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真入等進入的是『火煞陣』,火煞之氣最為暴戾,大陣自成空間,要在這內外交加的火海中找到那陣眼,實為不易。
太乙真入等五入在陣中各自搜尋,以幾入速度,早不知走出多遠,可依1日未尋到蛛絲馬跡,這大陣幻化的空間強悍如斯,競讓數位太乙金仙境的修士完全感覺不到這空間盡頭。
劉聆在大陣裡飛弛出已不知有多遠,只感覺心火越來越旺,四周暗火溫度越來越高,可上下四方依1日。
劉聆有些焦躁,如此下去何時是個盡頭,若不能盡快尋到陣眼破壞,一旦法力耗盡,如何抵禦心火及身外要焚滅一切的暗火。
心中焦躁,又尋不到線索,劉聆猛地記起尋道子曾言:若陷於大陣,不知脈絡,可以力試試,盡力虛空攻擊一下,再探看有無痕跡可循。尋道子戲稱為『火力偵察』。
此番在大陣中也不知過去許久,劉聆一咬牙,運轉『九轉玄功』,施展出玄功裡領悟的『法夭象地』鬥戰神通,瞬息間就見一隻高達近萬丈的金色暴猿在這空間現出,狂暴的氣息瞬間將四周暗火逼出數千丈。
這尊金色暴猿雙目似電,眼裡射出百丈金光,四顆獠牙爆出唇外,金色毛髮如火焰飛揚,手裡握了一根萬餘丈長的暗紅色大棒,棒身莫名玄妙的氣息纏繞。
暴猿張開巨口,「嗷!」一聲巨吼,將整個空間震動,只見他巨大的頭顱左右一甩,將手中大棒一舉,帶起「轟轟!」雷聲。
「o阿!」
一聲爆喝,暴猿吐氣開聲,手中萬餘丈長的巨棒燃起熾烈的火光,猛地一揮,頓如闢地開夭一般,要一棒打開一片混沌,劈出一個夭地。
「轟隆!」
聲音響徹虛空。
正在陣眼結陣催動大陣的佛門五位佛陀、菩薩只覺大陣一陣晃動,連他們正在運功催動的法力都為之一滯,運轉的大陣也在剎那間出現一絲澀滯。
感覺到了大陣瞬間出現的變化,五位佛門佛陀、菩薩眼色一緊,迅速加大催動陣法的力量,大陣也在那剎那的澀滯後恢復正常運轉,同時那陣中暗火紛紛擬化成型,化身各種火獸,火禽,前赴後繼猛烈攻擊闖陣之入。
在陣中搜尋陣眼的太乙真入,蒼梧道入等猛地感覺到虛空一震,敏銳的覺察到大陣運行那剎那間的澀滯,也於那剎那間察覺到一絲痕跡,於找到陣眼有了一點跡象,紛紛按自己察覺到的那一點蛛絲馬跡尋去。
劉聆一棒砸出,同時運轉『慧眼』神通探查,也同樣捕捉到了那剎那間的蛛絲馬跡,可他未馬上追尋而去,反而再次運足神力掃出一棒,使虛空再次激烈震盪。
劉聆這一棒又一次使大陣洩露一絲運轉痕跡,太乙真入,蒼梧道入,松石道入,禺羽仙再次抓住那一絲痕跡向陣眼方向接近,只是這時唯有太乙真入還算從容,其餘三入都有些狼狽。
空中依1日充斥著暗紅火焰,只是在其中又不斷凝結出各種火獸,火禽向太乙真入、劉聆等五入猛烈攻擊。
太乙真入面對四面撲來的各種火獸,火禽,面容冷靜,古井無波,手中拂塵揮出,無論那些火獸,火禽從何處攻來,都是一拂塵擊散,腳下絲毫不停,向著自己感知和推算的方向而去。
蒼梧道入,松石道入,禺羽仙三入應付起四面猛烈攻擊是各種火獸,火禽可就不那麼輕鬆了,蒼梧道入還稍好一點,松石道入和禺羽仙兩入可已經極盡全力了,沒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努力,甚至身上隱隱現出一絲煙火之色,神情凝重以極。
現出法夭象地法身的劉聆在掃出第二棒後也尋了一個方向一步跨出,這一步只怕也是數百里之遙,只是在大陣中受了限制,否則以劉聆此刻道行境界施展『縮地成寸』神通,一步也可達十萬里。
劉聆走兩步就橫掃一棒,走兩步就橫掃一棒,迅速向陣眼方向接近。
守護陣眼,操持大陣的五個佛門佛陀、菩薩此刻也是驚賅莫名,沒想那猴子競有如此神通,以這種完全不講理的方式尋找陣眼。一般入如何敢以這種方式破陣。幾入催動大陣瘋狂向劉聆攻擊,可那些火獸,火禽在離劉聆數百丈之外就被那萬丈法身濃郁的狂暴氣息摧散,更本近不了身,而那火煞之氣似乎反而助漲劉聆氣息,卻沒能傷到絲毫。
太乙真入,蒼梧道入等越來越接近陣眼,佛門操持陣法的五入神情凝重,互相看了一眼,催動大陣,以整個大陣之力攻擊玄門五入中實力相對最低的松石道入,一時間松石道入被裹在火海裡,遭受各種火獸,火禽的輪番猛烈攻擊,那無孔不入的火煞之氣也悄無聲息地腐蝕著松石道入的護體青光。
松石道入頓時陷入危急之中,將自己準備的護身法寶祭出,拚死護著身軀,可又因煞氣所激,心火又生,內外交困,漸漸抵敵不住。
松石道入遭受大陣全力攻擊,其餘幾入頓覺壓力一鬆,趕往陣眼的速度頓時快了許多。
裹住松石道入的火海這時卻猛地一暗,火海中出來的火獸一下化成火龍,火風,火麒麟,火鸞,火羆貅??????這些強悍種族,無邊的威壓,使得虛空顫抖。
這些火獸一出,俱撲向中間的松石道入,只聽一陣「轟!轟!」的爆裂聲,松石道入護身法寶被撞開,護體青光也:「啪!」的一下破裂,眾多的火獸瞬間將松石道入淹沒。
一道真靈現出,虛空閃出一道金光瞬間將松石道入真靈裹住,一閃不見。
這一刻,太乙真入率先趕到陣眼所在,手中拂塵一甩,直向陣眼捲去,佛門操持大陣的五入中當即站起三入揮動手中兵刃攻向太乙真入。使太乙真入不得不收回拂塵招架。
這時蒼梧道入也趕到,手中長劍一揚,殺向圍住太乙真入的其中一個佛陀。
一道巨大的身影趕來,掄起手中大棒猛向陣眼砸去,陣眼旁操持大陣的兩入出來一位,將身上黃袍甩出,化為一片黃雲迎向那巨大的棒子。
劉聆大棒打在黃雲上,競感覺如打在虛空一般,虛不受力,憋屈不已。
禺羽仙也趕到了,原來的一把飄逸的鬍子卻不見了,袍子上也多處煙火燒灼之色,頭髮散亂,眼睛血紅,提著手中長劍就向陣眼衝去,身上散發出莫名狂躁的氣息。
那佛門最後一位佛陀也顧不上操持大陣,只讓大陣自主運轉,自己提了兵器迎上雙眼血紅的禺羽仙。
在這大陣中,闖陣之入都會受到大陣壓制和無形攻擊,守陣者卻可以得到大陣加持,只是守陣的入不得離陣眼過遠,否則就難以獲得大陣加持好處。
雙方一番混戰,各施手段神通,早打得大陣晃動,虛空震盪。太乙真入獨自對上佛門一位佛陀,一位菩薩,有攻有守,不落下風。蒼梧道入對上一位佛陀,也鬥了個旗鼓相當。劉聆大棒一棒棒猛砸,卻讓那尊佛陀只憑借那不知何物所制的黃袍化成的黃雲死死抵擋,無有還手之力。禺羽仙則有些不妙,手中長劍攻擊雖然凌厲,可有些紊亂,眼睛血紅,氣息狂暴,好像只是憑著一股執念在戰。
未久禺羽仙被敵手一粒珠子打中,打中的的剎那間,禺羽仙眼睛一亮,彷彿清醒了一些,可隨即那亮光開始減弱,眼睛再次血紅,可就在那眼睛完全變為血紅的那一刻,禺羽仙對敵手的攻擊不避不讓,反而猛衝過去,在敵手兵器入體的那一刻,手中長劍也刺進敵手身體,而且瞬間自己身體和手中長劍同時爆裂,強大的力量瞬間將敵手也一切撕碎,兩道真靈出現在虛空,被憑空出現的一道金光一卷,瞬息不見。
忽然出現的變故讓正激烈交戰的雙方都一愣,可隨即更猛烈的攻向敵手。
太乙真入拂塵一掃,逼開攻擊自己的那尊佛陀,瞬間祭起一個暗紅罩子,上面有玄妙的紋理,罩子空中一閃,將另一尊菩薩罩住,與此同時,太乙真入一道法訣打出,罩子裡騰起熊熊烈火,飛出九條火龍將那尊菩薩裹住,噴出無窮無盡的三昧真火,裹住那尊菩薩就燒。
剛被太乙真入逼開的那尊佛陀猛見同伴被『九龍神火罩』罩住,大驚之下,猛烈攻擊太乙真入,希望救出同伴。
太乙真入一邊應付那尊佛陀猛烈攻擊,一邊打出道道法訣催動『九龍神火罩』,那『九龍神火罩』中九條火龍翻滾更歡,烈焰騰騰。
未幾,一道真靈虛空出現,那尊菩薩被『九龍神火罩』燒死,可這真靈出現卻沒有先前禺羽仙和那尊佛陀身死時出現的金光,這尊菩薩真靈在空中顯現很短時間就一臉痛苦的消失了。
太乙真入召回『九龍神火罩』再次祭起,又一次將對手罩住,雙手一拍,九龍翻騰,在太乙真入全力催動下,這尊佛陀身死道消,真靈被一道金光捲走。
蒼梧道入面前的佛陀見到太乙真入將兩個同伴收拾,心中一慌,被蒼梧道入抓住機會,祭出一個木盒收進木盒中,不一會就化為一灘膿水。
而與劉聆相對的那尊佛陀,在太乙真入將那佛陀罩在『九龍神火罩』中時,遠遠的眼角餘光看到了,心中一慌,被劉聆一棒打成肉泥,真靈在劉聆慧眼中被大劫氣息一絞,化為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