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頭陀此言一出,便是妙一真人齊漱溟和玄真子,也不自禁,大吃了一驚。
不過,兩人都是飽經歷練之人,很快,便行消化了苦行頭陀的言語。即時間,開始考慮起苦行頭陀之言的可行『性』了。
片刻之後,妙一真人齊漱溟與玄真子的面『色』,都行恢復了正常。
「可惜了!」玄真子當先慨歎道。
「可惜了!」緊接著,妙一真人便也行開口感歎,「極樂真人還在,我們的準備,也不夠充分,不然的話,師兄的想法,還真可以一試!」375
「只要我們『操』作的好,完全可以做到不傷害秦漁和天狐寶相夫人,如此一來,只要鍾元這些覆滅,料來極樂真人也不至於因此而對我們峨眉派大打出手。畢竟,他也是要飛昇靈空仙界的,而靈空仙界,也並不完全是一片祥和。」
聞得如此,苦行頭陀立時間道,「至於準備,我們現在進行也為時不遲,畢竟,我們禮敬恩師,時間長一些,也很正常。那鍾元,任其再如何『奸』詐、狡猾,恐怕也想不到,我們敢於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韙!「「師弟,禮敬恩師,一應流程,別人不清楚,難道滅塵子還不清楚嗎?」玄真子即時間搖頭,否定道,「他肯來,乃是自持擁有上古神兵,能夠對抗恩師的太白金刀,一旦我們時間變化,恐怕他便會認定,我們是另有陰謀,那時,他若是不大鬧上一場,恐怕也不是滅塵子了。「「大師兄所言有理!」妙一真人也緊隨著道,「若是在那時,滅塵子等人便行大舉撤離,我們根本無法將之全殲。這種事兒,只要有一人逃出,便是彌天大禍。到得那時兒,恐怕真個全天下的修士,都要與我們為敵了,即便是佛門,也不例外。
再者,那鍾元擁有第二元神,二師兄你也是清楚的。以他的小心謹慎,來我們的地盤兒,絕不可能讓真身與第二元神同來,肯定會留下一個,作最壞的打算。不論來的是真身還是第二元神,最終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根本不可能將之完全的誅滅。
現在的通天盟,雖然鍾元的意志得到了很大的貫徹,但總是一個鬆散的聯盟。而一旦這裡的各脈之長死去,恐怕,對於鍾元,反倒是一件好事兒了。因為,他可以輕鬆的利用仇恨,將其完全的掌握在手中了。」
說話之時,妙一真人的語氣非常之重。如此而為,並不僅僅是為了說給苦行頭陀聽,更重要的,是說給他自己,讓其打內心深處,放棄這貌似誘人無比的計刻。
中元仙府,大廳。
正在閒聊間,驟然,滅塵子的表情,凝肅了下來,雙眸之中,爆『射』龘精光,宛如兩道冷電,直直的朝著一個方向洞徹而去。
那個方向,正是祖師堂所在。
如此情形,自然是被在祖師堂之中觀察的東海三仙,看得一清二楚。玄真子與妙一真人齊漱溟還好,苦行頭陀,卻是當即冷哼了一聲,「果是狡詐之人!」
「師兄也不必與其生氣,反正,其命盡,也就在眼拼了!」妙一真人即時間,道了一句,隨後,便行傳令,讓在外面值守的三代弟子之首諸葛擎我,前去接引眾人前來。
看到諸葛擎我的即時到來,滅塵子眼眸之中的精芒,方才掩去。
他先前之所為,根本就沒有絲毫掩飾的意思,光明正大,自然是被大廳之中的所有人,都看了一個明白。這些人,或許有的實力低些,但是心思,卻一個個的,莫不是老狐狸,腦筋轉將一轉,便能夠想明白箇中的踩繞。
有的人,不以為然,認為滅塵子是在小題大做;而有的人,則是不同,心中立時暗暗的多加了幾分警惕之心。
就在眾人這各懷心思之中,一行人,盡皆被引入了祖師堂之中。
長眉真人,被稱之為千年第一人,其地位,可以說尊崇無比。到得這裡,即便是鍾元,也不得不做做樣子,滿面凝肅的拜了一拜。
各派掌門禮拜之後,妙一真人即時開口了,「諸位,此來之目的,書信之中,早已寫明。所以,此時此刻,我也就不在贅言了。滅塵子,你既要證明自己本心從未變過,還是一個合格的峨眉弟子,現在,就跪倒在恩師面前,領受先前破門出教應有的懲戒吧!」
「齊師弟,你錯了,一直以來,所謂的破門出教,都是你自行冠在我頭上的。我自己,從來可都沒有承認過。當年離開峨眉之緣由,我不想多說,我相信,恩師肯定是能夠明白的!今日我甘願受太白金刀之懲戒,就是為了向世人證明這一點兒!」滅塵子即時的出列,不過,卻是並未即時的拜倒在前方的蒲團之上,而是先朝著妙一真人齊散溟,回了一句。
妙一真人雖然對滅塵子的言語,頗為惱怒,但是,卻也明白,此時此刻,與其瓣駁過多,反倒是顯得自家失卻了氣度,當下,也不多言,隨意的一擺手,等待滅塵子自為。
滅塵子見此,也不再多言,大踏步上前,「噗通」一聲,跪倒在蒲團之上,大禮叩拜了下去。週身上下,沒有一絲一毫的法力波動,顯然,沒有做絲毫預先的防範。375
再遭之人,此時此刻,卻是也顧不上對滅塵子的這般行為進行品評,全服精神,都集中在了長眉真人的那副畫像之上,想要見識長眉真人這千年第一人,展『露』出來的,到底是何等樣的手段兒!
就在滅塵子頭叩在地上的那一剎那,畫像之中的長眉真人,眉心突兀的出現廣道裂縫,裂開之後,一線金芒爆『射』而出,剎時間,整個祖師堂之中,都充斥滿了犀利的劍氣。這一刻,除了東海三仙之外,每一個人,都恍惚了一下,彷彿置身於一個洶湧無比的劍氣漩渦之中,隨時都可能覆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