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沃看了一眼愣在那裡的周海平,又看了一眼落在不遠處的那把手槍,槍口還兀自冒著輕煙。陳沃鬆了一口氣,幸虧自己反應及時,不然這傻小子可就冤死了!但是想到這小子竟然想自殺,陳沃氣就不打一處來,「周海平!營長給你槍是讓你打鬼子的!不是用來自殺的!**的要還是個爺們,就帶著人將營長找回來!」
「營長死了!都是我害了營長!」周海平失聲痛哭道。
「放你媽的屁!」陳沃大聲罵道。陳沃環視了一圈,「你們是不是也認為營長死了!你們的腦袋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板擠了!我問你們,你們有誰看到營長的屍體嗎?你們有人親眼看見營長被小鬼子打死嗎?動動腦子想想吧!營長要是死了,我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說話!」
聽到陳沃的一席話,孫保率先反應過來,「2連和3連把守各城城門,4連和保安隊肅清城內殘敵!尋找營長下落!就算掘地三尺,也一定要把營長給我找出來!」看到眾人還愣在那裡,孫保怒道,「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
這時錢忠也醒悟過來,轉身對特戰隊員道,「在附近仔細搜索,我懷疑營長就在附近!」
「是!」
現在現場只剩下錢忠,張濤,孫保,李國等人,錢忠看了一眼幾人,大家都已經明白劉昊不可能死了!唯有張濤不明就裡,但是錢忠也不好向他解釋什麼。
「你們說營長會不會被小鬼子抓走了!」李國突然問道,「那為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
孫保搖搖頭道,「不可能,如果營長真被小鬼子抓到那就是死路一條!小鬼子倉皇撤退!許多物資都沒來的及搬走,怎麼可能會帶著一個累贅俘虜呢!」
這時張濤突然忍不住問道,「你們憑什麼確定營長沒有死呀?」
「怎麼?老張你還盼著營長死呀!」李國不滿的嚷嚷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張濤慌忙解釋道。「我只是好奇你們怎麼這麼肯定營長沒有死!」
錢忠笑著對張濤道,「張大哥你不用搭理那個莽漢!我們並沒有發現營長的屍體!所以我們判定營長一定還活著。」
「就憑這一點?」張濤難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錢忠的解釋也確實難以令人信服,雖然張濤不希望劉昊死,但是現在劉昊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在張濤看來怕是凶多吉少了!
「就憑這一點!」錢忠笑著道,「營長自有上天護佑,哪能這麼輕易的死了呢!」
對於錢忠的回答,張濤雖然不信,但是也不好再問什麼了!
獨立營的戰士開始大喊著:「營長!」滿城的尋找劉昊,聽到戰士們的呼喊聲,李國也忍不住扯著嗓子大喊道,「營長,你在哪呀!」
周圍的幾個人,被這突如奇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錢忠飛起一腳踢在李國的屁股上,大聲罵道,「你他娘的要死呀!」
李國捂著屁股委屈的道,「俺也是想早點找到營長嘛!你踢俺做啥?」
看著李國故作委屈的樣子,錢忠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你他娘的少在老子面前裝可憐!老子不吃這一套!趕緊著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裡讓人看的堵得慌!」
「李國!是你在外邊嗎?」這時廢墟中突然傳來一聲微弱的呼喊聲。
李國聽到錢忠的話,剛要轉身離開,錢忠一把拉住了他,小聲道,「李國你有沒有聽到剛才有人叫你呀!」
「有呀!」李國點點頭道。
「那你聽清是誰在叫你嗎?」錢忠急忙問道。
「不但聽到了,我還看到了呢!」李國看著錢忠嚴肅的道,「不就是你在叫我嗎?」
「去你媽的!老子沒心情跟你開玩笑!」錢忠一把推開李國罵道。
陳沃指了指被燒成廢墟的幾間房子,「我也聽見了,好像在那裡!」
得到陳沃的證實,錢忠知道剛才不是自己的幻聽!此時也顧不得搭理李國,三步並做兩步的跑上前去!李國也跟著走了過去,看到滿地的殘磚爛瓦和燒成木炭的大梁,李國皺著眉頭道,「這裡什麼都沒有呀!」
「李國,是你在上面嗎?」這時那個微弱的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這一次所有人都聽清了!
「是營長!」李國興奮的大喊道,「營長你在哪呀?」
「李國!我在你們下面呢!」
「營長!你在下面!難道你真的死了!」
「放屁!啊對!我已經死了!可是我一個人在下面太寂寞了,你還是下來陪我吧!」
「啊!營長!原來你真的死了!」李國聽到劉昊說自己死了,立馬淚流滿面的道,「營長你放心!俺這就去給你報仇!等俺給你報了仇在下去陪你!4連的集合!跟老子去殺鬼子!」
「可是我實在受不了了!你現在就下來吧!」
「啊!」
「啊你個頭呀!還不快叫人把這給我挖開,營長他們就在下面!」錢忠在李國腦袋上打了一巴掌怒道,「營長,你在下面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把你給救出來!」
這時李國也被這一巴掌扇醒了,慌忙將周圍的獨立營戰士召集了過來!幾十個人一起動手,最後終於將廢墟扒開,在臥室的炕上發現了一個地道入口!
待眾人打開出口,灰頭土臉的劉昊立馬從裡面竄了出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道,「他奶奶的快憋死我了!他們都在裡面呢!趙荊和劉安都受傷了,趕緊把他們弄出來!」
李國見到劉昊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面前,立馬興奮的撲上去哭道,「營長!俺還以為你死了呢!」
被李國緊緊的抱住,劉昊更加呼吸困難,「你想憋死我呀!」
孫保知道李國這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慌忙一把將他拽到一旁罵道,「你他娘的能不能正常點,你想把營長憋死呀!」
這時蕭湘趙荊劉安被人先後從地道裡拽了出來,趙荊和劉安都受了傷,被緊急送往了醫務所接受治療!這時從地道裡又走出了一位三十多歲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
錢忠上下打量了此人一番,不禁問道,「營長,這位先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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