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有什麼事,說吧!」紀若曦呆在病床邊,幫哥哥蓋了下被子,讓他舒服的側躺著,盡量不壓著胸口的傷患處
「小曦,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一醒來,就行動這麼利索?」紀元眼神沒有看著紀若曦,而是怔怔出神,盯著醫院的白牆。
「嗯,我是很奇怪,而且奇怪你為何說那些話,讓媽媽和外婆都擔心死了!」紀若曦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其實,我醒過來時,我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去了……我知道我那兩槍的傷口,雖然不是心臟,但也是要害部位。但我卻這麼快醒了過來……而且我身體還這麼利索,雖然傷口還在,但四肢完全不像一個剛剛中了槍傷的人!」
紀元的眼神,突然轉向了紀若曦,眼神中有些很特別的含義,紀若曦和吳敵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也一下子收攏。
「小妹,還記得小時候爸爸給我們打的針嗎,他說那是基因藥水,國家的保密科研項目。你突然變強,應該也是這原因吧……」
紀元的話,讓吳敵震驚的同時,有些詫異。雖然他知道紀元當自己是兄弟,但這是兄妹倆的事情,為何要把自己留下,這好像和自己無關吧……
但紀元蒼白的臉上,好像看出了吳敵的思索,有些苦笑道:「吳敵我爸說你從小就打了,所以你底子這麼好。不過那時候研究不完善,有很多副作用,說句不好聽的,你是一個研究品!」
「也不能怪我爸,是你走後,我爸觀察出來的,你的基因藥水也和我爸無關!」
紀元慢慢解釋著。但吳敵卻越鬱悶,自己身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在裡面。實驗品不實驗品吳敵倒不擔心,活了這麼久了。也沒啥副作用。
「哥,你因禍得福了,接下來你是不是應該加緊努力了……」紀若曦沒好氣的白了自己哥哥一眼,紀元唯有苦笑。
隨後他點了點頭。長呼了一口氣道:「嗯,以前過的的確太瀟灑了,害自己中了兩槍,回去得和宗伯好好訓練了……對了。那幕後的人,分析的怎麼樣了?」
吳敵這才收起好奇之心,和紀若曦對視了一眼道:「目前我和小曦還沒有一絲頭緒。那個讓張虎賁追殺你的傢伙。叫杜之痕,外號小鬍子。一直是徐子的狗腿,但這次徐家老爺子話了,徐子的確對杜之痕說過,要給你一點顏色看看,但絕對沒要你性命。這中間我覺得杜之痕這個人有問題。」
「可能是要讓徐家難堪,或者徐家沒說實話。但按照我和小曦的推測。徐子斷然是不可能這麼明目張膽的安排人殺你的。這中間唯一的變數,是張虎賁,他沒有死。所以我得他醒來再問問……」
「我比較不看好徐子和杜之痕的聯繫。對方是個精明的人,顯然應該知道計劃暴露了,不過有可能找到他,我們就一定不放過!」
吳敵說出了他和紀若曦商量的一些結果,而還有一些,他沒有說。他感覺幕後之人,和龍城那件事策劃者很像。
都是採取聲東擊西,直擊要害。
「徐家應該得罪了什麼人了,不過徐石那老傢伙不肯說,但徐家這種金陵世家,又何止得罪一人,我估計徐石那老傢伙都不知道幕後的敵人!」
紀若曦也在旁分析著,三人都是心竅玲瓏的人,又豈會不知道徐家的難處。
這估計有些類似棄車保帥,徐家是被捨棄的。有人故意嫁禍,讓段家對徐家難,但唯一的變數卻出在吳敵和張虎賁身上。
吳敵突然的闖入徐家,這種誤打誤撞直接開誠佈公的尋仇方式,顯然幕後之人沒有料到。還有吳敵把張虎賁給救了……
所以這中間,最大的變數就是吳敵。
估計徐家回去後,還得好好感謝他才是。
過了會,吳敵卻道:「等張虎賁醒了再具體問問杜之痕的情況,剛才小曦查過,那傢伙一直是游離在地下勢力,幫徐子擺平過很多事情。但卻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
「金陵最大的地下組織是耿逸峰和張虎賁的,耿逸峰為人yīn險狡詐,而張虎賁據說畢竟義氣,江湖氣較重,但為人衝動……對方顯然也是吃準了張虎賁的性格。」
「這個杜之痕據說張虎賁和耿逸峰都比較怵,背後估計不一般!」
三人在病房內商量了一會,吳敵卻在思索著一些對策。
「哥你好好休息,我和吳敵哥哥會幫你報仇的。」紀若曦安慰了紀元一句。
這次事件,其實最冤枉的就是紀元,他間接的做了一會槍眼。換了是誰和段璇出去,對方都會利用的。
「等我病好了一起查,我很生氣,小命差點給對方幹掉了,次奧!」
「不行,你先養病!」紀若曦直接瞪著紀元。
「你們一個個牛叉了,我還沒上場呢,為什麼受難的是我,這次我得參與!」紀元甕聲甕氣的說著,最後直接用被子蒙頭,倒頭就睡向另外一邊。
顯然這傢伙鐵定吃了心的要追查此事。
「哥,隨便你了,等你傷好了再說!」紀若曦低聲說著,也不管哥哥有沒有聽見。
「紀元,你好好休息吧,我一定會保護好這個家的,一定!」吳敵朝著紀元說了一句,後者背部僵硬了一下,隨後動了動。
吳敵說完,便慢慢的走出病房,推開門的一霎那,他顯然看到紀若曦朝他洋溢起了燦爛的笑容。
一切盡在不言中!
「爸媽,哥哥休息了,這裡我看著就行,你們回去休息吧!」紀若曦看到了走廊裡和沈媽媽交談的父母,不由出聲說道。
「算了,我就在走廊睡一會就行了,我不放心小元這孩子啊!」金善尹看著自己的女兒說道。
「嗯,小曦你昨夜一定累壞了吧,忙前忙後的……」紀城上前摸了下女兒的頭,臉上有些愧疚。
說完,他卻轉頭看向了吳敵:「吳敵,這次的事情,謝謝你。乾爸欠你一份情……」
「乾爸,瞧你說的,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一直當紀元親兄弟看待,莫非你不把我當親兒子啊……」
吳敵說完,紀城搖了搖頭,失聲笑了起來。
「爸,瞧你剛才說的多見外,別忘了我們比你年輕多了,年輕就是革命的本錢,這是老祖宗說的,所以我們扛得住!」
「你這孩子!」
紀城埋怨了自己女兒一句,隨後卻從懷裡拿出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吳敵,吳敵趕忙示意,朝著紀若曦怒了努嘴,而自己卻朝著另一邊走廊走去。
紀城不由啞然失笑,最後無奈朝著紀若曦道:「小曦,這張支票你收好,爸爸給你保管,這一切可都是吳敵爭取來的,他讓我給你就給你了……」
紀城把剛才徐亭如給他的支票,塞到了紀若曦手中。
「這——」
紀若曦生平第一次見到這筆巨款,換了一般人,早就樂得瘋掉了,可惜紀若曦不是一般人,所以她只是看著手中的支票,感覺有些沉甸甸的。
這是父親的心意,但更多的,卻是父親信任她,不再將她當小孩子看待了。
「收下吧,我們吃住都在學府,平時又用不了什麼錢,這錢,你們自己拿去支配,我們不做干涉!」紀城笑了笑,對自己女兒越的滿意。
「好吧,我替哥哥存著,等他結婚,我一定給他置辦一個隆重的婚禮,就拿這筆錢辦!」紀若曦揚了揚手中的支票,眼睛笑成了一道月牙。
「哈哈哈,你哥結婚還不知啥時候了……這段家姑娘,還不一定能看上咱家兒子!」紀城看著妻子,無奈的笑了笑。
「什麼看上不看上,老頭子同不同意還是一回事呢……」金善尹突然在一旁說道,隨後白了丈夫一眼,顯然現在因為李紈悅的關係,她又想起了她的父親。
「唉,對對對,我怎麼把這一茬給忘了!」紀城恍然大悟的說著,讓紀若曦更加疑惑。所以她不有問著金善尹道:「媽,我從來沒聽你說過外公,和我說說唄?」
金善尹柔柔一笑,隨即有些狠狠道:「你外公啊,就是個老頑固,老封建,提到他我就生氣!」
「不會吧,老頑固老封建,那外婆怎麼看上他的?外婆這麼優秀,據說當年追她的人很多,為何偏偏外公抱得美人歸呢?而且外婆好像還挺怕外公的,還要照顧他……」
紀若曦偷笑的說著,顯然不相信媽媽說的話。
「這就叫一山還有一山高,你外公正好能鎮的住你外婆,就這麼簡單。就像你爸,能被我鎮住一樣!」金善尹瞥了丈夫一眼,笑著說道。
「誰鎮誰還不一定呢?」紀城頭看著走廊的天花板,悄悄說道。
「你敢說你不聽我的話?嗯?」金善尹雙手叉腰,顯得十分彪悍。和平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媽,你被外婆間接傳染了……哈哈!」紀若曦看著母親這一番姿態,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