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九五章峨眉的悲哀
妙一真人齊漱溟等峨眉派一眾高手,並不能真個窺探出五方五行輪轉陣之中的情形,不過,通過天劫的突然停止,卻是能夠判斷出,陽阿老人已經渡劫完畢。
所以,他們對於休寧島群修驟然爆發出如此的強力,卻是丁點兒也不吃驚。不過,心中總是有那麼幾分彆扭。
因為,通過之前的壓迫和苦行頭陀的攻心之策略,妙一真人齊漱溟已經感覺到,初見成效了。現在,陽阿老人這般一個出手,肯定能夠將原先浮動的人心給暫時的穩住。如此一來,原先的工作,雖不能算是白費,也是收效甚微了。
這一刻,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腦海之中,不自覺的再次閃過了一個念頭,「莫非,峨眉派是注定了日薄西山,要走下坡路了?不然的話,運氣怎麼如此之差?總在成功的關節點上,出現差池?」795
此念乍起,妙一真人齊漱溟便行趕緊搖頭,將這個念頭給晃散。與此同時,其再度的大聲吼道,「各位師兄弟加強進攻,不要留手,爭取瞬間破陣!」
眨眼之間,天地大磨盤的威能,再度強橫上了三分,休寧島防護屏障,宛如將傾的大廈,劇烈無比的搖晃著。
如此,妙一真人齊漱溟還不滿足,又行主導著兩儀**微塵陣,演化出了一柄開天闢地的大斧,足足有千餘丈大小,斧刃之上,鋒芒無限,彷彿世間一切,就沒有他劈斬不開的一樣。
大斧顯化成功,即時間,妙一真人齊漱溟一指,便行劈將了下去。
這一劈,天驚地動,風雲變『色』,斧刃所及之處,一切統統兩半,虛空現出一道巨大無比的溝壑。
見得如此強橫的一斧,饒是陽阿老人已經成為了天仙,心中也是膽寒不已。「怎麼會這樣?難道說,我們散修,就真個沒有自立的希望嗎?」
陽阿老人尚且如此,其餘之人,更不待言,一個個的,都是震怖不已。除了一些已經鐵了心和峨眉派決裂之人外,剩下的修士,都完全的放棄了抵抗!
就在這時,虛空悄無聲息的打開,一艘巨大無比的金『色』戰艦,從中行駛了出來。金『色』巨艦甫一出現,便行加速,如同流光急電一般,迅速無比的衝入了茫茫的白『色』霧靄之中。
「噗!噗!噗!」
一連三聲巨響,霧靄屏障、天地磨盤以及巨大無比的戰斧,統統被金『色』巨艦給撞了一個粉碎,對於休寧島的防護屏障,再也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威脅。
金『色』巨艦在破碎了休寧島防護屏障的威脅之後,片刻不停,即時間,衝破白『色』霧靄,來到了兩儀**微塵陣之外。
這一刻,妙一真人齊漱溟等峨眉派中人,可謂是怒火中燒。因為,這艘金『色』巨艦,他們實在是再熟悉也不過了。正是他們的最大敵人——通天盟所有。
而陽阿老人這一刻,也並沒有太過於欣喜,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等人這一次,固然是死路已去,但是,受人趨勢,成為別人附庸的命運,卻是不可能改變了。因為,此時此刻,只有自己一位天仙的散仙盟,對於峨眉派和通天盟這般的大勢力來說,就是一個笑話,根本沒有多少談判的資格!
「鍾元,難道,你自持三次鬥劍之上勝了一場,便以為天下無敵,可以擅自『插』手別家的內務了不成?如果是這樣,我們峨眉派,正好要領教領教!」妙一真人齊漱溟的身形,自茫茫白『色』霧靄之上升起,冷聲的質問道。
「齊教主誤會了!」即時間,鍾元的身形也自金『色』巨劍之上顯化而出。他一如既往,掛著那副讓人恨的牙癢癢的淡然笑容,「我通天盟能夠勝那一場,僥倖的成分很大,所以,我通天盟上下,都不曾放在心上,所以,自然不會有那般狂妄的想法。」
「既然如此,你為何帶人來破壞我們峨眉派的行動?」妙一真人齊漱溟繼續的質問道。
「齊教主,我們三次鬥劍的目的,你是最清楚也不過了。我們鬥劍剛剛完成,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又起兵釁,對休寧島群仙動手,這恐怕不妥吧!如果,我不前來制止,那我之前費力參加三次鬥劍,豈不是毫無意義了?」
鍾元話語說完,妙一真人齊漱溟正要開口反駁,突然間,附近一片虛空崩裂,碎片四濺,無盡的『亂』流洶湧而出,四下裡肆虐。
就在這茫茫『亂』流的洶湧之間,血神君鄭隱等一行魔教高手駕馭著滾滾魔雲,出現在了休寧島之畔。795
「鍾盟主說的很對!」血神君鄭隱甫一出現,便行開口道,「三次鬥劍本就是為了解決紛爭而設,既然有矛盾,為何不在三次鬥劍之上解決,偏偏要在鬥劍剛剛結束的關節之時,大開爭端,行那殺伐之事。如此之為,當真是要視我天下修士如無物不成?」
「魔教!」
妙一真人齊漱溟看的血神君鄭隱一方的實力,面皮也是忍不住顫了兩顫。
「魔教怎麼了,難道說,齊教主要將我們從天下修士的行列之中抹去了不成?」血神君鄭隱冷笑著道,「若是如此的話,我們魔教,不惜拚死一戰!我們倒是要看看,你峨眉派到底能不能夠一手遮天!」
面對著這般的場面,饒是妙一真人齊漱溟等人經歷過無數的危機之局,也覺得現在的情形,十分的難以處理。略作沉默之後,妙一真人齊漱溟道,「我峨眉派素來秉持正義,為天下誅除邪魔,豈會自行悖逆法則,今日之事,乃是我峨眉派內部之事,各位不清楚個中緣由,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如果,你們非個要干涉的話,那我們峨眉派,也只能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了!」
說出這句話之事,妙一真人齊漱溟直感覺自己的心在不停的滴血。因為,峨眉派現在,居然淪落到了要靠拚命的威脅,來維繫自家的地位。這般的情況,讓他感覺到無比的恥辱。
而這種恥辱,無疑是峨眉派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