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就跟幾位道友過去看看。」李泣何嘗看不出來,天呈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這要是自己再囉嗦下去的話,天呈他們肯定就要硬請自己過去了,雖然現在天呈這些人已經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了,可這時候動手的話,豈不就根本不知道對方的來意了?
「道友,請!」見到李泣妥協,天呈又笑了笑,雖然有些奇怪,為什麼感覺不到李泣的實力,可天呈也跟雲怒想的那樣,只當李泣身上有什麼可以掩飾氣息的東西,也沒太放在心上,有實力的人,有幾個會花功夫去隱藏自己的實力?要麼本身實力不行,要麼有什麼不好見人的地方,天呈可不會以為,看不出李泣的實力,是因為他本身實力不夠的原因。隨手放出飛梭,天呈朝李泣虛引了一下。
李泣在心裡歎了口氣,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對方不給機會,那就只有見招拆招了,但願這一切只是自己想多了而己。
飛梭的速度非常之快,加之原本就沒有離的歸一峰有多遠,所以不大一會兒功夫過後,飛梭就已經來到了一片建築群的上空,沒有絲毫的停留,朝著建築群的後方就落了下去。
「道友,請吧!」飛梭直接飛到了歸一峰那巨大的議事大殿的門口,李泣來過這裡,這議事大殿外乃是可供上萬人操煉的巨大廣場,平時歸一門有什麼種要的活動或是慶典之類的也都在這個地方進行,就是李泣他們既將要進入的這議事大殿,也可同時容納上千人,只是來到議事大殿的門口,李泣就已經看到了大殿中密密麻麻的人影,這讓李泣的眉頭不由又皺了皺,看這陣仗,這事情怕是還不簡單呀。
「稟師祖。李泣帶到了。」這議事大殿和地球上的一些會場也沒什麼區別,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桌椅,只不過擺放跟地球有些不一樣,而且這時候也只有最中間的邊坐有數十人而己,不過可也別小看這數十人,只看這些人的氣息就知道,一水的天境高手,這也就是像歸一門這樣的大宗門了,不然想要聚集如此之多的天境怕還真不容易。
「堂下小子。見了本門師祖,還不趕快拜見?」報告完後,天呈幾人就退到了一邊,李泣卻是在注意著在場的這些人,看這些人的氣息,越往前走實力越高,特別是坐在最上首的那位,氣息可是比其它人醇厚了不少,跟雲怒的真身相比怕都差不多了。不過也不奇怪,要沒猜錯的話,那人應該也是雲字輩的高手了,心裡正猜測著這些人的來意呢。離李泣不遠處一個看起來4、50歲的中年人卻是已經突然站起來朝李泣喝道,一股令人家些壓抑的威壓,更是直接就朝李泣壓了過來。
「拜見?你也說了那是你們的師祖,跟我有何干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李泣又不是傻子,早就意識到這些人的不懷好意了。哪還會傻兮兮的拜見?何況現在有了源之力的李泣,心裡可是底氣十足,對方不客氣,他自然也就更不客氣了。
「小子,你找死……」玉林怒了,本想先給李泣一個下馬威,錯錯李泣的銳氣,一會想要再問什麼東西也就簡單了,所以他直接就釋放威壓朝李泣壓了過去,卻是不想李泣這傢伙的反應好像有些遲鈍一般,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好像他的威壓根本就沒存在一般,這讓玉林怒了,眉著閃過一道光芒,一把手掌般大小的飛劍突然飛出,朝著李泣就刺了過去,玉林當然不會要了李泣的命,不過多少肯定要先讓李泣吃點苦頭的,不然省的李泣還以為跟天靜關係不錯,歸一門的人不敢動他呢。
「玉林……。」眼看著玉林的飛劍就要劍到李泣了,坐在首位的那老者卻是發話了,而隨著老者的話,玉林的飛劍瞬間就收了回去,玉林也恭敬的坐了下來,並朝李泣看了一眼,眼裡的不屑根本是毫不掩飾,要不是師父發話的話,他怎麼都得卸了李泣的腳筋,看李泣還能不能站在那裡。
玉林卻是不知道,他師父及時的將他從鬼門關給拉了回來,李泣可是怒了,好傢伙,這才兩句話不對就朝自己動飛劍了?李泣已經準備待那把飛劍飛過來後,先碎了那把飛劍,再將那叫玉林的傢伙給滅了再說,天靜什麼的這會兒也別想阻止他,卻是不想,那傢伙卻是突然收手了。
「小伙子,可知老夫等人聚集在這裡,所為何事?」從玉林的身上收回了目光,雲浮這才朝李泣看了過去,然後很是有些平淡的朝李泣問道。
「當然知道,眾位是閒的無聊了,想在我身上找事唄。」玉林的出手,讓李泣對在場這些人的感觀全變了,那玉林出手時,他可是有注意到,根本沒有一個人有想要阻止的意思,說明在場地這些人對自己的態度都一樣,所以李泣這會心裡也就沒有什麼負擔了,只要知道這些人的來意和打算,接下來就好辦了,以彼之道還之彼身就是了。
「小伙子,你救回玉珍他們的事情我們都知道,這份恩情我們自然也會記在心中,不過為了聖九天的安危,卻是不得不有這次談話,我們也不需要拐彎抹角的,說說聖炎星,說說虛獸一族禮遇你的原因吧。」不得不說,在場的這些人中,大多數人的養氣功夫都非常的到位的,李泣的話讓大多數是一點反應也沒有,位首的雲浮更是好像沒有聽到一般,自顧自的朝李泣說著話。
「聖炎星?該知道的你們不都知道了麼?我就不信你們會沒問,至於虛獸一族為什麼會禮遇我,那是因為……我憑什麼要告訴你們?你們這算是在審問我麼?」俗話都說一個人的脾氣是和能力成正比的,李泣是一開始就對這些人沒什麼好感的了,所以這會兒說話自然也就不需要客氣了。
「玉珍他們說的,跟你所知道的自然不一樣,做為人類的一員,你有義務必須要告訴我們這些,你要將其給理解成審問。也不是不可以。」李泣的話一出,不少人看李泣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一個個還當李泣要直接回答呢,卻是不想竟然被李泣耍了一下,要不是這會是雲浮在詢問的話,他們早就不會給李泣什麼好果子吃了,李泣在這裡不少人的眼中,那可是人類的叛徒,虛獸一族放到中九天的內奸,不然虛獸一族憑什麼對他那麼好?這可是人類歷史上就沒有出現過的事情。
「呵。大道理到是一堆一堆的,我要說是因為聖炎的原因,你們相信麼?」李泣突然笑了,又是一群先天下之憂的仁義君子,喊著大愛的口號,卻是做著自己的事情。
「虛炎麼?信與不信這時候都不重要,說說你得到那虛炎的經過,再將你身上的虛炎交出,待我派人試驗一翻。是真是假自然就知曉了。」這些人早就知道李泣身上有虛炎的事情了,李泣這時候說出來,眾人自然也是一點也不奇怪,雖然有不少人覺的可能還有別的原因。可卻是有很大一部份人覺的,虛獸不對付李泣,怕還真是因為虛炎的原因。
「笑話,聽說歸一門的歸一大典不錯。不知道借來研究一下如何?」李泣樂了,這得要有多厚的臉皮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放肆……。」李泣的話一出,周圍的人都怒了。一股股威壓頓時都朝李泣壓了過來,龐大的威壓甚至讓空氣都『轟轟!』的響個不停,可這時候的李泣卻還是好像沒有任何的反應一般,這讓眾人都有些愣住了,集合了這麼數十人的威壓,別說是李泣了,他們在場這些人也沒幾個能風清雲談的接下來呀。
「歸一大典一直向世人敞開,但凡自認有那個資格之人,都可加入我歸一門,只要獲得本門的認可,自能學習那歸一大典,你的經歷事關重大,關係著我們人類和虛獸一族的興衰,所以我們必須要原原本本的知道,那虛炎是你所得,本門自不會讓你吃虧,只要你交出虛炎,證實了你所言無虛後,本門自會給你豐厚的獎賞。」雲浮輕輕的擺了擺手,場面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李泣可是不知道他的經歷牽扯到了多大的利益和機遇,當初玉珍他們才回來時,門內就有不少人提議要問個清楚了,不過因為護著玉珍他們的人比較多,所以暫時耽擱了下來,不過不代表就放棄,玉珍他們畢竟是歸一門的人,在門內人際關係又好,一時半會不好動,李泣不一樣呀,可就當這些人準備向李泣發難時,李泣卻是消失了,沒有任何人看到李泣離開歸一門,可李泣就是不見了,這可是讓不少人憤怒了好久,私下裡更是派出了除寰宇峰外的不少找尋李泣的行蹤,卻是不想李泣自己就送上門來了。
只是有些可惜的是,李泣來歸一門時,天靜出現的快了些,所以暫時沒有對李泣出手,不過這回眾人卻是沒怎麼擔心,李泣既然是從歸一門去的上九天,那自然還得從這回來,所以李泣一走,守傳送陣的人頓時就被特別叮囑了一下,李泣回來的消息,這時候自然也不為寰宇峰的人所知曉,這裡太多人瞭解天靜的脾氣了,要事先讓他知道了,指不定怎麼鬧呢,畢竟天靜在歸一門中的份量還是非常重的,不過在天靜不知道的情況下,待一切都水到渠成了就不一樣了。
「行呀,我這聖炎也向世人敞開,你們誰認為有那資格接受這聖炎,過來磕三個響頭,只要得到了我的承認,這聖炎送他又何妨?」名門大派?唉,李泣在心裡感歎,還以為只有電視裡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卻是不想這原本就是現實,只要在足夠的利益面前,什麼臉面之類的都可以完全不要了,只不過難不成這些人以為,有了聖炎就真能向自己當初在聖炎星一樣了?怕就是真將聖炎給了他們,結果也只是被虛獸丟到小世界去生活吧?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天靜的朋友,這才讓人請你過來好好談談,希望你不要浪費老夫這份好意,你應該清楚這一切牽扯有多大,這些是不可能任你獨自一人掌握在手中的。」雲浮微微的搖了搖頭,顯然是對李泣的不配合有些失望。他們不動也就罷了,既然動了又豈能空手?
「好意?呵,老人家,說這些你不覺的臉紅麼?我也懶的跟你們囉嗦,你們就真說打算將我怎麼辦吧,要我主動交出聖炎來,這大白天的,眾位也就別做夢了。」李泣不屑的看了雲浮一眼,心裡卻是在感歎,運氣呀。還真是運氣,真身要不是攜帶了藏之書過來,觸發了藏佈置的話,現在自己豈不是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了?
「唉,李道友,何必意氣用事,那虛炎雖然麻煩一點,不過想來要從你身上取出也不難。而且一些事情你不配合的話,我們怕是只有自己動手了,道友應該清楚,很多搜魂類術法。對靈魂傷害非常之大,你應該也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我們對別的不感興趣,只需要知道你獲得虛獸禮遇的真正原因就好。」卻是李泣旁邊的天呈歎息了一句,朝李泣勸道。當然,也別以為天呈就是好意了,只是不想麻煩罷了。而且搜魂術也並不是萬能的,遺漏一些東西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李泣自己說出來,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
「哦?說的不行,打算用強的了?歸一門什麼時候也論為強盜窩了?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李泣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顯然是已經懶的再跟這些人說些什麼了,搜魂?那可是比殺了他還過份的事情,被殺的話,好歹還有轉世投胎的機會,可搜魂的話,一個不好就是魂飛魄散,永生不得超生呀。
「唉,何苦來哉,玉林,交給你了。」雲浮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是在歎息李泣的不配合,還是在歎息李泣說的那些話,朝玉林吩咐了一句後,雲浮就假寐了起來,他知道玉林的能力,搜魂之類的對李泣來說絕對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了,至於虛炎,只要從李泣那知道了收服的過程,以他們這些人的能力,還會有什麼麻煩麼?
「是,師尊。」恭敬的朝雲浮行了個禮,玉林轉過頭來看了李泣一眼,卻是笑了,這小子,不會真是天真的以為他們不敢動他吧?這會竟然都沒有表現出一絲害怕的樣子來,玉林已經在想著,一會在知道了該知道的東西後,是不是該失手一下,將這小子給變成白癡了再說。
「小子,你肯定不知道有一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傑。』,怎麼樣,現在要說的話還來的及。」一邊朝李泣走來,玉林一邊好整以暇的朝李泣說道,這可不是玉林好意,而是想要轉移一下李泣的注意力,哪怕李泣回句話,對他來說都是好事。現在就是李泣敢說他還不敢信呢,有什麼比從靈魂中知道的還要真實的麼?
李泣沒有說話,回以了玉林一個白眼,心裡卻是在想著,只是要了這傢伙的性命呢,還是直接毀了魂魄?之所以讓李泣覺的有些難辦,是因為並沒有在這裡看到有寰宇峰的人,這說明至少寰宇峰的人迴避了這件事,或者甚至可能都不知道,所以李泣覺著,殺了就行了,也免的天靜難做吧。
「住手……!」李泣雖然只是翻了下白眼,不過對玉林來說也足夠了,就在李泣的白眼翻起了瞬間,玉林的身影卻是突兀的消失,朝著李泣的方向就射了過去,眼看就要衝到李泣身邊時,一道刺骨的寒意卻是從頭頂襲來,這讓玉林不得不暫時放棄了對李泣的攻擊,待站定後,眼神卻是有些冰冷的看著擋在身前的那把巨劍。
「天靜,你是想對我出手麼?」看清了那寰宇劍,玉林的聲音如同寒冰一樣從嘴裡吐了出來,他對天靜這後輩早就有些不爽了,論實力,天靜比他差的可不只一點,不就是在陣法上有些門道麼?憑什麼在門內擁有那麼大的聲望,甚至連師父要對付他一個朋友,竟然都還要迴避著天靜。
「雲浮師祖,玉林師叔,各位師叔,各位師兄師弟,不知道這是何意,我兄弟可有得罪各位的地方,用得著各位弄出這麼大的陣帳來?」天靜的臉色有些鐵青,他是不久之前才得到了玉珍傳過來的消息,李泣從上九天回來,直接就被歸一峰的人帶走了,好像要對李泣有什麼企圖,天靜又不是傻子,一猜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當下就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總算是及時趕到了,不過天靜這時候卻是輕鬆不起來,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來,天靜可不會以為這事會這麼簡單,因為他的出現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