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神道 這是貞觀 no、237詩書萬卷,落紙如雲煙,下筆千言。
    子一天一天過,天仙宮發向隴右、河東、淮南的善款再次啟程了,這次押運的道士從三十人增加到了五十人,李世民更是派了五十人的左威衛,力保善款無失。

    黃俊明近些日子被自己弄出來的手弩,搞得極為煩躁,無論怎麼做都達不到黃俊明想要的標準。索性將手中的零件一丟。換了身尋常衣服,準備下山走走逛逛。

    此時的大唐已過了五月,農人們早都忙完了耕種,卻依然面朝黃土背朝天的除草施肥。好一場忙碌的景象。黃俊明行走在田壟之間,也算是一個心情舒暢。

    走的久了,稍微有些困乏。黃俊明東瞅西逛的晃進了長安城,隨便找了個酒肆坐了進去。要了一疊小菜,半壺濁酒,安然的看著人來人往,馬過塵飛。

    這酒肆不大,勝在立在道邊,又離城門進,客人卻也是不少。沒過一會,這間小小的酒肆,就已經坐滿了人。黃俊明獨自一人坐在角落,本就是四人桌子,倒也寬鬆。不多時,又有客至。見酒肆並無空座,轉身想要離開。

    「三位爺,您稍等,一會就有地方了。」見來人欲走,酒肆的小二連忙走上前去,攔住三人說道。

    那三人明顯都是士子模樣,其中兩人衣著光鮮,剩下的那個卻穿著一身月白色洗得有些發透的長衫。五月的天到底還是有些熱的。黃俊明很明顯的看出來那士子額頭上的汗。「哦?難道有客快吃完了?」三人之中有一人接著小二的話問道。

    「這……您瞧這大晌午的,大家也都是才來喝點酒解解日頭。」小二倒也說了句實話。不過突然又對著三人說道:「三位要是等不及,小的再去看看哪位客人允許搭桌?」這間小酒肆,並不是每張桌子都坐滿的,要是硬串倒也能串出兩三個位子來。

    「劉兄,你遠來是客,咱們是在這歇歇腳還是去西市東市換上一家?」那衣著光鮮的士子,對著稍有寒酸的士子問道。很顯然。這兩個衣著光鮮的,是來接著稍有寒酸的劉姓士子。

    劉姓士子眉頭一皺,暗自思索了起來。過了幾息功夫,這才說道:「若是小二能串出三個位子,咱們就在這歇腳吧。」說著還偷偷向著衣衫中間捏了捏。這一動作被黃俊明看到了。很顯然,這劉姓士子有些囊中羞澀。若是去了東市西市沒有些錢財是出不來的。不過黃俊明也暗自覺得好笑,這國人的常理,哪有讓遠來的客人花錢的習慣?看來這劉姓士子也是個「場面人」。

    「劉兄,要不咱們還是去東市吧?!」另一個稍顯年輕的錦衣士子彷彿是沒有注意到劉姓士子的小動作,半昂著頭說道。才說了半句,就被另一個錦衣士子拉了拉衣襟,這才沒有多說什麼。很顯然這稍顯年輕的士子對察言觀色的技能領略的還不夠。

    「既然劉兄累了,那咱就在這歇歇。」那稍顯老成些的士子給劉姓士子打了個圓場。隨後對著小二吩咐道:「小二,你看看哪裡能有座位讓我們三個坐下的。」

    「行。爺您稍等。一看您就是大家出來的,知禮!」小二應和著,轉身向著酒肆的每張桌子掃了一眼。巧的是這酒肆之中,有空座的位子都是兩人或是三人坐下,只有黃俊明坐的這張桌子有三個位子。那小二看向黃俊明的眼神一亮。三兩步走到黃俊明身旁對著黃俊明說道:「這位爺,不知……」

    「拼坐是吧?」黃俊明將這三人來往的話語全停了過去,自然知道小二的來意,便打斷了小二的話回到:「請那三位兄台過來吧。」

    小二一聽黃俊明這話,樂了,本來還以為自己要多說幾句話。才能讓黃俊明允許三人落座,沒想到黃俊明這麼好說話。隨後對著黃俊明說道:「那就謝這位爺了。」說完轉頭招呼那三人來黃俊明的位子落座。

    三人走到黃俊明身邊,對黃俊明行了一禮,隨後落座說道:「多謝這位兄台了。」

    「無妨,四海之內皆兄弟,三位與我同坐也算是一場緣分。」黃俊明也是行了個書生禮,對著三人說道。

    「四位爺,掌櫃的讓小的送壺茶水。免費的。」小二這時又端著一壺茶水走了過來,麻利的在黃俊明四人身前的杯子中填好茶水之後便退了回去。

    「劉兄,來常常這茶。」那老成些的錦衣士子對著劉姓士子說道。「這茶在嶺南你可是嘗不到的。雖然比起家裡的差些,但比之前的那茶湯可是好了不少。你應該聽過,咱們長安東山上天仙宮內有以為下凡的天仙,正是他創出的這等將茶葉沖泡的方法。若說以前的茶湯可以當飯食,現在這茶水可是真正地怡人之物。來常常!這位兄台請!」果然這稍微老成些的士子對為人處世的方面還是有些瞭解的,並沒有那富貴人家鼻孔朝天的惡習,不單單給這外來的劉姓士子講解了這茶的來歷。還捎帶了黃俊明。免去了四人不熟的冷場。

    黃俊明輕輕舉杯示意,隨後抿了一口,這茶的炮製方法可使從黃俊明一人獨會,變成了天仙宮的每個道士都會,天仙宮又是個往來多人的地方,一來二去這制茶之法也被傳了出來。前段時間天仙宮的道人們下山,也將這制茶之法傳了開來。只是現在身在大唐,交流不便。也就長安城能嘗到比較正宗的茶水了。

    那劉姓士子緩緩放下茶杯,輕輕地舒了一口氣。「這茶入口味苦,隨即待來的就是清香甘甜,有如人的一生……」沒想到這劉姓士子還是個多愁善感的人物。黃俊明來這大唐可是頭一次看到多愁善感的讀書人,不由得愈發好奇,這讀書人一旦多愁善感起來,為官是做不大的。因為多愁善感的人缺少一定的果決。但是多愁善感的人大多在文字方面有很大研究,換句話說就是多愁善感出詩人。李白如此,杜甫如此,白居易亦是如此。

    「這茶好喝吧?」那老成些的士子繼續接口說道:「等回了家,為兄帶你嘗嘗更好地。劉兄,咱們也不是外人,為兄可是要數落你幾句了。」那老成些的士子突然話鋒一轉,對著劉姓士子說道:「你說咱們兩家,那可是從前隋的戰亂中走出來的關係,世伯去的早,你們家雖然沒落了。可是不是還有我們周家麼!這麼多年沒有你半點音訊,不知道你是過的苦或甜,你可知道我家老頭子可是念道你多少次了?非得……才來,哎,要是當初伯母和你留在長安,沒準現在正在享受兒孫繞膝之樂。」

    這周姓士子一同數落說下來,劉姓士子眼眶也微微發紅,不住的端起茶杯向著自己的喉嚨灌著,全然不似方纔的優雅。「周哥……之前的事咱就不提了。」說著又是仰頭把杯中的茶水喝盡,或許是喝的急了,有些嗆住,側著身子咳嗽了幾聲。隨後歉意的對著在座的笑了笑。沉默在一旁。

    「哥,你怎麼又說劉兄的傷心事。」那年歲稍小的士子接口說道。隨後又說道:「劉兄來的巧,前兩天陛下剛剛下令裁撤冗余官員,按照父親的理解,恐怕是要開科取士了。以劉兄的才學,這頭魁一定跑不了!」

    「是啊,聽父親的意思,這次陛下怕是想要提拔些平民士子了,雖說這科考從隋朝便已經開始,但實際上還是世家子弟謀求官位的場所,陛下現在要提拔平民士子,那是咱們的福氣。」

    「呵呵,我哪有那參加科舉的才華啊,小周兄弟,你就別埋汰我了。最多只是多讀點書而已。」那劉姓士子謙虛的說道,不過提及多讀書,卻又有點傲然。顯然是是知識量不低。

    「這麼說,這位兄台可以稱得上是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嘍?」黃俊明很是隨意的插嘴道。

    「哪有,那先賢的高度我還是達不到的。」劉姓士子連忙接口,彷彿是怕自己辜負了這句話一樣。

    「想必兄台即使是達不到學富五車才高八斗,再怎麼看也得是學富四車,才高七斗了。」黃俊明不知從哪來了點惡趣味,對著劉姓士子調侃道。

    「學富四車,才高七斗!哈哈,這話好,劉兄你絕對當得起這句話!」那年年歲青些的彷彿很是開心,手中的茶杯都沒拿住,險些掉在地上。

    「啊呀!我……」那劉姓士子被黃俊明和那錦衣青年一調侃,頓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這位兄台,劉兄面子薄,您就別拿劉兄尋開心了。」那年歲大些的士子連忙說道。

    「我可沒有拿這位兄台尋開心的樣子,都說詩書萬卷,落紙如雲煙,下筆千言。既然這位兄台書讀得多,知識深厚。想必一定能在日後的科考中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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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更!喵了個咪的,這麼沒網碼字實在是鬱悶啊,不寫了不寫了,這個月全勤不要了!就這樣吧,睡覺去了!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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