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末的幸福生活 第一卷 塞上江南 第一百四十八章 臧霸歸降
    曹操得聞臧霸盡起大軍,前來彭城,也謹慎了許多。

    雖然不太瞭解臧霸,但此人能在陶謙的眼皮子底下,不受其管束,自成一系,想必不是簡單人物。

    於是集合兵馬,準備迎戰臧霸。

    臧霸大軍到了彭城,先休整了一天,次ri清晨,便引兵,浩浩蕩蕩往曹操這邊殺了過來。

    曹操領兵出寨,列陣以待。

    城樓上,陶謙見陳登之計成功,大喜過望,一時間紅光滿面。

    但陳登卻潑冷水,道:「大人,臧霸雖強,但不一定是曹操的對手。」

    陶謙一愣,也緩過神來。

    的確,臧霸怎麼看,也不可能是曹操的對手啊。於是腦子一轉,道:「讓糜子方率丹陽精兵,瞅準機會,夾擊曹操,如何?」

    陳登微微點頭。

    糜竺之弟糜芳,也是個武藝不錯的將領。因一直受曹豹壓制,難以出頭。這次曹豹重傷,陶謙才不得不想到糜芳,將丹陽精兵,交給糜芳率領

    臧霸止住大軍,與曹軍相隔五百步,遙遙相對峙。

    待得大軍穩定,列好陣型,臧霸才領著孫觀、尹禮等人,走出軍陣,對曹軍軍陣喝道:「可是兗州牧曹大人當面!?」

    「大哥,何必跟他客氣?」

    一旁的吳敦,卻罵罵咧咧,覺得臧霸太客氣了,應該先大罵一通才對。

    「正是曹某!」

    曹操的聲音,遙遙傳了過來。

    「泰山臧霸。見過曹大人。」臧霸先遙遙抱拳,又道:「曹大人因何而攻打徐州?可知大軍過處,生靈塗炭?」

    曹操聞言。不由失笑,道:「我曹軍過處,可未曾生靈塗炭。」

    臧霸一滯,只好道:「我曾問曹大人說我徐州無將,是也不是?」

    曹操聞言,當下一愣,大約就明白了臧霸為什麼回來。於是笑道:「的確。曹某從不否認自己說過的話。」

    「那就好。」臧霸道:「我臧霸與幾個兄弟,雖然不服從陶達人管束,但也算徐州之將。曹大人這麼說。是侮辱我等,所以,我等前來,向曹大人討個說法。」

    「哦?」曹操笑道:「你要什麼說法?」

    「請曹大人向我等道歉。」臧霸一本正經。

    曹操一愣。笑了。道:「要我曹某人道歉,行。不過,你說你有本事,空口白牙可不成,還得亮出來瞧瞧。倘使真真如此,我曹某人自然當著天下人的面,向爾等道歉。倘使不是,呵呵你說該怎麼辦?」

    臧霸一聽。也不由為曹操的胸懷而感染。覺得這人的確非同一般,於是腦子一轉。道:「倘若在下無能,任憑曹大人處置!」

    「好!」曹操大笑,心中萬分歡喜:「那麼,你覺得,該怎麼做,才能展示出爾等的才能呢?斗陣還是鬥將?」

    「鬥將!」臧霸斷然道:「討個說法而已,沒必要讓我麾下的兄弟流血。況且臧某本是武夫,鬥將也理所當然。」

    曹操聞言,笑的更歡快了,道:「好,就這麼辦。」

    言罷,曹操轉臉對一旁的潘鳳道:「無雙,為兄我的未來,可就在你手裡握著!你得幫幫為兄。」

    「孟德大哥放心。」潘鳳憨笑道:「俺看那臧霸還有點本事,今天能讓俺稍稍過過癮。」

    說著,潘鳳提著兩柄大斧,策馬走了出來。

    臧霸老遠望見潘鳳的體型,和他手中的大斧,眼神不由一凝。見旁側孫觀躍躍yu試,連忙攔住,道:「還是我上吧。」

    「大哥」

    臧霸道:「對面那傢伙,可不一般。你看他的斧頭,看他那塊頭」

    孫觀一看,立刻住嘴了。

    臧霸提著長矛,緩緩策馬走到場中,與潘鳳遙遙相對。

    「在下臧霸,當面何人?」

    「哦,俺叫潘鳳。」潘鳳咧嘴一笑,道:「你真有禮貌,俺給你面子,待會兒不傷你。」

    臧霸一聽,心中不由一氣,轉念又覺得,對面這大塊頭莫非是傻子吧?

    不過臉上卻沒表現出來,卻是提矛抱拳一禮,道:「多謝。」

    「那來吧。」潘鳳晃了晃明亮的大斧,道:「俺斧頭太重,這馬跑步起來,你自己過來。」

    臧霸聞言,差點笑出聲來。

    不過卻沒放鬆警惕,當下一抖長矛,策馬近前,當胸就刺。

    嘶!

    鋒利的矛尖劃破空氣,發出尖利的聲音。

    潘鳳憨憨一笑,將大斧往胸前一橫,只聽得叮噹一聲,潘鳳沒動,臧霸連人帶馬,被巨大的力量彈出去數步!

    「好大的力氣!」

    臧霸大喝一聲,掄起長矛,當頭就砸。

    一人一騎,圍著潘鳳,如走馬觀花,矛影重重中,只聽的叮噹亂響,看的火星飛濺!

    不論是曹軍陣營,還是臧霸陣營,還是彭城樓上,不知多少萬雙眼睛,緊盯著場中,都一眨不眨,看的如饑似渴。

    「無雙兄弟果真好本事!」

    曹操身旁的夏侯淵道:「那臧霸也是不凡,如果把無雙兄弟喚作是我,這樣只守不攻,肯定堅持不下來!」

    一旁諸將,盡皆點頭不止。

    城樓上,陶謙的眼睛都被城下的戰鬥給晃花了。陳登等人也盡皆目瞪口呆。

    尤其是糜芳。

    城樓上這一群人,就他的武藝最強,也看的最明白。

    臧霸都萬萬不是他所能比擬的,更別說那只守不攻,讓臧霸無計可施的使斧大漢了。

    在城牆的一角,太史慈也在觀看。

    「沒想到小鳳這小子。武藝竟這般強!」太史慈暗暗震驚。雖然早知自己不是潘鳳的對手,但他從沒想過,潘鳳會這樣厲害。那臧霸的武藝。在太史慈看來,也就差他一籌。卻使盡了手段,也奈何不得只守不攻的潘鳳!往常裡,太史慈一直覺得,如他這般武藝,天下沒人敢只憑防守,就接下他的進攻。但現在。他知道,潘鳳能。更何況,太史慈還清楚的看出來。潘鳳還沒有使全力!

    臧霸使出吃nǎi的本事,都已經在喘粗氣了,卻沒碰到潘鳳一根毫毛。一時間,竟然有些灰心喪氣。

    「不打了!」

    臧霸氣呼呼的。收了長矛。喝道:「我不是你對手!」

    言罷,一把扔掉長矛,對曹操那邊道:「曹大人,臧霸無能,任憑處置!」

    潘鳳一愣,道:「繼續呀,俺還沒過癮呢。」

    這話一出,把臧霸氣的差點吐血。

    我都累得快吐血了。你居然還沒過癮!?

    人和人的差別,為啥就那麼大呢?

    臧霸恨不得立刻跑到一邊去畫圈圈。詛咒老天爺。

    「呃,那啥。」潘鳳想撓腦門,手中卻提著大斧,覺得怪不舒服,道:「俺大斧跟盾牌一樣,你打不著俺也算正常。要不俺不用大斧,你再來試試?」

    聞聽此言,一瞬間,臧霸還有點心動。

    但轉念一想,這傢伙看似憨憨厚厚的,一定是個扮豬吃老虎的yīn險貨色。於是連連搖頭,道:「輸了就是輸了,沒啥好說的。」

    這時候,孫觀、吳敦、尹禮等人也都策馬走了過來。

    對於潘鳳,這幾人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們大哥臧霸的武藝,他們幾個最瞭解。但面對潘鳳,卻一點也奈何不得。更重要的是,潘鳳還沒傷自家大哥一根毫毛,所以幾人對潘鳳,都很有好感,於是都來打招呼。

    潘鳳也一一抱拳回禮。

    「大哥,」打完招呼,孫觀首先對臧霸道:「真要讓曹大人處置啊?」

    幾人都不太理解臧霸的想法。

    「嗯。」臧霸這時候歇息了一會兒,順了氣,沒在喘息了,道:「我們佔山為王的確逍遙快活,但一直這麼下去,總歸不是辦法。所以為兄一直想找個明主投靠。現下曹公當面,明主就在眼前,早早投效,自有好處。」

    幾人一聽,知道自家大哥為自己幾個兄弟打算,都十分感動,於是便不再反對。

    此時,曹操也領著幾個將領走了過來,聽見了臧霸等人的話,心裡對臧霸一時間,萬分欣賞。

    於是笑道:「臧將軍能看得起我曹某,是我曹某人的榮幸啊!」

    臧霸於時立刻與兄弟幾個,齊齊拜倒,喝道:「臧霸、孫觀、吳敦、尹禮、孫康,拜見主公!」

    「哈哈哈」曹操大笑道:「好,五位將軍,快快請起!」

    說著,一一將五人扶了起來。

    城樓上,陶謙等人看著城下這戲劇化的一幕,盡皆臉色青黑,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陳登此時覺得十分羞恥。

    主意是他出的,卻沒想到,沒給曹操造成麻煩,反而給曹操增添力量,這算怎麼回事!?

    於是掩面下了城牆。

    躲在角落裡的太史慈,也嘿嘿直笑。

    這場面,簡直像傳說一樣,不敢讓人相信。

    但卻實實在在的發生在了眼前。

    太史慈高興,不是因為曹操力量大增,而是因為,這事是他表弟一手促成的。所以深感驕傲。

    話說陳登回到府中,自顧自取了一罈酒,悶聲悶氣的喝。

    其父陳珪因為年紀大了,沒到城牆上去觀看,於是很納悶,便問了出來。

    陳登也不隱瞞,原原本本的道出。

    陳珪聽了,呆滯良久,終於歎道:「此乃天助,人力不能左右啊!」

    陳登也點頭,轉言道:「父親,現下曹操勢大,如之奈何?」

    「呵,」陳珪撫鬚笑道:「不是還有後院之火嗎?」。

    陳登自嘲一笑,道:「曹操,何等人也?我不信他就想不到這點。唯一的解釋,就是曹操故意這樣做的。所以,他必然有對付的手段。所以,什麼後院起火,沒指望。」

    陳珪也微微頷首:「那麼,我兒有何意見?」

    「現今陶公老矣,其子盡皆是草包。這徐州後繼無人,我看徐州早晚會落到曹操手中,不如早作打算。」

    陳珪笑道:「道理是這個樣兒,但我兒以為,應該投靠哪一方諸侯?曹操?曹操對我等世家,可是極盡打壓呀。」

    陳登卻不在意一笑,道:「區區些許土地罷了,曹操要,給他就是。反正荒著也是荒著,分發給百姓,種出糧食不是更好?再者,我陳家,可不一定非得靠幾畝地才能養活!」

    陳珪思索良久,忽然道:「也罷,反正我老了,陳家就由你做主。想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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