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靈一族擅長弓箭。яя你說說,號稱愛好生命與平和的民族,居然會愛好武器。嘖嘖。」九尾天瀾白狐依舊在尖酸刻薄著,那只女鬼也沒見現出身影,沈旭之也不敢腹誹,不知道九尾天瀾白狐當年在精靈族的地界到底受到了什麼樣的打擊,居然會如此模樣。無話可說,只好默默的抽煙,等待九尾天瀾白狐繼續說下去。
「雖然他們的弓箭都華而不實,但是一些附加的……」正說到這裡,那只女鬼終於忍耐不住跳了出來,「你敢侮辱我們精靈族!我要和你決鬥!」
「滾蛋。你一隻六階的女鬼要和我決鬥?嫌死不不夠快?」九尾天瀾白狐不理睬女鬼的挑釁,問道:「當年你們最為鼎盛的時候,為什麼敗在獸人手裡?」
「是因為他們卑劣。」那只女鬼挽起袖子,把頭上鳳冠摘下,露出兩隻尖尖的耳朵。看這樣子,的確和沈旭之從前認識的人不一樣。
「嘖嘖。旭之,你看看,有朝一日你要是變成這個樣子,把所有失敗的原因都歸結為對手的卑劣,我就把我幹掉。」九尾天瀾白狐語氣更加輕薄,「影歌森林一戰,你們精靈族最初佔盡上風。但只維持了不到一天,弓箭紛紛出現這樣那樣的故障。導致戰鬥力大幅下降,獸人就不一樣,反攻過去,人家什麼都用,就連你們精靈族華而不實的長弓都能拉動,射箭。你說說,你們哪裡還有不敗的道理。」
沈旭之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老毛子和德國納粹之間的事情嗎。倒也別說,這些精靈某些方面真還是和納粹很像。
那只女鬼恨得咬牙切齒,開始用精靈族的語言痛斥九尾天瀾白狐。沈旭之有鳳凰族那個傳奇的先輩研究的法術,倒也能聽得懂。但還是有些生澀。聽了幾句見那只女鬼翻來覆去只是這麼幾句話,毫無新意,也懶得再聽。屁股對著那只女鬼。蹲在地上抽著煙,和九尾天瀾白狐聊著。
「你還沒說完呢。」
「扳指兒上加持的是一種元素之力,雖然精靈族別的都一般,但是這風元素的力量倒是被提煉的不錯。尤其是能加持在箭枝上。當年我在那裡走得匆忙,沒來得及帶走一枚仔細研究,一直引以為憾。沒想到居然會讓我碰到這麼一個精靈族的女鬼。嘿嘿,幸好她家底殷實,要不然……」九尾天瀾白狐得意洋洋的看著那只女鬼,一臉要不然贏得你光屁股的表情。話雖然沒說出來,沈旭之卻全都理解,也跟著九尾天瀾白狐嘿嘿一笑,像極了一隻狗腿子。
「木魂樹人是不錯。應付你們九州靈界的普通場面,甚至像上次對付六境魔修都可以,但缺點也是極其明顯。這次我們的對手有些棘手,不弄點東西加強一下,我怕會出意外。」九尾天瀾白狐笑過之後又開始道貌盎然的跟沈旭之說道:「最主要的是基礎攻擊力的問題。比方說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只八階護國神獸。我跟你說,這床弩射出的原木連人家的護甲防禦都破不掉,你說怎麼能行?」
「那有了這扳指兒就行了?」沈旭之還是有點不敢相信精靈族的東西居然會如此強大。
「當然不行,這只是一部分而已。還要上毒,原木也要改造一下。」九尾天瀾白狐說起上毒,來了興致,跟沈旭之比劃著。沈旭之也是一臉嚴肅認真,聽的津津有味。女鬼罵了半晌,見根本就沒人聽,使勁兒的剜了九尾天瀾白狐一眼,剛要回去,就聽九尾天瀾白狐說道:「別走,讓你家鞠文過來一趟。」
「憑啥?」
「憑著你家那頭相柳身上的傷勢鞠文很難讓他痊癒,而我老人家有辦法。」九尾天瀾白狐從頭到尾算準了一切,每一個事情都讓這只女鬼不得不應,捏著鼻子挨罵也得挺著。沈旭之對九尾天瀾白狐佩服到五體投地,欽佩之情如滾滾長江之水……
女鬼無奈,只好去找鞠文。這頭相柳陪伴了她千百年,受到重創雖然被魂返術救了回來,傷勢太重,一直難以痊癒。這也是這只女鬼的心病,雖然腹誹著九尾天瀾白狐有辦法不早說,但一聽能救相柳,樂顛顛的去找鞠文。
九尾天瀾白狐接著跟沈旭之說道:「相柳是水系的上古凶獸。口涎中帶著劇毒,你看你這身筋骨被天雷地火淬煉過,也扛不住相柳的口涎。」
沈旭之想起當日千刀萬剮之苦,打了一個寒戰,心有餘悸的點了點頭。
「要不是你的骨骼被金龍淬煉過,一見面你就掛了。後面的事兒想都別想。我的意思是相柳的口涎塗在原木上,前面我在刻上禁制陣法增加點破襲的能力。如此一來,只要能破防,相柳的口涎裡的毒素就能侵入,雖然八階荒獸不至於直接死掉,卻也讓他頭疼死。」九尾天瀾白狐在地面上隨手畫了一個禁制陣法,看的沈旭之心裡怦怦直跳。
這哪是九尾天瀾白狐說的增加點破襲能力的陣法啊,簡直就是屠龍利器。不僅有增加傷害的能力,還有破甲、致命等作用,最為惡毒是最後還有一些增強毒力的作用。看樣子是要自己把他點亮,讓陣法活起來。九尾天瀾白狐真是知心姐姐啊,甚合我意,甚合我意……
沈旭之看的頻頻頷首。正在這時,女鬼和鞠文一同有說有笑的回來了。鞠文見女鬼精神旺盛,就算是沒有服用強大的魂魄,精神也比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好上許多,知道是沈旭之體內木系元氣的滋養功效。這些日子一直提心吊膽,不知道女鬼在沈旭之識海裡是否安好,哪裡又會想到女鬼天天在打麻將?甚至連扳指兒都輸出去了。
「你來的正好,把相柳放出來吧。」九尾天瀾白狐在身邊拿起木魂樹人放在床弩上面的原木,開始雕刻起禁制陣法。
「小青的傷勢太重,要怎麼治?」鞠文見九尾天瀾白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自己說話,有些不解有有些怒意。
九尾天瀾白狐還是專心致志的雕刻著禁制陣法,不經心的道:「旭之身上已經有了一絲鴻蒙紫氣的味道,在旭之身邊,用不了多久也就好了。」
居然如此簡單?真的如此簡單?果然是如此簡單!
這就是站得高,看得遠的好處。別人就算是知道鴻蒙紫氣,又有誰像九尾天瀾白狐這麼八卦,去了無數的世界瞭解到無數的真相?鞠文半信半疑的召喚出相柳。
相柳樣子變得極慘,被沈旭之劈掉的頭顱耷拉在一邊,皚皚白骨看上去觸目驚心。剛一出來看見沈旭之,憤怒裡帶著畏懼,畏首畏尾的模樣看上去更是詭異。彈指的功夫,相柳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從沈旭之身上散發出來,有意靠近卻又怕沈旭之翻臉,患得患失、小心翼翼的靠近少年郎。
「你看,我說的沒錯吧。」九尾天瀾白狐手法極快,一個禁制陣法說話的功夫就雕刻完成。沈旭之直到這時才知道九尾天瀾白狐真是多才多藝,不知道有沒有跟魯班學過木匠活。自己跟老狐狸比起來真是差到了天邊了。
「來,小青,給點口涎。」九尾天瀾白狐舉重若輕,像是拿著一根稻草,把原木伸到相柳嘴前,正好接住一滴掉落的口涎毒液。
「旭之,開啟吧。」九尾天瀾白狐又把帶著腥臭滔天的味道的原木尖端伸到沈旭之面前。沈旭之終於知道自己剛才腹誹幾句九尾天瀾白狐在精靈族的遭遇,老狐狸終於開始報復了。完全可以先讓自己開啟陣法禁止再去接相柳的口涎毒液。簡簡單單順序變化,那股子腥臭味道差點沒熏自己一個跟頭。
光是聞一聞相柳的毒,沈旭之倒是不怕什麼,但……實在是太難聞了。
屏住呼吸,手指上綠色的光芒閃爍。此時沈旭之用出木系法術,翠綠的顏色變得深沉了一些,更加凝重,回味無窮。手指點到原木上禁制陣法上三寸,整根原木通體晶瑩後轉瞬變作濃墨色,腥臭無比。
「我操!」沈旭之被嚇了一跳,國罵順口而出。之前審視陣法禁制似乎沒這麼強啊,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嗯,似乎效果還不錯。」老狐狸扇著扇子,風骨顯露。
「您老這是做的什麼?」沈旭之感覺到這根原木上散發出一股巨大的讓自己都隱隱有些畏懼的東西。對於能威脅到自己的東西,少年郎一直感覺很敏銳。
「弩箭啊,原木做成的弩箭,一看就很暴力,暴力美學你不知道?嘖嘖,真是震撼啊,從前我也沒想過居然會有這麼好的視覺效果。看上去……」九尾天瀾白狐繞著原木走了兩圈。此刻原木已經變了模樣,前段被削尖,帶著一股子墨黑的顏色,散發著古怪的味道。
「看上去就震撼。旭之啊,你讓木魂樹人試試看。要是行的話,這兩天我就不幹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