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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就在秦陽和郭嘉對管亥的「舞姿」品頭論足之時,趙雲黃忠馬超三人卻已經是蓄勢待發,三人的鬥氣同時指向茅屋東側臥房之處。
讓管亥獨自闖入庭院,秦陽自然不是想欣賞一下管亥的「舞姿」。若是論實力,秦陽以及手下這些將軍,完全可以直接硬闖這個茅屋。但對方既然是名震天下的臥龍先生諸葛亮,秦陽當然不會選擇這種蠻橫的方式。
從最開始閃電劈向管亥的時候,秦陽便已經斷定諸葛亮是在有意戲耍管亥和自己這些人。畢竟如果諸葛亮真的不願意見自己這些人的話,大可以一走了之,秦陽等人也沒有絲毫的辦法。而如今諸葛亮卻是分明的在告訴秦陽,自己就在茅屋之中。所以秦陽斷定,諸葛亮絕對不會對管亥下殺手。而且以管亥的實力,放眼整個天下能夠在一對一的情況下能必殺管亥之人也沒有幾個。
「準備好了,就去請臥龍先生出來一見吧。」秦陽聽到趙雲等人準備好了之後,微微點了點頭淡淡說道。
「遵命!」三人同聲應和,三道迅若奔雷一般的身影急速向著東側的臥房之處衝去。
「昂——!」霧氣升騰,一條翻滾在雲霧之中的白龍昂出一聲龍吟。
「唳——!」金色巨雕振翅高飛。
「吼——!」一聲咆哮。巨大的雪狼張開猩紅大口。
霎時間,在三個鬥氣化獸的強者協力之下,漫天烏雲似乎也稀薄了不少,密集如雨般的雷電也隨之減弱。
逮到這個空隙,在庭院中「跳舞」的管亥如蒙大赦一般,立即催動全身鬥氣,幾個跳躍便狼狽躥回到秦陽的身邊,這速度恐怕即便是戲志才在此也要自歎不如了。
管亥一面「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面望著已經從三面將東側臥房隱隱包圍的三人喃喃道:「這三個傢伙怎麼到現在才出手?害得老子現在跟烤焦了的野雞似地……」
秦陽瞟了一眼管亥,不禁一樂。此刻的管亥哪裡還有半分將軍的威武?原本罩在身上的輕甲現在早已支離破碎。被雷劈過的頭髮宛若爆炸一般,還散發著淡淡的糊味。整個身體之上雖然沒有太嚴重的傷勢,但卻黑一塊紫一塊,就如他自己所說的,好像是烤焦了的火雞一般。
若不是管亥這個「親衛營將軍」的餘威仍在,恐怕現在那些身後的黃巾軍親衛們早就笑得滿地打滾了。即便如此,有不少親衛都已經開始不約而同的因為「肚子疼」而蹲在原地低頭,雙肩不斷的聳動。見到手下親衛這副樣子,秦陽都不禁擔心這些人會不會被憋出「內傷」。
「管將軍。若非是你先進到庭院之中去吸引對方的火力,恐怕他們三個也不會這麼準確的找到臥龍先生的位置。呵呵……」郭嘉忍著笑,對管亥說道。
「不許笑,那個誰,對,就是你,蹲在地上裝肚子疼的那個,把衣服脫下來給我!褲子也要!」
管亥看了看郭嘉,又看了看這些自己手下的親衛,不由得神色大囧。他一面喝斥手下搶過那個倒霉蛋的衣服。一面不解的問道:「軍師這話是什麼意思?這茅屋一共就這麼大一點的地方,要抓那個臥龍什麼的,直接衝進去不就行了麼?還非要知道他在哪間屋子幹什麼?!」
郭嘉笑道:「管將軍這就不明白了吧?首先,我們此來臥龍崗本就是來請臥龍先生的,既然是有事相求,那又怎麼能夠對人家動粗呢?也只有管將軍遇到危險的時候,趙將軍他們才會出師有名嘛!再說。臥龍先生的茅屋豈能和尋常的民宅一樣?方纔我已經暗暗探查過了,這座茅屋裡面機關甚多,四通八達。若是有人在裡面不想出來相見,除非是將整個房子都拆了。否則你也見不到他。我們怎麼能隨便拆人家的屋子呢?也只有讓管將軍做這引玉的磚頭,將臥龍先生所在之處鎖定下來,這樣直接相請才算是有禮有節嘛……」
「哦,你們倒是有禮有節了,卻把我當做炮灰……」管亥半懂不懂的撓著腦袋,郭嘉所說的他壓根就沒聽進去,只是瞪大眼睛望著已經被趙雲三人包圍的臥房,琢磨著一會兒若是諸葛亮出來,他先衝上去耍一頓大刀出出氣再說。
與此同時,趙雲、黃忠、馬超三人的鬥氣已經將臥房之內的人牢牢鎖定,只要秦陽一聲令下片刻之間三頭鬥氣所化的惡獸便會瞬間衝進房間。而房間之中的那人也似乎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電閃雷鳴之中氣氛愈加凝重起來。
秦陽的雙眼緊緊盯著草廬的房門,片刻之後終於開口說道:「臥龍先生,在下漢中秦陽。冒昧來訪還請先生見諒,只是秦陽實在是有不得已之事相求于先生,不知先生可願相見否?」
許久之後,一聲幽幽輕歎從臥房之中響起,片刻之間庭院之中烏雲雷雨瞬間煙消雲散。便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一般。
「黃巾明王麾下果然人才濟濟,不但郭嘉軍師的遁甲之術精湛無比,而且三位將軍的鬥氣也是天下罕有。只不過明王殿下若是要找臥龍先生的話,只怕是來得十分不巧了呢……」
女人?!就在那聲輕歎響起的時候,秦陽等人的心中便是一沉。再到後來聽到這說話的聲音清脆優雅,分明便是一個女子。難道剛才一直與眾人周旋到現在的人竟然不是諸葛亮,而是一個女子不成麼?!
秦陽在聽罷房中女子的話語之後。頓了一頓隨後笑道:「抱歉的很,原來足下並非是臥龍先生,這倒是秦陽魯莽了。只是不知小姐如何稱呼,臥龍先生可是在此處隱居?」
房中聲音再度響起,淡淡道:「明王殿下知錯認錯,倒是不失為一方豪傑霸主。那小女子便如實相告了,臥龍本是小女子的夫君,按說殿下此番前來並無過錯,只是今日夫君並不在家,殿下怕是要失望了。」
諸葛亮的妻子黃月英?!秦陽的腦海之中瞬間閃過一個名字。不由得再次抱拳說道:「原來是黃老前輩的千金,素聞黃小姐未嫁之時的才名遠播,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夫人可否告知在下,諸葛先生去了何處?在下也好去尋。」
「哦?你聽說過我?」房中的女子似乎笑了笑,應該是將秦陽的話當成了場面話而已。沉吟片刻之後淡淡說道:「告訴你也無妨,夫君與我說過,今日家中會有貴客來訪。若是問及他的去處便告訴你們去臥龍崗之南山中尋找便是……夫君不在家中,還請殿下恕妾身不能出迎貴客之罪。」
秦陽已經聽出了黃月英話語中的逐客之意,當即也不遲疑呵呵一笑說道:「既然如此。秦陽便多謝諸葛夫人了,告辭。」
說著秦陽對趙雲等人一聲招呼。轉身便要向臥龍崗之南走去。而管亥卻是滿臉不忿之色愕然道:「殿下……咱,咱們就這麼走了?!」
其實在聽到房間中是一個女子之後,管亥便已經打消了衝上去拚個你死我活的念頭。但是自己被雷劈的跟燒雞似地,總不能說走就走吧?!
秦陽看了一眼管亥笑道:「不走幹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在這臥龍崗上困住我們許久的這個大陣便是諸葛夫人所布下的麼?人家的本事可不止是你見到這麼一點……行啦,你也別委屈了,回頭我讓伙房給你加餐行嗎?要不再給你一個帶薪長假補償一下?」
說話之間,秦陽已經帶著一行人漸行漸遠,深潭之側的茅屋又恢復了平日的寧靜與安逸。
許久之後,茅屋的房門悄然而開。陽光的映照之下一道窈窕的剪影出現在門口。一雙比這潭水還要深邃的眸子盯著秦陽等人遠去的方向片刻之後,才悠悠的響起一聲低吟:「黃巾明王……夫君,若不是因為師命的話,我想你應該會毫不猶豫的選此人為主吧?他知道的,可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多呢……」
臥龍崗之南,一處不知名的山巔之上。丰神俊朗一襲白袍的男子坐在一塊巨石之側,輕搖著手中的羽扇。閉目沉思。
此時正是烈日當空,而男子的身邊卻彷彿有著涼風拂動,輕輕帶起男子的長髮和衣擺,飄飄然宛若出塵仙人一般。在他的身旁。甚至感覺不到一絲的暑熱之氣,周圍不少的鳥獸甚至蛇蟲猛獸都不由自主的向著男子所在之處靠近,盤踞在他的身邊左右享受著這難得的清涼。
突然男子的雙目緩緩睜開,停下手中的羽扇,笑著對剛剛走到不遠處的老者笑道:「辛苦岳丈大人了。」
老者哈哈一笑,說道:「這算什麼辛苦?按說我這個老頭子不該多問,但我就是有些不明白,你既然早已選定了自己要相助的王者,卻為什麼還要讓他們再來一次?」
男子微微一笑,輕搖羽扇說道:「沒想到岳丈這種仙緣深厚之人卻也是如此關心凡塵之事,其實也並非是我故意要他們車馬勞頓,只是覺得此時恰巧是個不錯的機會,想藉機幫他一次而已……」
二人所在的山下小路之旁,劉備和關羽張飛等人正駐馬在一棵參天大樹之下翹首北望。
「大哥,那個叫黃承彥的老頭讓我們在這裡等,但我們到底等的是什麼?難道那個諸葛亮終於開竅了,要親自過來迎接?」張飛一邊擦拭著丈八蛇矛一邊不耐煩的問道。
劉備沒有說話,只是用同樣詢問的目光看了一眼身邊的徐庶。
徐庶面帶微笑淡淡說道:「回稟主公,具體等什麼微臣也不知道,但既然是臥龍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們便等等又有何妨?」
張飛聽見徐庶如此一說,不由得心中不耐正要嘀咕兩句,突然前方負責打探的斥候飛馬奔來大聲稟報道:「回稟主公,北方的山路上發現了一隊人馬正向我們這邊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