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節瘋狂的決定
當鴻鈞道祖將封神榜中的諸多元神放開之後,那地府之中的燭九陰的臉上則是露出了一絲笑意,大笑道:「好,很好,大劫終於開始了,鴻鈞,你終於肯出手了!」
在這一刻高興的不僅僅是燭九陰,那混沌之中的鯤鵬也同樣大笑道:「諸位道友都準備好了沒有,接下來將是我們大展身手的大好機會,這一次關係到所有人的利益,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協力,誰要是敢在背後使壞,那就休怪我鯤鵬心恨手辣先滅了他!」
無論是燭九陰也好,還是鯤鵬也罷,他們都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在他們的心中都明白一點那就是量劫雖然已經成形,可是開啟之人卻是鴻鈞道祖,因為只有鴻鈞道祖有能力解放那被困『封神榜』上的眾仙,只有這些人脫困量劫方才算是真正開始了,而血醒的爭鬥也將由此而拉開。
燭九陰的大笑剛剛落下,共工祖巫則是大聲說道:「二哥,我們是不是開始反擊了,殺上天庭奪回屬於我們巫族的一切,執掌三界大勢!」
在共工祖巫的腦子裡一直還記著殺上天庭這件事情,或許上一次他被迫撤退心中有所不甘,所以一直希望能夠得到發洩,希望能夠完成自己橫掃天庭的想法。
可惜,燭九陰卻沒有如他所願,只見燭九陰搖了搖頭說道:「共工,你要記住在這量劫之中一切事情皆是要以種族的利益為重。個個的得失算不了什麼,天庭如今早已經是失去了三界之主的霸氣,我們就算拿下天庭又有何用。難不成你認為我們能夠執掌三界大局,能夠運轉周天星辰化解三界的災難不成,就算我們能夠做到,那對我們巫族而言又能夠得到什麼?沒有利益,又何必要讓犯郎們白白犧牲!你要記住,戰爭我們巫族從不懼怕,可是白白流血而沒有收穫的戰爭。我們是不能去做的,身為首領我們要為整個巫族負責,你明白嗎?」
共工祖巫要是能夠明白那他也就不是自己了。燭九陰的這番話雖然有道理,讓他信服,可是真得讓他做到這一點卻是十分困難,原因很簡單。因為他沒有燭九陰那份沉穩。也沒有后土祖巫的那份善良,他所學到的只是燭九陰的瘋狂,不顧一切的瘋狂。
都說三界之中實力為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算計都是不堪一擊,燭九陰有這絕對的實力,可以無懼一切,但是共工祖巫卻沒有燭九陰那樣強大無匹的實力,他若是學習燭九陰那麼瘋狂。那麼好戰,那在他的帶領之下巫族只會是走向毀滅。
共工祖巫暗歎了一口氣。他知道燭九陰既然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他想要馬踏天庭是不可能了,共工祖巫雖然瘋狂,可是他卻對燭九陰的話那是言聽計從,因為燭九陰用實力告訴了他,自己所說得一切都是最適合巫族發展的。
共工祖巫低著頭說道:「二哥,明白了,天庭既然不能打,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樣什麼都不做,在這裡乾等吧!」
燭九陰冷哼一聲說道:「耐心!共工,你要給我好好磨一磨自己的耐心,有些時候等待那是必不可少的,若是能夠讓我們巫族橫掃三界,就算忍耐再長的時間也沒有什麼!」
共工祖巫不是沒有耐心,而是他的耐心都用盡了,在南瞻部州一直低調了這麼久的時間,好不容易有機會大戰一場,共工祖巫如何能夠忍耐下去,若是他能夠忍耐的住那他也就不是共工了,對於燭九陰來說他自然明白這一點,而燭九陰之所以這麼說那也不過是提醒共工祖巫,讓他不要一時衝動而壞了大事。
共工祖巫沒有反駁燭九陰的喝斥,他明白燭九陰這是在為自己好,也知道自己太急燥了些,自然也就不敢有任何的辯解,后土祖巫見狀則是暗自搖了搖頭。
對於共工祖巫的反應讓燭九陰還算比較滿意,於是又說道:「如今鴻鈞將三界所有大羅金仙級以上的高手都召喚到了紫霄宮去,這是我們大舉出動的好時機,地仙界之中離我們最近的封印便是血海,你覺得我們應該殺向那裡?」
燭九陰此言一出,共工祖巫、玄冥祖巫還有后土祖巫則是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們實在沒有想到燭九陰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冥河老祖這個老鄰居的頭上,這樣的行動讓他們一時間難以接受,畢竟他們與冥河之間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只聽,后土祖巫說道:「二哥,我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份了些,畢竟我們與冥河之間可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而且血海是地府的天然屏障之一,我們這麼做了則是把冥河老祖給得罪死了,只怕日後是後患無窮啊!」
燭九陰不以為然地說道:「不過只是一個區區的冥河而已,得罪了又能如何,他若是識想的話那就自認倒霉,什麼都不說,若不然我不見意將他徹底毀滅,你們要記住,量劫之中沒有對錯之分,有得只是利益,特別這一場末法之劫更是如此,一切都要以自身利益為重,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那我們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燭九陰的這番言論實在讓后土祖巫有些難以接受,她搖了搖頭說道:「二哥,我們如此做難道就不怕引起眾怒嗎,畢竟冥河也曾經與我們有過交情,現在我們這樣肆無忌憚地出手,那可是會毀了我們巫族的名聲,這是不是有些得不償失啊!」
后土祖巫就是太善良了,這個時候還在考慮著自己的名聲,她也不想一想名聲算得了什麼,只要有利益,名聲根本不值一提。特別是在這量劫之中,名聲更是一無是處,更何況巫族在三界眾仙的眼中早就沒有了什麼名聲可言。
燭九陰搖了搖頭說道:「后土妹妹。你記住量劫之中無對錯,有得只是利益,強者為尊、適者生存,這是不變的真理,末法之劫中是機緣,天給不取那便自取滅亡,當初冥河的確與我們有過交情。可是我們早已經償還了,而且是冥河先背棄了我們,那我們更是用不著去理會他的困難。血海之中有我們所需要的傳承,你只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說到這裡,燭九陰語音一頓,給后土祖巫消化這番話的時間。然後又對共工祖巫說道:「共工這一次用不著別人動手。只有你我二人出手,你可準備好了沒有?」
共工祖巫與后土祖巫那是完全不同,雖然說他心中也有一絲覺得燭九陰有些太過於狠毒了,可是經過燭九陰這番解釋之後,他則是能夠完全理解,這個世界便是一個人吃人的世界,你不吃別人,那別人就會吃你。在這個世界之中沒有什麼仁義可言,有得只是**裸的利益。巫族想要成功,那就得遵循這個世界的法則,更何況就算他們放過了冥河又能怎麼樣,難道說就不會有別人打那血海之中封印裡傳承的主意嗎。
不,只要量劫一起,那將會有無數人打起血海的主意,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與其等人別人先殺上門來自己被動地做出反應,那還不如主動出擊。
共工祖巫大聲說道:「二哥,你就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我絕不會有絲毫的猶豫,殺戮對我來說算不了什麼,我也早就看那冥河不順眼了,這一次先給他點教訓也不錯,讓他知道背叛我們的下場是何等的淒慘!」
聽到共工祖巫與燭九陰的這番對話之後,后土祖巫的心中則是有著一股莫生的感覺,彷彿是不認識了燭九陰與共工祖巫,二人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她難以置信的地步。
若說先前燭九陰可以不顧三界眾生的安危,可以肆意妄為,但是那始終還有底線,但是這一次燭九陰的做法則是讓后土祖巫難以接受,至少在短時間他有些無法接受。
可是這只是剛剛開始,燭九陰所要做的事情可不僅僅只是針對血海那麼簡單,對於燭九陰來說,只要能夠提升巫族的實力,那怕是把事情做得再絕也是毫不皺眉。
燭九陰哈哈大笑道:「好,共工,你能夠這麼想就好,我們這就準備行動吧,我們的目標不是將所有的傳承搶到手,在量劫沒有完全開啟,沒有達到巔峰的時候,我們所能夠轟破的也僅僅只是封印的外圍,我們的目標僅僅只是清掃外圍,至於其他的日後再做打算。」
一直沒有開口的玄冥祖巫則是突然問道:「二哥,那我們又該怎麼做,是不是召集大軍隨著監視著紫霄宮的一舉一動,以防諸聖的突襲!」
聽到玄冥祖巫的這番話後,燭九陰則是淡然一笑說道:「就算鴻鈞察覺到了我們的行動那也不會有什麼過激的反應,我們的所作所為他早就有所預料,而且諸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為冥河火中取粟,在這個時候得罪我們,你們先保護好六道輪迴便是,若是有意外發生,那在關鍵的時刻可以放棄地府,所有人撤出地府前往南瞻部州,如今末法之劫已經來臨,氣運對我們來說已經算不了什麼了!」
末法之劫來臨,對於燭九陰而言,他已經下定決心要在這樣機緣之中大開殺戒去掠奪那三千混沌神魔的傳承,對燭九陰來說,那將是要聚集整個巫族的力量來掠奪一切,隨著天地靈氣的消散,地府則是不再適合巫族居住了,對於其他人來說還十分重視氣運,但是對燭九陰來說氣運已經不再是重點了,相反傳承方才是重點,在這樣凶險的量劫之中,若是巫族繼續分兵兩處,那對自身將會形成很大的缺點,會給人各個擊破的機會,雖然說這樣的機會很小,可是只要有一絲的可能,燭九陰都要小心防範。
地府之中靈氣本就稀薄,而南瞻部州經過巫族經營那麼多年,早已經將其經營得有如銅牆鐵壁一樣,那怕是整個三界的修行之人全面對南瞻部州發動攻擊,燭九陰也有自信可以借助著南瞻部州的龍脈力量自保,相對來說地府的位置則有些危險,一旦出事那很有可能會被人困死在血海之中,基於安全著想燭九陰自然決定要放棄地府。
后土祖巫急聲說道:「不,二哥,六道輪迴關係著三界的安危,而且我們經營了這麼多年怎麼能夠說放棄就放棄的,我不同意!」
燭九陰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妹妹,一切以大局為重,六道輪迴雖好,還是卻與天道牽扯太深了,雖然你已經恢復了祖巫真身,可是你認為一但雙線作戰,那我們巫族有幾分勝利的把握,而且就算我們要放棄地府,那也不是白白地放棄,地府總是你以身所化,我們總得找回點好處來,我們雖然不在意地府之中的氣運,可是其他人卻不會這麼想,昊天不是一直想要做那真正的三界之主嗎,這一次我們就給他這個機會!」
「什麼?二哥,你要將地府交給昊天?」共工祖巫吃驚地看著燭九陰失聲喊道,對於共工祖巫來說他實在想不到燭九陰的頭腦裡都在想些什麼,會有這麼大的跳躍性,讓人難以捉摸,說起來巫族與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之間那可是有著不小的矛盾,要知道天庭之所以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那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巫族而起,現在自己的兄長又要將地府這份天大的好處交給玉皇大帝與王母娘娘,這讓他如何能不為之震驚。
在共工祖巫的心中認為自己的兄長此時已經有些瘋狂了,不僅僅是共工祖巫這麼想,后土祖巫與玄冥祖巫也是有這樣的想法,這一次燭九陰出關給他們的感覺那就好像是變了一個人,整個人都有些瘋狂到讓他們有些不認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