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劍的最後—則採訪新聞,帶來了巨大的影響,不僅影響到了省裡衛生廳的決定,更重要的是,普通的民眾面對突然爆發的疫情,多出來一個選擇,那就是選擇中醫治療。/最起碼,不用隔離。
新聞播出之後,思遠堂藥店一下子人滿為患,儘管這個藥店已經很大了。
本來看到那一張張貼在電線桿、橋頭的廣告,大多數人都會猶豫,街頭的小廣告影響實在很惡劣,可是現在,姑蘇新聞節目直接對宋劍進行了報道,這一下,疑慮盡去,再加上從思遠堂出來的幾批病人口口相傳,導致了得病的民眾,都往思遠堂跑。
此時夏琳和高圓掐著腰,指揮著飛毛腿、扒皮等人,讓他們維持秩序。
「哎,你!你他、媽別加塞,就說你呢,老頭」一個小黃毛見一個老人要加塞,立馬要過去制止。
夏琳正在一旁喝水,聽到那小黃毛如此沒禮貌,拿起桌上的一個竹棍,朝著那黃毛就砸了下去。
「怎麼教導你的!現在你是思遠集團的員工,說話文明點,還有,尊老愛幼,你不懂嗎!」夏琳手中的棍子又落下去兩次。
小黃毛縮著身體,只能挨,事實上,他也想反抗,只是,他真的不是夏琳的對手!
夏琳雖然沒正經學過多長時間的功夫,但是她服用過半顆洗髓丹和一顆鍛骨丹,身體早已達到暗勁層次,再加上她曾跟隨宋劍學過幾天無極健身功跟隨黃耀師練習過基本的踢腿、蹲馬等動作,普通人根本不是夏琳的對手。就連高圓,這個跟隨武師練習過五年多武術的女人,都不是夏琳的對手。
嗯,這就如同大人和孩童之間的差別 進入了暗勁層次之後,夏琳的力氣和速度比普通人要強上很多。
看到小黃毛被一個如huā似玉的大姑娘教訓,周圍的病人都哈哈笑了起來。
思遠堂藥店的門口排放著五個保溫大桶,前來的病人,也不管身體狀況如何,先排隊,領上一個香囊和一個口罩,然後拿著紙杯,排隊去接藥汁,藥汁喝完之後 捂一捂汗,好的病人交錢走人,沒好的進藥房裡找宋劍開藥。
宋劍坐在櫃檯後面,等待著前來的病人,雖然大多數人感染這病毒之後,症狀都很相似但是由於人的體質不同,總有些人是不同的,吃了藥也沒啥效果,還有一些病人得了病之後拖延了些時間 邪氣已經入裡,吃了這中藥效果自然也不大,這些病人都需要宋劍單獨開出藥方。
號脈,問症狀 看舌苔,低頭寫中藥,宋劍看病的速度極快,平均下來,兩分鐘就可以搞定一個病人,而藥店後面,幾個中藥師拿著宋劍開出來的藥方,飛快的包紮著藥材。
一切井然有序。
到了傍晚時分,病人竟然更多了,姑蘇市的大街小巷,都在流傳著思遠堂中醫大師的傳說。
此時三附院的一間隔離病房裡,二十七歲出頭的小伙子丁一,正無聊的盯著電視,他只能呆在這間不足七平方米的病房裡,不能隨意走動。早上中午各掛了兩瓶點滴了,可是除了身體乏力之外,丁一併沒感覺到其他的改變,反而是呼吸越來越困難。
丁一想起了那場逝去的**,那個時候,有很多病人,就是死於肺部纖維化,死於不能呼吸。
丁一有些惶恐,現在,他除了焦急的等待外,沒有任何的辦法。
「叮鈴恰……」
手機響了起來。
丁一看了眼號碼,陌生的。
「喂?」丁一無精打采,喉嚨裡帶著痰聲。
「喂,丁一,我是你三姨nǎi家的外甥女,我聽說你現在被隔離了?」對方是個長舌婦。
丁一反正不記得自己有這個親戚,他也沒弄懂該叫什麼,只好客氣的說:「你好你好,我現在生病住院呢。」
「哎呀,別住院了,我隔壁的老王家,哦,還有我七累老爺的三表嫂一家,還有我們家,都感染了什麼瘟疫,但是現在,你看,我們都好了,正坐家裡看電視呢。」這婦人驕傲的說著。
「啊?沒被隔離嗎?這瘟疫很危險的,你們還和家人在一起看電視?你們可真晨……」 丁一語重心長。
「哎呦,大侄子,你快出來看看,我們一家人昨天晚上都傳上了,今天,這不,都好了,快上網看看新聞。」這婦人掛了電話。
丁一聽了這話,趕緊用手機上網,看到帖子之後,他先是懷疑,隨後看了評論,漸漸相信了。
「叮鈴嶺……」
手機再次響了起來,這次是他父親打過來的。
「喂,爸!」丁一咳嗽了兩聲,叫道。
「丁一,爸爸打聽過了,不能再被隔離了,他們要用激素了,那東西,以後會得股骨頭壞死的。你還記得你三表老爺的三侄女嗎?她的表哥就是**時打多了激素,現在可慘了,幾乎生活不能自理了。 丁一的老爸看來也是個八卦男。
「那,思遠堂中藥房那裡,能相信嗎?」丁一問道。
「我見到好幾家人都在那裡治好了,兒子,說不定中醫真的有效果,咱們還是去試試,你偷偷溜出來,我開車在醫院門口接你。」丁一的老爸說完掛斷了電話。
丁一再也坐不住了,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都被放在消毒室了,他也顧不得衣服了,拿起手機,穿著病號服就往外跑。
「哎,你幹嘛去!回來!」一個醫生呵斥道。
丁一上前一推,接著拔腿狂奔,逃出了醫院……
思遠堂藥房外,棚子搭了一個又一個幸好這個時候車輛不多,不然肯定影響交通及市容。
七點多鐘的時候,一些小攤小販瞅準商機,見思遠堂這邊這麼多病人,乾脆推著小吃車到思遠堂大藥房外擺起了生意。
賣烤鴨的,賣混沌的,賣燒烤的,還有賣臭豆腐的,幸好是在姑蘇市,這裡的人們習怕吃臭豆腐,換了個城市,估計這臭豆腐商販立馬被攆走了。
劉大春穿著薄簿的襯衣,大步跑著到了門口,大聲道:「我靠!怎麼藥汁又沒有了!不可能啊!」
今天最忙球的人估計就是劉大春了,因為他得負責協調這一切,協調香囊的銷售生產協調製藥廠和藥店這邊的人手,還得不停用大鐵鍋煮藥。
只是,這藥水喝的也太快了。
劉大春抹了抹額頭的汗,朝著飛毛腿問道:「怎麼回事到底?」
飛毛腿無奈道:「劉廠長沒辦法啊,他們都把這藥當紅糖水喝了,就他,他 那個老頭,我看到他半個小時內,排了三次隊伍了。
劉大春歎了口氣,大聲道:「大家注意這是藥!是中藥!大家可別多喝,不是紅糖水,喝多了會拉肚子的!還可能會傷害身體!」
不過沒人理會劉大春。
劉大春歎口氣,跑回去繼續熬藥去了。
宋劍站起身來,舒了下懶腰,他走出思遠堂藥店,卻是嚇了一跳,只見外面搭著三十多米遠的帳篷,帳篷裡,病人們搬著自家的小馬扎,也不帶口罩,正相互之間唾沫橫飛的吹著牛皮,更關鍵的是,還有十幾輛小推車在賣夜宵……
夏琳已經回家睡覺去了,高圓坐在門外的長凳上打著盹。
宋劍拍了拍高圓的肩膀。
「誰……誰要占老娘便宜?」高圓驚醒起來。
宋劍無奈苦笑了下,道:「你回家休息去,過了這個點,病人就少了,而且,算了,我估計這些病人一時半會是不會走了。」
高圓撅了撅嘴,道:「他們也真是的,吹牛皮怎麼不去自家院裡吹,跑到咱們思遠堂藥店門口來吹毛啊。我還能再撐會,倒是你……」
高圓拍了下宋劍的肩膀「看了一天的病了,很累了。」
「沒事,偶爾一天,明天就回好多了」
宋劍和高圓說了會話,他突然發現排隊領藥的隊伍中,有人穿著醫院的病號服。
「咦?」宋劍朝著丁一走了過去「這個病人?你怎麼穿著病號服?」
「我從醫院裡偷跑出來的」丁一老實回答「我剛才交了三十元錢了。」
「這不是錢的問題「宋劍皺了下眉頭「我這裡只是個小診所,萬一遇到重病,很麻煩的。」
丁一倒是直接,道:「宋大夫你不用擔心,重病患者都躺床上哼唧呢,他們逃不出來,能逃出來的,都是身體好的。」
宋劍愣了下,只好接受了這個理論。
「小醫生你先去休息,我們有人沒好的,就先等一下,等你休息好了再給我們診治。」
「是啊,宋大夫,你快回家休息,我們幫你看著藥店呢。」
「對啊,小神醫,快休息。」
大家七嘴八舌的勸著宋劍休息。
宋劍朝眾人笑了笑,道:「沒關係,等十一點再關門。」
這時外面車燈亮了起來,一輛黃色的福特嘉年華停在了藥房門口,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穿著長裙、散著頭髮的女子,即使是星光下,這女子的美依然無處隱藏。
宋劍看向那女子,幸福的迎了上去。
「你怎麼來了」宋劍走上前去,一陣香皂的清香氣味飄來,顯然,許思剛剛洗過澡。第一次見許思穿上這種修身的長裙,頭髮飄舞間,一種難言的美麗飄上宋劍心頭。
「我來看看你,順便給你帶些吃的」許思手裡還提著一個保溫壺「可是現在看來,貌似我的擔心多餘了。這裡什麼時候變成夜市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