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你們也不知道他的具體來歷了?」虛行根本沒有去管四峰的動盪,站在廣場上靜靜的聽著雲怒他們講述著所知的李泣的情況,待聽完雲怒他們的講述後,虛行的眉頭卻是緊緊的皺了起來,心裡卻是有些想不通,李泣那樣的人物,怎麼會無聊到跟天靜他們這麼人扯在一起?
「稟太師祖,不知道,我們是在下九天認識的,當時他正以一具分身在下九天遊歷,機緣巧合下我們就認識了,因為他在下九天收了個徒弟,交由我們幫忙帶到了中九天,這才跟本門有了些交集,只是沒想到最後因為天雨他們的事情,起了這樣的衝突。」對虛行,天靜很是尊敬的,雖然總共加起來也沒有見過這位太師祖幾次,可太師祖的為人他還是清楚的,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他提出要請太師祖出來主持公道的原因,可惜最後沒有達成。
「此人,應該不是聖九天之人,也算好你們跟其有翻機緣,否則此翻卻數怕是會讓整個歸一門元氣大傷,天靜,從今日起,你的寰宇峰為五峰之首,四峰皆受你節制,此翻劫數,四峰盡毀,好在未傷其根本,抓緊組織重建吧。」沉思了一翻後,虛行肯定的說道,聖九天有哪些聖境高手他豈會不知?偏偏現在冒出李泣這麼一個人來,本身年輕的讓人無法相信不說,實力更是詭異的厲害。
虛行不比其它人,對其它人來說外面的世界完全是一個充滿了誘惑的陌生之地,可虛行卻是去過外面的世界的,他知道外面有無盡的星空,有無數的異族,他那在聖九天處在絕對巔峰的實力,放在外面的世界卻根本不算什麼,當初他悄悄跟在虛獸的後面到了外面的世界。沒多久就遇到了異族的攻擊,要不是有一翻保命的手段的話,怕是早就將性命留在外面的世界了,後來虛行學聰明了,曾悄悄的用分身去外面的世界探索過,也算是走過不少的地方,一直到分身被毀在了外面,虛行這才閉關苦修,暫時忘切了外面的世界,卻是不想本門竟然會跟外世界的人起了衝突。
別人或許奇怪李泣在聖炎星為什麼會有那樣好的待遇。虛行卻是覺的一點也不奇怪,以李泣表現出來的實力,只要不是跟虛獸一族有什麼太大的衝突的話,虛行才不信虛獸一族會去找李泣的麻煩。什麼虛炎之類的在虛行看來完全是笑話,就算那虛炎真有用,能讓虛獸放行到外面的世界去,可去外面的世界有什麼用?連他在外面都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才能保得性命,更何況他門下的那些弟子,出去找死麼?而且竟然還威脅像李泣那樣的高手。還要準備搜魂?只是將議事閣中的人重傷,沒將其殺光,虛行就已經覺的不可思議了。
「太師祖……,天靜自認實力低微。怕是不能服眾,而且剛才出了這樣的事情,天靜也沒臉繼續待在歸一門了,還請太師祖贖罪。」天靜心裡其實挺複雜的。可話已經說了出去,而且現在還同時得罪了四峰,繼續待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
「說的什麼混帳話?我歸一門要的就是你這樣有原則的人。此番事情錯又不在你們。只是這麼點委屈就受不了麼?哼,這是我的信符,以後再有重要之事,可以單獨聯繫於我,想做什麼,儘管放開手去做。」天靜的話讓虛行眉頭一皺,很是的些恨鐵不成鋼的朝天靜說道,末了拿出一塊信符朝天靜扔去,也不給天靜說話的機會,整個人卻是消失不見了,而同一時間,虛行的命令也同時傳到了還在天空中的各峰執權人物的耳中,直接就確定了天靜以後在歸一門中的地位,雖然還有很多人都處在莫名其妙之中,不過虛行的話卻是無人敢質疑的。
「……太師祖……!」看著虛行消失的地方,天靜無言了,這事情怎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實際上就是沒有這次的事情,天靜也打算放下手中的權力,好好跟天雨享受生活的,可現在,這權力不僅沒有放下不說,怎麼還越來越重了?虛行那意思已經不言而欲了,以後寰宇峰取代歸一峰的位置……。
「師祖,現在怎麼辦……?」苦笑中的天靜將目光轉向了雲怒他們,他這也就是被李泣突然展現出來的實力給嚇到了,不然這會也就不至於心神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虛行雖然沒有說什麼,可他們又豈能聽不出虛行話語間對李泣的顧忌?
「既然師祖對你如此重視,天靜,你就暫時扛下這重任好了,這時候應該也絕對不再有人敢多說什麼的,待一切重新走上正軌後,想來你是去是留都絕對不會再有人反對了,要是這時候離開的話,名聲上怕是會不好聽,你也不希望以後被人指指點點的吧?」其實雲怒也還未能從震撼中回過神來,之前在議事閣中,他怎麼也沒想到,晃動的竟然並不只歸一峰,除了寰宇峰外,其它四峰這時候早已經一片狼藉,一座座山峰都已經被煙塵給籠罩,而且山峰的高度看起來也好像出了些問題,應該是之前的晃動有了沉降,這不還只是表面上看到的,仔細清點的話,還不知道這次的損失有多大呢,其實只是那十多個天境高手的死亡,對歸一門來說就已經是一筆巨大的損失了,如若是放在往惜,歸一門如何會出現這樣巨大的人員損失?
「可是,李泣那裡……。」天靜又何況不知道雲怒說的這些呢,之前他是破罐子破摔了,只要能為李泣爭得活命的機會,哪怕背著個師門叛徒的罪名他也認了,可現在又好像沒有那個必要了,跟雲怒說的一樣,他可以暫時先料理一下歸一門的事情,待這次的事情稍微平靜後,再選個合適的機會放下手中的權力,就好像雲怒他們現在這樣,現在天靜唯一顧忌的是,剛才已經跟李泣說的好好的,事後他們也會離開歸一門的。李泣也說了會在挲林瀑布那邊待他們。
「這些人中,你跟李泣相處的時間絕對是最久的,他的為人想來你也應該清楚,你要是有好的選擇,你覺得他會不顧你的感受麼?要真想要你們離開的話,他剛才肯定就等著你們了,嗯,這樣吧,讓天雨和玉珍先去那邊待些時間,待這次的事情過後。你們再做打算如何?」雲怒在心中歎息了一聲,李泣手下留更多的還是因為念著跟天靜那份交情的原因吧?他清楚,虛行師祖毫不猶豫的執掌歸一門的重任交給天靜,這裡面何嘗不是有李泣的原因呢?
「沒錯,天靜,就算真想離開也待這一段時間過後吧,讓天雨和玉珍避一下風頭也就行了。」一邊一直沒開口的雲池也點了點頭,這結果已經算很好了,剛才出了議事閣看到四峰的變故後。雲池心裡都以為歸一門完了,好在緊要關頭李泣總算是手下留情了,不然,雲池甚至都不知道明天是否還有歸一門存在。想想雲池都覺的可怕,這可只是一個人的力量呀。
「師兄,聽師祖他們的吧,李泣那邊。我們會去跟他說的,想來,他應該能理解你的難處。待此間事了,你再放手跟我們匯合就是了。」看到天靜還想再說什麼,天雨在身邊也輕聲的勸了句,天靜畢竟在歸一門待了那麼多年,感情肯定比她們要深,讓天靜最後安穩的放下手中的事情也好,到是天雨已經沒了再回歸一門的打算了,這次的事情算是讓天雨真正的心灰意冷了。
在眾人的勸說下,天靜最後不得不勉強的點了點頭,組織已經開始朝這邊彙集過來的眾人救人,實際上李泣雖然弄出來的動靜非常之大,可真正傷到的人卻是不多,畢竟能進入歸一門五座主峰修行的都不是普通人,加之歸一門的每堂基本都配有很多的飛梭,所以變故發生事,四峰中的人差不多都逃離了出來,不過四峰的建築卻是沒一座完好的。
議事閣中人的也全都被挖了出來,除了死去的那些,活著的個個重傷,看那傷勢,沒個三五個月都別想恢復過來,甚至調理的不好的話,修為都會受到嚴重的影響,不過跟死去的那些人相比,這些人也絕對稱的上是幸運了。
……
李泣可沒關注歸一門那邊的事情,雖然心裡有些小後悔,沒將那幾座山峰給弄塌,不過震懾力估計也夠了,想來以後只要腦袋沒被驢踢的話,歸一門的人以後是絕對不敢再來找自己麻煩了吧?唯一讓李泣有點愧疚的是,將天靜他們給連累了,無論再怎麼說,那都是天靜他們的宗門,不過事以至此,大不了以後多補償一下天靜他們就是了。
一次瞬移,李泣已經出現在了挲林瀑布的上空,糾結了一下歸一門那邊的事情後,李泣終於是從天上落下,朝著挲林瀑布降了下去。
老馬、向虎、薜無還有笛小笛四人在樹林子裡恍蕩著,李泣只是一看就知道,四人是在移載一些靈植物呢,笛家姐妹兩個卻是瀑布那邊,頂著瀑布的轟鳴聲正興致勃勃的研究著一架古琴,都根本不知道李泣的到來。
李泣並沒有急著現身,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這一切,上九天的經歷,讓他對眾人的記憶都有些模糊,雖然慢慢的讓那些記憶清晰了起來,不過真正見到眾人後,卻還是要花一點時間來熟悉一下的。
「唉,其實吧,你們兩個小傢伙這會用不著這麼認真的,就你們載的這些靈植,價值都不怎麼大,回頭待泣哥兒真身過來後,隨便拿出幾樣來都比你們現在種的這些好。」李泣離開的這些幾天,兩人是連門都沒出,先是由馬旦給薜無他們說地球的事情,然後又是笛小笛他們介紹中九天這邊的情況,可就算如此,現在馬旦他們也只是對中九天有個模糊的認知,不過有一點到是清楚的,兩人的實力入在中九天什麼都不是……,馬旦到好點,早就有了心裡準備,向虎可是被打擊慘了,特別是當知道竟然連那娃娃般的笛小笛實力都比自己差不了多少時。
「沒關係呀,反正這些靈植也值不了多少錢,我們先學一些經驗也好呀。」笛小笛伸手擦了擦臉,很是認真的說道。自從到了這裡後,笛小笛已經不復往日的頑皮了,每日除了修練外,大多數時間也都花在了一些關於修練事情上,早在不知不覺間,笛小笛已經將李泣給當成了自己的目標,笛小笛也想取得李泣那樣的成就,哪怕是族裡的族老看到了竟然都客客氣氣的,以前的話這或許只是一種奢望,現在有這麼好的條件。不努力的話對的起自己麼?
「……,這有什麼好學的,又不是所有靈植的種植方法都一樣,對了,話說起來泣哥兒離開也有幾天時間了吧?」向虎撇了撇嘴,突然轉頭朝馬旦問道,實際上這些天他幾乎是數著日子過的,哪不知道李泣離開多久了呀,只是因為李泣這次離開要辦的事情實在太過重要了。所以讓他有種渡日如年的感覺,下意識的向虎不想讓自己去想李泣到底離開多久了。
「要都像你的話,確實沒什麼好學的了,你要擔心的話。自己回去看看唄!」馬旦沒好氣的看了向虎一眼,人勤快點不好麼?至於李泣那裡,他的擔心不比向虎少,不過馬旦自己清楚。他們最多也就能擔心一下而己,要真的什麼事情的話,他們卻是根本幫不上忙。
「拉倒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過來一次多難,要去也是你去……,額!」向虎轉過頭來朝馬旦翻了翻白眼,先不說他們過來需要李泣專門抽時間送才成,就是他自己也對經過那通道的過程心虛的很,這次他可是差點就過不來了,正說著話呢,向虎卻是突然看到不遠處的天空上竟然掛著一個人影,不正是李泣是誰?
「咦,小哥怎麼會這時候過來,出什麼事了麼?」看到向虎的反應,馬旦也連忙轉頭一看,當看到來了是李泣後,頓時也是有些驚訝的說道,人卻是已經朝著李泣那邊走了過去,這才幾天時間,所以馬旦可不認為來的會是李泣的真身,只當是李泣又凝聚了分身過來了。
「唉呀,泣哥兒,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不會是捨不得兩個弟妹吧?哈哈哈!」幾人朝李泣那邊聚過去時,李泣也從天上落了下來,在要到李泣面前時,向虎頓時一邊朝李泣開玩笑,一邊哈哈大笑了起來。
「快麼?對你們來說這只是短短幾天時間,可對我來說,卻是好像過了成千上萬年,就是現在這一切,對我來說都無比的陌生,原本我甚至以為,這輩子怕是都沒有再能見到天日的一天了,還好。」看著面前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李泣苦笑了一下,開始的時候他也絕望過,他也幻想過有這樣一天,只是沒想到會出現這麼大的時間差罷了。
「……,泣哥兒,出什麼事了?你的真身……?」誰也沒想到才一見面,李泣竟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眾人都能感覺到李泣心裡的後怕和慶幸,只是短短幾天時間,李泣究竟經歷了什麼,竟然讓他說出這樣的話來?
「說來話長了,原本一切都非常的順利,可是當我的真身進入聖九天時,卻是觸發了一些禁制,被困在了一個地方,那裡的時間流速好像有些異常,你們無法想像被困在一個地方連動都無法動彈一下是何種感覺,有一段時間,我甚至期盼死亡早點降臨,便能擺脫那種讓人想發瘋的感覺,好在,最後終於是挺過來了,這次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李泣需要一些發洩,也需要向一些人來宣洩自己那麼久的孤獨和煩悶,無疑,馬旦他們這些人正適合。
「到底怎麼回事?小哥你現在這是精神體還是……真身?」聽到李泣的話,包括看到李泣出現,急急忙忙趕過來的笛家姐妹兩個臉色都變了,不是說沒什麼危險麼?不是說事情就兩個結果,成與不成的麼?怎麼會出現這這樣的意外?
「我不都說挺過來了麼?自然是真身了,哈哈哈,這說出來後,人心裡一下就舒服了不少,其實吧這次可是好事,只不過事先不知道結果,心裡邊坎坷的很。」李泣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先是將結果告訴了眾人,這才開始慢慢跟眾人講述了起來,當然,藏的事情李泣多少隱滿了一些,還有得到源之力李泣也沒明說,只是說經過那些日子的沉澱,讓他的實力增加了很多,就連之前在歸一門發生的事情,李泣也一一講述了出來,畢竟身家姐妹也算是歸一門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