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不算高大的小山的山腳處,李泣遠遠的看到了煙霧的源頭,讓李泣有些失望的是,那煙霧升起的地方並沒有他想像中的人家,有的只是一堆已經快要燃燒殆盡的火堆,從那火堆周圍一些零散的獸骨就能看出,之前應該是有人在那地方進行了短暫的停歇,只不過現在卻是根本看不到人了。
雖然沒看到什麼人,不過李泣到也不是太失望,畢竟這也說明從這地方開始已經有人出現了,這不也意味著相信他再前近不久就能再遇到人了麼?
事實上也是如此,又繼續前近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後,一陣陣凶獸的怒吼聲吸引了李泣的注意,當李泣順著聲音悄悄的趕到現場是,看到的卻是差不多十多個至少先天境界的高手正在分解著一頭巨大的野獸,不用說之前的獸吼應該就是這凶獸發出來的了。
「什麼人……?」突然,一個手拿剝皮刀,正小心的剝著凶獸皮的高手卻是抬頭朝李泣的方向看了過來,那人看起來應該是這群人的頭,隨著他一聲怒吼,其它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拿起手中的武器很是小心的朝李泣所在的那方向看了過去。
「各位,別誤會,我就是一路過的,聽到這裡有動靜所以過來看看,沒打擾到各位吧?」被發現的自然是李泣了,不過就這些先天高手想隨隨便便的發現李泣明顯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李泣是故意弄了些動靜出來這才被人給發現了,正好,聽到有人喝問李泣連忙就從一顆大樹後在站了出來。
「過路的?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笛頭,要不將這傢伙給綁了回去慢慢審吧。」李泣話一出,立馬就有人不信了,過路的?這片區域除了他們這些打獵的外。平時可是鮮少有人跡的,現在李泣這麼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他們要不懷疑那才叫奇怪了,這年頭黑吃黑的,趁火打劫的人那可是太多太多了。
「閉嘴,這位小兄弟是哪裡人?怎麼一個人跑這平陽山來了,雖說這地方並不是太過危險,不過小兄弟一個人的話可是很容易出意外的。」瞪著眼狠狠的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年輕人,你管人家是幹嘛的,這年頭麻煩這種東西能不沾就不沾。這小子到好,仗著他們人多想綁人?別說他們不是土匪了,就是土匪也得先的摸清人底才敢囂張吧?人多可並不代就厲害了,人家敢一個人了現在這種地方,能沒有幾把刷子?
「呵呵,讓各位見笑了,在下來自一個小地方,本來是打算出來見見世面的,卻是不想竟在這地方迷了路。不知道能否跟眾位打聽一下,那歸一門從這怎麼走呀?」那年輕人的話讓李泣微微皺了皺眉,不過卻也沒有放在心上,而是朝那領頭的客氣的問道。至於那領頭的問話,李泣自然是模稜兩可的就帶過去了。
「歸一仙門?小兄弟你這路走的可是偏太多了,翻過前面那些山,趕上兩天的路的話小兄弟你就能到浮靈城了。在浮靈城中有歸一仙門的地方。」聽到李泣說起歸一門,所有人都很是詫異的看了李泣一眼,就因為那幾個字。看李泣的目光都帶上了一份好奇,畢竟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跟歸一門扯上關係的,當然,也只是好奇而己,可不會有人以為李泣能跟歸一門有多大關係,就算李泣到了浮靈城,人家歸一門理不理還是一回事呢。
「哦?沒想到還有兩天的路,多謝各位了,我就不打擾各位了,嗯,可能的話我覺的你們最好還是趕快離開這地方吧,我過來的時候看到那個方向有四頭這玩意正在朝這邊靠近呢。」李泣心裡一喜,兩天那是這些人的腳程,換自己不就一天時間就能到了?起身正準備離開呢,卻是突然發現精神力範圍內竟然出現了四頭跟倒地的這頭凶獸一樣的凶獸,只是這一頭凶獸就已經讓面前這些人不少帶傷了,要是那四頭過來的話,這些人指不定出什麼事情呢,說完話,李泣卻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這些獵人的視線之中。
「頭,你不會信那傢伙的話吧?說不定他是故意想嚇我們呢。」李泣一離開,那頭領臉上卻是出現了些許的驚疑,跟李泣想像的一樣,他們這些人對付這一頭凶獸都勉強了,這要是來上幾頭的話他們這隊伍怕就完了。
「撤,先回營地,芒三你們幾個去周圍查看一下。」只是遲疑了一下後,那頭領竟然就果斷的選擇了相信李泣的話,在他看來李泣犯不著戲弄他們,何況就算真被李泣騙了,只當去休息一下了,這獵物放在這裡一時半會兒估計也出不了問題,小心駛的萬年船,可要真跟李泣說的一樣的話那問題可就嚴重了。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可頭領的威信擺在那裡,一個個還是麻煩的收起能收起東西快速的離開了,長年狩獵經驗讓他們不敢心存任何僥倖,生命這東西一丟那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李泣只是隨意一提而己,別人聽不聽信不停李泣還真沒怎麼在意,要不是這些人剛跟他指了路的話,說不定他就繞這這些人離開了,所以只是幾個時辰過後李泣就已經將這事情給拋到了腦後。
……
「什麼人?」天已經漸漸開始黑了下來,越往外走,這路好像也變的越來越好走了,而且凶獸什麼的也開始變的少了起來,李泣本是打算繼續連夜趕路的,卻是不想走了沒多久後,一聲呼喝聲卻是遠遠的傳了過來,將李泣給嚇了一大跳,雖然他這會沒有完全放開精神力量,可周圍數十米卻還都在他的感知之中的,卻是不想自己還沒有看到人呢,到是先被人給發現了。
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一眼,李泣有些奇怪的停下了腳步,只是一個呼吸時間,李泣便看到有兩個身影從樹顛朝這方向急馳了過來,那是兩個看起來4、50歲左歲的中年人,讓李泣有些好奇的是。那竟是一對雙胞胎,這讓李泣一下就想起了藏在他記憶中的笛家姐妹,只是,貌似他來中九天還沒見過多少人吧?這竟然就見到兩對雙胞胎了?
「兩位這麼攔著在下的路是什麼意思?」那兩中年人一個穿著黑袍,一個穿著白袍,黑袍的那人帶著滿了笑意,而白袍那人卻是哭喪著個臉,好像誰欠了他多少錢似的,兩人的古怪模樣可是讓李泣好奇了一下,特別是這時候天都開始暗了。這讓李泣可是想起了地球上的黑白無常,不過面前這兩位肯定是活生生的人就是了。
「小傢伙,別誤會了,不是我們要擋著你的路,而是你衝進我警戒圈了。」黑袍中年人看著李泣一臉笑瞇瞇的,在落地時他就已經將李泣給仔細看了個遍,太奇怪了,他們兄弟可都是玄境高手,這要是平時有人接近他們數百米他們都能發現了。可李泣都走到了這麼近了他們這才感覺到,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才讓兩人驚呼了一聲,一來是為了喝住李泣,二來也是告訴營地中的人有情況了。
「警戒圈?額。那對不住了,冒昧問一下二位,浮靈城可是在這個方向?」李泣愣了一下,精神力一散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就前方百米左右的位置正有一個不大的營地呢,這兩人顯然也是那營地中的人,不過那實力就讓李泣有些無語了。反正李泣覺著這兩人要跟自己動手的話,自己肯定不夠看就是了,好在這兩人態度不錯,李泣也正好在為方向糾結呢,順口也就問了問。
「哦?你也是到浮靈城去的?是這個方向沒錯,不過還有一天的路程,天黑的路也不好走,你要沒什麼急事的話,到我們那去歇歇明天跟我們一起好了,正好我們也是要去浮靈城採購些東西。」看著李泣,中年人的眼睛微微亮了亮,就在李泣的精神力散出去的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些異常,本來還只當李泣只個普通的路人,卻是不想李泣好像還有些門道的樣子,這年頭能讓他們兄弟高看一眼的年輕人都都不多了,或許也正是因為這原因,他才會這麼對李泣說道,反正在他的心中李泣就算有什麼目的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來。
「這……,會不會有所打擾?」遲疑了一下,李泣變向的就同意了,他在這地兒人生地不熟的,雖然知道大至的方向,可卻實是沒有人帶著方便,既然這些人既然也是要到浮靈城去的,李泣覺著跟他們一起好像也是挺不錯的選擇,說不定還能順便打聽些東西呢。
「哈哈,出門在外的,有什麼打不打擾的,跟我們過去吧,順便介紹幾個小傢伙給你認識認識。」黑衣中年人哈哈大笑了一聲,根本就沒將這當回事,至於那白衣中年人?除了來時看過李泣一眼和在李泣用精神力時微微抬了下頭外,壓根就再沒有看過李泣一眼了。
「白叔,沒什麼事情吧?」幾十米的距離,沒幾步就過去了,三人人剛走到營地的周圍呢,四五個年輕人就朝著這才走了過來,看到兩個中年人身邊的李泣,頓時有些好奇的問道。
「能有什麼事,剛才是這小傢伙從這路過,他也要到浮靈城去,都這麼晚了,我們讓他過來休息一晚,明天正好跟我們一起去,古義呀,今晚就讓他跟你們一起休息好了。」說話的竟然還是穿黑衣的這中年人,可貌似李泣剛才明明聽到這幾個年輕人衝他叫白叔?叫反了吧?李泣在心頭無語。
「小傢伙,這是古義,你今晚就跟他們一起休息好了,明天咱們再一起去浮靈城。」因為不知道李泣叫什麼名字,所以黑衣中年人就只有一直叫李泣小傢伙了,雖然李泣身上好像有些特殊的地方,不過卻也還沒有到讓他們重視的程度,能讓李泣進入他們的隊伍其實都是一時興起而己,一會兒過兒兩人甚至都不放在心上了,所以丟下一句話後兩人就已經朝著遠處一間帳篷走了過去。
「哥們,一個人出門挺厲害的嘛,我叫古義,這是古全、古仁,古聰,古鈴,還不知道哥們你什麼名字呢。白叔他們可是很難說話的,竟然會讓你跟我們一起,直是稀奇呀。」那叫古義的明顯一自來熟,兩個中年人一走,頓時就有些好奇的走到了李泣的身邊,先是問了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四個人,然後有些好奇的問道。
李泣同學肯定是不知道,面前這些人也是扎克族人,扎克族最大的兩個姓氏一個是古一個是笛,這些年輕人此次跟著隊伍出來跟笛仙兒她們的目的其實也差不多。都是為了準備成年禮的東西,當然,上浮靈城準備東西有沒有他們都一樣,他們跟著出來只是為了見見世面而己。
「厲害什麼呀,一個久了習慣了而己,在下李泣,打擾大家了。」李泣微微搖了搖頭,將幾人都看了一眼,目光微微在五人中那唯一的女子身上停留了一下。原因無它,那女子的面上竟然也帶著個跟笛仙兒他們差不多的面紗,這讓李泣有些好奇,難不成中九天的少女都喜歡這玩意兒麼?
「哥們。你厲害呀,你是怎麼讓白叔他們同意你過來,還同意帶著你上路的呀?」說話這人叫古仁,古義雖然只是快速的介紹了一下。不過李泣可是全都給記在了心裡,顯然,這幾個人之所以對李泣這麼好奇。完全是因為李泣竟然會被那兩個同年人給帶到這裡來。
「那兩位大叔?沒怎麼呀,我從這路過,不小心進了他們的警戒圈,然後我就跟他們問了下路,他們說也是要去浮靈城的,我這不就跟過來了嘛。」李泣有些奇怪的看了一下幾人,這好像沒什麼好奇怪的吧?
「就這麼簡單?」幾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朝李泣看著,一個個臉上都寫滿了不信,白叔和黑叔是怎麼樣的人他們會不知道?黑叔就不用說了,白叔雖然看起來比較好說話一點,可那也只是針對族中的人,對於族外的人,白叔可是從來很少給什麼好臉色看的,沒直接將李泣給趕的遠遠的就不錯了,現在竟然還帶了過來。
「就這麼簡單!」李泣一臉無語的點了點頭。
「好吧,哥們,今天晚你跟你睡一個帳篷吧,讓我好好研究一下你到底有什麼特殊的。」古義也是一臉無語的看著李泣,然後熱情的將李泣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帳篷引了過來。
古義的話可是說的李泣雞皮疙瘩直冒,研究一下?兩個大男人一起有什麼好研究的?莫不是這小子還有什麼特殊的嗜好?李泣心裡開始有些發毛了。
不過很快李泣就發現自己的擔心有些多餘了,古義顯然就是對隨口說說而己,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白天趕路太累了的原因,將李泣給引進帳篷後,丟了李泣一床被褥,甚至沒跟李泣說上幾句話,不知不沉自己到是已經進入了夢鄉之中。
古義他們的話到是讓李泣小小的擔心了一下,怕那兩中年對自己有什麼目的,莫不是那兩中年人看出來自己是具分身來了?李泣心中有些懷疑,他可是還記的當初天靜可是一眼就看出他只是具體分身的事情的,不過貌似現在他這分身可也不是以前能比的,就算天靜現在再看到他能不能看出來都還說不定呢。
事實告訴李泣,他的擔心又多餘了,在古義的呼嚕聲中,平靜的夜晚就那麼安安靜靜的過去了,當天空上的天光開始流轉時,不大的營地卻也開始熱鬧了起來,加上昨天李泣看到的這些人外,這隊伍還有其他五個中年人,不過那五個中年人實力看起來都不是太高的樣子,對於李泣的出現一點也沒有在意,最多看了李泣一眼後就各忙各的事情了,反到了休息了一晚上,神清氣爽的古義熱情的拉著李泣問這問那的,整個一好奇寶寶。
瞭解了一下李泣才知道,別看古義看起來一幅牛高馬大的樣子,可實際年齡卻是還連18都沒有到呢,更讓李泣感到有些可憐的是,從古義的話中不難聽出,古義家中的管教好像嚴了些,十八年來除了他們生活的那村落周圍外,這可憐的孩子竟連遠門都沒出過一次,這可是他們幾人第一次出遠門呢。
李泣將自己的情況也是胡亂的編了些,反正李泣也將自己給說成了一個從小生活在深山中的土豹子,除了山林外對外面的情況也是一無所知,或許也正是因為李泣編的跟古義他們有種同病相連的感覺,沒過多久後幾人之間的關係就已經開始變的不錯了起來,甚至就連幾人中那唯一的女孩兒都不時透過那紗跟李泣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