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兄,天嵐山脈那些人,不過是跳樑小丑兒罷了,只要我們稍稍透『露』出點兒風聲,他們便會被那無盡的修士給玩兒完,根本用不著您去動手!再者,就他們,以您的身份,也配不上您親自動手,你只管看著,看著我之後如何一步步兒的玩兒死他們好了!」
玄微真人聽得王道言語,即時間道,「倒是,從鍾元的手裡取得兩儀六合微塵陣陣圖,卻是甚為棘手!」
「你以前沒有對此做過相應的計劃嗎?」王道問道。
「這個,之前我想的,僅只是報仇而已,對於兩儀六合微塵陣陣圖,我自知身份,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去打他的主意!」聞得這個,玄微真人面上浮現出了幾許苦笑。
「這倒也是,是我想的差了!」王道對於玄微真人的這般說法,卻是非常之滿意,當下裡,點頭道,「不過,他身為帝庭使者的身份,終究也算是一條線索,順著這條線查,應該就會有所收穫。」908
「怕只怕,現在他一直呆在帝庭的秘地之中不出來!那樣的話,我們即便是知道了是誰,也是無濟於事!」玄微真人再道。
聽得這個,王道卻是即時間大搖其頭,道,「不會,這種可能『性』,絕對不存在。那兩儀六合微塵陣陣圖和先天一氣太清神符,絕對是那鍾元自己的奇遇,不會是南天帝庭所賜予。一則,鍾元自身的實力、身份。都還配不上這麼高的賞賜;二則,就算他有別的什麼身份,配得上這種賞賜,也不可能。因為,如果是南天帝庭所賜予的話,那南天帝庭,自然不會不曉得現在是一個什麼情況,大可以直接的表明自家的所屬之權,難道說,那些心存覬覦的修士,還敢貪圖帝庭手上的東西嗎?
說句氣餒的話。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我們紫虛仙府,面對這種情況,也只會是好言商談。重寶來換,不敢打強取的心思。」
「這倒也是!」玄微真人點了點頭,道。
頓將了一頓之後,王道繼續道,「我真正擔心的是。南天帝庭內部的人,對鍾元暴起發難,將兩儀六合微塵陣陣圖給奪走,那樣的話。我們的機會,幾乎就沒什麼的了。」
「那鍾元。手段那麼多,這種幾率。十分小的。我更加傾向於,鍾元提前瞭解端倪,躲藏了起來!」玄微真人即時間開口道。
「我也希望如此,既然這般,那你我便分頭行事,各自動用全力去查,爭取先行對鍾元的情況,有更多的瞭解!」王道一聲慨歎之後,吩咐道。
「遵命!」玄微真人雙拳一抱,恭敬無比的道
赤峰城外,平原,密林之中。
鍾元於林間來回踱步,面『色』時而凝重,時而舒緩,顯然,腦子裡,正在竭力的推演著各種情況,以此,來尋求著自家的最佳應對之法。
就這般,太陽落了又升,升了又落,三天之後,朝陽初升之時,鍾元終於恢復了平靜,面上,又復顯現出了自信無比的神『色』。
「哼——,人算我,我亦算人,這一次,就讓你的那些算計,為我做一次嫁衣吧!」
喃喃自語之間,鍾元身上的血肉,如同流水一般,開始蠕動,片刻之後,便行完全的化作了另外一幅形貌:一個身高健壯、肌肉虯結的中年虯髯大漢。隨之,其頭頂之上,一道金光衝出,化作了一根胳膊粗細,丈許長短的巨棍,斜背在背後。
自我感應了一番,自覺自家這幅形象沒有什麼破綻了之後,便行大踏步的出了密林,腳踩縮地之法,朝著赤峰城進發
「彭、彭、彭、」
赤峰城外,人流洶湧。一眾仙人,正在按照次序進城,突然間,感覺到腳下的大地一陣震『蕩』,沉悶如雷,,密集如鼓點兒,當下裡,不自覺間,便有無數的仙人扭頭去看。
很快,一個身材高大雄健,壯碩如牛的大漢便映入了眾人的眼簾。908
這大漢,以縮地秘法行進,速度倒是也不算慢,但是,其顯然對這種精巧上的功夫兒,不怎麼擅長。每一記踐踏,都如同烈馬一般,狠狠的踏在大地之上,發出沉悶無比的響聲。
見得這一幕,有的人習以為常,即時間,便行不再理會;有的人,則大加鄙視,在他們看來,這大漢實在是蠢笨的可以;有的人,則直接的大聲呵斥,似乎,要在這大漢身上,顯出點兒威風;
「哪兒來的沒開化的野人,連丁點兒的規矩禮貌都不懂,大庭廣眾之下,如此驚擾別人?」
「就是!認識字兒嗎?認識的話,就過來磕頭,老子就勉為其難,教你一回,免得你將來得罪人更多,自尋了死路!如果是不識字兒的話,那就沒辦法了,老子卻是沒有那個時間,去一點兒點的教你識字!」
「沒本事兒不是你的錯,可是,沒本事卻偏裝的有本事兒出來嚇人,就是你的錯了!」
中年大漢聽得這話,立時間氣惱無比,一聲雷鳴一般,震動九天的大吼,將自家背後的巨棍擎在手中。
腳下猛然一踏,中年大漢便行瞬間挪移數百丈,來到距離其最近的一個出言不遜之人的面前。他也不見使用什麼秘法絕招,就這般,如同普通人一般,狠狠的將手中巨棍,掄砸了下來。
「野人就是野人,絲毫不懂得,戰鬥,乃是天地妙理!」這人,對於中年大漢的速度,早有估計,見得如此,卻也並不驚慌,依舊恥笑不已。但是,恥笑的同時,頭頂之上,一道劍光已然衝出,虛空劃過了一個玄妙無比的軌跡,來到了中年巨漢的頸項之間,望其咽喉之上,抹了過去。
瞧那劍上銳芒,任誰都認定了,這中年大漢,不死也得重傷。因為,那一劍,後發先至,中年大漢的身軀雖然強橫,但是,沒有誰會認為,那軀體能夠扛得住這強力飛劍的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