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青這樣詢問自己,高瞻微微一愣,自己只不過先前提到與**有過一些交集而已,沒想到大哥竟然就為了此事特意去照顧自己的感受。
想到這裡,高瞻心中不由一暖,他解釋道:“這**和我只是有過一些純粹的合作關系而已,大哥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既然沒有讓你為難,那就再好不過了。”林青笑了笑,指了指桌上的酒瓶,說道:“我們兄弟倆也有好多年沒見了,難得有這個機會,就不談這些大煞風景的事情了,今晚,不醉不休!”
服務員早已經將從外面買來的白酒送了上來,都是一些不錯的好酒,酒液透過精致的酒瓶,折射出了剔透的光芒。擰開瓶蓋,一股淳郁的酒香便如同雲霧般緩緩飄了出來。
透徹晶瑩的酒液緩緩流入了兩個酒杯之中,林青和高瞻舉起了酒杯,舉杯示意,相視一笑後一飲而盡。
人生之中,真正的朋友,往往互相之間不需要太多的話語,也無需做作的客套,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便能詮釋兩人的心意。
“啊舒坦!”
喝完酒,高瞻就好像達到了“高潮”一般,癱軟在沙發上,舒坦地呻吟了一番。
“嗯”
林青也是贊同地點了點頭,閉上眼,享受著酒液在身體內肆意沖擊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燥熱從喉嚨的位置緩緩暈開,沖擊到了胃中,又迅速擴散到了四肢百骸。
舞池中燈火迷離,青年男女們瘋狂地舞動著身姿,原始的欲望噴薄而出,在人與人之間肆意彌漫著。
“佛說,紅塵是罪。可是,我卻在滾滾紅塵中見到了太多的真情真義,到底是我看錯了,還是佛說錯了?”猶記得,那一夜住持師傅曾與自己徹夜長談,拿出了一杯奇茶,竟然如酒般滋味。醉到濃處,師傅竟然喃喃自語,老淚縱橫。
林青第一次見到師傅如此失態的模樣,在他的臉上,他分明見到了紅塵與悔恨的影子。它們借著醉酒突破了枷鎖,從師傅內心的最深處逃了出來。
“紅塵麼”
欲望透過晶瑩的酒杯,被無限地放大,折射成了各種五彩的光芒,林青苦笑著搖了搖頭,繼續將酒杯滿上。
“來,我們繼續”
高瞻接過酒杯,話音剛落,口袋中的手機卻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看了看屏幕上的號碼,高瞻的眉頭微微一皺,露出了一副嚴肅的神情。
電話很短,高瞻沒有出聲,只是在一旁默默地聽著,臉色的神色卻變得越來越凝重。
“對不起大哥,這次任務的目標出現了,我必須立刻趕過去,看來是沒辦法陪你喝酒了。”放下電話的那一刻,高瞻將凝重的臉色很好的隱藏了起來,轉而抱歉地說道。
“去吧。”林青很了解高瞻的工作性質,將蘭博基尼的車鑰匙塞在了他的手中,說道:“你開車去吧,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的。”
隨後,他又拍了拍高瞻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道:“你小子,千萬當心一點,別總那麼沖動,做任何事之前千萬要先考慮清楚。”
“恩,知道了,大哥,那我先走了。”
高瞻笑得很陽光,他拍了拍隆起的胸肌,做了一個自己明白的姿勢,然後如一陣風一般離開了酒吧。
“這小子”看著高瞻風風火火的背影,林青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到了沙發上,舉起杯獨自喝起酒來。
一杯又一杯白酒下肚,如同鯨飲江川,舉杯,長飲,一氣呵成,竟然連一絲停頓都沒有。
杯中的酒越來越少,可林青的眼睛卻越發清透了,哪裡有一絲醉了的模樣?
“既然管了,那便就再管一次吧”
林青突然如此說道,他同時將酒杯放下,看著從包廂中走了出來的唐婉柔,站起了身子自言自語道
“陸哥,你就這麼把錢給唐婉柔,讓她走了?”
躺在陸哥懷中的李小娟嬌笑著,有些試探地問道。
“哼,我陸昊山看上的女人,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陸昊山把玩著李小娟的胸部,臉色陰笑著說道:“我雖然與**還算熟悉,但是這裡畢竟不是我自己的地盤,所以我另有打算。”
“反正,她今晚注定就是我的!”說完,他推開了李小娟,順手拿起了外衣,獨自走出了包廂。
李小娟識趣地坐在了原地,並沒有去跟隨。
她點了一根煙,看著陸昊山離開的背影,眼中滿是嫉妒,吐出了一口煙,自言自語道:“唐婉柔,憑什麼人人都喜歡你!我倒是要看看,當全校人都知道你只是一個殘花敗柳之後,還有誰會依然喜歡你!”
似乎已經看到了唐婉柔悲慘的下場,李小娟的臉上露出了扭曲的笑容,充滿著愉悅的快感
唐婉柔長長地舒了口氣,當走出包廂的那一剎那,她感覺原本繃緊了的身體徹底松了下來。冰雪聰明的她自然早就發現了陸哥的淫邪目光,所以整個心一直都懸著,直到現在才落了下來。
今晚的事情,就好像是場夢境一般,發生了太多,太多。
不過,看到了手中的兩千塊錢,唐婉柔沉重的心情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這兩千塊錢,可以給孤兒院的孩子們添上一台空調,讓他們再也不用畏懼冬日的嚴寒了。
想到這裡,唐婉柔不由笑了,連腳步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為了保險起見,唐婉柔決定還是先去銀行的自助存儲點將這些錢都存進卡裡,畢竟回家還要乘一段公交車,萬一被扒手摸了去,那就白忙活一場了。
自己白忙活是小,若是這兩千塊沒了,孤兒院的孩子們可是又要挨凍了。
“為什麼有些人就是這麼懶,不但自己不肯努力,還要去禍害別人,去偷,去搶。”唐婉柔一邊存著錢,一邊有些小抱怨道。
唐婉柔將錢存完,不由長長舒了一口氣。推開玻璃門,秋夜的風有些微冷,涼風掃過,僅僅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襯衫的唐婉柔不由縮了縮脖子,似乎是又想起了什麼,她低頭拿起了一台款式老舊的手機一看,著急地自語道:“遭了,再不抓緊就趕不上最後一班公交車了!”
從這裡打的到家裡,大概需要三十多塊,縱然是今晚已經賺了兩千塊,一向節儉的唐婉柔也還是實在有些不捨得。
“拼了!”
唐婉柔咬了咬牙,沖進了一個小巷之中,決定去准備抄近路,希望能夠趕得上最後一班公交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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