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耀祖,你有什麼意見?」
頓了頓,岳同知又道,「有意見可以提出來,大家一起協商嘛……」
岳同知嘴角含笑的看著昔ri的這位同耀集團董事長,眼角的得意一閃而過。曾經,只有自己徵求他的意見,而如今自己終於不在有任何束縛,可以盡情施展自己的抱負!
自己,才是上位者!
想到這,岳同知的心情更加舒暢,有一股揚眉吐氣的感覺。而周圍坐著的幾個集團董事,看著明顯被孤立的尹耀祖,臉上都帶著憐憫。
所有人都知道了同耀被併購的事宜,就他一個人被蒙在鼓裡,這不得不說是一種悲哀。
「同知,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解釋!」
尹耀祖強忍住爆發的衝動,他在集團,是出名的暴脾氣,在座的好多人,都曾經被他當面批評過,而最底層的員工,尹耀祖反而卻對他們非常和氣。
所以這次集團高層的集體反水,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解釋?」
岳同知冷冷的笑了笑,隨後咳嗽了一下,雙眼直視著尹耀祖:「我不需要給你解釋,我現在是同耀的董事長,我現在要做的,是為同耀所有的員工考慮,而不是為你一個人!」
「什麼?」
尹耀祖臉色大變,霍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環顧了下周圍的幾個集團董事,大聲道:「同耀被併購,你們都知道了是不是?」
沒有人回答英耀祖,而岳同知的眼光中,卻帶著濃濃的嘲諷。
「明白了,合著整個集團公司,就把我一個人瞞著,哈哈……」尹耀祖不怒反笑,隨後臉色一斂,看著岳同知說道,「什麼時候和江天集團開始接洽的?」
岳同知一愣,他本已經準備承受接下來尹耀祖暴怒的咆哮,但出乎他的意料,尹耀祖雖然很憤怒,但他卻沒有行使他一貫粗暴的風格。
「江天集團好久之前就已經找到了我,希望同耀能和他們合作,強強聯手……」
「我不需要聽過程,我只想知道具體時間!」尹耀祖坐了下去,打斷了岳同知的說話,整個人顯得有些強勢。
「無可奉告,現在董事會的一致意見,是同意江天集團收購,你身為集團董事會成員,有表決的權力,但公司的走向,是通過舉手表決,少數服從多數的!」
岳同知冷冷的看著尹耀祖,一股上位者的氣息,頓時瀰漫。他準備徹底和昔ri的同窗翻臉,要趕他走,就做的徹底一點。
對待敵人仁慈,就是對商業戰爭最大的褻瀆!
岳同知終於撕開了臉面,露出了猙獰的獠牙。他話裡意思已經很明顯,在同耀被收購的這個問題上,尹耀祖沒有權力反駁,因為董事會他只有40%的股份,還有持有59%股份的董事,都是支持岳同知的。
這中間包括他自己的35%的股份!
尹耀祖內心縱使翻江倒海,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但眼神依舊一如既往的銳利,腦海中也沒有被怒火充斥,而是越發冷靜。
雖然這次岳同知來了一擊釜底抽薪,打了尹耀祖一個措手不及,但越到關鍵時刻,尹耀祖的心態就會越發冷靜。
之前同耀集團好幾次面臨倒閉危機,都是尹耀祖關鍵時刻力挽狂瀾,將同耀從死亡的yīn影中拉了起來。
既然輸了,尹耀祖無話可說,但至少要輸的服氣,輸的有價值,讓剩餘的利益最大化,以求東山再起。
「同知,在併購這件事上,雖然我不贊同,但既然董事會已經做出了決案,我說再說也不能更改這個事實,所以我不想在這件事上和你爭論。今天的會議,我想主要就是這兩件事,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就散會吧!」
尹耀祖名義上是徵求岳同知的意思,但還是將了他一軍,這會議宣佈結束,一般都是董事長做的命令,董事會成員是沒有資格這麼做的。
但尹耀祖就這麼做了,岳同知臉色變得鐵青,事實上今天的會議就是這兩件事,所以尹耀祖說的沒錯。
但岳同知剛剛當上董事長,他想通過這次會議,確立自己領導的威信,新官上任三把火,這火還沒燒起,就被尹耀祖給掐滅了。
怎能不讓岳同知氣的想跳腳。
不過這種憤怒也只是持續了幾秒,岳同知良好的心理素質,讓他的心態調整的很快。他深呼出一口氣,雲淡風輕道:「散會吧!」
臉上更是露出了和煦的笑容。
不管如何,他現在已經是同耀集團的至高主宰,今天自己就是勝利者,面對一個失敗者,要有蔑視對方的那份胸襟。
而江天集團收購同耀集團的合同一旦自己簽上字,那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尹耀祖趕出同耀。來ri方長,自己何必為爭一時之氣,而讓手下的員工看笑話。
岳同知顯得十分豁達,其實內心已經轉過了無數思緒,至少對尹耀祖的恨又加劇了一分。
「同知,我有幾句話想和你說,你留下!」
岳同知沒有看尹耀祖一眼,就準備朝會議室外走去,耳邊卻聽到了尹耀祖的聲音。
他腳步頓了頓,最後還是回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尹耀祖道:「為什麼不在會議上談,私下裡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談的嗎?」
「卸下你偽裝的面具吧,這些年你這麼過來了,難道不累?」尹耀祖大大咧咧的頭往座位後一靠,絲毫看不出他剛剛受到過打擊。
這份心態的調整,讓岳同知勝利的心情,不由的熄滅了一分。
岳同知又回到了自己董事長的主座,隨後他眼神示意自己的兒子,也留在會議室,而尹陌言也沒有走的意思,安靜的坐在會議室一角,面無表情。
如果不是她驚人的容顏,絕對會讓人忽視她的存在。她的父親遭受到了這樣的一次打擊,她都好像無動於衷,優雅的坐在那,腰背挺直。
緊身的練功服,貼在她的身上,露出了傲人的曲線。只是偶爾目光撇到尹耀祖時,她的睫毛才會輕輕顫動一絲,眼中露出了一絲複雜,然後脩忽之間,又回歸到了自然。
只不過她滑膩玉潤的耳根豎著,出賣了她事不關己的態度。會議室的內容,一字不落的都被她聽在耳中,絕不像外表表現的局外人一般。
偌大的會議室內,一下子就剩下了四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