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魔神裝加身,一陣如水一般的寶光波『蕩』而過,即時間,鐵銖身上的氣息,便如同水漲船高一般,向上飆漲,瞬間,便跨越了兩個層次,邁入地仙的境界。
「居然有加持修為的功效?」感受到這般的變化,當時,鍾元心中便為之一喜,不過隨之又平靜了下來。「不知道,這種功效是只針對低層次有效,還是和帝府天菉兜率真敕一般,在高層次,同樣有效!」
且不說鍾元心中的猜側,只說鐵秣,在成就地仙之後,感受到體冇內如大河澎湃,大江奔流一般的法力,心中的底蘊,當時大大的為之增強。望向天空垂落的雷光,也不再如先前那般的畏懼。[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其雙手同出,舞動一道道法訣,震動血河神幡,漸漸的,血河神幡的幡面之上,如同一汪湖水投入了一顆小石子,以中冇央為核心,輕輕的波『蕩』了起來,『蕩』起了無盡的漣漪。
很快,隨著鐵鐵法訣的展動,那波『蕩』,越來越烈,漣漪,也越來越盛,每一個幡面之上,都出現了一個漩渦一般的東西。652
這些漩渦,直接貫通了幽冥,「嘩啦啦」沛然無比的血水,自其中奔流而出,匯聚在血河大陣之中。即時間,血河大陣成就的血海,亦水漲船高,飛速的飆升。
原本,不過數十丈高下,短短的片刻過去,血海翻騰,不下千丈,一任那雷霆轟鳴,電光洶湧,也沒能將之貫穿。
這且不算,血海之中的神魔,此時此刻,亦齊齊而動,手舞足蹈,翻江倒海,掀起滔天的浪濤,化作血刀、血劍、血箭、血焰、……,密密麻麻,無窮無盡,反捲一般,朝著流泉飛瀑一般的雷光逆襲了過去。
「彭、彭、彭、……」。
強勁的交鳴之聲,如同雨打芭蕉,連綿不斷,絡繹不絕。
如是情況,一直持續了近一日的時光,到得傍晚時分,方才停歇。不過,任誰也都清楚,天劫,並沒有因此而過去,因為,那虛空之中的劫雲,不僅沒有消散,反倒是凝聚的越發的厚實了,以至於,低垂到幾乎可以與血海波濤相接壤的地步兒。
眾人都不是第一次觀看別人渡劫了,很明顯便可以對比出,鳩盤婆這天劫,比之滅塵子、摩河尊者司空湛的天劫,要強悍的多了口這,還是金仙渡劫峰削弱之後的結果,不然,其強大,可想而知。
「怪不得,鳩盤婆為了渡劫,會做這般精細的準備,連自家的丈夫都給擒拿了來。原來,她是早就有所預見啊!」
念及於此,有心於此次渡劫之人,不知不覺間,便開始與自家心中的那種模模糊糊的感覺印證了起來。以滅塵子、摩河尊者司空湛以及鳩盤婆的個人情況以及天劫威能作為比對對象,進行模糊的判斷,想要半斷出自家的天劫威能,會在何種階段?
比對之後,即時間,又有十數人毫不猶豫的自渡劫的那群人之中走了出來,站到了以元鼉為首的,暫時不渡劫,只觀察的行列之中。
他們也不想要如此,畢竟,這種情形實在是太過於丟人。可是,沒有辦法,他們比對判斷之後的結果,實在是不怎麼理想。
雖然說,這種判斷,未必會多麼的準確,但是,對於渡劫這種事兒,從來都只能有往壞裡想的打算,而不能夠往好裡想。往壞裡想,無疑,準備會更加的充分,即便失敗,也不會太慘,而若是判斷錯誤,那毫無疑問,必定會渡劫成功,證道天仙。而往好裡想,一旦判斷錯誤,可能就是形神俱滅的下場。
「鳩盤婆怎麼一動不動,只讓自家的那個小徒弟話手,也太過於保守了點兒吧!」
「莫不是,她自身已然陷身魔劫之中,無暇他顧?」
「我看不像,他應該是在蓄積實力,準備應對最後一波天劫!」
「鳩盤婆收了一個好弟子啊,不惜自家本源,死命的擋劫。在我魔教之中,實屬難得了!我怎麼就沒攤上這麼好的弟子!」
「你知道什麼?鐵秣是鳩盤婆的關門弟子不假,但同時,也是鳩盤婆秘法祭練的替身,無論是神魔反噬,還是最終的天劫,只要鳩盤婆願意,就可以隨時的轉嫁到她的身上,直到她死為止。
若非如此,秘魔神裝作為赤身教第一至寶,又豈會不留在自家手中,而是交到了鐵秣的手裡。還不是怕她一個不慎,就此死了。畢竟,這種替身,要求苛刻,能夠找到,運氣的成分,著實佔了大半兒。
所以,此時此刻,現在她越是努力,到得最後,被當做替身擋劫的可能『性』也就越小,你說,她能不拼勁全身的本事兒嗎?」652
「原來如此!」
就在眾人的議論之中,第二波天劫的蓄勢行動,終於完成,晴天霹靂也似一聲炸響,一團斗大的清亮雷光,宛如流星飛瀉,拖著長長的芒尾,朝著血海轟落。
「彭一一」
血濤粉碎,化作點點血雨,灑落而下。
不過,饒是如此,這一團雷光,在血海之中,也不過前進了兩百丈左右,便行被磨滅殆盡。一百零八面血河神幡之中,滔滔血水,不停的彌補,那被轟砸的塌陷的巨大漩渦,也在飛速的上揚。
然而,不待其補滿,第二團雷光出現,再度轟擊而下。
緊接著,便是第三團、第四團、第五團、「……時間,天空之上,宛如下了流星雨一般。
這且不算,不知道從第幾團雷光開始,那爆炸開來的雷光之中,居然流瀉出了漫天的金『色』火星。這些火星,都是純正無比的乾天元陽真火。
乾天元陽真火一行接觸血海,便如接觸了滾油一般,轟的一聲,便行熾烈的燃冇燒了起來。血海的水位,當時,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