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話之人趕來時,李泣已經散去了飄在頭頂的離魂符,地上那些傢伙一時半會是別想爬起來了,所以雖然李泣如鶴立雞群般站在了【廣】場之中,那幻影卻是根本沒去管李泣,筆直的朝著正跟六個老人打鬥的馬旦直衝而去。
在要衝到馬旦身邊時,那人的手上已經突兀的長出了幾根長長的指甲,在那些指甲上竟然閃爍著些許銀色的光芒,給人一種金屬的質感,顯然就那些指甲怕也有些名堂。
那幻影朝馬旦衝去時,那刺耳的破空聲只要不是聾子都能聽的見,何況是馬旦這樣的高手,知道是有硬骨頭來了,馬旦也收起了玩心,手腳都好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只是聽到幾聲沉悶的哼聲,六個老人已經被擊飛到了數十米之外,而也是在這時,六個老人顯然才明白過來,之前馬旦一直是在跟他們鬧著玩呢,一個個臉色頓時變的有些煞白了起來,有嚇的,也有氣的。
「轟……!」擊飛了六個老人,馬旦沒怎麼來得及蓄力,那幻影的利爪就已經襲到了,在馬旦的拳頭跟那利爪碰撞的一瞬間,巨大的力量透過身體傳到了地上,讓那huā崗巖拼成的【廣】場地面都突然炸飛了起來,碎石如子彈般朝著四面八方飛了出去,弄的周圍原本還在哼哼的那些人又是一陣慘叫不己。
「好,終於來個有看頭的了。」一擊之下,馬旦竟然吃了些小虧,拳頭上竟然被破開了幾條細長的口子,上身的衣服更是在巨大的衝擊波下化成了碎片,露出了馬旦那一身結實的肌肉。
跟比自己弱的人打有什麼意思?想要進步的話只有跟自己強的人比不是?大喝了一聲後,濃郁的真氣湧出,帶著股股的狂風和炸飛的碎石,兩人不停的在【廣】場上騰挪了起來。
只是兩人戰鬥的餘波,顯然也不是地上那些才修煉的菜鳥能受的了的,雖然有些顧忌李泣可幾個老人還是小心的戒備著跑到那些人的身邊,將那些人給一個個踢飛到了【廣】場的邊沿,也就是這些人了,正常人的話哪經的起這樣的折騰呀。
六個老人,將人都給清開後,一個個便謹慎的遠離了李泣,在不知道李泣是用什麼手段傷人的之前,李泣可是比那老人還危險,而且六個老人還清楚的注意到場上戰鬥炸飛的那些碎石,在要飛到李泣的周圍時,都好像會遇到一層無形的屏障一般,無聲無息的落到地上,別說是碎石了連風都沒有一絲能刮到李泣的身邊。
李泣這會可沒心思去管那幾個老頭一邊看著那激烈的戰鬥,李泣一邊細細的回想著自己見過的人越看那跟馬旦打鬥的人李泣就越是覺的熟悉,到李泣這種修為可是很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如果感覺熟悉的話,李泣敢肯定自己就肯定是見過這人的,只是這傢伙到底是誰?難不成……猛然間,李泣的眼睛微微亮了起來他突然起起那跟馬旦打鬥的傢伙是誰了,可不就是當初在賭場遇到的那個想打他主意的傢伙麼?卻是不想十年多了,這傢伙竟然從京城跑到這裡來了,而且一身本事也見長嘛。
認出了來人李泣的目光就玩味了起來,馬旦還說什麼犯禁後會受到制裁雖然沒有證據,可李泣卻是敢肯定那傢伙身上肯定是有人命在身的,當初遇到時那可是連他的主意敢打的呀,而且當初那氣息可也不是能騙的了人的,到是現在,要不是將人給認了出來的話,光憑那氣息還真看不出來。
李泣卻是不知道,那幻影正是坐鎮此地的長老,名為景朋,之所以能來這裡,其實也是跟他有關係的,自從那天在賭場遇到李泣,他就對李泣有了些興趣,要不是感覺李泣太危險的話,他說不定還真就忍不住動手了。
不過也正是因為沒有動手,哪怕是到現在景朋都還在慶幸自己運氣好撿了一條命呢,李泣不知道的是,當初景朋就是他追劉家那飛機的目擊者之一,他將飛機從天上擊落下來的那恐怖劍式景朋現在都還覺的歷歷在目,偶爾看到刺眼的東西,都能讓景朋想到那耀眼的龍珠。
那樣的人,自己竟然敢去打壞主意?不會被惦記上吧?越想景朋越覺的害怕,正好當初山城這裡的分部需要些人手,他就過來了,直至現在都成了長老了,景朋還一直待在山城,沒敢回京城一趟,那裡讓景朋都有些陰影了。
組織裡有人出事的事情他知道的,不過這種小事可用不到他操心,每個月分部總會出那麼些事情,唯一的區別是,以前大多都是他們的人欺負別人,不過有幾個護法、執事也用不著他操心,出去逛了一圈喝了些小酒,才走到大門口呢他就聽到這了邊的悶雷聲,知道是有人交手,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看到跟六人交手的馬旦,自然是不由分說的衝了過去,卻是不想竟是個勁敵,力量和身體上明明不如他,可技巧卻是他拍馬也趕不上的,一時半會竟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以前看那些電影,看人交手一打就是幾個時辰甚至幾天,李泣一直覺著好笑,這會李泣總算是親眼見識到了,兩人你來我往的,整個【廣】場除了他站的那裡其它地方已經看不到一絲完好的地方了,可兩人基本上還誰都沒有佔到一絲便宜呢,一直照這樣下去的話,怕是只有比耐力才能分出個勝負來了。
換種情況的話,李泣肯定要結束這種爭鬥了,難得等呀,不過這會李泣卻是不急了,悄悄的踢了石頭在【廣】場邊上磊了個凳子後,李泣乾脆讓開了兩人,兩手杵腮在那認真的看了起來六個老人就沒李泣這麼淡定了,這會一個個完全沒了之前的從容,看著場上的交手,六個老人緊張的不得了,這長老可是他們這最厲害的了,這要是敵不過來人的話,他們這分部可就完了,等到其它分部派人過來一切就遲了。
「」馬旦和景朋顯然都是有意將打鬥範圍控制在了這【廣】場上,所以幾個小時下來,那【廣】場卻是已經被兩人給弄出了不少大大小小的坑洞,幾處交手比較激烈的地方甚至已經有了數米之深的深度,裡面竟然都開始蓄水了,那破壞的效率,比挖掘機都要厲害了。
高強度的戰鬥下,馬旦的後力終於開始有些許不足了,吃身體上的虧,馬旦每次跟景朋拚鬥都需要消耗真氣才成,那景朋卻是只需要些許能量輔助就夠了。
「砰「」終於,再一次交手碰撞時,景朋找準了機會,一股強大的力量瞬間暴發,讓馬旦不慎之下被擊的連退了幾步,巨大的力量卻是讓馬旦的雙腿都沒入了泥土之中,嘴角也開始有鮮血流了出來。
趁你病要你命,景朋顯然很清楚這一點,可是一點沒有手軟的意思,濃郁的污穢之氣灌入雙爪,帶著的刺耳的嘯聲就朝馬旦直衝而去,馬旦這時氣血正混亂呢,可這種危機時刻,整個人卻好像通透了起來,那點傷也好像算不了什麼了,勉強提起了【體】內的真氣,雙拳一前一後朝那雙利爪迎了上去,馬旦是想利用力量的重疊來補上力量上的不足呢。
「轟……!」一聲巨大的暴響聲,帶著滿天的污泥朝四面八方炸飛了出去,馬旦顯然還是小看了景朋這一擊,一擊之下,整個人竟是帶著大量的泥土倒飛了數米,在地上犁出了一個巨大的深溝,一口鮮血終於是忍不住從嘴中噴了出來。
這樣巨大的碰撞景朋顯然也不好受,可好歹要比馬旦好多了,趁勝追擊,濃郁的氣息再次出現在了景朋的雙爪了,沒有絲毫停歇,景朋整個便突然出現在了馬旦的身前,那充滿濃郁污穢之氣的雙爪就朝馬旦襲了過去。
馬旦的心中滿是苦澀,這人顯然只是一個護法而己,可跟他一比還是差了些呀,看到襲到的景朋,馬旦心中歎息了一聲,現在想要贏的話,只有使用禁法了,可那種禁法對身體的影響卻是非常的大,年輕的時候還好些,現在的話,用了那種禁法他也就差不多了,可他真的有些不甘呀,離那個境界,只是一步之遙呀。馬旦一生只靠自己,這種危機時刻到是將李泣給忘了,就在馬旦想動手時。
「砰……!」一聲乾脆利落的輕響聲傳出,那已經要到了他眼前的利爪卻是突然停住了,景朋整個人也如棒球一般被人給擊飛了出去,竟是直接撞到了戶場邊上的一些樹木,落到了樹林之中。
而直到這時,才有幾根利爪從空中落到了地上,掉到了馬旦的面前,那整整齊齊的樣子,顯然是被什麼東西給切斷了,而也是這時,馬旦才想起了李泣,是呀,不是有李泣在一邊麼?他怎麼將這茬給打忘了呀,竟然還想著去用禁法,還真不錯呢,又能多活些日子了,馬旦感歎著撐著身體從地上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