朱天陽、董浩都行楞了一下,而後,一個個都暴跳如雷,不約而同的停下了交手,各自鼓動自家最強力量,朝著那裹挾靈『藥』逃遁之人劈斬了過去。
「彭!彭!」
兩聲巨響,那裹挾靈『藥』逃遁的修士身形晃『蕩』了一下,隨後,化作一道血光,以更加快捷的速度,朝著前方飛遁而去,只一個眨眼兒的功夫,便行消失不見。
正所謂,物以類聚,那九葉金芝的所在,正是這處『藥』園最精華的所在。剩下的靈『藥』,對於天仙初階、天仙中階的修士,都是上佳之物,但是,對於天仙高階的修士,就效果寥寥了。兩人都並沒有出手收取,雖然,收取了之後,也能夠換的不少五帝錢,用以購買對他們有用的丹『藥』。
原因很簡單,他們都是背景深厚之人,對於這些個,從來都沒有缺少過,根本就瞧不上。再者,他們認為,內裡肯定會有更好的東西,為這個耽誤時間,根本就不值得。所以,兩人幾乎同時,拔地而起,朝著流澤墟內圍衝去。943
不過,這一次,兩人卻是默契無比的選擇了不同的路線,顯然,也是不想要繼續戰鬥下去了。
董浩與朱天陽剛剛離開,一群差不多有二十餘人,齊齊的從附近衝了過來,飛速的往『藥』園衝去。
衝入『藥』園之後,各自圈佔一個地方,飛速無比的收取著靈『藥』。為了效率,他們根本就不顧及靈『藥』的傷害。
『藥』園之中,靈『藥』雖有上千,但是,平均在二十餘人身上,也便沒有多少了,很快,他們便行將各自圈佔地方的靈『藥』給收取乾淨。這時,有的飛速隱遁飛走,有的則自持實力,悍然無比的朝著身畔的修士出手,顯然,要行那搶奪之事兒。
如此情形,非只一出,在流澤墟的各個還有靈『藥』的『藥』園之中,都在上演。而且,比這ji烈的,還有的是。
這流澤墟,成為了一處巨大無比的戰場。在這處戰場之中,人人都無所顧忌,釋放出了自己內心最深處的心『性』。同門相殘,好友廝殺,這種慘劇,在這裡,成為了平常之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