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應玄一愣,以魯智深這體格,竟然真有女人敢上前撒潑,這女人的膽色也非一般啊。難道魯智深真對不起人家?
「少年,你在想什麼,洒家不是那種人。這一段時間,老是有莫名其妙的事情找上門來,看來是有人專門在壞洒家的名聲,若是我找到這個混蛋,定然把他拍死!吃你酒菜,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魯智深道。
「我叫王應玄。」
「嗯,王應玄,這個名字有些熟悉……啊呀,可是那殺死賊王慶的王應玄?」魯智深突然想起王應玄的名頭來。
「確實是我,沒想到大師也聽過我的名字。」
「好漢子,我聽聞此事還佩服不已,原以為是一條大漢,沒想到是這般少年。你很好,別叫我大師,看得起我就叫我一聲兄長就行,喝酒!」
當真是人的名樹的影,若非王應玄這個名字,只怕魯智深喝完酒直接就走人了。而現在,直接和王應玄交談起來。
王應玄兩人喝了不少酒,就問起魯智深最近可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這般被人栽贓陷害。
魯智深想了一番,突然拍手道:「我想起一人來。半個多月前我在酒樓喝酒,聽到下面有人哭啼,伸頭一看是有一個少年帶在大街上縱馬傷了人還要打人,我就扔了個豬頭下去套在他頭上。少年找我報復不成,揚言說要讓他爹來殺我,後來也沒來我就忘了,現在想來可能有些關係。」
「時間上也比較靠近,可能就是此人,必須調查清楚了,若真的是他,沒什麼好說的,直接殺了了事。智深大哥你可知道他叫什麼?」
「他說是天劍宗的少宗主。」魯智深道。
「這個簡單,吳老四,不想死就過來!」
旁邊那桌人倒也沒敢走,生怕一動身驚動了魯智深,後來見魯智深並沒有拿他們算賬的意思,而且話中也有不少隱情,就想多聽幾句,到後來又發現這少年也非凡人,而是最近一段名聲赫赫的王應玄。
吳老四正豎著耳朵聽兩人江湖,陡然間聽到王應玄呼喝,差點從凳子上翻下去,趕緊上前給二人見了禮,他雖然是老江湖,但是論名氣論武功和這二位可沒得比。
「吳老四,我剛才聽你自稱是見多識廣,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吹牛皮,你可知道天劍宗這個名字?」王應玄道。
吳老四本不想沾惹天劍宗的事,但聽到王應玄說他是吹牛,便感到臉上掛不住了。
武功不行,見識再被人質疑的話,還混什麼。天劍宗雖然是本地一霸,但大不了老子不來這邊行走就是了,怕什麼。
想到這些,吳老四就道:「魯大師,王少俠,這天劍宗我知道,不但我知道,這裡的百姓都知道的很清楚,天劍宗是本地一霸,此地有句話說,寧惹官府,別惹天劍宗。就是說天劍宗的厲害,天劍宗在江湖上也勉強算的上是名門正派,但是門派大了,難免下面的弟子就不肖了,天劍宗的外門弟子依仗宗門勢力,在本地巧取豪奪,插手酒樓,青樓,車行等各個行業,更有不少外門弟子在官府中掛職,黑白兩道都是第一。」
「天劍宗普通弟子已經是飛揚跋扈了,而其中最飛揚跋扈的就是天劍宗宗主的兒子號稱『玉面潘安』的李宗熙,李宗熙有一套理論很出名,說是女人也是好色的只是本性羞澀不願意表達出來,而他那樣的美男子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動心,所以看到漂亮的女子就喜歡霸王硬上弓,如果女子有反抗,反而覺得是在欲拒還迎,十分變態。」
「李宗熙隨身跟了天劍宗兩名護法,碰到敢管閒事的直接殺死。若是別人得罪了他,當然是直接就殺死了,如果魯大師這等強人打了他,他又打不過,很有可能用毀魯大師的名聲這一招。而且如果真是他做的,一切都說得通了,他要栽贓一個人,什麼證據都不會少。」
魯智深越聽越怒,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盤盤罐罐都飛了起來,王應玄卻是隨手一撈,如同幻影一般將這些盤盤罐罐都重新放下,道:「智深大哥息怒,這畢竟是猜測。小弟我輕功還過得去,不如由我來跟蹤一下這什麼李宗熙,如果真是他做的,肯定會在言談中露出馬腳。」
魯智深怒道:「不管是誰,敢如此在洒家頭上拉屎撒尿,只有殺了一途!應玄賢弟,就聽你的,去跟蹤李宗熙這個混蛋看看,是不是他在背後給我扣屎盆子!」
「如果真是他,此時他離此處必然不遠,智深大哥給我說一下這小子形貌,我在周圍查一下。」王應玄說道。魯智深對這少年印象不深,卻是還記得少年隨身的兩名高手侍從的衣著,一身皂青色的長袍,胸前繡了三把小劍,背上背三把劍。
王應玄當即便出了酒樓,縱身上了一間屋頂上,四處查看。
魯智深吃完飯,也離開酒樓。隨著魯智深離開酒樓,酒樓中便有一面繡旗伸出,在窗外晃了晃,隨後繡旗指向北方,正是魯智深行走的方向。
王應玄一看,那晃旗的分明是酒樓的掌櫃。王應玄記下此人,也不理會他,再看就發現就發現正對著酒樓的另外一件酒樓上,三個男子就站了起來。
這三名男子,一個是臉上塗著脂粉的少年,這少年生的是唇紅齒白,但臉上的粉很重,在他身後,兩名背劍的中年人靜靜的站著,衣著正如魯智深所講。
就是他們了,王應玄心中一喜,幾個轉折,已經從一處屋頂連接處繞到了那酒樓上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們江湖。
「少宗主,已經通知北街口的說書人,開始將花和尚的新段子,這一次是夜間同時**了一對母女,然後把人殺死,正好有鄰人看到。」另外一個天劍宗弟子打扮的青年人道。
「很好,證據可否做足了?」少年李宗熙問道,他的聲音陰柔,表情隨意,不像是在談論如何害人,反而是像在說一件很小的事情。
「都做足了,那對母女都被用重手法拍死,而那個鄰居平時也是忠厚老實,說的話別人都是信賴。」青年道。
「哈哈哈哈,很好,繼續籌劃下一樁。我現在才發現,原來給別人潑髒水是這麼有快感,我要讓這花和尚不管走到哪裡,都能聽到人人在罵他,若是他忍不住在眾人面前殺人,那就更妙了。最好就是逼瘋了他,讓他覺得自己就是一個犯下許多血案的花和尚,那樣就更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