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宋劍、許思和夏琳吃過晚飯,夏琳便到客廳去看電視去了,許思則收拾桌子。
宋劍見許思神色間有幾分痛苦,開口問道:「怎麼了?」
許思臉微微一紅,輕輕搖了搖頭,「沒事,肚子有點疼而已。」
看到許思兩頰微微泛紅,宋劍已是明白過來,原來是大姨媽到了。
女人在月經時,臉部顏色和脈象都會有細微的顯示,只是這種顯示很微弱,除非是經驗豐富的醫生,才能看得出來。
宋劍沒有再過問,簡單的洗漱完畢,他便回房間上網補充知識去了。
宋劍發現自己懂得知識實在是有點太多了,在宋朝時,自己便是一個過目不忘的神童,否則也不可能年紀輕輕就掌握了中醫的精髓,成為了太醫院的首席御醫。
而自己這個前身,也是個多才多藝的好學之人,舞蹈、鋼琴、生物、化學,幾乎無所不通。也難怪,雖然生在富貴之家,但是之前的宋劍一點都不紈褲,每天就知道學習各種知識,否則也不會二十多歲就進入了美國加利福尼亞大學讀碩士了。
現在宋劍融合了兩世的記憶,腦子裡的知識更是繁雜無匹,他只好利用網絡,將自己腦中的記憶和知識,好好的整理一番。
瀏覽完網頁,宋劍關上電腦,揉了揉太陽穴,準備上床睡覺。
外面傳來一陣上樓的腳步聲,顯然是夏琳剛剛看完電視,準備回房睡覺去。
「肯定明天沒課,」宋劍知道,「不然不會睡這麼晚。」
剛剛上床,還沒有進入夢鄉,便聽樓上傳來「啊!」的一聲驚叫。
宋劍睜開眼,立馬翻身下床,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急促下樓的腳步聲。
宋劍剛剛打開房門,便看到夏琳氣喘吁吁的站在自己門口,可愛的小臉上滿是驚慌。
此刻夏琳已經換上了睡衣,可愛的吊帶小短裙下是一雙渾圓的白腿,睡衣下擺很短,所以宋劍的眼睛基本可以掃瞄到這雙白腿的全部狀況。
此刻夏琳也顧不得自己走漏的春光,她緊張的拉著宋劍的胳膊,道:「大叔,不好了,我表姐她……表姐她……」
宋劍沉聲道:「別慌張,你說許思怎麼了?」
「我表姐她瘋了!」夏琳幾乎要哭出來了。
宋劍微微一皺眉頭,夏琳已拉著宋劍,朝二樓走去。
「吃飯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瘋了呢?」夏琳沙啞著嗓子,「我剛才想去她房間裡那一盒紙巾,沒想到推開門進去後,她就對著我不停的晃著腦袋,嘴裡還不住的喊著『鬼,鬼,』……」
宋劍聽了夏琳的描述,心中一動,已是猜到了幾分,他大步的上了樓梯,推開許思的臥室,就走了進去。
臥室裡,許思躺在床上,不停的抓著自己的頭髮,她那黑色的睡衣凌亂的壓在身下,露出大片大片豐腴的肌膚。
宋劍來不及欣賞這難得的美景,迅速的走到床前,一把抓住許思的手腕。
許思看向宋劍,兩眼露出驚恐的神色,「別抓我,惡鬼,不要抓我,我沒做壞事,我沒丟良心。」
宋劍摸了下脈,已是明白了病因,他愛憐的摸了摸許思的臉頰,道:「放心吧,我不會抓你的。」
夏琳緊張的站在宋劍身後,道:「大叔,咱們……咱們打120吧。」
宋劍擺了擺手,對夏琳說道:「你留在這裡,我回樓下取些東西。」
說完,宋劍一步跨出房門,三下便跳到了客廳,回到自己的臥室,拿了一包針灸用的一次性針具。
這些針具還是宋劍第一天穿越到這個時代時買的,他生怕自己的毒癮發作,所以買了這些一次性針具防備著,沒想到自己沒用上,反而是許思用上了。
快速的回到了許思的臥室,宋劍拆開塑料包,取出一根一點五寸長的鋼針,道:「你幫忙按一下你表姐。」
夏琳看著宋劍手中明晃晃的鋼針,緊張的開口道:「大叔,你要幹什麼?你要扎我表姐?你可別把她扎死嘍。」
宋劍白了一眼夏琳,低聲道:「閉嘴,扶住你表姐就行了。」
夏琳壯著膽子,按住了許思的身體。
宋劍右手持針,左手把許思的睡衣掀了上去,露出了平坦的小腹,小腹兩側,便是期門穴。
「嗖」的一下,宋劍手中的鋼針朝著期門穴就紮了上去,然後猛地一陣捻轉。
「唔!」
許思口裡發出一聲怪叫,隨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只是短短幾秒種,許思的眼睛已經恢復了清明。
夏琳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宋劍,隨後又看了看床上的許思,低聲問道:「表姐,表姐你感覺怎麼樣了?」
許思朝著夏琳微微點頭,隨後她臉頰一紅,道:「宋劍,我……我沒事了,你快點轉過身去吧。」
夏琳這才注意到,剛才針灸的時候,宋劍把許思的睡衣給掀了上去,現在許思的整具身體幾乎都裸漏在宋劍的眼底。
「就是,就是,大叔你趕緊轉過身去。」夏琳見許思好了,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她立馬過河拆橋,「表姐可是大美人,竟然被你看光了身體,哼!你這壞人。」
宋劍苦笑,他拔下針具,轉過身,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許思紅著臉,把自己的睡衣扯好,道:「頭有點漲疼,不過已經清醒了,剛才嚇著你們了吧。」
夏琳立馬道:「是啊,表姐,你剛才像中邪了一般,要不是大叔用針……咦?大叔?你怎麼把表姐治好的?你這個法子是針灸嗎?還是道教裡面的驅鬼術?」
許思揉了揉腦袋,道:「宋劍,你轉過來吧,我剛才怎麼了?」
宋劍收好針具,道:「沒什麼大礙。中醫的《傷寒論》上有句話,叫『婦人傷寒發熱,經水適來,晝日明瞭,暮則譫語,如見鬼狀者,此為熱入血室。』你就是這情形。」
夏琳撅起了嘴,道:「大叔,你就痛快點說唄,拽什麼古文啊。」
宋劍一邊收著鋼針,一邊說道:「這話的意思是,女子在遭受風寒風熱感冒的時候,恰好來月經了,這個女子白天很清醒,傍晚以後則胡言亂語,如同見了鬼一般,這種病稱為熱入血室,治療只需要針刺期門穴,將邪氣放出即可。」
夏琳和許思聽得一怔一怔的,隨後夏琳嘟著嘴,道:「胡扯,我以前大姨媽來的時候,也感冒過,我也沒有像表姐這樣嚇人啊。」
宋劍道:「你表姐這只是一種特殊狀況,我想主要還是因為最近工作不順心,一直憋在心裡,肝氣鬱結,現在再加上感冒和經期,所以才有這種發狂發癲的症狀。剛才我已經用針灸洩去一部分邪氣,疏通鬱結的肝氣,不用擔心了。只是明天別去公司了,安心在家裡養病吧。」
許思歎了口氣,道:「好吧,暫時我也不想過問公司的事情了。」
宋劍點了點頭。
許思道:「宋劍,明天你把我的公文包送到公司,交給我外公,由他全權管理吧。」
宋劍答應了,隨手拿起了許思床邊的公文包,便往臥室外走去。
「宋劍!」
走到門口處,許思突然叫住了宋劍。
宋劍回頭,奇怪的看著許思。
「你學過中醫?」許思疑惑的問道。
宋劍笑了下,道:「嗯,早年學過。」
這時坐在床邊的夏琳立馬開口道:「大叔不僅學過中醫,還學過武術,哦哦,還學過微積分,能把叫我們高數的那個怪老頭說的一愣一愣呢。」
許思怪異的看著宋劍。
宋劍擺了擺手,道:「我以前在國外留過學而已。」
說完,轉身下樓去了。
夏琳則留在房間裡,和許思嘰嘰咯咯的說著今天在姑蘇大學裡發生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臥室,宋劍拆開了那公文包,公文包裡放著一些計劃表和財務報表,宋劍的眼睛盯住了一個白色的薄薄的計劃書,上面寫著,「思遠天然科技有限公司『一抹白』項目匯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