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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之期臨近,鍾元自然是盡著一切可能,增強著自己的實力。
接下來的幾天,鍾元除了每日抽出一些時間來祭練、熟悉太陰刺的運用之外,其餘的時間,全部都用在了修羅血焰的修煉之上。終於,在期滿的前一天中午,他的化血真氣凝練到了標準的門檻兒上。
法訣默運,一點兒豆大的紅『色』火星於指尖形成。屈指一彈,這點兒紅『色』火星便朝著房間裡的一張桌子飛去。11
火星落在桌子上,簡直就像是落在了油鍋裡一樣,「蓬」的一聲氾濫開來,形成一片火海,將整張桌子完全覆蓋在了裡面。剎那之間,整張桌子,便付之一炬。而那火勢,卻全不見減弱,落在地上,繼續肆虐。
地面都是堅硬無比的岩石,但是,在那血紅火焰面前,仍舊如同蠟炬一般,被燒融了好大一片。當血紅火焰熄滅之時,鍾元房間的地上,立時現出了一個近丈大小,半尺深,黑不溜秋的大坑。
稍稍頓了頓,鍾元再次出手,凝聚出一點修羅血焰,朝著另外一張桌子彈了過去。這一次,卻與之前不同,修羅血焰並沒有瀰散開來,而是悄無聲息的透了過去,落於地上,並不停的朝著地下透去。
這一次,鍾元是有意的讓自己凝聚出來的修羅血焰更加的凝練,好讓其透點攻擊,展現出最為強悍的一面。然而,這第二張桌子,仍舊威能倖免於難。因為,修羅血焰穿透之時,沾染的一絲火氣肆虐了開來,將其吞沒。
不過,此時鐘元卻是沒工夫關注這個,他的全部精神,都在感應著那點兒不斷朝著地下滲透的火星。
那火星,一路突破,一直到地下近二十丈處,方才完全的湮滅。要知道,這地下可不是鬆軟的泥土,全部都是堅硬的山石。
「不愧是紅木嶺至高法門,好強橫的威力!」對此,鍾元也禁不住暗自讚歎,「不過,就是消耗真氣太厲害了,未免有些美中不足!」
原來,鍾元每凝聚出來一點兒火星大小的修羅血焰,就要消耗體內近三分之一的真氣。若以此為攻擊手段,三擊之後,自己就要面臨真氣告罄的局面。
「看來,在我真氣豐盈之前,這只能作為最後逆襲的手段來用了!」
翌日。
一大早,上山以來,第一次好生休息的鍾元還未起床,九命童子便過來敲門,道,「仙師,大仙師座下飛雲童子求見!」
經過這些時日與諸多師兄的廝混,鍾元對本門的情況,也約略有了些瞭解。知道大師伯姚開江為掌宗弟子,總理一切庶務,這干係本門根本的獎懲事務,都由他那一脈親掌。此時,飛雲童子前來,很顯然是要令其下山歷練了。
至於專門派人來請,也很正常。因為,這三百里天狗坪上,佈置著一座十分厲害的陣勢。入室弟子們,都有通行玉符在身,可以任意穿行,記名弟子就不行了,只能在自家的範圍內行走,想要去別的支脈,就必須接引了。
對於下山歷練,鍾元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卻也不故作拖延,飛快的起床,望前廳而去。
「你就是鍾元師弟吧!」鍾元剛到前廳,飛雲童子便行開口道。
聽的如此,鍾元哪裡還不知道飛雲童子亦是大師伯姚開江的弟子,連忙拱手為禮,「見過飛雲師兄,在下正是鍾元!」
「鐘師弟上山已滿半年,按照本門規矩,是要下山歷練一次的,既為本門楊威,也為己身尋找機緣。」飛雲童子接著道,「這個,你想必早已知曉,我就不多囉嗦了,現在,就隨我前去執事殿領取任務吧!」
鍾元點頭之後,便隨其而去。11
有了飛雲童子引路,鍾元穿行大陣十分輕鬆,並沒有像上次一樣,拐那麼多的彎兒,就是一條筆直的大道。
飛雲童子將鍾元帶到了執事殿,便行離開。鍾元便自己走了進去。內裡,一位蠻人師兄在座。鍾元趕忙上前見禮。
這位別說回禮了,只隨意的瞥了一眼,連眼皮都耷拉著,懶得抬一下,只『露』出一條縫兒。如此情形,卻是鍾元首見,心中不禁暗道,「『大派之中,良莠不齊!』這句話果是真理!今兒我算是見到一個『莠』了!」
這蠻人自然不曉得鍾元心中的腹誹,隨口問道,「鐘師弟是吧!現在修行到了何種境地?」
「剛剛踏入真氣四層!」腹誹歸腹誹,鍾元表面上恭敬依舊。
「嗯,四層,也勉強夠了!」稍稍一頓,其繼續道,「昨日,本門負責守護李家寨的仙師飛符傳信,言及他們村寨附近有吃人的怪物出沒,數十村民外出慘死。他要駐守本寨,卻是不能擅動,所以,請求支援。
你今次下山,就前去幫他調查這件事兒吧!調查清楚後,若有能力誅除,就直接動手,若沒有,就飛符傳信回來,我會酌情派人前去支援的。」
「是!」鍾元恭敬的回道。
似乎對鍾元的態度很是滿意,這位蠻人師兄神情卻是好了一點兒,指了指几案上的豹皮囊,道,「這是儲物囊,內裡有你下山一應所需。你就不要再行耽擱,盡快啟程吧!」
「是!」鍾元又施了一禮,方才取過豹皮囊,離開了執事殿。
一到外面,鍾元便將手伸向了儲物袋,將內裡的東西一一取過,檢查了一遍。發現,執事殿為下山歷練的弟子準備的還真是齊全,不僅有通行符、萬里神行符這等仙家符菉,還有南疆地圖、金葉子、散碎銀兩、乾糧、水果等物。可以說,如果沒有任務在身,足夠其在世間逍遙快活好一陣子了,的確是不用再自行準備。
第一次下山歷練,鍾元自然是不敢怠慢,取過一張通行符,在陣勢中開出一條通道,便行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