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道 正文 第五百一十三章 點破
        「東西還在,這些年下來這地方竟然還沒有人發現。」走進石室,雲怒直接走到了一面石壁的角落處,隨手在那角落一拍,那裡頓時就出現了一個暗格,一個很是普通的儲物袋被雲怒從裡面取了出來。

    「這裡面都是當年我為自己準備的一些遇到意外的救急的東西,沒想到一直沒有派上用場。」揚了揚手上那儲物袋後,雲怒從中翻了些生活用品出來擺在了石室之中,很快桌椅之類的頓時就被擺了個齊全,顯然雲怒當年為自己準備的東西可是挺充分的。

    「前輩還真是高瞻遠矚,今天這些東西不就派上用場了麼?」李泣麻利的幫雲怒將東西擺好,接過一塊獸皮放在地上便跟雲怒一般席地坐在了那裡。

    「這樣的地方我在上九天可是準備有不少處的,可真正派上過用處的地方卻是沒幾處,回頭找時間我將那些地方告訴你,待你以後來上九天說不定用的上。」雲怒笑了笑,從儲物袋中掏出些靈果擺在了桌上,他這也就是看李泣順眼,不然就爛在那裡他也沒有跟人說的打算,至於李泣以後會不會來上九天,會不會用到那些地方就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了,反正現在李泣到是能幫上他些忙就是了。

    「前輩還是告訴您那些弟子吧,他們在上九天待的時間可是比我多,待我下次再來上九天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李泣估摸著這些地方最多也就是放了些療傷之類的東西,李泣還真是用不上,需要的話拿著靈石到集古齋要多少買不到?

    「隨你吧,好好休息一下吧,咱們在這裡待一晚上,等到凌晨那兩隻虛獸睡熟了再動手,雖然這附近還是其它虛獸的可能性不大,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樣保險一點,得手後咱再就離開。」雲怒無所謂的笑了笑,李泣不貪自然是好的,不過李泣既然不想要,他也不能強送不是?

    李泣點了點頭,休息自然是不需要了,不過既然雲怒都說了要等那等就是了,摸了摸身上那柔軟的獸皮,李泣想起了姐妹兩個連夜為自己製作的那披風,頓時將其給從儲物袋中拿出來披在了身上。雖然這裡的寒冷的溫度對他沒什麼影響,可李泣還是喜歡那種舒服的感覺,有那披風一裹,哪怕就是直接躺在地上也感覺不到一絲冰冷,在聞著披風上傳來了,那淡淡的屬於笛家姐妹兩個的體香,李泣舒服的瞇起了眼睛。

    「咦,不錯嘛,迅鼠皮披風。嘖嘖嘖,小傢伙,你家兩位夫人對你很好嘛。」看到李泣拿出來的那披風,雲怒只是隨意的看了一眼就認出了材料。本來也沒什麼別的想法,那迅鼠雖然難抓,可只要有心的話還是能弄的到的,到是看到披風一角一個代表著特殊含義的紋飾時。雲怒卻是饒有興趣的朝李泣說道。

    「額……,前輩,您誤會了。我跟她們只是普通朋友而己,……,前輩您見過他們?」雲怒的話讓李泣一愣,轉瞬就是一陣苦笑,沒想到笛家姐妹的事情竟然都已經傳到雲怒那裡去了,而且更離譜的是,到了雲怒這裡,笛家姐妹竟然都成了他的夫人了……。

    「誤會?嘿嘿,小傢伙,你不會以為老夫老糊塗了吧?整個聖九天不敢說,可只論中九天的話,還真沒幾處我沒去過的地方,這其中自然也包括扎克族,當年我可還在那地方待了不少時間,喝了不少終日醉的,對他們的風俗我知道的可也不少,你不會以為我不認識那同心標誌吧?哈哈哈!」雲怒只當李泣是不好意思,也沒在意,哈哈的笑著就朝李泣披風一角的那紋飾指了指,反正這會也沒事情,他不介意跟個小輩開開玩笑的。

    「同心標誌?前輩,您說我這披風上?」愣了下,李泣低頭朝披風看了看,披風上確實是繡了不少好看的紋飾在上邊,不過那不只是好看而己麼?

    「額,你不知道?這披風應該是兩位姑娘一起送給你的吧?」看到李泣的反應,這下輪到雲怒愣神了,不至於吧?扎克族可算是一個挺大膽的民族,無論是小姑娘還是小伙子,那可都是敢愛敢恨的,無非也就是保守了一點,可既然給了李泣這麼一個有著特殊含義的披風,自然不會是隨隨便便的就給的,可看李泣這樣子擺明了好像不知道?雲怒突然來了些興趣了,貌似現在看起來可是挺有意思的。

    「不知道,不過這披風到確實是兩位妹子一起送給我的,前輩,這上面有什麼特殊的含義麼?」李泣果斷的搖了搖頭,心裡突然有些意識到不對頭了,之前在中九天離開時他就感覺好像有些不對,現在聽了雲怒這話感覺就更強烈了。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那兩位姑娘要是聽了你這話,不知道該是何種表情了,諾,看看那裡,那兩朵雪花紋正是扎克族少女的向征,包裹著那雪花紋的名為同心紋,代表示自然也就是小傢伙你了,看這紋飾的樣子,這應該是你們定下關係的第一年,隨著你們一起的時間變長,以後那飾紋也會做出變化,讓人一看就能知道你和家裡夫人的相處情況,你不會告訴我是人家送錯人了吧,哈哈哈哈。」看李泣那一臉芒然的樣子,雲怒那叫一個好笑呀,哪有這麼遲鈍的人,之前要是沒有確定關係的話,人家會將這種代靜著特殊含義的披風送出麼?

    「前輩,真不是您想像的那個樣子,甚至之前我們之前還有些誤會,您說會不會真是她們搞錯了?」看著一臉好笑的雲怒,李泣苦笑著朝雲怒問道,要真有那麼回事的話他不至於不知不覺吧?

    「小子,你還裝,我問你,除了那披風,她們之前還有沒有送過你什麼東西?例如面紗之類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我幫你分析分析,嘿嘿。」扎克族少女在跟別人確定關係時,最常見的自然是送面紗了。當然也有不少會送出一些對自己有著某種意義的東西,所以雲怒才會有這麼一問。

    「額……,難道送面紗也有什麼含義?」李泣的臉上一僵,之前他還以為是誰八卦到了雲怒那裡,讓雲怒知道了笛家姐妹的事情,現在看來完全就是雲怒自己看出來的,這樣一來的話雲怒自然也就不可能知道笛家姐妹送他面紗的事情了,而事實上姐妹兩個給他面紗時也沒有別人看到,不至於一晚上就傳到了雲怒那裡吧?現在雲怒竟然又提到了面紗,李泣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感。

    「哦?她們還真是送你面紗了?」雲怒一樂。看李泣這反應雲怒就知道怕是又給自己猜到了,現在雲怒是越看李泣越覺的好玩,這天靜都是哪找來的這麼個極品呀,人家又是送面紗,又是送衣服的,這位竟然是一點也不知道的樣子,這要是不遇到自己的話,那兩個姑娘得多冤呀,雲怒突然有種自己做了牽線月老的感覺了。

    「哈哈哈哈。小傢伙,你不會不知道扎克族少女的面紗對她們來說意味著什麼吧?她們面紗下的面孔除了父母外,只在找到了伴侶後才會示人,在找到伴侶確認關係時。她們會將面紗取下交給對方,也意味著將自己的純潔交給了對方,你既然收了下,自然也就意味著你認同了這種關係。接納她們為自己的伴侶了,不至於她們送了你面紗和衣服然後就分開了吧?不然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知道?」感覺挺好玩的雲怒一邊說著,一邊注意著李泣的表情。看到李泣那愣愣的樣子,心裡那叫一個好笑呀。

    「……,這面紗是她們昨天給我的,我以為只是離別記念就收下了,給了我面紗後她們就跑開了,而我又去了天靜道兄那裡聊了一下晚上,今天一早才再次看到她們,她們給了我這披風,沒說幾句話我就來上九天了,這誤會可鬧大了。」聽雲怒這麼一說,李泣總算是反應過來笛家姐妹當時為什麼會是那反應了,是看到自己收下面紗所以害羞了吧?李泣還真沒想到只是這些日子的相處,竟然就改變了姐妹兩個的想法,說實話李泣心裡多少確實有那麼一絲竅喜,能得到笛家姐妹兩個的認同,李泣確實是挺有些得意的,可事情的發展卻並不是他想看到的,這份感情他沒有能力接受呀,他要是個不負責任的人話也就算了,可偏偏李泣卻是那種責任感挺重的人,這讓李泣怎麼能做出那種注定要傷害姐妹兩個的事情來?

    「……,還真有這種事?這還真是,還真是……,小傢伙,這已經不是誤會不誤會的問題了,你既然跟扎克族有過接觸,應該也知道他們在某些方是一個非常倔強的種族,就好像現在你們這樣,既然你收下了她們的面紗,無論是不是誤會,那兩個姑娘這一生都將不會再有第二個伴侶了,除非她們能拋開榮辱,捨棄扎克族的身份,那麼還有一絲可能。」饒是雲怒見多識廣聽完李泣的話後也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心裡更是為那兩個姑娘不值,這都遇到的是什麼人呀,那麼神聖的事情,這傢伙懵懂不知不說,拿了面紗就消失了一整天,第二天竟然還直接就離開了……。

    「……,這,沒這麼嚴重吧?既然都說了是誤會了,說開了不就好了?反正知道的這事情的人應該也不多……!」嘴上雖然這麼說著,可李泣卻也有些信心不足的樣子,想想當初在瀑布那裡的事情就知道,雲怒說她們是個非常倔強的種族還真不是胡亂說的。

    「說開了?嘿,小傢伙,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要是跑去跟那兩位姑娘說是誤會的話,無非就是三種結果,你想聽好的還是壞的?」雲怒在心中有些歎氣,這世間最麻煩的事情無非就是情遇愛了,反是牽扯到這方面的事情,再小的都可能變成大事。

    「這……,聽好的吧?」李泣的心中這會可是煩躁的很,要是想要朝這方面發展的話,他當初又怎麼會有意的疏遠姐妹兩個,甚至還讓姐妹兩個都發現了他那麼疏遠?想想自己要是跟跑去跟姐妹兩個說這是場誤會,李泣都不知道姐妹兩個會是何種反應了。

    「好的嘛,自然是姐妹兩個承認這是場誤會跟你沒什麼關係,不過回頭她們要麼自我了斷,要麼就那麼孤身在扎克族中終老。」看了李泣一眼。雲怒將那所謂的『好』的結果說了出來。

    「剩下的兩種可都不是什麼好結果了,要嘛他們背上個弒夫的名頭,先殺了你然後自殺,要嘛她們真不再跟你有任何關係,不過也跟扎克族不再有任何關係,脫離了扎克族,成為真正的流民,到是可以勉強過點普通人的生活,你覺的她們會選那樣?」這種事情或許對很多人來說都不是一件大事,可誰讓扎克族就是那樣一種民族呢?而也正是因為這種習俗。扎克族的女人都以貞潔著稱,絕對是挑選伴侶的最好對像,更別說扎克族本身還有些特殊的地方。

    「……。」李泣張了張嘴,不過卻是沒有聲音說出來,李泣很清楚,以笛家姐妹兩個的性格,讓她們離開扎克族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最有可能的選擇怕是就那麼孤孤單單的在扎克族中終老吧?一想到這種可能,一種前所未有點內疚感覺頓時由然而生。

    哪怕是他承認這分關係。可他有能力照顧姐妹兩個麼?不也正是因為這份原因他當初才會疏遠他們兩個的麼?似乎好像注定了姐妹兩的一生都會因為他的原因而充滿了痛苦,李泣可不認為自己能有能力改變她們能根深蒂固的思想,何況就算他能改變笛家姐妹,能改變整個扎克族。讓扎克族都接受這事情麼?之前他還在奇怪姐妹兩個怎麼不蒙面紗了,以姐妹兩的容貌,怕是很快就能讓整個寰宇峰甚至歸一門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看你小子這表情,又不是多大點事情。既然那兩個姑娘對你有情,看你這樣子也不像對她們無意,在一起就在一起了唄。難不成還怕家裡不同意?你要擔心這的話,回頭弄些好酒來孝敬我,我讓人出面幫幫那兩小丫頭,這事基本也就成了,想來你家裡怎麼也得賣我們歸一門些面子吧?」看李泣一臉糾結後悔的在那裡發呆,雲怒頓時有些無語的說道,這又不是多大點事情,李泣沒有一點意思也就罷了,可現在看起來卻是不像,雲怒想來想去還以為是李泣家裡的原因,畢竟這年頭都講究個門當戶對,李泣看起來如此年紀就有這麼一身本事,那家學淵源肯定不錯,看不起兩個扎克族的姑娘也正常,所以雲怒直接就朝李泣說道,在他看來也就是一句話的事情,整個中九天還沒什麼勢力敢不買歸一門的賬吧?

    「前輩,不是家裡的原因,是我自己的原因,我沒有辦法給她們幸福,跟她們在一起只會害了她們。」李泣很是有些煩躁的朝雲怒搖了搖頭,心裡很是有些茫然都不知道要怎麼處理這事情才好了。

    「……,這話怎麼說的,幸福不幸福可不是由你說的,你只要用心了,能不能感覺到幸福那就是她們的事情了,她們既然選擇了跟你在一起,那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別擔心她們會後悔,會覺的苦,扎克族人對伴侶的忠誠那可是經過千百年的考驗的,覺的虧欠她們,就對她們好一點,顧忌這,顧忌那,等將來你來了我這年紀肯定會後悔的。」說著李泣的事情,雲怒好像是想起了自己那已經過世的老伴一般,抬頭看著石室頂上,目光也變的有些迷離了起來,這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世界,在情感方面可是沒有那麼多法律的束縛,喜歡那就喜歡,要是因為一些原因而有顧忌的話,心裡肯定會留下疙瘩,這對一個修士來說可是非常致命的事情。

    李泣很是有些勉強的朝雲怒點了點頭,他的事情可是比雲怒想像的複雜太多了,偏偏這情況還沒辦法跟雲怒說,所以這事情只有獨自一個人悶在心裡,思考著要如何才能很好的處理這事情。

    說完話後,雲怒看了一眼陷入了沉思之中的李泣,也閉上眼睛休息了起來,雖然不知道李泣是在顧忌什麼,不過雲怒卻是知道李泣這時候的心思肯定不平靜,所以也不繼續打擾了,趁著這時間好好修煉一下,雖然不認為一會兒的事情會出現什麼意外,可雲怒卻也得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意外這種東西正是因為意想不到所以才叫意外,雲怒向來喜歡將事情往最壞的方面去想,然後想好各種應對的準備,而這些是雲怒能從各種危險之中活下來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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