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元,老子非要讓你嘗盡苦頭不可!」
驟然間,天魔大殿之中,虛空劇烈震『蕩』,如水波動,隨之,一條通道自虛無之中生成,與天魔大殿所在虛空,連接在了一起。
緊隨其後,九位老魔之一的穿心和尚的身影顯現了出來,怒容滿面,大聲的咆哮道。
穿心和尚現身的那一刻,自然也看到了天魔大殿之中的情形,卻是沒有見到那個讓他震怒無比的人。非僅如此,連其他的老魔也一個都沒有見到,唯有血神君鄭隱,還在這兒,雙手掐訣,正在調動禁法之力,平復天魔大殿之中的無盡空間『亂』流。
當下裡,穿心和尚再次開口道,「鄭老弟,那小子人呢?莫非還沒有拿下?在哪兒,我這便趕過去。」614
「不用去了,鍾元已經走了!」血神君鄭隱當即回道。聲音裡怎麼都掩飾不住那一份兒頹唐。
「什麼,這怎麼可能?」穿心和尚當時大驚,聲音也陡然尖利了起來,「那小子了不起能和一個天仙中階過招罷了,在我們這麼多人的面前,怎麼可能逃走的了?」
「沒什麼不可能的!」血神君鄭隱還未答話,血神老人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
隨之,天魔大殿之中的空間『亂』流,盡數凝滯,宛如水被凍結成了冰一般。而後,中央開裂,一條通道現出,以血神老人為首,八位老魔一個個的走了出來。
「那鍾元,已然將廣成金船完全的煉化,成就他的一個身外化身了!」
「不可能,那可是廣成金船,廣成金船啊,即便是我們,沒有個數十年歲月,也不可能將之祭煉完全,那小子怎麼可能?」穿心和尚即時便行搖頭,面上寫滿了兩個字——不信。
「可能不可能,不是以你的標準為標準的。若不是他將廣成金船煉就化身,擁有了天仙高階的強悍戰力,如何能夠從我們這麼多人的手中逃遁而走?」星宿神君正自因為自家的黑地獄神通受損而惱怒呢,聽得這個,當時冷聲道。
緊隨其後,赤屍神君也道,「天眷之人的根底,不是我們可以揣測的了的。看他這幾年之行事,便可以知道,他的氣運,到底有多麼的強悍了。擁有什麼快速煉化法寶的法門,再正常也不過的了。」
穿心和尚,不僅僅是左臂被打斷,受了不輕的創傷,左手那條法寶之臂膀,也受到了不小的震動,剛才,他之所以出來的那麼慢,沒能夠趕上第二波出手,不是他想要報復其他的老魔,而是他在竭力的祭煉那法寶之臂膀,使得其再度與其完全契合。
此時,聽得這個,穿心和尚原本壓藏在心中的火氣「騰」的一下竄了起來,當時,大聲的吼道,「這還不是因為你們,si心太重,不按照計劃動手,如果,你們第一時間便行動手的話,我就不信,那鍾元還能夠逃走?」
「哪裡是我們不按照計劃動手,分明是你,太過於急切,若不是如此,豈會打草驚蛇?讓其有了心理準備?」軒轅法王聞此,立時間回道。
眼看得,場面上有大吵起來的趨勢,當時,血神君鄭隱趕忙道,「好了各位!現在,討論這些個,已然沒有絲毫的效用了。該如何善後,才是至關緊要的事兒!」
「這有什麼好善後的,莫非,那鍾元還敢盡起通天盟修士,來攻打我們魔教山門啊!」穿心和尚很是隨意的道。
「這肯定是不會,但是,借刀殺人,他們卻是未必幹不出來。畢竟,峨眉派在我們身上丟了老大的面子,肯定是無時無刻不想著報復回來。如果,那鍾元向他們透『露』了我們的一些秘密的話,……」血神君鄭隱面『色』凝肅,眉頭蹙起,頗為擔憂的道。
「恐怕這還是好的!」緊隨其後,赤屍神君再次開口道,「如果,鍾元真個想要報復的話,只要將極樂真人李靜虛或者大荒二老請過來,就足以讓我們魔教山門,天翻地覆了。」
「鍾元還不敢如此吧!」聽得這個,沙神童子卻是晃了晃小腦袋,道,「畢竟,他自家也不是孤家寡人。雖然說,通天小世界封禁嚴密,但是,我們也未必就突破不了。他就不怕我們也如法炮製,給他的通天盟也來上這麼一回?」
「這個可說不準,誰知道,人家的山門,有沒有更加厲害的底牌藏著?」屍毗老人緊接著道。說到這兒,他卻是歎了一口氣,道,「早知道,就不該去貪那廣成金船,若是不貪,現在,也不會有這般的煩惱存在了!」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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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能夠想到,鍾元居然單憑自身,就有了天仙高階的戰力,而且法力充沛之極,洶湧澎湃,彷彿絲毫沒有衰弱之相?」
「單憑鍾元自身,肯定是做不到這一點兒的,依照我看,他那廣成金船化身之中,肯定有著為數眾多的通天盟高手在為其做著補充,否則,絕不至於此!」
……
「好了,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絲毫的意義了,我們還是想想,該怎麼把這可能的危險,給抹殺掉吧!」見得又是一通的議論,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血神君鄭隱不得不再度的提醒道。
「也對,我們這便好生的想一想。」九位老魔,俱個點頭,與此同時,元神都高速的運轉了起來,進行推演。
就在這時,「轟隆——」一聲震天般的巨響,天魔大殿的一方虛空,突兀的爆裂了開來,『亂』流洶湧澎湃,無盡的空間波紋,朝著四面八方『蕩』漾。但緊接著,這些『亂』流彷彿受到了什麼約束一般,不再狂暴,平靜了下來。而後,一條通道便即在這『亂』流之上,衍生而出。
通道的盡頭,一個身影,顯化而出,盤坐與一朵血焰蓮花之上,面帶微笑,顯得甚為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