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今年嘉禾電影公司的一部大戲,《新蜀山劍俠》劇組正在大嶼山附近如火似荼地進行著拍攝,其他書友正常看:。
三輛劇組使用的貨車,一間簡陋的道具房,周圍擺放著巨大的背景板,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拍攝器材……
誰能想像得出,前世那部口碑票房都不錯的《新蜀山劍俠》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搗鼓出來的。
沒有好萊塢魔幻大片中的那種大氣魄,有的只是HK電影人那種天馬行空的思想和小作坊拍攝設備的利用和結合。
當陳笑棠到了那裡的時候,一身戲裝,挽著道士般的髮髻,背上還背著仙劍的鄭紹秋已經等他很久,一看見他就說:「快點,阿棠,先跟導演打個招呼!」
於是陳笑棠就過去找徐可,徐可正在吩咐那些道具師擺放道具,看見他來了,就說:「是你啊,準備一下,先去化妝,看看效果如何?」
陳笑棠點點頭,問了旁邊的人化妝間在哪兒,卻原來是那個臨時搭建的簡陋小屋。
進了裡面一看,就一張桌子,一張椅子,還有一面鏡子,做自上擺滿了各種化妝用具,比起無線電視台的化妝間簡直是天壤之別。
這麼強大的陣容,竟然用這麼簡陋的化妝室,不禁讓陳笑棠愕然,也算體會到了拍電影比拍電視還要艱苦,而很多優秀的香~港電影就是在這樣簡陋的工作室內拍攝出來的,引領了一個時代,開創了一個黃金十年。
陳笑棠剛坐下不久,就進來一個化妝師模樣的女人,陳笑棠忙道:「你好。我是來化妝的,你能不能幫我……」
「現在沒空,你等一下先!」女化妝師匆匆忙忙說完,幾乎是用最迅速的動作取了桌子上的粉底,就跑了出去,看樣子是要給某人補妝,其他書友正常看:。
陳笑棠無奈地聳聳肩。心說,不會還要我自己動手化妝吧?
又等了大約十分鐘,那女化妝師再次進門,陳笑棠忙又道:「我說,我趕時間呵——!」
「不好意思。大家都在趕時間,」女化妝師又取了一些化妝用品出去。
陳笑棠詫異了,這是什麼化妝師啊,神龍見首不見尾,還沒說上一句話就跑了。
就在陳笑棠發懵的時候。鄭紹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一看他還絲毫未動的樣子,就替他急道:「阿棠,你怎麼還沒上妝啊?說不定等一會兒你就要上戲了!」
陳笑棠攤攤手,「我也不想啊,問題是那化妝師根本就沒空搭理我!」
「你說芬姐啊,沒辦法。原本是有三個化妝師的,一個得了急性闌尾炎進了醫院。一個今天去相親,要不然一輩子就娶不到老婆——現在只有她一個人忙活。當然忙不過來了!」鄭紹秋解釋說。
「那怎麼辦?難道讓我自己來?」
「你自己化妝?你行不行啊?不管了,你先自己化著吧,等一會兒我讓芬姐再過來幫你!」鄭紹秋說完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在鄭紹秋看來,演員自己化妝也不奇怪,自己描描眉毛什麼的,應該沒什麼大問題,他卻哪裡知道陳笑棠所謂的「自己化妝」卻是大刀闊斧,徹頭徹尾地自己搞定。
眼看鄭紹秋出去了,陳笑棠也不閒著,開始先找戲服,按照他的心意,既然自己所要飾演的是《蜀山劍俠》中的超級大魔頭「血魔」,那麼一件血淋淋的「血袍」是必不可少了。
房間裡面亂七八糟,什麼兵器,道具,戲服堆成一大堆,其他書友正常看:。在靠左邊的架子上,掛著一溜嶄新的戲服,看起來是拍這部戲正用著的。
於是陳笑棠就走過去,用手扒拉著架子上擺滿的戲服,黑色,白色,紫色,綠色——嗯,綠袍地不要,那成了「綠袍老祖」——終於在架子的中間他找到了一件大紅袍。
陳笑棠拿起這件衣服一看,只見衣服對襟敞開,用手摸摸還是絲綢的,不錯的戲服啊,一般拍電視劇用的都是的確良布料做的,雖然經久耐用,穿個十年都穿不爛,跟鐵布衫似的,不過穿在身上卻硌得慌,很不舒服。
陳笑棠脫下自己的外套,只剩下裡面的襯衣,然後很是仔細地將這襲「大紅袍」穿到了身上。古裝戲服最麻煩的不是怎麼穿,而是怎麼繫好衣襟。很多人已開始接觸這種衣服,都摸不著頭腦,幸虧陳笑棠拍戲這久,對於穿古裝還是很有一套的,至少沒把衣襟給系反。
穿好衣服以後,陳笑棠來到大鏡子前,像古代的時裝模特一樣,對著鏡子扭了一圈,「嗯,不錯,這件衣服還挺適合我的,如果不去演血魔,演新郎官也不錯!」
穿好戲服,接下來就是戴頭套了,這一下有點難,首先頭套的種類多種多樣,不說清朝那種小辮子套,只說這種從秦漢三國南北朝,唐宋元明通用的髮髻式頭套,就有很多種,比如,長髮,短髮,散發,道士髻,書生髻,窮人髻,富人髻——窮人髮髻插木釵,富人一般插金釵,還在髮髻上貼上亮片,一閃一閃的,比如《射鵰》中楊康的髮髻。
除此之外,還會根據演員在戲中角色的變化,變換髮型,最典型的就是正在播放的無線大戲《決戰玄武門》中黃日鏵飾演的角色「江楓」。一開始江楓只是一個愣頭愣腦的窮小子,所以只是一個很普通的短髮頭套,上面髮髻也不裝飾任何東西,但當他學會了「萬象神功」成為「昊天門」掌門以後,髮型立馬就改變了,變成了一頭烏黑油亮的披肩散發,發頂還裝飾著金髮卡,真可謂一派大宗師勢頭。
所以說,千萬不要小看發套的作用,在古裝戲中,它甚至都等同於名片,是身份的象徵。
陳笑棠很是仔細地挑選著屬於「血魔」的頭套,在他看來既然能稱之為「魔」,那麼頭髮一定不能整齊了,太整齊會被懷疑此人屬於「正統人士」,因此必須要選擇散發頭套,可問題是,散發套頭就那麼兩個,其中一個還是白髮——
白髮?挑,有沒有搞錯?自己演得是血魔,不是洪七公!
那只能選擇那黑色的散發了,陳笑棠拿起來一看,又傻眼了,原來這頭套的頭髮夠長,可是戴到自己頭上卻顯得小了點,怎麼辦?!
不管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呵。
陳笑棠找到化妝用的剪刀,將頭套的後面剪開,然後抓住三縷頭髮,將它們編成兩條小辮,發套往腦袋上一戴,兩條小辮子在後面當成繫繩一綁,就牢牢地固定在了頭上。
陳笑棠又拿起木梳,按照前世看鄭伊健主演《仙侶奇緣》中血魔造型,梳理好以後打上發膠,如此一來髮型就算做好了。
接下來開始自己給自己臉部化妝了,這一點就更加難不住陳笑棠,只見他拿起粉底,先是敷臉,然後拿起眉筆和唇膏——畫眼線,畫唇紋……姿勢一絲不苟頗有些專業人士的架勢。
當基本將臉部的妝化完後,陳笑棠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心中總覺得還缺些什麼。
是什麼呢?陳笑棠琢磨著,他腦海裡開始浮現鄭伊健出演的電視劇《仙侶奇緣》中的一些鏡頭,至於鄭伊健主演的電影版《蜀山》,陳笑棠卻覺得除了特效能看完,簡直就是一部爛片,他唯一記得住的台詞就是:「已經五百年沒見到你了!」
電視版中,鄭伊健飾演的「石生」化身「血魔」後,不管是造型還是說話的語氣態度都很拉風的,尤其那紅袍一斂,一展,猶如帝王般的威嚴和大氣,讓陳笑棠至今難忘。
對了,對了。陳笑棠突然想起來了,鄭伊健版的血魔還有什麼——眉心的血痕!
這可是個金子招牌啊!
陳笑棠突然大笑起來,這麼細微的地方也能被自己給想到,自己真是個天才!
不過眉心這一點還真不好畫,畫得太鮮艷太大,那就成了「二郎神」,畫的太小太清淡,那還不如不畫的好,免得人家以為血魔出了水痘。
陳笑棠耐著心思,拿著硃砂筆,照著眉心,畫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畫了不知道多少遍,照照鏡子,他這才覺得滿意。
………….
好不容易將自己的裝束歸置完畢,陳笑棠只覺得後背已經出汗了,看看時間,一眨眼,已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來不及再審查自己哪點不好了,陳笑棠大紅袍一撩,大踏步就走出了化妝間。
長髮飛舞,血袍獵獵作響。
臉色蒼白猶勝殭屍,眼線血紅,令人發怵。
剛出門口,就把外面的人嚇了一大跳,看見是他,鄭紹秋才拍著胸口道:「我挑,我還以為見鬼了呢——阿棠,你……你小子有一手啊!」
原來鄭紹秋見陳笑棠這麼久沒出來,就想過來看看情況如何,沒想到他立馬就被陳笑棠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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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用中藥熱敷腰椎,深深感到碼字的艱辛,一句話,我們碼的不是字,是命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