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八嘎……」樹邊如同一頭無頭的蒼蠅在房間裡面亂竄著,「啪,」不時的還會有一件瓷器墜地。
「我說過你們要善待那些建造炮樓的村民,不然會遭到游擊隊的報復的,當時是誰下令開的槍,把他給我帶來。」
樹邊不得不生氣,這次劉賀他們不但把監工的鬼子給滅掉了,甚至連偽軍也給滅掉了,而且偽軍的家屬屁都沒敢放一個,不是他們不想放,而是被宋村的村民給圍了院子。
「當時鬼子殺人的時候你們的兒子為什麼不出來說話,什麼你們的兒子害怕不敢說,那為什麼游擊隊給我們報了仇你們倒敢到我們的村子裡面來示威了。」
話說這次劉賀太氣憤了,「殺,殺,給我殺。」「可隊長,還有偽軍呢,我們該怎麼辦,」「都殺了,一個也不留。」
「隊長,你不是一直要求不要殺偽軍麼,說那都是我們自己的弟兄,他們當偽軍也是迫不得已。」「迫不得已並不是讓他們給鬼子當刀使的,你聽聽村民們的話,當時有一些偽軍也是動了手的,他們以為我們游擊隊真的不敢殺他們了。」
「好,我早就看這些東西不順眼了,我馬上出去安排。」
殺這麼幾個鬼子很簡單,劉賀他們已經掌握了鬼子上工的時間和規律,不過劉賀擔心那個什麼叫張奇的漢奸出什麼鬼點子,可這次他們真的是太不把游擊隊當回事了,他們以為前面一段時間游擊隊沒有殺鬼子就是走了麼,只是劉賀為了怕引起鬼子的報復之心,怕對村民們不利,這才沒有出動而已,現在有了借口,那麼這些鬼子自然就沒有逃了。
炮樓離村子很遠,不過離鐵路不是很遠,昨天劉賀讓人通知村民們不要搞破壞了,自然昨天晚上就沒有搞破壞,炮樓就建起來有一人多高了,劉賀他們就埋伏在炮樓裡面。
不到一百個的鬼子與偽軍歪歪扭扭的扛著槍往炮樓而來。「要西,這些支那人就是要殺幾個才會老實的,你們看,現在炮樓就沒有被破壞不是麼,啊,不好,敵襲。」
可惜他們發現的晚了,當他們還沒有走到炮樓跟前的時候,劉賀他們已經從炮樓裡面站了起來,鬼子們想拿下槍來已經來不及了,而偽軍們還在笑嘻嘻的看著鬼子被打死,可他們馬上笑不出來了,因為劉賀他們也已經朝他們開槍了。
「我說你們也該,該被游擊隊打死,要是我是游擊隊我也會打死你們的。」這是劉龍在城裡跟那個田隊長喝酒呢。
「那個,劉兄弟,為什麼這麼說呢。」「為什麼這麼說,那死的裡面有一個叫狗子的是吧。」「嗯,是的好像有這麼一個名字,」「那就對了,你聽聽宋村的人是怎麼說的,死的人裡面有一個狗子的親戚,當時他這個親戚就求狗子了,『狗子呀,你求求太君,饒了我們吧,狗子,你個小雜種你怎麼這麼狠呢。』」
「啊,咋地了。」「什麼咋地了,狗子這個雜種害怕鬼子打他,他首先把他的這個親戚用槍托打了,腦袋都給打破了,你說狗子他是個人麼。」
劉龍氣憤的說道,這其實是劉賀給劉龍的一個任務,就是來縣城解釋為什麼要把那些偽軍也打死的原因了,這鬼子好惹,自己人不好惹呀,要是一個不注意把偽軍們給惹火了,他們一個招呼,來干千兒八百的青年參加偽軍,那他們真的沒有什麼好果子吃的,這次打死了偽軍,他們是處在道義的上面的,可既然是這樣,也要好好宣傳的,讓道義真正站住腳,讓那些死了人的家庭都沒臉收屍才是劉賀的目的。
「曾孫,你們的動作真快,昨天晚上宋村的村長才來跟我商議,說這幾天他們計劃給小鬼子一次打擊,沒想到他們還沒有行動,你們就先行動了。」
「祖爺,你說什麼,宋村他們也要打小鬼子。」「是啊,他們不是像你們一樣打鬼子,而是預備在幹活的時候,看能不能把監工的鬼子給滅了,甚至他們還組織了敢死隊什麼的,那些想打鬼子的就沒有想活的了,不過你們這一打,他們也就沒必要打鬼子了。」
「不,祖爺,你讓他們計劃繼續,要讓鬼子們看看,我們華夏的農民也不是好欺負的,」「那,曾孫,你不是怕村民們死亡麼。」
「我怕,我只是怕無所謂的犧牲,可用一條村民的命來換一個鬼子的命還是應該的,而且還是他們自發的行動,這說明我們的村民覺醒了,能夠為了自己的利益而獻出生命,這是大義,你說呢,祖爺。」「對,這是大義,我們不能依靠別人,就是要靠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後代才能過上好日子。」
這,對劉秀才來說,只要一點就透,什麼軍隊,軍隊還不是村民組成的,難道他們天生就是戰士,不管是不是當軍人,打鬼子可都是他們的義務,現在劉秀才也明白了劉賀為什麼打鬼子了,這裡面沒有什麼利可言,而是義為主,自然劉賀動之以利那也是應該的。
劉賀很高興,有村民能夠主動充當敢死隊,雖說是被人動員起來的,可這也是一個很大的突破,當初馬家村被屠村雖然有人氣憤,可沒有誰要當敢死隊去殺鬼子為他們報仇,所以為此值得浮一大白。
華夏,幾千年的農耕文明使人們的生活穩定了,自然也使人們的血性都沒有了,看幾千年的歷史,大多數的時間都是被外族進攻,統治,再進攻,統治,如果這次小鬼子成功了,百姓同樣會接受他們的統治,這何嘗不是漢人的悲哀呢。
「祖爺,你可以傳話,他們只要行動了,我們可以壓制住鬼子的報復行為。」劉賀決定了,這次要把所有的偵察隊員撒出去,全力配合村民的報復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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