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欲 第156章 月下觀戰
    第156章月下觀戰

    「說不定我能讓這棵杏樹開花!」我望著神色懵懂的楊天驄,複述一遍。

    「真的?!」楊天驄清醒過來,甚是興奮,「世上真有這等神奇的法門?我一時還身在夢中呢!」

    我搖頭一笑道:「我這也只是一步推納,到底能否有效,我卻也無把握。幸得你說出『冬春交替』和『春節』,這方才提醒了我。老楊,你一定知道,人們在過年過春節的時候,會在家門上貼上春聯,迎新除舊,一些講究的人家還會在門頂上貼上一張桃符,這張桃符,乃是一符咒,代表的意義便是迎納新春、除舊招祥,本無什麼實際意義,但你卻不知,在玄門中便正有這一符咒,名曰『三春精氣符』,乃是正統玄門一則極為靈驗的引符,舊時有見地的人家在過春節之時往往會求一些高人畫一張『三春精氣符』,其真實目的在於坐鎮家門,導流理氣,招來新春精氣,氣能旺財,也能辟邪,更能祥和家人、興旺家業,春有精氣,方能滋生萬物,精氣匯於某人家,喜鵲便會飛來,燕子也來安家,則此戶人家開年來必定有富貴之運。」

    楊天驄一拍手道:「我懂方先生的意思了,但是,一張符咒便真能招來三春的精氣?這所謂『精氣』又真能招祥辟邪引富貴?或者說,招來了精氣,這棵杏樹便真會開花?忒玄了吧?」

    我點點頭道:「不會畫者亂畫一通,會畫者幾不出手。真正的方家高人。幾乎不會畫此符,清朝有好幾位擅畫此符地高人一生只畫此符一張,後半輩子他便由求符者供養起來,何故?只因畫此符者乃是『在安平中求富貴、於逆流中改理氣』,最是洩天機遭天譴的行徑,多畫此符最易眼瞎,若在明清時代。但凡在某大戶人家家裡見到被該人家供養的瞎眼算命先生,不用多說。往往便是該算命先生為這家人畫了『三春精氣符』,該戶人家籍此運勢昌盛發達,但該算命先生眼睛卻瞎了,只好由這戶人家供養起來。這是事前算命先生便和該人家協商好的,若是事後該人家賴帳、不贍養他,算命先生自有報復手段。此符的確能招來三春貴旺精氣,非高人不能畫此符——」

    「那麼方先生能畫麼?」楊天驄甚是焦急。

    「我無恆宗是玄門符咒大家。此符我自然畫得來。不過——」我一皺眉,「關鍵問題是,我要如何處理外洩天機遭受天譴的問題……」

    楊天驄稍一凝目道:「那『三春精氣符』乃是為某戶人家招祥引氣的符咒,能否用在一棵樹上為樹木招來花開三春精氣?再說,這種符咒迎合地時令也只是在過春節的時候,以用來開年開春,而眼下卻是夏秋交替,天地之間又何來春氣?」

    我點點頭道:「這倒無須擔心。『三春精氣符』本是成符,固定於開年逢春之際為某戶人家而畫,但我若將它畫成『點符』,便無須顧及符主對象及時令季節,關鍵是要點出用神位,鴻蒙之氣中地春之精氣同樣可被它招來。而現在讓我頭疼的問題便是。我如何化解抵消天譴?我為一棵樹木招來逆時花開的貴旺精氣以使它逢秋而開花,無疑大洩天機,哈哈,我若開了一樹花便要瞎了一雙眼,這可太不划算!」

    「呵呵呵,的確,開了一樹花瞎了一雙眼,這黃家可不會供養方先生一輩子。」楊天驄一陣大笑,「但以方先生的能力,這實在沒有化解的辦法了麼?方先生每次必能脫險。我想。這一次同樣也會有驚無險吧?」

    我茫然搖頭:「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是。這些都是我虛推而來,我並無十足的把握。若到時真無應驗,我卻只怕我觸犯洩露了更大地天機。」

    「什麼辦法?」楊天驄急問。

    「移乾逆天。」我平靜地答道。

    「移乾逆天?好熟悉!」楊天驄一陣疑惑,猛一拍手,「我想起來了!方先生好像為我的一位朋友、在北京國家機關裡當司長的老劉施展過一次,聽老劉說,他受方先生所指點,開車循東南方向而去,在沿途碰到的第一座寺廟裡見到了一位乞丐,乞丐還吐了他一口痰,這一切便被方先生移了乾逆了天,對不對?」

    點點頭。正是那位劉司長,因為早年奸yin過一位**,身犯「暗室之欺劫」,我為他移乾逆天保住了他十年的官職。以「移乾逆天」法門可觀盡玄機而不外洩,借他人之身來轉移化解天譴,卻有一點,若不能完全轉移玄機,有可能連累他人遭受災劫,則自身更會遭受天罪之譴。

    「當前我們要首先挖出這杏樹下的那壇黃金,以讓杏樹根莖脈路通暢。然後我才能畫符。」我輕歎一聲,「但願,一切順利。」

    「我們不能挖出來自己享用,方先生還是打算讓陳凱來挖麼?」楊天驄突發一問。

    我點點頭道:「陳凱命骨貴重,能鎮住財勢,讓他挖最好不過。但是,這壇黃金卻不能讓他家再佔用了。世上橫財運不過二,有一便沒有二,否則,屢受橫財,乃是斂聚了家人的安平命數來鎮財,往往會給家人帶來不測之災。所以,我自己來挖,只要我不享用,便不會有災劫。」

    「那方先生準備把這壇黃金佈施給誰?此人可真是發達了!哈哈,楊某真是命苦,以為和方先生這等高人呆在一塊會有橫財可賺、奇珍異寶可尋,但見到了這麼多黃金卻一分撈不著,看來,我才是無福之人哪!」楊天驄一陣苦笑。

    &nff8bsp;我聳肩一笑道:「這壇黃金交給誰,我自有著落。」

    中午。自是又受到了黃二爺黃三爺備下的酒席款待,不在話下。整個下午,我和楊天驄只在黃家下棋,渾不動靜,而黃三爺自也不急,笑而觀戰。下了多時,便又聽黃二爺和他地四女兒在屋裡大鬧。便再也無心下棋,準備和楊天驄外出散步。卻沒想到,剛走到這「羅經陽宅」第五層黃二爺家的大門口時,猛見一人衝了出來,和我正好撞個滿懷,一股幽香霎時沁人心脾,只聽一女子聲立時傳來:「哎喲!」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慌忙道歉,卻見眼前一豐滿的年輕女子摀住額頭。盯著我鳳眉怒豎道:「瞎了眼啦你!」又狠狠白了我一眼,揚長而去。旁邊的楊天驄鼓圓了眼睛望著我,面有譏笑。

    「方先生,實在對不住!」黃二爺隨即走出來,向我一抱拳,「這便是我那不聽話的四丫頭,太不懂規矩了,抱歉抱歉!」

    我笑而搖頭。和楊天驄走進後園閒庭信步。

    「這幾天沒少聽這黃四小姐和他老頭吵架,聽這丫頭措詞粗俗骯髒,脾氣又大,原曾想這丫頭定然是位長相醜陋的村姑,卻沒想到,長得還很有姿色!」楊天驄一陣說笑。「農村裡能見到這等豐滿白淨地姑娘,實在少見,呵呵,這黃四小姐那胸部和屁股,可真和城裡姑娘有得一拼!」

    我一笑道:「果然是『行家看面部,外行看屁股』啊!你盯著人家胸部和屁股看,看得口水滴答,可知我剛剛瞥眼見到這黃四小姐地面相,有些異常啊。」

    「哦?她和你撞在一塊,又用手摀住了額頭。我沒看清她的面相。方先生又發現了什麼異常?」

    我搖搖頭道:「地確,她剛剛摀住了額頭。我也看得不是很清晰,還不太確定,且不說這個,即將天黑,晚上你先到陳家和陳凱等我,待我取出那杏樹下一罐金子後和你們碰頭。

    月明星稀,萬籟俱寂,已近晚上十點,我扛著鐵鏟和鋤頭獨自一人來到黃家後花園,為避免被遠處那狗篷裡的狼狗發現而吠叫,我遠遠繞開正道,來到杏樹下。

    循照掘龍之法,找準了杏樹的幽泉地脈,我分別在杏樹根部天地君親四方各鏟三記,然後便規律性地開掘下去,以防傷著龍暈。直挖了一個多小時,也挖了一個近三尺多深的地洞,鋤頭隱約碰到了硬物,我以手電一照,果然,一壇明晃晃的金餅!

    好傢伙,這罈子有一小米缸一般大,冒冒實實裝著好幾十塊小孩拳頭般大小的金餅,明黃刺眼,一看便知是質地極為優良的黃金,比我在黃家天麻地那土地廟下挖到地兩塊金磚地質地還要好些!也不知是哪朝哪代人埋這些黃金於此地,估計已不下五百年的歷史。

    看時間已經不早,我趕緊將這罐金餅抱出來,然後再在這罐黃金所切斷佔取地杏樹根上貼下一張符咒,便是我事先畫好的「三春精氣符」,這罐黃金切斷的位置便正好是這杏樹吸納三春精氣的經脈。

    已近凌晨十二點,我抱著沉甸甸的罐子,扛好鐵鏟和鋤頭,剛要邁步而去,卻聽一陣強烈地喘氣聲自遠處那黃家狗篷裡傳了過來!其間夾雜著男人的吼叫和女子的嬌哼,yin聲浪調不絕於耳,裡面在上演著什麼事一聽便知,直讓我面孔燥熱。一看時間,我甚是迷惑,這麼晚了,是哪對男女在此**?旁邊還拴著這麼多狗,真可謂「狗男女」了。這黃家後院遠避開了黃家大宅院,但有人在這裡面亂來,只要那些狼狗不亂吠叫,黃家人定然不知,眼下,那些凶狠的狼狗卻絲毫不吠,莫非,那篷子裡是黃家自家人在胡搞?

    我本不欲前去「觀戰」,可如此深夜裡,陰邪出沒,凶煞盛行,又加之我剛剛挖掘出了一罐黃金,越想越覺有些巧合,我趕緊推了一卦,卻也不甚明朗,便小心翼翼走了

    ,生怕被狼狗發現。

    那yin聲浪調更加刺耳,尤其是那女子的叫聲,應該是那男子讓她高潮迭起。卻在一接近那狗蓬時,入我眼簾的景象讓我渾身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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