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夏琳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臉幽怨的看著宋劍。
宋劍開著車,也沒理會夏琳。
「騙子!」夏琳突然蹦出來一個詞。
宋劍不明所以的瞥了夏琳一眼。
「混蛋!」夏琳再罵。
宋劍沉默。
「無恥!」夏琳得勢不饒人。
宋劍這次無法淡定了,他覺得自己得朝著夏琳解釋一下自己會鋼琴的事情。
「是這樣的,我以前很迷戀鋼琴,所以彈得還不錯。不過就算我會跳舞和鋼琴,沒有告訴過你,你也不用罵的我如此不堪吧。」宋劍一邊駕駛著福特嘉年華,一邊道。
「誰說這個了!」夏琳撇了撇嘴。
「那是什麼?」宋劍疑惑了,自己可真沒的罪過夏琳。
「你還不知道?你還沒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這混蛋……你……你搶走了我的白馬王子。嗚嗚,你這該死的情敵。羅皓愛上你了,我該怎麼辦?」夏琳叫道,聲音雖然在哭,但是一聽就知道在假哭。
宋劍感覺腦袋有點暈,想起羅皓,他的脖子後面豎起一片汗毛,「拜託,求你別提這件事了,我的小姑奶奶。」
夏琳哼了一聲,「我不管,反正你搶走了我的白馬王子,你得賠。」
宋劍趕緊點頭,道:「我把他還給你,一定還給你。」
「且,他心都變了,怎麼還?哼。」夏琳一副小公主的野蠻相。
宋劍已經駛進了錦繡家園,在地下車庫停下了車,開口道:「那你說怎麼賠?」
夏琳一邊解開安全帶,一邊道:「不如就用你來賠吧。大叔,不如你追求我?」
宋劍的腦袋砰的一下撞到了車門上,他驚恐的看了一眼夏琳,道:「夏琳,我可沒招惹你,你這話要是被老闆聽到了,指定得開除我。」
夏琳撅了撅嘴,「我給過你機會了啊,是你沒爭取到,哼,以後練功的時候你再摸我屁股,我可就告訴表姐了。」
宋劍大汗,停好車,趕緊回屋。
許思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著紙和筆,計算著什麼。
換好鞋子,夏琳跑到許思身邊,道:「姐,你又算計什麼呢?你說你累不累啊,又要收拾家,又要管理公司,還得面對絡繹不絕的媒人,哎,真替你累得慌。」
許思揪了一下夏琳的鼻子,「那你畢業就來幫我啊。」
夏琳咯咯一笑,道:「才不要那麼麻煩呢,將來我直接嫁給一個文武雙全的男人,讓他幫表姐你打理公司就行了。」
說著,夏琳有意無意的朝著宋劍看了一眼。
宋劍趕緊縮頭,一溜煙進了自己的臥室,許思可就在那沙發上坐著呢。
許思笑了下,站起身來,走向宋劍的房間,敲了敲門,得到宋劍的允許後,便走了進去。
宋劍掃了眼許思手中的紙張,道:「怎麼?老闆,財政危機了嗎?」
許思點了點頭。
宋劍道:「那一千萬我會盡快想辦法。」
許思擺擺手,歎口氣,道:「這個先不急,公司還剩餘幾百萬資金,可以用來做一些前期準備。但是我發現即使加上那一千萬,年後也無法順利的完成一抹白的上市工作。這還是除掉了廣告推銷等推廣環節。」
宋劍笑道:「這不還有時間嗎,資金會有的。」
許思點點頭,道:「上個月工資已經打到你卡上了,我幫你把工資額度上調了一千,算是你照顧夏琳的薪水。」
「額,照顧夏琳就值這麼點嗎?」宋劍苦笑,「我可覺得加三千也無法衡量我付出的辛勞啊。」
許思白了宋劍一眼,轉身離開。
宋劍看著自己這個未婚妻窈窕的背影,臉上露出笑容,生活雖然還有些差錢,但是現在的生活可比當年在太醫院時,舒服太多了。最起碼,這裡有宋劍想要的自由。
深呼吸了一口,宋劍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宋劍閒來無事,便帶著那串佛珠,朝著虎丘行去。
虎丘位於姑蘇城西北郊,距城區中心五公里。相傳春秋時吳王夫差葬其父闔閭於此,葬後三日有白虎踞其上,故名虎丘。山高約36米,古樹參天,山小景多,千年虎丘塔矗立山巔。依托著秀美的景色,悠久的歷史文化景觀,享有「吳中第一名勝」的美譽。前世做太醫時,宋劍就曾聽蘇東坡說過:「到姑蘇城而不游虎丘,乃是憾事」。
同樣作為姑蘇市的風景點,虎丘和姑蘇市的那些園林不同,園林藝術是人為堆砌而成,而虎丘,則更像是一個充滿歷史底蘊與藝術美感的公園。
而且,每到秋冬時候,老一輩的姑蘇人會聚集在這裡,舉辦廟會。
今天是元旦,同樣,也是虎丘廟會的一天。
宋劍把車子停在停車場,朝著虎丘走去。
今天虎丘竟然不收門票。
「倒是省了五十元的門票,」宋劍笑了笑。
門口處一名穿著樸實的老人,拉著二胡,雖然他身上的衣袖很破了,但是很乾淨,很整潔。二胡的曲調正是瞎子阿炳所拉奏的《二泉映月》,在這深秋時候,聽到這曲子,倒是有些悲涼。
宋劍走了過去,把五十元錢,丟到了老人身前的黑色破包裡。
走進虎丘,行人熙攘。
宋劍一路遊玩,朝著雲巖寺的方向閒逛而去。
深秋時節的虎丘林地,景色並不多美,但是卻多了幾分肅穆的大氣。
虎丘最出名的地方,除了遠處的虎丘塔,便要屬劍池了。傳聞夫差的父親闔閭,便是葬在劍池之下,之所以名為劍池,便是因為劍池下方的墓地中,陪葬者魚腸、扁諸等名劍。
宋劍只是看了幾眼,便走過去了,就算劍池下面真的有墓地,一般人也進不去,容易的話,早就被北派三叔、天下霸吼那些盜墓賊挖掘一空了。
再往上走,是一座斜塔,這斜塔便是著名的虎丘塔了,號稱東方比薩斜塔。
虎丘塔後面,就是雲巖寺。
來雲巖寺上香祈福的人很多,特別是在這元旦節日裡。
宋劍隨著男男女女老老幼幼,進入了雲巖寺。
對於上香祈福,宋劍是沒多少興趣的,佛教在從印度傳往華夏之後,早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既然佛教能夠隨著時空而改變,那麼它便不是永恆的,對宋劍來說,佛教更像是一門哲學思想,就像道家無極大道、天人合一的思想,儒家仁禮德義的思想一樣。
既然是一門哲學,一種文化,學習即可,當然不必祭拜。
宋劍直接朝著寺院後方走去。
雲空法師是雲巖寺的老禪師,比方丈地位還要高,當然不會在寺院前面忽悠前來禮拜的眾人。
一名小和尚提著食盒,匆匆而行。
宋劍截住那和尚,問道:「小師傅,能否告知雲空法師住處?」
小和尚看了眼宋劍,道:「師叔祖今天不見客。」
宋劍道:「是故人來訪,小師傅告知地方即可。」
小和尚也不敢怠慢了宋劍,一指後方山上的一排宿舍,道:「師叔祖的宿舍在那裡呢,不過施主不要強求。」
宋劍道了聲謝,朝著山上的宿舍走去。
雲巖寺的後院很清淨,那些香客全都在前院祭拜,很少有人會來這後方清幽之地。
「嗯?怎麼有這麼多人藏身?」
宋劍愣了一下,他表面上繼續若無其事的行走,實則暗暗感知,竟然發現在這後院中隱藏了七八個人,這些人有的藏在假山後,有的俯身在草叢中,似乎想打伏擊。
不過從這些人的身上,宋劍並沒有感覺到多少殺氣,也就是說,這些人並不是刻意針對自己的。
宋劍裝作不知,朝著後山沿著山道繼續走去。
一方石亭擺在山道的中央,石亭中坐著一名男子,男子不過二十七八歲,穿著休閒服,手中拿著一串念珠。
宋劍的眼睛掃過這年輕男子,心中暗暗驚訝,這男子身上的氣勢很足,比那林豹弱不了多少。
「怎麼姑蘇市中,強人如此多?」宋劍心中吃驚,或許是由於宋劍死之前,一下子吃了五枚延壽丹的原因,也可能是宋劍的靈魂經過千年時空的洗禮,總之,宋劍的直覺很準,這種直覺,不僅是對死亡的感應,也包括對人的探查。
眼前這個年輕人,儘管看起來很普通,但是給宋劍的感覺,卻是非常強,比韓鵬強很多,只比那林豹弱了一些,至少,現在的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朋友可有佛珠?」那人突然朝著宋劍,開口問道。
宋劍不明白此人何意,他面向那人,假裝漫不經心道:「既是來此,當然心中有佛,手中有珠,朋友也是來請雲空法師為佛珠開光的嗎?」
說著,宋劍拿出了自己的那串佛珠。
對面之人朝著宋劍笑了笑。
「嘩啦」一下,周圍突然冒出來九個人。
「站住!」
「別動!」
「我們是警察!」
那九個人朝著石亭中的宋劍和對面的年輕人就奔了過來,九個人全都穿著便衣,手中也沒拿傢伙,一邊喊著,一邊圍了上來。
宋劍愣了下,直覺感應到自己落入了一個套中,他看向那年輕人,年輕人嘴角露出幾分不屑的笑容。
「咦?怎麼是你?」一個婉轉的女人聲音傳來。
宋劍轉頭一看,正是大胸女警李夢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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