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思去了公司,主持最後一天的工作,宋劍把許思送到之後,便去了虎丘,找到了雲空大師。
雲空背負著雙手,出神的看著窗外。
宋劍走進房中,道:「大師,事情都已經準備妥當,我們已經安排了線人混在那群盜墓賊之中,肯定不會出岔子。」
雲空卻是搖了搖頭,轉過頭來,看向宋劍,「拳法學的如何了?」
宋劍想了想,認真道:「對羅漢拳和伏虎拳的領會都已經挺深,所缺少的,唯有實戰,在實戰中將拳法的奧義融入到無極健身功中。」
雲空點了點頭,「我問過元智,他說你乃是練武奇才,領悟極快。其實這一切都拜你所練習的無極健身功所賜,所謂萬變不離其宗,你已經領悟到了武學的精髓,缺少的,只是精髓之外的骨肉罷了。」
「多謝大師,」宋劍微微低頭,誠心拜謝。
雲空「嗯」了一聲,隨後再次轉頭,看向窗外,道:「你可還記得,那一日你曾經問過我,孫天此人家世顯赫,身手高明,為何偏偏要做這盜墓的勾當。」
宋劍拱手,道:「弟子記得,只是當日問過之後,大師你卻是將話題轉移了。」
雲空法師伸出蒼枯的手,摸著窗欞,道:「是啊,我本不想告訴你,只是現在看來,即使我今日不說,日後你也會知曉吧。也罷,索性就告訴你,這虎丘之上的風景,除了虎丘塔,便屬劍池景點最為有名,你可知道那劍池的來歷?」
宋劍這倒是知道,雖然他以前不經常住在姑蘇市,但是一些出名的古跡還是說的出來的,「傳聞當年吳王夫差將其父闔閭葬於此,並且陪葬了許多名劍珍寶。而這池子據說也是專門為了掩蓋墓地而開鑿的。」
其實關於劍池的傳說,很早就有了,相傳劍池水中有著春秋末期吳王闔閭的許多寶劍,劍池下面埋葬著吳王闔閭的屍體和珍寶。當時,秦始皇稱帝后為了找到吳王闔閭的墓穴,挖出他陪葬的許多珍寶和寶劍,於是調兵遣將,從咸陽不遠千里到達虎丘山下安營紮寨。他們四處打聽,八方開掘,可是折騰了好久卻一無所得。楚漢相爭時,楚霸王不知人哪裡聽到了關於劍池的傳說,也對它產生了強烈的興趣。他帶人來到劍池,興師動眾,大肆開掘,結果,和秦始皇的遭遇一樣,連吳王闔閭的刀劍蹤影也沒有看到,更不要說吳王闔閭的墓穴了。
除了這些人,歷史上還有許多人,也曾經動過劍池的主意,畢竟一代英雄,誰不想拿到傳說中的那些寶劍!
雲空大師轉過頭來,一臉狡猾的笑容,道:「這些傳聞,你信嗎?」
宋劍一愣,想了想,道:「我覺得還是有可能的,闔閭墓應該就在此處無疑,但是傳聞中的珍寶和名劍,應該沒有吧。若真的埋藏著諸多名劍珍寶,相信早就被那些人給拿去了。」
雲空哈哈一笑,道:「你錯了,這下面的確是闔閭墓,而且,的確埋藏著名劍。當然,名劍沒有很多,只有一把,魚腸!」
「嗯?」宋劍愣了下,隨後點頭道:「這麼說來,孫天他應該就是為了這把名劍而來的吧。」
「我們華夏歷史上,共有五大名劍,」雲空的語氣嚴肅了起來,「我說的這五把劍,並非歷史杜撰,也並非我故意誇大其詞,若有朝一日你見到了,自然會明白。五把劍,干將、莫邪為雌雄對劍,早已下落不明,除這兩把外,還有一把劉邦斬白蛇所用的赤霄劍,商紂王暴政施虐所用的承影劍,這第五把劍,便是腳下的魚腸劍了。」
宋劍看到雲空老和尚那嚴肅的表情,微微有些疑惑,不過他也沒有太在意,就算真的的確是名劍,那又如何,古代的鍛造技術,豈能和現在相比較,別的不說,宋朝時所鑄造的那些名劍,包括宋劍前世時親眼看過的皇帝最喜愛的長劍,和現在的東洋武士刀比起來,那可真是差遠了。
雲空老和尚繼續說道:「這五把劍本應該埋藏於墓穴蒼骨之中,現在看來,是有些人坐不住了,妄想借助名劍的力量,重新崛起。」
宋劍道:「放心吧,大師,我們會盡全力阻止那個孫天的。」
雲空搖了搖頭,「不,你記住一句話,如果你無法阻止,那你就盡全力得到那把劍吧。」
宋劍覺得今天的雲空法師有些神神叨叨。
雲空揮了揮大袖子,道:「去後山練功吧。」
宋劍答應著去了。
雲空老和尚站在窗戶邊,看著宋劍矯健的身影,手中的佛珠一顆一顆的滾動,「為什麼我一點都看不透他的命勢呢。阿彌陀佛,咄……咄……咄!隨緣來去,一切皆空。」
在後山跟隨元智和尚練完功夫,又和元智和尚實戰了半晌。
那元智和尚雖然有些愚癡,但是功夫可是很厲害,幸好元智身子骨老了,氣力減弱,不然宋劍連元智三招都撐不過去。
傍晚時分,宋劍駕車回家,心中想著,以後可以在紅星製藥廠裡設置一個自己的射擊訓練基地,或者以後乾脆自己建設一座射擊場,這樣訓練槍法可就方便多了。
宋劍明白,在現在這個時代,熱武器要比功夫好用得多,比如元智老和尚,練了一輩子的武藝,但若是碰上了持槍之人,十米之內,元智和尚估計很難躲閃過子彈的射擊。一個二十歲初出茅廬的小伙子,就能打的死一個練了一輩子武藝的元智和尚,實在是有些不公平。
回到家中,許思正站在客廳裡,整理著自己的包包,她穿著一件紫色的棉質連衣裙款式的晚禮服,胳膊露出一截,手腕上帶著一個簡單的吊墜玉符,燈光下,皮膚白皙如牛奶一般,整個人看起來優雅而高貴。
「你回來了,我正想著打電話告訴你呢,一會我爺爺來接我,所以晚飯我就不在家裡吃力,」許思朝著宋劍道。
宋劍點點頭,「你這衣服,挺好看。」
許思淺笑。
其實宋劍更想說人更漂亮,但是他竟是有點不敢唐突許思的感覺。
沒多久,門外傳來汽車聲,一個老管家到來,接許思前去參加市裡政府舉辦的晚會。
許思回頭看了眼宋劍,「要不一起去吧。」
宋劍還沒開口,那位老管家已是說道:「小姐,這次老爺說了,只帶你一個人前去。」
許思皺了下眉頭,道:「是這樣的,思遠公司也收到了邀請帖,宋劍作為思遠公司的董事長,可以前去,不需要爺爺的批准。」
那老管家愣了下,他常年跟隨許海天身邊,雖然職位不高,但是懂的事情可不少,思遠公司那麼一點規模,怎麼會受到這次晚會的邀請呢?
宋劍只是一笑,道:「許思,你自己去吧,注意安全,我在家裡歇會,今天練了一天的功夫,也確實累了。」
許思也就沒再繼續勉強,跟隨老管家一起,上了一輛奔馳。
車子平穩的駛向許家大宅。
在姑蘇市市郊附近,一幢高牆大院門口,車子停了下來,許思下了車,朝著院內走去。
一個精瘦的老者快速走來,雖然背有些彎曲,但是他精神頭卻是很好。
「九爺爺,」許思朝著那老頭打了聲招呼。
這老頭名為龐九,是許海天最信任的人,雖然不怎麼參與集團的運作,但是他在許氏集團的地位,足以和其他的董事相齊,因為此人,是個絕對的高手。
「是思思啊,」龐九看到許思,臉上露出關懷的笑意,「喲,今天這打扮可真漂亮。」
許思淺笑,「我去找爺爺了。」
「去吧,哦,宋劍他……」龐九問了一句。
許思道:「宋劍在家裡休息呢,他不喜歡參加這些宴會。」
說著,許思快步離去。
龐九愣住了,看這許思說話的神情以及話裡行間那對宋劍的親密感,看來這親事要成啊。
「哎呀,老爺這次只怕是算錯帳了,現在想要分開他們,怕是很難了,」龐九心中嘀咕了一句,不過他並不怎麼反對許思和宋劍的婚事,金錢什麼的,對龐九來說,挺無所謂的。只要許思喜歡就好,龐九一直都這麼認為。
撇開這個念頭,龐九快步出門,調配保鏢去了。
許思進了門,一個老太婆正給許海天換衣服,這老太婆算是許海天的小妾,並非許思的親奶奶,不過老太婆心地很善良,許思的親奶奶死後,許思便一直把她當做自己的奶奶了。
「爺爺!奶奶!」許思喚了兩句,隨後又朝著一旁一個光頭喊了聲「爸!」,那人正是許思的父親,許強三。
許強三隻是看了眼許思,點了點頭,便轉身繼續看《非常勿擾》節目去了。
許海天走上來,道:「我的乖孫女,你可真漂亮,你將會是今晚晚會的的焦點。啊,那個宋劍沒來吧?」
許思見許海天的模樣,不由撅嘴抱怨道:「爺爺!你幹嘛對宋劍這麼有意見啊。」
許海天嘿嘿一笑,隨後也抱怨道:「還說呢,當初真不該同意你搬出去,這倒好,你半年都不帶回一次家的。」
祖孫兩人鬥著嘴,朝門外走去。
許強三轉頭只是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和女兒,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歎口氣,繼續看無聊的節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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