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星空,點點繁星好似無數顆珍珠掛在一望無垠的夜空中。
星光之下,葉晨乘風御劍,所踏之處,其片片空間漣漪激盪而起。
劍眉微皺,葉晨手中緊握著一片花瓣。
晶瑩剔透的花瓣,呈現出螢光,煞是詭異。
直至眼前一望無際的地平線盡頭,出現一座挺拔的孤峰時。
葉晨疾馳的身形方才止住,輕飄飄的落在孤峰上。
皚皚白雪倒掛在孤峰上,狂風怒嚎著,呼呼作響。
嘩嘩!白衣獵獵作響,葉晨雙腳著地,右手緩緩舒展開來,一片花瓣靜靜的躺落在手掌心上。
一道道刺骨冷冽的寒風席捲而過,葉晨手中的花瓣卻渾然未動。
葉晨左手並指為劍,凌厲的劍氣在指尖縈繞著,「溫染在臨走前將這片花瓣塞到我手中,只是這片花瓣到底隱藏了些什麼!」
嘶!劍指如閃電般點出,輕輕的點落在花瓣上。
只見一股渾厚無比的能量在花瓣上洶湧而出,伴隨著一股熟悉無比的氣息。
花瓣螢光大盛,緩緩的漂浮起來,出現在半空中。
上空,無盡的星光彷彿受到牽扯似的,投落而下,凝聚在花瓣上。
一道曼妙的身影緩緩而現,鏤空的衣裙掩蓋不住那挺秀的身姿,配上那絕代風華的花容,顯得誘人十足。
「溫染!」盯著眼前這道倩影,葉晨低呼而出。
「咯咯,葉郎有沒有想我哩!」銀鈴般的輕笑聲在上空泛起,儘管身影有些虛浮,然胸前那抖動的雙峰依舊誘惑十足。
葉晨有些頭疼的揉著眉心,他沒想到,在這一片花瓣內居然隱藏著溫染的一抹靈魂。
見葉晨這幅神情,溫染嘴角勾勒出一好看的弧度。咯咯笑著:「怎麼,奴家就這麼不待見?」
「沒有,只是有些意外!」葉晨微微抬手,一道禁制悄然而現,禁錮四周的虛空,開口道:「先前我只是在這一片花瓣中察覺到有你的氣息,覺得這片花瓣有些古怪,沒想到你會直接分出一抹靈魂,融入這片花瓣之中!」就算是求敗境強者,要是強行分出一抹靈魂。也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
明亮的雙眸瞇成一條線,溫染笑盈盈道:「葉郎你如何看待此次的諸子劍墓?」
「處處透著詭異!」葉晨沉思道。
「奴家愚笨,葉郎你就跟奴家說說這劍墓哪裡詭異了?」溫染笑瞇瞇道,扭動著纖細的柳腰,邁著蓮步款款向葉晨走來。
陣陣清香撲面而來,葉晨鼻子微動,暗道聲古怪,就算只是一抹靈魂,其上也瀰漫著溫染的體香。
「並非劍墓古怪。而是鬼谷子古怪!」葉晨雙眸一凝,右手托著下巴,緩緩道:「諸子劍墓,其內若是隱藏著超脫的機遇。鬼谷子又豈能如此隨意讓嬴政,燕尊等人進去!」
「為何不讓?」美目流轉,溫染整個身形已至葉晨身前:「諸子劍墓需要九道帝尊印記引動,他如果不拿出讓嬴政和諸尊心動的東西。諸尊和嬴政又豈能配合!」
「這一點是沒錯,但是他拿出誠意的時機太早了!」葉晨沉思道:「先前嬴政和魏尊等人動手了?」
「魏尊老不死身上的劍痕就是嬴政留下來的!」溫染眨眼道,虛浮的身影漸漸凝練起來。很難看出這只是一抹靈魂。
「嬴政的實力,比起魏尊而言,如何?」葉晨劍眉微皺,溫染緊貼而來的身體讓他有些不適,特別是胸前那傳來柔軟的感覺,葉晨不著痕跡的朝後退出半步。
溫染眼神幽怨的白了葉晨一眼,旋即又咯咯笑道:「若非老鬼出面,魏尊那老不死沒準就隕落在嬴政手中。」
「若魏尊,燕尊,楚尊三人聯手,就算嬴政的實力如何恐怖,能否抵擋的住這三人的合擊?」葉晨繼續問道。
聞言,溫染臉上泛起一抹訝然之色,上下打量了葉晨數眼,掩嘴道:「我就知道,葉郎你發現了這其中的古怪!」
溫染此言無疑贊同了葉晨這句話,嬴政的實力雖恐怖,但也不會逆天到一人橫掃燕尊三人。
「也就是說,燕尊三人聯手對付嬴政,雙方實力不相伯仲,若是交手,必然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
「我若是鬼谷子,要出面,也會等到那一刻!」
「諸尊進入劍墓,為的是超脫的機遇!」
「若是鬼谷子得到,嬴政和諸尊等人必然出手,鬼谷子唯一的辦法就是與你聯手,七名帝尊,就算鬼谷子的修為驚天動地,恐怕也應付不來!」
「不過若嬴政等人身上有傷勢,那情況就不一樣了!」
眸光好似星辰般明亮,葉晨分析道:「以鬼谷子的睿智,肯定能夠想到這一點,但是他卻未這麼做!」
「咯咯!」溫染的笑聲如同銀鈴般清脆,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還是葉郎看的透徹哩,燕尊那些老傢伙,完全失去了往日裡的冷靜,各個一聽超脫的機遇,就像上青樓的嫖客似的,好像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完全靠著下半身思考問題!」
嫖客!葉晨嘴角微抽,將堂堂的帝國之尊比喻成嫖客,恐怕也這妖精敢這麼比喻。
「幸虧奴家慧眼獨具,看出了問題,早有準備!」溫染得意道。
溫染的準備自然是指這一抹靈魂,葉晨也意識到了溫染為何要分出一抹靈魂,凝重道:」因為諸子劍墓?」
「嗯!」溫染難得正經起來,收起嘴角的笑意,絕代風華的花容望上去好似不食人間香火的仙女般,正色道:「在數日前,我就有莫名的危機感,我以為這種危機感是來自諸尊,但是今日我見到了這虛幻之門,我才知道這危機感並非來自諸尊,而是這諸子劍墓,你也知道,到了你我這境界,一旦有不好的感覺,必然是有事情發生,絕對不是心血來潮!」
「你是說,諸子劍墓此行,恐有隕落的危險?」葉晨神情越發的凝重,雙目直直盯著溫染。
「恐怕不僅僅奴家有隕落的可能,嬴政,諸尊也有這可能!」溫染低語道。
葉晨目露沉思,旋即開口道:「能夠讓求敗境的你感到危機感,這諸子劍墓不簡單,不過諸子劍墓如此恐怕,為何鬼谷子要將其內藏有百家傳承的事情告知天罡武者!」
「一旦這些天罡武者踏入其中,恐怕能出來的人很少!」
聽了葉晨這句話,溫染卻搖搖頭,「這種危機感或許不是來自於諸子劍墓而是鬼谷子?」
「鬼谷子不是你的盟友?」說出這句話,葉晨就知道自己說了句蠢話,這世間上,又哪有牢不可破的盟友。
「沒有共同的利益就沒有共同的盟友!」溫染美眸微眨:「從一開始,奴家和鬼谷子就沒有共同的利益,一開始,他就以二代的下落要挾著我,嘖嘖,或許這劍墓,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陰謀!」
「陰謀嗎?」葉晨極為贊同這說法:「諸子劍墓內有藏有超脫的機遇,這都是值得懷疑的事情!」
「咯咯,所以還是奴家聰明,事先分出一抹靈魂,就算本體隕落,體內的靈魂泯滅,奴家也能倖存於世間,諸尊就沒這麼好運了!」溫染有些自豪道,顯然為自己這未雨綢繆感到驕傲。
「諸尊能夠走到今天,靠的並非是運氣,而是謹慎,你都留有後手,那些人又豈能沒有後手!」葉晨搖搖頭,無論是溫染,還是諸尊,都是活了數千年,甚至數萬年的老妖怪,又豈能沒有留有後手。
「這倒也是哩!」溫染露出月牙,煞是好看。
「那你這抹靈魂能與本體取的聯繫?」葉晨心思微動,立即問道。
「不能!在踏入劍墓後,一股怪異的力量就切斷了本尊和這抹靈魂的聯繫!」溫染搖搖頭,有些遺憾道。
「怪異的力量?」葉晨劍眉輕微一皺:「來自其餘諸尊的力量,還是劍墓的力量?」
溫染微閉著雙眸,數息方才睜開:「來自劍墓的力量!」
「這諸子劍墓,果然處處透著古怪!」葉晨驀然一歎。
「咯咯,奴家這抹殘魂就有葉郎你保護哩!」溫染咯咯一笑,其靈魂化作一道流光,融入葉晨的麒麟戒內,同時,溫染那悅耳的聲音在葉晨腦海中響起:「這麒麟戒倒是舒服,怪不得火麒麟那小子以前喜歡待在這裡!」
聞言,葉晨無奈的揉著眉心,溫染這妖精倒是絲毫不客氣。
「你不是要去攻破趙國和楚國的地獄,有奴家在,趙尊和楚尊兩人在地獄內布下的禁制,可以說是如同虛設了!」
溫染驕傲道,葉晨腦海中不禁浮現溫染揚起嘴角,驕傲的模樣,隨時撤掉四周的禁制,葉晨起身,前往楚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