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徐徐,柳絮紛飛。
碩大的菩提樹靜靜的盤旋在上空,無盡的因果之力為之繞轉。
這是一個詩情畫意的世界,柔柳搖曳。
好似樹籐的鎖武架將一名名武神選族,束縛在楊柳之下。
沒有任何的掙扎,沒有任何的慘叫聲。
這些武神選族各個閉著雙目,神情安詳,就算那些幼童也是如此。
整個世界,安靜的只剩下那風的嘶吼聲。
就在這一刻,這片清澈的天空之下,一道白衣身影緩緩而下。
天地驚動,萬物寂靜。
持著淌血的麒麟劍,葉晨帶著驚天動地的殺意,闖入這詩情畫意的世界。
“因果!”麒麟戒之中,溫染伸了個懶腰,有些詫異的望著上空的菩提,詫異道:“凝聚如此恐怖的因果本源!”
“這些楊柳並非是真正的柳樹,而是一道道禁制!”
麒麟戒上閃過一道紅光,溫染出現在地獄之中,四周飄落的柳絮仿佛受到牽引似的,朝溫染落去。
伸手,溫染抓住這些柳絮,柳眉微蹙:“時間規則!”
“時間規則?”葉晨伸手抓住少許柳絮,正如溫染所言,他在這些柳絮之中,感受到了時間規則的波動。
“以時間為輪,布下禁制,讓這些武神選族的生命時刻輪轉著,周而復始重復著這一世的生活!”
“新生,死亡,抽取這些人身上的因果之力!”溫染抬起頭,略微有些詫異的望著上空的菩提,“一個人,無論生老病死,都無法逃脫因果之道!”
“一切諸果,皆從因起。一切諸報,皆從業起!”
“因果之道,比起生死之道更加神秘,趙尊讓藺相如和李牧兩人鎮守此處,看來,他已經掌控因果規則,甚至要凝聚出了因果本源之身了!”
溫染語氣略微有些後怕道:“若是趙尊那老家伙凝聚出因果本源之身,其實力恐怕要暴漲數倍!”
說到這裡,溫染輕笑而出,胸前那傲人的雙峰更是抖動著。“可是,這老家伙注定是要竹籃打水一場空了,葉郎,你不是也感悟了因果,趁著這個機會,凝聚出因果本源之身!”
凝聚因果本源之身!葉晨心髒怦怦加快跳動著,旋即,葉晨搖搖頭,“若非四代之助。我也不好徹底掌控生死,凝聚出生死本源之身!”
“在我所感悟的規則之中,因果之道,是我最難掌控的一道規則!”葉晨雖自信。卻也明白,自己方才凝聚出生死本源之身,鞏固自身的境界,要再次凝聚一道本源之身。卻有心無力。
聞言,溫染暗自點頭,唯獨穩扎穩打才能在武道這條路上走的更遠。更何況是凝聚本源之身的大事。
“雖不能立馬凝聚因果本源,不過也不能把這機會讓給趙尊!”葉晨目光一瞥溫染胸前那抖動的雙峰,無奈的搖搖頭,這妖精,舉手投足之間都泛著無盡媚意。
注意到葉晨的眼神,溫染更是驕傲的挺起雙峰,咯咯笑道:“葉郎有什麼辦法?”
“將這些因果本源,納入我體內!”葉晨收起麒麟劍,略微有些難辦的望著四周,這些禁制所化的楊柳,破起來容易,但是葉晨恐這些禁制一旦被破,其上的武神選族也會受到影響。
溫染雙眼放光,望向葉晨的眼神如同色狼望著一名**裸的妙齡女子,嘖嘖稱道:“也只有你如此恐怖的**,敢這麼做!”
抬步而出,葉晨向著那菩提走去,低語道:“要將這因果本源納入體內不難,比較難辦的是這些武神選族,我若破開這些禁制,這些人恐怕會遭受到禁制的反彈!”
“這簡單哩!”溫染扭動著纖細的柳腰,邁著蓮步,款款向著前走去,纖細的蔥指在虛空中晃動著,一場細雨飄落而下:“時間禁制固然玄奧,但是也經不住雨水的沖刷!”
細雨沾衣看不見,然在細雨飄落時,四周,那隨風搖曳的柔柳上,居然綻放出了嬌艷的花朵。
花瓣紛飛,清香味彌漫著。
一名名雙眸緊閉的武神選族,在這一刻蘇醒過來,各個眼神茫然無比。
葉晨暗自點頭,求敗境的手段遠遠超過武道境,就算他如今凝聚出五道本源之身,也無法做到溫染這般隨意。
劍指抬起,葉晨輕輕朝虛空中一點,四周飄落的細雨立即變成一道道劍刃,橫掃而出,好似樹籐的鎖武鏈應聲而斷,一名名武神選族失去束縛,茫然的跪在地上。
葉晨知道,就算溫染破開這些禁制,這些武神選族還需要些時間才能真正蘇醒過來。
抬眸,葉晨望著近在此尺的菩提,感受著其上縈繞的因果之力,“只要我徹底掌控因果,總有凝聚因果本源之身的一天!”
按照葉晨的打算,先凝聚罡風本源之身,然後在凝聚因果本源之身。
聚齊七道本源之身,突破自身的桎梏,踏入求敗境。
每踏出一步,葉晨就感覺到一股浩瀚無際的威壓至菩提上傳來,以他的**,也隱隱約約間感到一些痛楚,由此可知這威壓的恐怖。
坐在菩提樹下,葉晨心如止水,其眉心處的月神印記迸發出璀璨的光芒。
一股恐怖無比的巨力在葉晨身上洶湧而出,縈繞在四周的因果之力,如同洪水般,向著葉晨洶湧而去,沖撞著葉晨的**,融入葉晨體內。
聲勢浩蕩無比,四周的武神選族也紛紛被驚動,眼中的茫然不復,取而代之的是疑惑和震驚。
“這世間恐怕也只有葉郎敢這麼做,那恐怖的規則之力,就算諸尊,恐也不敢直接承受,足以讓他們**崩潰!”溫染有些感慨道,旋即對著四周的武神選族,咯咯笑道:“諸位,恭喜你們脫困了!五代月神親至,破開這萬惡的鎖武地獄!”
“脫困了?”這些武神選族神情先是一怔,望著身後的鎖武鏈,歡呼而出,不過一看到雙目緊閉的葉晨,又立即停止下來,深怕驚擾到葉晨。
……
趙國,血雨紛飛。
無數趙國子民,都感受到一股無言的悲意。
邯鄲,氣勢恢宏的宮殿前,樂毅在這一刻仿佛蒼老了數十歲,望著這一場血雨一陣沉默。
站在樂毅身後的,趙國文武諸臣,各個臉色煞白,眼露駭然。
甚至有臣子直接暈倒在地,“天亡大趙!”
“樂相,藺相和侯爺隕落了!”一名年輕的臣子,臉色慘白道。
聞言,樂毅微微點頭,伸手托住這飄落的血雨,這血雨之中,彌漫著藺相如和李牧的氣息。
“樂毅!”一道微怒的低吼聲在邯鄲上空咆哮而起,整個天色立即變得陰霾無比,那紛落的血雨皆是詭異的停落在半空中。
“大膽!”數名臣子厲聲喝道,敢直呼樂毅之名,這是大不敬。
砰砰!這些出聲的臣子,如同遭受雷擊似的,身形朝後退去。
同時,在他們錯愕的目光中,樂毅向著那虛無的天地,輕微一拜:“樂毅見過趙尊!”
趙尊!這些臣子,各個眼神狂喜無比,趙尊回來了!
轟轟!一道恐怖的漩渦在半空中形成,只見傷痕累累的趙尊踏空而出,臉上流露著掩蓋不了的疲憊,全身上下,劍痕密密麻麻。
見到這一幕,無論是樂毅,還是其他臣子,目光皆是一變。
趙尊受傷了!
“難道劍墓有變!”樂毅心思微動,卻未追問,而是低語道:“趙尊,地獄淪陷了!”
地獄淪陷!饒是趙尊,此刻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