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道 這是貞觀 no、276總歸還是有點辦法的
    no、276總歸還是有點辦法的

    「哦?那去年的收成呢?」黃俊明邊走邊問。

    按說去年的收成就算產量低,在官府的各種低稅政策下,在更改了耕種方式和農具之後也應該有不少的糧食留存啊,怎麼現在這少年卻說如果沒有家裡這一快沒遭蝗蟲的地就會餓肚子呢?剛剛黃俊明留意的看了一眼,那塊少年所說的沒遭蝗蟲的地起碼有二三十畝。這對任何時候來說都是一塊不小的家產了。

    聽到黃俊明問道這個問題,那少年尷尬一笑,隨後說道:「其實去年的收成也留下不少,只不過家裡沒想到蝗蟲來的這麼快,這麼多。去年的存糧除了足夠家裡用到秋天的口糧之外,全被爹買了換錢……」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直到細不可聞。

    「不是早就下通知告訴你們有大蝗災了麼?」文讓道士問道。

    那少年上下打量了一下文讓道人,隨後回道:「這位道士小哥,看起來你也不比我大多少,小弟今年已經十五了,是該娶妻生子了。只是家裡一直都不富裕,俺爹想趁著糧食價高,賣些糧食留著給小弟蓋新房,娶媳婦。」

    文讓還想問些什麼,卻被黃俊明一個眼神喝止,雖說道教並不禁道士們娶妻生子,但在黃俊明這天仙宮,除了進天仙宮時就以娶妻生子的之外。還是將這娶妻生子的年齡定位為從道四年之後,然而被允許在天仙宮掛牌的年齡是十四歲。所以算來算去,天仙宮的道人們最早也是十八歲才被允許婚假的。而天仙宮的道人們又從來都不缺錢,哪怕是小輩的道士也有不小的一筆存款,對於貧苦農家來說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貧苦農家的這些彎彎繞繞,自然是不好被小道所理解

    「這位小哥,除了你們家,其他人家也是這樣麼?」黃俊明問道。

    「其他人家差不多也這樣吧。」那少年歪著頭說道。「大家在去年都多少留存了些存糧。不過去年年末到現在,糧價一直在漲,基本上沒有幾家能忍住把糧食換錢的誘惑。蝗蟲發現之前,那些過早賣糧的家還在後悔沒買個高價勒,不過那些還在等著更高價格的家算是揀著了。雖然說買不了錢。但也不會餓肚子了。」說到這裡,少年的臉上浮現出一種不同於同齡人的落寞,或許還是贏了那句老話,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家裡不富裕,孩子自然早熟,自然為家中著想。

    黃俊明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少年說的這些他都能理解,就算是有人告訴大家,今年會有蝗災。大家都在手中留存了很多糧食。可是這樣就會造成市面上糧價的飆升,價格要是升的少或許農戶還會把糧攥在手裡,只要價格高於農戶們的心理底線,相比一個虛無縹緲的蝗災預言,還是沉甸甸的開元通寶(唐武德四年開元通寶發行。並非開元年間才發行開元通寶。)實在些。若不是還是對蝗災的來臨有些顧忌,恐怕大家手中的存糧早就全都賣掉了吧。

    「現在蝗災來了,後悔麼?」黃俊明看向少年的眼光帶有一點點憐憫,一點點無奈。少年現在這副模樣,歸根結底還是和黃俊明有關,雖然說黃俊明如果不放出蝗災的消息。今年這眼前的少年很可能家破人亡,餓死路邊。但少年現在的模樣卻並不是黃俊明所期望的看到的。當初將目光放到農業的時候為什麼不想到糧價上漲?為什麼不提醒李世民通過宮廷,通過官府下發律令禁止糧價上揚?這不是一時疏忽四個字就可以搪塞過去的事情了。

    聽到黃俊明的文化,少年報以陣陣苦笑:「後悔?我也不知道該不該後悔,是!家裡賣了糧,家裡可以蓋新房,我可以娶媳婦了。但卻因為我家裡很可能會餓肚子,按說我是應該後悔。可是,我卻又期待新房期,待娶媳婦。道長,你說我是沒心沒肺嗎?」少年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平靜的對著黃俊明說道,但無論是黃俊明還是方字輩的三名小道分明的從少年的眼中看到猙獰的血色。也為像這眼前少年一樣的窮苦百姓而感到心酸。

    世道如此,這就是大唐的底層!黃俊明上前用顫抖的手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心底卻是在不停地嘶吼。這時候養氣什麼的有什麼用?養氣能當飯吃?能讓這眼前的少年,可以不用帶著內心的愧疚住上新房娶妻生子,養娃種地?

    這少年住在長安附近或許是他的幸福,皇城腳下,不可能有太窮的百姓。而在這泱泱大唐,家境不如他的又會有多少?千千萬萬?家裡忍著餓肚子的痛楚將一年辛辛苦苦攢下的那點糧換成錢財,卻是為了後輩可以延續。而後輩呢,又在重複著前輩所走過的心酸苦路。到最後端著一碗清粥,哆哆嗦嗦的度過餘生。黃俊明不敢想,也不敢去看,想了看了這些情景黃俊明怕自己會做噩夢,怕自己會端不起粥碗,哪怕是端起了,也會被腦海中的景象嚇得將粥碗灑在褲子上。

    一路無話,跟著少年走這一路,無論是黃俊明還是三名文字輩小道,都是走的極為艱辛,這地並不難走,卻讓人難以前行。

    也不知走了多久,那少年在田壟邊一蹲,解開一塊地皮,讓了讓身子,示意黃俊明去看。地皮上密密麻麻的蟲卵讓精神本就相當煩躁的黃俊明幾欲作嘔,耐著性子看了看,少部分蝗蟲卵明顯已經是要破土而出的跡象。想必用不了多久,漫天蝗蟲就會鋪天蓋地的帶走大地上的綠意。對於這一點,黃俊明是在是愛莫能助了。

    重重的將手中的這快地皮捏碎,反覆的捏,乾澀的土塊有些硌手,不過黃俊明還是將這一塊土連帶著蟲卵碾碎成塵,遠遠的拋散。

    突然黃俊明發現不遠處的一塊地有些不同,雖然也是和眼前的這塊土地一樣乾澀到龜裂,但卻鬆散的很。好奇之下,黃俊明向著那塊與眾不同的田地走去……暈了,寢室二哥和對像吵架,碼字沒法定心啊,我擦了。今天就這麼一個吧,明天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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