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逢登天大選之日,整個雪陽城處處張燈結綵,偌大的雪陽城早已人頭攢動,佔地數平方公里的雪陽城衛軍校場更是已經被密密麻麻的人群給佔據,在那裡,哪怕是想要挪動一下腳步都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之所以有這麼多人聚集在這裡,只因為登天大選的比賽場地就在這裡。\
城衛軍校場的中部被城衛軍給隔出了一塊巨大的空地上來,在空地上密密麻麻的用堅硬的黑石壘出了數十座八卦形的的比武台,而比武台的周圍則是放置了不少的坐位,這時那些座位上卻是早已經座滿了人。
馬旦和齊天他們也在這校場之中,不過馬旦他們比外面那擁擠的人好上不少,只因為他們也是帶隊參加登天大選的人員之一,所以他們都在比武台周圍的那些座位那裡,不過這時候馬旦和薜無明顯都有些心不在焉,只因為已經好幾天了都沒有再收到關於李泣的任何消息了。
「薜小子,你跟你師父分開時,你師父真沒說過要去什麼地方?」眼看著登天大選隨時就要開始了,可卻還是完全沒有李泣的任何影子,馬旦有些擔心的問道,當然,只是擔心不知道李泣跑哪去了,畢竟這登天大選可是幾年才能看到一次的,至於是不是出事了?那可就不是馬旦需要關心的了,因為如果李泣真出了什麼事的話,他就算知道了也沒什麼用,而且只是一具精神體,最多損失掉了之前得到的那些珍寶。
「師叔,我真不知道,師父好歹還給過您信息,我都是昨天回來才知道師父也出門了。」薜無都快哭了,任誰一天被問上數百次,還不得不次次都認真回答估計也是薜無這反應,開始的時候薜無還真有些擔心師父會不會出什麼事,可被馬旦問多了後,那擔心不知怎的反而消失了。
「老馬,不用擔心,李兄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再說李兄不是跟你說了有些事情要耽誤一下嘛,指不定什麼時候就回來了。」齊天在馬旦身邊坐著,其實心裡多少也有些擔心的,不過李泣根本沒說過到什麼地方去,哪怕他們有心想找也無從找起,何況登天大選也已經要開始了,在這種時候找人的話,那可是比大海撈針還難。
「但願吧,反正就算真出什麼事我也幫不上忙。」馬旦在心裡歎了口氣,五行靈術在他的努力下已經可以應用了,可惜的是五靈還非常之弱,用來對付一下像素心他們那樣的年輕人還行,可一遇到先天高手的話直接就歇菜了。
「對了,不是說有中九天的人會出現麼?怎麼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將對李泣的擔心放了下來,馬旦看著最中間那最大的比武台上的祭祀很是有些好奇的說道,說實話比武台上那充滿了剛與力的祭祀確實挺讓人眼前一亮的,可惜這會看不到李泣的影子,所以馬旦也看不起興趣來,到是好奇齊天他們所說的中九天的人在哪裡,而且不是說還有飛舟的麼?
「這時候自然是看不到,待祭祀完成,雪陽城的人開啟接引之光時,中九天的大人便會乘著飛舟降臨了。」齊天點了點頭,雙眼也是有些期待的朝空無一物的天空上看著,他也是在多年以前看到過一次,這會一想到會再次看到那神奇的飛舟,饒是齊天的心境也很是有些激動。
「恭迎中九天的大人降臨……!」就在馬旦還想問問什麼是接引光時,一個巨大的聲音卻是從最中間那巨大的比武台上傳了出來,不僅馬旦他們這裡聽到了,馬旦相信,周圍數公里肯定都能聽到那震耳yu聾的聲音。
隨著那聲音落下,震耳yu襲的歡呼聽瞬間便充斥滿了馬旦的耳朵,竟是讓馬旦都有種要失聰的感覺,伴隨著歡呼聲,黑壓壓的一片,城衛軍校楊還有校場外數以萬計的人都站立了起來,哪怕是有些莫名其妙的馬旦也跟站直起了身子,不過馬旦沒跟著吼,而是透過人群朝最中間那比武台看了過去,隨著那聲音過後,已經有數十位先天高手登上了那比武台,每五人一組,那些先天高手竟是朝著那八卦形的比武強台的八個角走了過去,不僅是最中間,馬旦注意到所有比武台好像都是如此,不過其它比武台只有八個人罷了,不過饒是如此那先天高手的數量也是讓馬旦咋舌,數以千計呀,而且這還是已經出現了的先天高手。
「靜……!」什麼叫令行禁止,登天大選這現場就是了,原本震翻天的現場,隨著那一個靜字出口後,順間便安靜了下來,巨大的反差下,竟是讓人有種很不適應的感覺,不過很快,所有人好像都沉寂於那突如其來的安靜中了一般。
「嗡……!」安靜的校場內,突然間傳出了一聲輕輕的震動聲,隨著震動聲傳出,所有八卦形的比武台都被一層突兀出現的黃芒給包裹了進去,就在眾人想看清那突然出現的黃芒到底是什麼東西時,好像一道道極光一般,一道道的黃色光柱直衝而起瞬間便好像已經將天空都給穿透了一般,數十道的黃色光柱猶以最中間那道最亮也最為耀眼,而且熟悉這個過程的所有人都朝著中間最大的那根光柱看了過去,因為他們知道,中九天的大人們,將會從那道光柱中光臨下九天。
……
「師姐,怎麼辦?師父到現在還不出來,登天大選可都要開始了。」天靜他們的飛舟原本在李泣和天靜進入飛舟中交流時便已經到了斷魂山的上空,不過因為師父有事,所以元鞠他們一直不敢讓飛舟下降,哪怕想去斷魂山中看看也只有等師父跟人聊完了再說,他們可是知道師父脾氣的,這種時候要是被打擾那可就有的受了。可讓天鞠他們很是無語的是,一天接一天,眼看著竟然就到了登天大選之時,師父跟那人竟然一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其間元鞠大著膽子去叫了一下師父,本想告訴師父快要到他們上場了,卻是不想話還沒說呢,便被師父隨手一揮給扇飛了出來,飛舟的門也直接被關了起來。
「要不,元鞠師弟你再去敲敲門?」元玉也是一臉的無奈,別的時候還好辦,可師父跟人聊起興致來的時候去打擾,那跟捅馬蜂窩根本沒什麼差別,他可不會管是誰在打擾他。
「師姐,您饒了我吧,剛才師父那一下,差點沒把我給扇下去了,要不,小師妹,師父他老人家最疼你了,你去試試。」元鞠果斷的搖了搖頭,將目光轉向了嘴都能掛上瓶子的元音,原本元音還打算去荒林,可現在不僅荒林沒去成不說,連斷魂山都沒下去看上一下,元音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了,所以這會聽到元鞠竟然讓自己去送死,兩眼一瞪,狠狠的就朝元鞠瞪了過去,師父疼她不假,可那也得分時候嘛。
「咳咳,元木,元濟,剛才你們也看到了,師兄我已經去叫過師父了,現在輪也輪到你們兩了,你們兩看著辦吧。」好吧,那元音那惡狠狠的眼神下元鞠直接敗退了,師姐惹不起,師妹也惹不起,不過不還有兩個師弟嘛,所以咳了咳後元鞠將目光轉向兩個已經意識到不妙的師弟。
「師兄,師姐,你們得看著我倆。」元木和無濟都快哭了,可誰讓這裡就他倆最沒人權呢?那兩師姐、師妹連元鞠都不敢惹就更別說他們了,所以在聽到元鞠的話後,兩人露出一臉視死如歸的模樣,哭喪著臉慢慢朝那緊才的艙門走了過去。
「知道了,知道了,敢緊去,他們接引光都放出來了。」元鞠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兩眼看著元木和元濟的同時,卻是已經控制著靜止的飛舟朝著最粗最大的那根光柱飛了過去,說是接引光,實際上只是一種簡單的光陣而己,除了顯眼一些根本沒什麼用,用來標示他們將飛舟飛往哪裡而己,到是兩人那視死如歸的樣子有些讓元鞠有些無語,至於嘛,師父動手還是很有分寸的,最多受些皮肉之苦,當然,只是那皮肉之苦肯定讓人很不好受就是了,誰讓師不知從哪聽來一句話,叫什麼『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呢?
元木和元濟像是兩個小偷一般,無聲無音的就已經跑到了艙門口,在艙門的兩邊元木和元濟一人守住了一邊,有些搞笑的比劃了一下手式後,兩人像是兩個門神一般,將後背緊緊的貼著艙門的兩邊並且還閉上了眼睛,不得不說兩實的實力都非常不錯,至少閉上了眼睛還知道對方在幹嘛,所以兩人幾乎是同時抬起了一隻手朝著艙門就敲了過去。
「啪……!」
「你們兩在幹嘛?」天靜有些生氣了,他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如此博學的一個人,要知道,原本博學這詞應該是用在他身上的,可跟李泣開始交流後,他才發現李泣竟然懂那麼多的東西,無論是符咒、陣法或是術法,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一般,哪怕是天靜自認陣法方面在中九天也是數一數二的,可這剛認識不久的李泣卻好像一點也不輸他一般,整個交流過程完全就是一種切磋、研究,這讓在陣法方面已經出現了頸瓶的天靜竟然開始有種霍然開朗的感覺。
果然,無論學什麼都不是閉門造車就能學出來的,這會兒,天靜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要是能早些年遇到李泣的話,他現在的陣法水平怕是早就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了吧?可讓天靜有些生氣的事情來了,他跟李泣正聊在興頭上呢,元鞠那小子竟然跑進來打岔被他一袖子給扇了出去,卻是不想這剛清靜沒兩分鐘呢,元木和元濟兩個傢伙卻是鬼鬼祟祟的到了門外,兩人正大光明一點還好,可那偷偷摸摸的動作卻是很惹人注意的,所以哪怕明知道外面是自己徒道,天靜還是有些心煩的跑了出來,這幾個小傢伙就不能省點心麼?
「師父,您可算是出來了,您跟這位前輩都聊了幾天了,大選已經開始了,他們連接引光都放出來了。」兩人的手剛要敲過去呢,聽到天靜的聲音頓時給嚇了一哆嗦,連忙就給收了回來,看著天靜那黑著的臉,元木連忙朝師父說道。
「開始了就開始了,有什麼值的大驚小怪的?帶你們下來是幹嘛的,這麼點小事你們不知道自己處理麼?我跟李道兄還有東西要談,大選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天靜很是有些不奈煩的說道,他這次其實也是帶這些小傢伙來見見世面而己,這登天大選天靜還真沒怎麼重視,至少在他看來還比不上跟李泣這些天的交流所得,所以在聽到元木的話後,直接就下發了權力,顯然是不打算去管這大選了。
「沒想到這時間過的這麼快,天靜道兄,說起來我也還沒看過這登天大選呢,而且我那徒兒也會參加此次大選,我這做師父的怎麼都得去看上一看,要不咱們看看這大選,找機會再聊?」天靜的話一出,元鞠他們五個頓時就變成了苦瓜臉,天靜說的到是簡單,可他們根本不會呀,選人這可是大事,出了什麼問題他們可兜不起,好在李泣看到了幾人的反應,雖然這幾天跟天靜的交流對他幫助很大,可李泣到還沒忘了馬旦他們,所以不得不打住了再跟元靜繼續聊下去的興致。
「也好,說起來這大選上確實也有些不錯的小傢伙,李道兄的徒兒是在這下九天收的?參加什麼大選呀,能被李道兄看中的肯定是天才中的天才,不過李道兄怎麼不自己教,反到想將他送到歸一門呀?」天靜狠狠的瞪了元木和元濟一眼,都是這幾個小傢伙壞了他們的興致,到是聽到李泣說徒兒頓時有些好奇,而且李泣竟然還要將徒兒送到別的門派去,要是李泣的能力不行的話也就罷了,可李泣所學之淵博,天靜並不覺的送到了他們歸一門又能好到哪去,最多也就是修煉資源方面非常充足,可在天靜看來,以李泣的能力也不會需缺一些修煉資源吧?
「呵呵,到是不怕天靜道兄笑話,我有些事情需要在下九天停留些時間,正好聽到這登天大選,所以就讓那小傢伙過來了,不僅能試試那小傢伙這些日子學到的東西,要是運氣不錯能爭得那前十的話,還能直接就去中九天省得麻煩。」李泣笑了笑,實話實說而己,只要薜無到了中九天,他和馬旦想去中九天就簡單了,就算天盡山那裡過不去,也可以直接通過薜無身上的秘鑰出現在中九天。
「晦,既然是李道兄的徒兒,哪用的上這麼麻煩,不管他實力如何,待大選完成到時讓他跟我們去上九天就是了。」天靜可不知道李泣的想法,所以自然也就誤會了李泣的意思,還當李泣所說的麻煩是不用真身親自跑下來帶薜無上中九天呢,畢竟想從中九天下來花的代價可不小,要是能跟著他們上去的話,可就能省的李泣的真身親自跑一趟了。
「這……,那就麻煩天靜道兄了,不過這大比還是讓他參加一下,也好讓我看看他這些日子的長進。」只是遲疑了一下後,李泣就點了點頭,他不知道來往中九天和下九天有多麻煩,可他卻是知道,哪怕是帶著薜無無非也就是讓飛舟上多一個人而己,可這卻是能讓他省掉很多的麻煩。
「哈哈,李道兄跟我還客氣什麼?按李道兄你的意思來就好,這幾日跟李道兄聊下來,還真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呀!」天靜是個痛快人,聽到李泣的話後頓時哈哈笑了起來,在陣法一道上,他也跟一些同道交流過,可哪及得上這幾日跟李泣所交流的呀,很多李泣說出來明明一點就透的東西,他們以前卻是好像從來沒想過一般,所以只是這幾日所得,都能比得上他數年苦思了。
「是呀,天靜道兄對於陣法的見解,可是讓在下受益非淺呀。」李泣也點了點頭,目光卻是朝遠處一條粗大的光柱看了過去,有些不知道這是什麼明堂。
「彼此彼比,唉,真是,元鞠,磨磨蹭蹭的幹嘛?趕緊將飛舟降下去,讓登天大選開始了再說。」天靜朝李泣笑了笑,看到飛舟還在不僅不慢的飛,頓時回頭有些不滿的朝元鞠說道,這登天大選可得有些時候,早點開始的話自然也就能早點結束了,他腦袋這裡會還想著李泣那些關於陣法的新奇見解呢。
「是,師父。」元鞠苦笑,他不是不敢弄出太大動靜惹師父生氣嘛,不過做徒弟的這時候可不敢說什麼,手上捏了幾個法決後,一道透明的光罩頓時將整個飛舟給罩了起來,只感覺飛舟稍微停頓了一下後,便好像離弦的箭一般快速的朝著最粗最大的那根光柱飛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