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之雨飄落而下,刺骨的陰風在慕碑林中穿梭。
月劍疤背負數道劍痕,一襲金色武衣盡數化成血袍。
殺!殺!殺!滔天的殺戮聲在四周起伏著,不絕於耳。
月劍疤抬起頭,望著上空那兩道身影,喝道:「死戰不休!」
「死戰不休!」四周的守護者紛紛揚起手中的長劍,縱橫於墓碑林之中。
血染紅了黃泉之雨,璀璨的劍光取代了月光,其武道意志更是接連爆發出來。
一眼望過去,四周黑衣人的身影密密麻麻,足有五十餘萬之多。
眾多月族先輩持劍縱橫,武道領域所籠罩之處,天地威壓轟然而至。
不少魔殿武者還逃離開來,**直接崩潰開來。
慘烈的一幕幕不斷上演著,在這裡,只有殺戮。
月族先輩大殺四分,天地變色,八方雲動,其天地規則如同潮水般呼嘯而至。
玉皇殿雖在人數上佔據了弱勢,然在月族先輩的帶領之下,其戰鬥力絲毫不亞於魔殿武者。
「咯咯!」在殺戮聲直透雲霄的時候,一道清脆婉轉的笑聲驟然響起。
血雨之中,一襲血色宮裙飄然而至。
白璧無瑕的玉足踏落在血泊上,濺起一道道血花。
玉骨冰肌,**著疼腳,溫染飄然而至,雙眸帶著無盡風情,環顧四周,最後落在為首的月劍疤身上,掩嘴一笑:「咯咯,守護者就是守護者!」
「無論是幾代的守護者都如此威風,嚇死奴家了!」筆直修長的**輕晃著,溫染邁著蓮步走來。
剎那劍,萎靡的畫面在四周顯現,陣陣女子的呻吟聲響徹在天地,取代了先前的殺戮聲。
「媽的,是溫染殿主!」呻吟聲如同魔咒般響徹在眾人的腦海深處,望著走來的血色身影,在場的黑衣人皆是倒吸了。氣。
這娘們可邪門著,動起手來更是不分敵我。
特別是有些意志不堅定的武者,此刻,一臉的陶醉之色,沉淪在四周幻化而出的溫柔鄉中。
「溫染殿羊,此處交給我等便可,若殿主無事在一旁觀弄,替我等助威。」
「是啊!溫染殿主,區區數萬名守護者哪需要你親自出手。」
一名名黑衣人驚呼而出,深怕溫染出手。
聞言,溫染柳眉微蹙,一抹幽怨的神情躍上眉頭,「怎麼,諸位嫌棄奴家?」
一舉一動間就帶著嫵媚之意,這柳眉微蹙更增添了不同的韻味。
「屬下不敢!」數名黑衣人連連搖頭,眼中儘是忌憚之色,不敢直視眼前這尤物。
「咯咯,那奴定可以出手了!」溫染掩嘴笑道,特別是瞧見這些人眼中的無奈時,笑的那是花枝亂顫,胸前的雙峰微微起伏。
咻!一枚細針悄然出現在溫染手中,蔥白而又修長的玉指夾住細針,美目望向月劍疤等人。
一股寒意至心頭湧現,月劍疤眼瞳猛然一縮,在這嫵媚將近窒息的女子身上,弛感到了巨大的壓迫,此女是魔殿副殿主,那上次廢域之戰中,此女未曾現身過。
魔殿,它到底有多少強者。數名月族先輩皆是心頭一沉,今日的情況變得對玉皇殿越來越不利。
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溫染見到月劍疤等人的神情,撲哧一笑,而就是此刻,手中的細針就化作一道流光,暴射而出。
鋁!月劍疤持劍於胸,一枚晶瑩剔透的細針恰好擊落在劍身上。
砰砰!雖化解這細針上蘊含的規則,月劍疤還是朝後退出數步,心神巨震,這女子好強,輕而易舉的將自引逼退。
「咯咯,權家今日難得有閒情逸致,就陪諸位守護者大人玩玩。」血色衣裙搖晃間,溫染臉上的笑意在這一刻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盡寒意。
刺骨的殺意在美眸中閃現,溫染再也沒有任何的廢話,修長的玉指點落在虛空中,波紋起伏,雨之規則幻化而出,形成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
蝴蝶搖晃著翅膀,掀起了一場恐怖的風暴,四周的血雨盡數被牽扯進來,齊刷刷的朝月劍疤等人落去。
雨滴雖輕重,而在月劍疤看來,這每一滴雨水卻重如山嶽。
砰砰!數名月族先輩紛紛動手,神通展現!
規則如洪盤旋在上空,界勢凝聚,數名武道世界強者一同出乎,聲勢浩大。
卡擦!一股巨大的壓迫至四周的天地顯現,撕碎了凝聚的界勢。
「武道世界!」儘管知曉溫染是武道世界境界,但是沒想到她的武道世界如此恐怖,一舉讓數名月族先輩的界勢崩潰。
砰砰!雨水落在月劍疤等人身上,一道道如同魔咒般的呻吟聲在他們腦海中響起:「官人,來嗎?」
**和靈魂上的雙重衝擊,眾人臉色駭然,紛紛朝後退去。
而數百名未逃離開來的黑衣人,其**直接消散在這一場煙雨之中。
嘩嘩!黃泉之雨仍然在下,溫染所過之處,無論是魔殿武者還是玉皇守護者,成片倒下。
就算是月劍疤和數位月族先輩聯手,也只能勉強壓制住溫染的攻勢,這娘們太強了!
遙遠的虛空占,一輪血月高掛。
兩道身影站在血月之下,倒捲而至的陰風吹起了一股肅殺之意。
莫澈神色從容,平靜的望著眼前這位曾經站在武神巔峰的男人,二錢月神。
一名青年站在莫澈前方,一襲黑衣,妖異的月光落在那深邃的目光中。
一身黑衣也掩不住青年卓爾不群英姿,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誰又能想像的出,這名青年便是曾叱吒風雲,令無數天罡強者聞之變色的二代月神。
察覺到下方的混亂,莫澈劍眉微挑,望向二代的目光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韻味,「看來,天罡大陸的水也很渾。」
「或許吧!」負手而立,二代的目光始終停落在上方的血月上,未曾移開。
「負天下人而不負卿,值得嗎?」莫澈有些無奈道。
「在本座看來沒有值不值得,只有也沒有必要!」二代淡淡道。
「曾經的領袖者,如今的反叛者。」
莫澈有些惋惜,道:「在我看來,人生有四苦,而你卻佔據了人生數苦。」
「四苦?」二代嘴角微揚,隨意道:「哪四苦呢?」
「一是看不透,看不透喧囂中的平淡、繁華後的寧靜。」
「二是捨不得,捨不得曾經的精彩,輝煌的歲月。」
「三是輸不起,輸不起一段情感之失。」
「四是放不下,放不下已經走遠的人與事,放不下早已塵封的是與非。」莫澈再次一歎,道:「你捨不得那一段歲月,輸不起那一段情感,放不下那一段記憶。」
「這麼說來,本座佔據了人生三苦?」二代的目光難得從血月上移開,望向莫澈,這位這個時代最為傑出的強者之一,淡淡道:「本座輪迴數世,就算是最為恐怖的輪迴之力也抹除不了本座的那段記憶,本座又豈能因為你的一番話而放下。就算你語言再華麗,也不能改變本座的決定。」
「武神大陸真的沒有讓你繼續留戀的嗎?畢竟,這曾經是你用無盡歲月去守護的地方,也曾是她生活過的地方?」
說出這麼多話,莫澈無法不是想讓二代改變念頭,儘管這個希望,微乎及微。
沉默不言,二代再次望向血月,一股恐怖的威壓在四周的虛空中幻化而現。
「我願顛覆天下生靈,換取她一日牛機!」
「我願背負世間罵名,只為再聽到她的聲音!」
「我不願讓她一個人在輪迴中沉淪,你說我可能因為你的話而動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