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短暫的休息,拍賣會繼續開始。不過,出乎眾人意料的是,五號似乎是場外求助失敗了,並沒有繼續加價。而米芾的《研山銘》也被七號9以五億的天價拍得。
「大哥,我真不知道七號房間裡面的是你……」說話的便是高瞻,咬咬牙之後,他掛了電話便到七號房和林青賠罪去了:「我本來還想,誰這麼有魄力,原來是我大哥!」
「好了,你也不用拍我馬屁了,這東西你拿去吧……」
林青輕輕得在他肩頭打了一拳,然後把那領取米芾《研山銘》的特製木牌扔了過去。
自己兄弟的脾氣,林青自然瞭解,這幾年來,他早已經不再是那個聲明闊綽的燕海第一少了。雖然在很多小細節上是個愣頭青,但真與外人相處起來比誰都人精。別看他電話裡說得牛裡牛氣的,其實也只不過是逞個口舌之快而已,身為老高家的唯一繼承人,在外人面前,做到喜怒不形於色,那是最基本的事情。
「大哥,你真是比我的親大哥還要親啊!」
高瞻接過了特製木牌,兩眼都快淚汪汪的了。
「林青,這是你的朋友麼?」
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弗紗爾站了起來,走過來問道。
原本一直在和特製木牌神交的高瞻,此刻才發現了原來這七號房間內還有另外一個人,而且那聲音,竟然還是一個女人!
高瞻將目光轉到了來人身上,臉上卻立馬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你你是雷安、弗紗爾?」
「你認識我?」
弗紗爾指了指自己,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認識弗紗爾?」
林青一見高瞻的表情,同樣有些疑惑地問道。能夠讓這小子不淡定的人,似乎放眼整個世界都很難找出來幾個。不過,眼前的弗紗爾,似乎就是那麼一個。
「大哥,難道你不知道這妞是誰麼?」高瞻壓低了聲音,在林青的耳邊說起了悄悄話。
「怎麼了?我應該知道她麼?我今天晚上才認識她的。」
林青反問道。
「也對,大哥你從來不關注花花公子雜誌。」
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高瞻釋然道。
「什麼話呢,你是不是想討打?有什麼屁快放,或者你可以選擇我用暴力幫你放出來。」
自己的這個兄弟跟別人說話的時候還蠻正常的,和自己講話的時候就喜歡賣關子,廢話一大堆,每次都得自己恐嚇一下才放老實。
不過,不得不說,每次這一招用起來,還真是實用。
「別別別我說!」高瞻朝弗紗爾笑了笑,然後用燕海話和林青說道:「大哥,你可知道,在花花公子雜誌上有一個全世界最完美女人榜單。這弗紗爾就在榜上,而且還是在前三名。」
「她能排前三名?」林青不由對那個所謂的全世界最完美女人榜單的可靠性產生懷疑,因為在他看來,弗紗爾的確算是絕色美女,但是唐婉柔和馮曉芸甚至剃了頭髮的王心妍,都個個不比她差啊!無論是身材、臉蛋或是氣質,都是各有千秋,絲毫不落下風。」
「大哥,你有所不知啊,世界上雖然漂亮的女人很多,但是你可知道,這個雷安、弗紗爾姑奶奶到底是啥身份?」
「什麼身份?」林青也有些好奇了,他只知道弗紗爾有花旗銀行的至尊黑卡,卻對她真正的身份甚至國籍都是一無所知。
高瞻偷偷瞄了弗紗爾一眼,然後在林青的耳邊神神秘秘地說道:「這個弗紗爾能排上世界最完美女人榜單的前三名,不僅僅因為她有魔鬼的身材和絕美的臉蛋,更是因為她還有一個特殊的身份,沙特國的掌上明珠——沙特唯一的公主!」
「哦,原來是沙特國的公主啊,難怪那麼有錢。」
林青淡淡地點了點頭,他終於明白弗紗爾為什麼用幾億金錢的時候,眼睛眨都不眨一下了。
無論你在世界的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提及沙特國,所有人的印象只有兩個字——「富有」。
的確,無論你想得到還是想不到的事情,沙特國的王室幾乎都曾經做到過。這個世界上最富有的君主掌管著巨額的石油收入,控制著貿易和銀行,擁有股票和公司,並且還在世界各地購買了不動產。如果夏天到西班牙馬爾韋利亞的私人宮殿裡度假,他每天將花費大約500萬歐元,因為陪他同去的有100人,還有多架波音飛機往返於西班牙和沙特阿拉伯之間,為他從麥加運水,從利雅得運烤羔羊,從吉達運大米。此外他還有一大群妻妾,1000多個親戚也靠他生活。
作為沙特國王最寵愛且唯一的女兒,可想而知,弗紗爾能有多少天價的零用錢供自己揮霍。
「靠,大哥,你果然不是一般人,知道了她是沙特國的公主,你還是那麼的淡定和從容。」高瞻最佩服的不是他家的老子,更不是他家的老爺子,而是他的大哥林青。
因為林青永遠是那副處亂不驚的模樣,就算天塌下來,眉頭也絕不會皺一下的那種。就像他從火狼幫救出自己的那一晚,面對幾百個人,卻依然從容與淡定。
那眼神,就好像是面對的只是幾百具屍體而已。
不過,最令高瞻佩服的那一點就是,後來,那幾百個人,的確變成了幾百具屍體。雖然自己疼得暈了過去,沒有看到堪稱神話般的過程,但是,事實確實是這麼發生了。
「公主麼?我知道了啊,在我的眼裡,她的身份我不在乎,我只要知道,她是我的朋友,那就夠了。」
林青淡淡地說道,在他眼裡,所有的都是平衡的,所謂的貴賤,只不過是一些心理扭曲之人所尋找安慰和麻痺自己的快感罷了。金錢雖然能打扮和裝飾一個人,卻無法將他脫離人的範疇。只要你還是人,在林青的眼裡,就是平等的。哪怕你是天皇老子,要是想要對我耍脾氣的話,也得老老實實給我趴著。
「你好,我是弗紗爾,我和林青是朋友,我也希望你也能把我當作好朋友。至於雷安公主,那個身份就讓我們忘記她吧。」
弗紗爾走了過來,狡黠地笑了笑,美麗的眼睛如同寶石般迷人。她朝高瞻伸出了手,開口說道。
「哈哈你既然是我大哥的朋友,那也就是我高瞻的好朋友。」
發現弗紗爾原來聽的懂燕海話,高瞻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很爽快得笑了笑,也伸出了自己的手。
「嗯,你很爽快,弗紗爾喜歡爽快的人。」
兩人握了握手,弗紗爾開門見山地說道。
「林青,剛剛聽到了你的話,我真的很高興認識你。我也希望,我們只是純粹的好朋友,那些什麼身份的東西,就讓她見鬼去吧。」
弗紗爾美眸盯著林青,絕美的臉頰上飄出一抹緋紅,她拿了一杯紅酒,笑著說道。
「嗯,我也是。」
林青同樣起了酒杯,對她致意。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三人遇在一起,既是偶然,也是必然。所以,讓我們為好朋友的相遇而乾杯吧!」
高瞻同樣舉起了酒杯,大道理講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
又是偶然的,又是必然的。弗紗爾雖然不是很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總覺得它很有哲理,當即便表示自己很喜歡。
她贊同地點了點頭,說道;「嗯,讓我們為好朋友乾杯!友誼萬歲!」
「友誼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