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亨 正文 第七百二十二章.忍者與刺客
    陳笑棠已經說得很含蓄了,意思是在拍攝中加入「ri本忍者」元素,可是胖子王京和程曉東立刻反駁道:「不行,我們怎麼可以把自己的電影打上ri本忍者的標籤?!」

    是啊,中國的功夫片,怎麼能幫ri本人宣傳呢?!

    陳笑棠之前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很快他就想通了,在西方流行文化中,『忍者『僅僅被描述為jīng湛的武術家,運用各種各樣奇異武器和技巧來完成他們的任務。他們身穿傳說中的裝束——黑se衣服,包頭只露雙眼。因此美國佬對這種「職業」很是喜歡,也很感興趣,從眾多好萊塢電影中就能體現出來,比如《特種部隊》中韓國演員李秉憲飾演的忍者就很有看頭,很牛逼,在《金剛狼》第三部中,直接讓男主金剛狼和ri本忍者開打。甚至這種ri本文化還滲透到了美國的漫畫以及電玩市場。相比之下,中國傳統的功夫流派,在美國幾乎無人問津,只有單薄的一個功夫之王李小龍苦苦支撐。

    我們中國觀眾在大屏幕上所津津樂道的武俠功夫,傳統功夫,在外面卻一文不值。唯有自己關起門來自己給自己鼓掌,自己幫自己擼管子。

    現在,既然要拍攝讓美國觀眾喜歡看的《刺客信條》,就不得不考慮他們的喜好所在,對什麼感興趣,對什麼著迷。很快,陳笑棠就想到了ri本的忍者文化。

    實則,忍者文化在前世的香港還有台~灣影壇也大行其道過數年,比如說有名的電視劇《忍者追殺令》,《城市忍者》,以及電影《鬼面忍者》,《少主復仇》,《龍之忍者》系列等,幾乎都是走忍者路線,來取悅那時候的觀眾喜好。

    陳笑棠有了這樣的定義,然後問題又出現了,如何借助忍者文化,實行中國式的文化包裹,讓那些鬼佬真實地認識中國傳統功夫!

    立馬,陳笑棠就又想到了一部老的電影——《奇門遁甲》!

    這部戲由八爺袁和平執導,袁和平在影片中的拳師打鬥之外更設計出五鬼運財、奇門大法、遁地術等法術陣勢,既有超乎尋常的雜技式動作,又有大量傳統魔術戲法,使《奇門遁甲》裡的人物造型、道具、佈景以及打鬥場面呈現出既恐怖又幽默的詭異風格。即便在當今香港電影中,《奇門遁甲》的風格也稱得上獨樹一幟,頗有「中國式忍術片」的新奇娛樂xing,更從此開創法術功夫片的新類型,將中式魔幻真正的發揚光大。

    由此可見,ri本的所謂「忍術」,實際上也來自中國古代傳統的奇門遁甲,論博大jīng深,我們絕對比他們強多了。

    想到這裡,陳笑棠就把自己的構思給程曉東和胖子王京兩人解說了一番,接著說道:「請你們相信,我們這部戲絕對不會宣揚什麼ri本的忍者文化;恰恰相反,我們只是要借助美國佬的喜好,來打造我們自己的奇門遁甲刺客文化,並且,告訴他們,忍者只是殺手,而我們這部戲所演的則是刺客!」

    「有人可能要問了,殺手和刺客有什麼不同?實則刺客和殺手的區別是很大的,殺手在古代就是取人xing命為職業,失敗可以逃跑,而刺客在我國古代是有信條的,比如說四大刺客中的荊軻,他的信條就是士為知己者死,刺殺嬴政,滅暴秦,從那首『風蕭蕭易水寒』就可以看出,無論如何要取目標xing命除非自己死了。」

    「另外,一般來說行刺皇族的都是刺客——因為殺手沒那素質,我指的是我國古代所指的殺手,ri本的忍者來源於東方的僧人對於一位落魄武士的教誨,使得這個武士得到了身處自然心感周圍的心境,此人被ri本人成為六道仙人,六道仙人的意思便傾向於佛家的跳出六道,或者說是卓越於六道,故為六道仙人。」

    「總地來說,忍者只是一種名稱,ri本人的戰爭更加嗜殺,所以如果所謂忍者在我國發展,則會更傾向於道士或者僧兵等,對周圍的環境有感應的人,而到了ri本就成了專殺組織,忍者。」

    「說了這麼多,你們或許已經明白了我們要拍攝的是什麼,其實就是屬於我們中國古代那些刺客的信條!士為知己者死,除暴安良!而不是什麼嗜殺成xing的忍者!」

    程曉東和胖子王京兩人像聽天書一樣,聽陳笑棠囉嗦了大半天,等陳笑棠戛然而止,他們還張大嘴巴,一副傻乎乎模樣。

    陳笑棠問他們:「懂了麼?」

    兩人點點頭,又搖搖頭,然後說道:「咳咳,我們明白自己要拍什麼,可那ri本忍者有什麼用?」

    「呵呵,拿出來做對比啊!」陳笑棠笑道,接著就說出了整個計劃,「既然美國佬對ri本忍者這麼感興趣,那麼我們就在這部戲中加一些ri本忍者的戲碼,當然,他們必須是反派,並且是無惡不作沒有人xing的大反派,在戲中,他們會和我們的刺客做生死決鬥,並且被我們完全KO!同時,我們會把中國刺客和ri本殺手這兩個不同的概念做對比,揭示出來,讓人明白,我們中國古代的刺客有多麼偉大!」

    陳笑棠一語道破天機。

    胖子和程曉東不禁鼓掌道:「我靠,你太卑鄙,太無恥,太狡猾了,搞了半天,原來是要拿ri本人來做墊背的!」

    陳笑棠苦笑:「唉,沒辦法,誰讓美國佬喜歡看ri本人被狠cāo呢?!」

    研究完劇本和拍攝問題以後,胖子和程曉東兩人已經再也支持不住了,哈欠連天。陳笑棠自己反而超興奮,眼看兩人困得要死,陳笑棠只好打聲招呼,讓他們先去休息。

    胖子兩人離開以後,陳笑棠翻出劇本,按照剛才談論的結果做了一部分修改。等到他做完一切,這才發覺腰酸背疼,伸了一個懶腰,陳笑棠走到窗戶邊,恰好看到王祖顯居住房間的燈光還在亮著。

    「這麼晚了,她怎麼還不睡?」陳笑棠詫異。

    懷著好奇心,陳笑棠走出自己房間來到王祖顯房間外面,正要敲門,卻見房門竟然虛掩著,沒有關閉。

    這個丫頭也太大意了吧。

    陳笑棠一邊尋思著,一邊推門進去,但見王祖顯正正一個人托著下巴發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陳笑棠一看到王祖顯這個樣子,不禁莞爾。

    「沒什麼。」王祖顯回過神來,嘻嘻一笑:「就是感到有些壓力。」

    「有什麼壓力?」陳笑棠想讓氣氛輕鬆一點,微笑著說道:「你又不是沒拍過電影。」

    「雖然不是第一次拍電影,不過這次的感覺不同。」王祖顯感慨道:「以前只是為了出名,為了錢而已,演過即算,反而很輕鬆。這次卻是想演一個好角se,不僅要過自己這一關,還得要對得起你,自然心裡有些忐忑。」

    「對得起我?」陳笑棠笑了:「我不會太在意的,你應該放輕鬆些。」

    「你不懂,你還是不懂。」王祖顯嘟著嘴巴,然後一聲歎息:「這不只是一部電影,更是一個機會,是你提供給我千載難逢的機會,我要讓大家知道,我不是長得漂亮的花瓶,你選擇我,沒有錯!」

    王祖顯會說出這樣的話,並未讓陳笑棠感到意外,他隨口問:「因為這,才有壓力嗎?」

    「嗯。」王祖顯抿著嘴唇,點了點頭。「除了這之外,還有對人物角se的理解,你在飛機上給我講了那麼多,我卻越聽越覺得自己還很欠缺,我害怕自己把握不住這個角se,演不好她,最後讓人看笑話。」她的臉se有些暗淡。

    陳笑棠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王祖顯的話說得很清楚,這種忙他是幫不了的,除非她能夠自己頓悟,或者闖過心理這道難關。

    陳笑棠很想再跟她討論一下這個話題,不過看她苦惱的神情,怕會適得其反,而且她的jīng神似乎也不適合探討這些問題。陳笑棠於是就隨便和王祖顯閒談起來,話題自然轉到埃及旅遊文化方面,王祖顯的jīng神馬上好多了,神情也愉悅了許多,畢竟她還是十**歲的女孩子,骨子裡還有些「貪玩」。

    盡量引導王祖顯不去想有關她感到有壓力的事情,陳笑棠在和王祖顯談了一會兒秋靜的話題後,又拉她去窗前觀看開羅的夜景。

    在來開羅之前,為了拍戲,陳笑棠對開羅的地理也是下過一番工夫的,即使是在晚上,他也能如數家珍地將開羅的名勝一一指出來給王祖顯看。

    開羅其實就是一個夢幻般的地方,古老的建築和現代的建築融合在一起,結合上陳笑棠指點江山般地暢談古今,更是讓王祖顯覺得有如進入一個迷夢般的世界。

    王祖顯並沒有說話,只是靜靜聆聽著,對陳笑棠此刻的表現,讓她覺得陳笑棠無比地熟悉,另有一種超級吸引人的魅力。這感覺讓她知道,其實她早已深陷情網,無法自拔。

    其實從陳笑棠力推她做《刺客信條》的女主角開始,王祖顯已經融入了秘密「情人」這一角se。

    什麼是情人?

    就是男人身邊沒有名分的女人!

    王祖顯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這樣,她曾經憧憬過像白雪公主般的戀愛,像灰姑娘般的浪漫。可她被陳笑棠給心音築了,以至於她設下計謀,把身子給了他。

    她是心甘情願的,要說為什麼,之前是為了野心,為了上位,可是現在,只因為她喜歡他!

    女人都是感xing的動物,喜歡一個人會沒有理由,沒有由來。現在王祖顯就是這樣,她先前的野心已經暗淡不少,想做陳笑棠女人的心理卻越來越強。

    一番談話下來,時間已經不早,陳笑棠看看王祖顯的神se,神se又轉憂。本來是想讓王祖顯放鬆,但實際上效果甚微。很難想像這樣的情況下王祖顯能夠休息好,能夠有jīng力應付明天的拍攝。

    「不早了,你休息吧。」陳笑棠試探著說道。

    「好啊。」王祖顯似乎是隨口答應,神情卻表示她似乎又在想著什麼不開心的事。

    「我來幫你入眠吧。」陳笑棠看出如果他不做點什麼的話,王祖顯肯定是難以得到良好的休息,這樣說道。

    「你想幹什麼?」王祖顯頓時臉頰緋紅,食髓知味,難道他還想……「我有那麼不堪嗎?」陳笑棠又好氣又好笑:「動不動就拿我當壞人。」

    「哪有啊,人家只是好奇嘛!」王祖顯嘟著嘴說道,模樣嬌憨迷人。

    「呵呵,你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你自己,不要把我想的那麼壞……」陳笑棠笑道:「再說了,這種事兒你都已經做了,還怕什麼?」

    「那就是說你還是想做什麼了?」王祖顯雙頰紅得厲害,問道。

    「對。」陳笑棠說著,忽然攔腰把王祖顯抱了起來。

    「你,你放開我。」王祖顯畢竟是女孩子,天生的矜持讓她有些不自然。

    「唉,乖一點,你知不知道你很重的?這麼一掙扎,我可是很累哦。」陳笑棠把王祖顯平放在床上,為她拉上了被子,柔聲說道。

    「你,你想做什麼?」王祖顯緊緊抓著被子,雖然陳笑棠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稍稍讓他安心,但還是覺得有些緊張,而這緊張背後竟然是更多的期待……「我就是想唱首歌給你聽罷了,你幹嘛這麼緊張呢?」陳笑棠微笑道:「難道我的歌聲很恐怖嗎?不要忘了,我怎麼說也是開過演唱會的人。」

    「唱歌?唱什麼歌?」王祖顯迷惑了。

    「《催眠曲》。」陳笑棠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祖顯想笑,可是陳笑棠已經開始唱了,還真是《催眠曲》。

    這首催眠曲是香港歌神許貫傑所演唱的經典曲目,歌詞如下:

    人浮在世好比滿天星~明亮或暗數不清~流星耀眼光輝遍天空~轉瞬逝去無形~蓓蕾定有一朝見花開~明媚艷美等君采~人生幻變不必記心中~歡笑定會復來~所以你放心安睡~拋卻一切莫掛慮~輕抹去眼中的淚~此際盡忘掉顧慮……王祖顯想抗議說「我不是小孩子」,可是說也奇怪,一聽到陳笑棠的歌聲,還有那充滿魔力的歌詞,她就覺得眼皮發沉,渾身放鬆下,她根本什麼話也沒說出來就進入夢鄉了。

    看著王祖顯終於酣然如夢,陳笑棠不由歎息一聲。不管這丫頭接近自己的初衷是怎樣的,如今她和自己之間的關係已經撇不清,既然這樣,自己為何不嘗試著接受她呢?!

    輕輕為王祖顯帶上門,陳笑棠來到了走廊上。在開羅這樣充滿著夢一般感覺的城市,陳笑棠本該覺得新奇而且興致盎然的,但有著和王祖顯的複雜難明的關係,卻讓他有些提不起興趣。這樣的情緒困擾著他,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去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該幹什麼。

    就在陳笑棠這麼猶豫著的時候,他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音樂從某個酒店的房間中傳出。那房間陳笑棠看不見,但音樂卻是清晰可聞。以陳笑棠對音樂的造詣,當然馬上就分辨出那絕對是最正宗的阿拉伯音樂。

    對阿拉伯音樂的研究也要好一陣子了,但陳笑棠在阿拉伯音樂的搜集上,其實也只能說夠用,遠遠談不上豐富和全面。比如說現在他聽到的這段音樂,就是他從來沒有聽到過的。而且不僅僅是新鮮,樂者的技藝也是jīng湛無比,那音樂的境界也頗高雅,陳笑棠一聽就入了迷。

    反正一時也沒有其他事情要做,陳笑棠索xing就依在門上,靜靜聆聽起來。這一曲演奏的時間很長,陳笑棠完全沉迷在音樂中,對時間的流逝倒是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等這一曲終了,陳笑棠才突然醒神,忍不住在心中喝彩起來,這一曲從音樂本身到演奏者自己的演繹都是自有其魅力,陳笑棠是知音人,尤其能夠領悟到其中絕妙之處。

    被這一曲完全迷住了,陳笑棠不由對其彈奏者的興趣也是大增,閒著也是閒著,他忽然生起去認識一下這位高人的想法。這麼晚了還有興趣玩音樂,想來也是一個雅人,很是值得結交一下的。這樣想著,陳笑棠邁步向剛才音樂傳出的方向走去。轉過一個轉角,陳笑棠剛一眼看到剛才音樂傳出的房間,卻突然已經被兩個膀闊腰圓的大漢攔住了去路。

    「黃皮小子,這裡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滾開!」其中一人很輕蔑地看著陳笑棠,用英語對陳笑棠喝道。

    陳笑棠一愣神,難道這地方是什麼禁地?不過不等他有時間想清楚,兩個大漢已經不耐煩地出手要趕他走了。

    一左一右,兩個大漢的配合倒是很默契,凶狠地向陳笑棠撲了上來。本來依稀對自己或許是真到了了不該到的地方有些歉然,但兩個大漢的態度卻讓陳笑棠有點生氣。從他們的出手就可以看出,他們根本就不把陳笑棠的生死放在心上,如果陳笑棠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被這麼一夾擊,大概不死也得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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