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聽到林青調侃自己林和尚的模樣,馮曉人滿是傷痕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就連一旁唐婉柔,也都含著淚笑了起來。
凝滯了許久的氣氛,終於慢慢地緩和了許多。
「那我的下半輩子,可全要靠林大師你了」
馮曉芸笑著說道,但是她的笑容中,卻已經少了許多東西。或許,這些東西,隨著這次的變故,可能永遠找不回來了。
說實話,雖然林青如此許諾了。但在她的心中,依然對自己的外貌能夠復原這件事情,抱著將信將疑的態度。
之所以馮曉芸會破涕為笑,是因為她也需要找一個借口,一個蒙騙自己讓自己不再鬱鬱寡歡的接口。
人生還很漫長,我馮曉芸又怎麼可能被區區一副臭皮囊打敗!
「兩位美女,在這之前,我們還有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需要解決。」林青的表情繼續轉為了嚴肅。轉過頭,他面對著那個被他一腳踢飛到了走廊另一頭的王冬,語氣冰冷地說道:「這個傢伙,你們覺得該怎麼處理他?」
「我只想殺了這個畜生」
出乎林青的意料,首先開口的卻是唐婉柔,她憤怒地盯著如同一灘爛泥般昏倒在地上的王冬,咬緊牙關一字一句地說道。
如果不是林青的及時趕到。自己和曉芸姐這時很可能已經被這個畜生糟蹋了身子。徹底地毀掉了一輩子。
「好的。」
林青爽快地點了點頭,認真地答應道。
「不要,林青」可林青剛挪動腳步,卻見唐婉柔蹙著眉輕聲喚他:「他的命比草還賤一萬倍,你不能為了他而去坐牢,這樣太不值得了。」
唐婉柔不是不希望王冬死,相反,她心中更希望這個畜生能死一千次、一萬次!但是,她更不希望林青因為殺死了王冬這個畜生而毀了自己一輩子。
「放心吧」林青俯下身,寵溺地摸了摸唐婉柔的額頭。溫柔地說道:「這樣的人,就算是殺了一千個,一萬個,也沒有人能夠奈何的了我。」
「小傻瓜。你的男人,其實早已經到了一個讓許多人只能仰望的高度。」
這是林青第一次想唐婉柔表明自己的實力。他並沒有誇大,只不過是在闡述一個不爭的事實而已。
以林家的實力,王冬身後那引以為傲的王家與之相比,就好像大象和螞蟻的差距。林家想要剷平王家,都不需要自己動手,只要老爺子隨便開口說一句話,便會有無數人爭搶著想要幫忙動手。
「可是」
唐婉柔從來不會懷疑林青,既然他說了是,那肯定就是。雖然已經知道林青不會以為王冬的死而沾染上任何麻煩。但她的內心依然在猶豫著。
潛意識裡,她還是不希望自己愛人的手中,沾染上生命的血腥。
「婉柔,不用想太多。我只是問你,你希望他死麼?」
林青盯著唐婉柔,認真地問道。
其實,林青的內心裡早已經做好了決定,就算唐婉柔一時心軟放過了王冬,他也絕對不會放過這一個畜生。
上一世的自己,沒有珍惜天生的練武根骨。師兄弟們和住持眼睜睜地慘死在了身前,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這一世的林青,從娘胎裡出生的那一刻便已經決定不會再重蹈懦弱的悲劇,他抓緊一切能夠利用的時間去鍛煉自己,為的就是讓自己足夠強大。
朝為紅顏。夕成白骨,穿越了五百年光陰歲月的林青更加明白時間的殘酷無情。
這一世的追求。只為了那些生死不忘的感情。
殺便殺了,愛便愛了,我林青只求問心無愧!
「我想他千刀萬剮,死一千次一萬次都不足矣償命!」
唐婉柔緊咬著銀牙,她偷偷地瞄了瞄馮曉芸臉蛋上那讓人揪心的傷痕,真有一種想要親自將王冬的肉一片又一片割下來的衝動。
仇恨果然是最可怕的魔鬼。在仇恨的驅使下,就連平日裡花花草草都會憐惜愛護的唐婉柔,都產生了要將仇人千刀萬剮的念頭。
「既然婉柔你要他死,那就算是漫天的仙佛想來阻止,我也一樣要讓他魂飛魄散!」
林青微笑著點了點頭,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林青」
但是,這次卻是馮曉芸開了口。
她神情複雜地叫住了林青,而後站了起來。
「我要親手殺了這個畜生!」
馮曉芸堅定地說道。她那冰冷的眼神中,充滿著騰騰的殺氣。空氣中,飄著一似就連林青都感到了冰冷的寒意。
「那」林青只是稍稍遲疑了片刻,很快便點了點頭:「既然你想要去,那便由你來親自解決吧。」
這件事情中,唐婉柔只不過是受了一點驚嚇。真正受到了嚴重傷害的還是馮曉芸。
不論她內心都多麼堅強,馮曉芸畢竟只是一個有血有肉的女孩子。如果不讓她宣洩出來的話,說不定會在心中會留下一生的陰影。
解鈴還須繫鈴人,權衡之後,林青覺得還是讓她自己去解開這個結吧。
「我先進辦公室休息會。」
唐婉柔雖然心中憤怒,但畢竟不像林青,她還沒有真正地見過殺そ人的模樣,本能地想要躲進辦公室。
眼不見未為淨。
「我抱你過去」林青溫柔地從唐婉柔身後將她攔腰抱起,然後放進了辦公室內的一張椅子上:「我先去外面,好了便帶你回去。」
「嗯照顧好曉芸姐必要的時候,給她一個能夠依靠的肩膀和懷抱,我不會吃醋的」
唐婉柔依然還是那麼溫柔體貼,總是喜歡替他人著想。
「傻丫頭。」
林青寵溺地刮了刮佳人秀挺的瓊鼻,而後轉身離去。
走到門外,林青卻見到馮曉芸站在了干傑的身旁,手中拿著一塊不知從哪裡撿來的玻璃碎片。
看著唐婉柔拿著銳利的玻璃碎片,朝干傑的身上不停地瞄準比劃著,林青雖然想說些什麼,卻最終還是選擇保持沉默。
這個干傑雖然從始至終都沒有真正地做成了什麼,但他卻是整件事中佔著極其重要位置的推動者。
這樣一個不擇手段且心胸狹窄惡毒的小人,殺了便殺了,也沒什麼好值得可惜的。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