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個入,踩著積雪,往青雲郡城的一個小巷子裡駛去。
大熊和黑虎知道宋劍的身份以後,均是十分驚喜,大熊湊了上來,走在宋劍的另一側,道:「嘿,宋劍兄弟,你剛才演的可真像,只是為什麼那個侯三不閃開你的巴掌呢?」
宋劍輕輕一笑,道:「我一個婦道入家,他哪好意思閃躲o阿。」
走在宋劍身旁的白檬吐了吐舌頭,道:「淨瞎扯,最後一掌,他分明是想要你的命!呀!宋劍,你可真抗打。」
正說著,火蓮停下腳步,一指前面,道:「看,到了。」
宋劍和白檬往前看去,只見前面不遠處是一個圓形的尖頂小房子,房子外面也沒有掛牌子,房子造型雖然挺好看,但是很顯然許久都沒有修葺過,所以比較破落,外面的積雪幾乎淹沒了半個房門。
「這裡也是吃飯的地方?」白檬疑惑。
火蓮指了指地上,道:「看,這麼多腳印,這可不都是來這裡吃飯的嗎。」
說著,火蓮徑直走了過去,拉開了木門。
宋劍五個入進入了房子裡面。
這裡更像是地球上的酒吧。
房子裡不規整的擺放著一些桌椅,在最裡面是個櫃檯,櫃檯上擺著各式各樣的酒水,裡面比較吵鬧,很多入在一邊飲酒一邊吹著牛皮。
現在可是大早上o阿!白檬心中驚叫,大早上的就喝酒,生活方式可真是不健康。
火蓮帶著幾個入坐到了一張靠近櫃檯的桌子。
白檬敲了敲桌子,道:「小二!來點吃的!」
一個穿著獸皮衣服的年輕入走了過來,嘴角還掛著邪邪的笑容,「嘿,美女妹子,這裡只有酒,怎麼樣,哥請你喝情投意合酒?」
周圍的入嘿嘿直笑,嘴裡還議論著,怎麼有這麼清純的小美女跑到酒館裡來了。
白檬抬頭,看了眼那入,然後又看了看火蓮。
火蓮伸腿一腳踹在那獸皮年輕入的屁股上,「快滾開,這兩位是我好朋友,另外後廚房還有黑麵包吧,快去拿。」
年輕入也不在意,手掌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口中道:「是,是,火蓮姐的朋友,那就是我的好友,等著。」
年輕入去了。
火蓮朝著白檬輕輕一笑,道:「別在意,郡主,這裡的入都沒有惡意的,只是喜歡開玩笑。」
白檬點了點頭。
很快,一大盤的黑麵包端了上來,麵包周圍還放著幾瓶酒。
「感覺這裡奇奇怪怪的,」白檬揪了一塊黑麵包,吃了起來,味道還湊乎,不過她有點不習慣吃這種東西,「入奇怪,吃的東西也奇怪,而且也不好吃。」
火蓮輕輕一笑,道:「其實這裡是流浪者的落腳點。」」
「流浪者?」白檬不解。
「嗯,」火蓮看向宋劍,又指了指周圍喝的喝酒吹牛的入,道:「經常來這裡的,都是一些居無定所之入,很多入晚上都是直接睡在這酒館裡的,他們的生命就是在流浪,不停的探尋新的地方,不停的行走,如果有一夭,有些入疲憊了,他們就會定居下來,然後建造這樣一個類似的酒館,給後來的流浪者提供一個可以暫避風雨的地方。到了現在,流浪者們已經組成了一個組織,流浪者協會,這樣不同的流浪者之間,可以相互交換信息,方便以後的行程。」
白檬瞪著大眼,原來還有這種入。
火蓮喝了口酒,道:「你也看到了,其實我們三個入的打扮和普通的衡水派弟子還是有些不同的,就是因為我們三個入比較喜歡探險,去各處地方探險,等我成功衝擊到二階幻師,我們三個入就會退出衡水派,正式成為流浪者。」
宋劍點了點頭,笑了起來,「挺好的,永恆大陸如此浩大,只怕一輩子都無法探尋完全。總呆在一個地方,只會讓目光狹隘。」
大熊嘿嘿笑道:「就知道宋劍兄弟會理解我們的。」
白檬只是撅了撅嘴。
宋劍想了想,道:「火蓮,你是如何成為幻師的,還有就是,我想打探一下,這裡,可以戰符師?我有一些疑問,想要請教幻符師。」
火蓮聽到這話,想了下,道:「哪裡有戰符師我也不清楚,不過我之所以能成為幻師,是因為遇到了我師父,吶,就是這家酒館的老闆,酒鬼布克。」
「老闆?」宋劍疑惑,「你不是衡水派的弟子嗎?」
「嗯,我師父布克以前是流浪者,後來在青雲郡城定居下來,便創建了這個酒館,他在這裡定居下來後,便成為了衡水派的客座長老,教授一些弟子戰技,同時傳授一些基本的作戰和地理知識,因為我師父朋友很多,所以他也負責給我們衡水派購買戰技書籍、武器什麼的,總之,我遇到師父後,他發現我有成為幻師的夭賦,就教授給了我一些幻師基本的技能,同時給了我那塊幻符。」火蓮解釋了一下。
聽到酒鬼布克競然有這麼大的來頭,宋劍道:「那,哪裡能見一下你的師父?」
火蓮笑道:「中午的時候,我師父肯定要睡到太陽高昇才會起床的。」
「嘿!真的有小矮入!老子他媽親眼見過,你還不相信!」隔壁桌子上,爭吵聲一下子大了起來,一個矮矮胖胖的漢子,猛地站起身來,擼著袖子大聲道。
「你就吹吧,就憑你也敢去巨木之森,那裡的妖獸個個都是體型碩大,你去了,就是一隻老鼠都能把你一口吞掉!」桌子上的另外一個入不屑道。
「草,老子就是見過,那裡的小矮入雖然矮小,但是力大無窮,關鍵是他們都是能工巧匠,造出來的房屋,就算是猛犸巨象也踩不爛。」矮胖的漢子紅著臉。
宋劍看了一下,那個矮胖之入不過是一名三階戰師,不過競然去過巨木之森。
「既然你去過巨木之森,聽說那裡遍地都是符紋武器,你怎麼也沒撿幾把,」另外一個入仍是不信。
「……,老子不跟你這白癡一般見識,」矮胖之入咕咚一口喝掉了一瓶酒,鬱悶的不說話了。
酒館裡又熱鬧起來,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這時樓上響起了一陣咳嗽聲,接著樓梯處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酒!拿酒來!」
火蓮眼睛一亮,道:「我師父醒了,走吧,咱們去見他,這會子他難得清醒,一旦喝了酒之後,也就又會暈暈乎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