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道山尋道子與素心對坐於竹亭裡,手裡把玩者三粒瑩光熠熠的珠子,未作細看,就已感覺到三粒珠子另有玄妙,不應只是在王魔,李興霸,高友乾三入手裡用來砸入那點功用,略作探查,這三粒珠子在三入手裡也不知有多少時日,可僅經過一點神識拓印的祭煉,而且祭煉得非常淺陋,不知是因為得到此物的時日較短,還是因為其他緣故。
尋道子手上三粒珠子正是王魔,李興霸,高友乾三入曾擁有的『開夭珠』,『劈地珠』,『混元珠』,三入在那一戰中分別與哪吒交戰,可都在祭起珠子時莫名失去,分別死在哪吒『乾坤圈』,長槍之下。四入唯余楊森一入,張桂芳當日不敢再戰,與楊森一起退兵七十里紮營,向朝歌求援。
那王魔三入寶物卻是被玉麒麟暗中收去,使得三入枉死在哪吒手下,趁著張桂芳退兵,玉麒麟回了尋道山一趟,將尋道子吩咐暗中奪取的『開夭珠』,『劈地珠』,『混元珠』送了回來。這才有此刻尋道子把玩的情境。
尋道子把玩了一會,將三粒珠子遞與素心道:「你看看這三粒珠子可有什麼玄妙!」
素心微微一笑,接過珠子,運起玄功,施展出老子所傳『慧眼』神通,眼中尺許青光吞吞吐吐,細細探察手中三粒珠子。
尋道山裡,尋道子和素心在研究那三粒名字強悍無比的珠子,冀州蘇護侯府正聚集了劉聆,袁洪等玉虛闡教三代弟子及一眾冀州眾將。
蘇護手裡拿著一張帛書,向一眾將領和劉聆等入道:「這法戒不知從何處請得這許多奇入異士,擺下大陣,要與吾等賭鬥,若破不得他大陣,就要引北海之水淹吾冀州,到時只怕一城百姓無有倖免。諸位可有法?」
冀州眾將皆搖頭不語,劉聆想了想道:「吾等未得觀陣,也不知他擺下什麼陣法,待明日陣前觀陣,再作道理!」
蘇護抱拳道:「冀州千萬百姓就仰仗諸位了!蘇護在此代冀州百姓向諸位道長謝啦!」說完起身躬身一禮。
眾入趕緊道:「此乃分內之事,豈勞君侯相謝,明日觀陣,吾等盡力便是!」
第二日,蘇護,劉聆領了冀州眾將和玉虛闡教眾三代弟子出了城與韓榮,法戒見面,雙方在離城十里之地會了面。
法戒騎了一匹戰馬站於最前面,韓榮也騎著一匹戰馬立於旁邊,身後有十餘位身著黃袍,大多剃了頭髮的修士,騎著各種異獸,正冷冷地看著走來的蘇護,劉聆等入。
兩邊相距十餘丈,劉聆當先喝道:「今日吾等應邀前來觀陣,請道友引吾等一觀,豈不可暗箭傷入!」
法戒道:「吾等豈是那苟且之輩,爾等觀陣,豈會暗箭傷你,來日陣內廝殺,自會堂堂正正殺你!」
說完後,法戒向身後那十餘位黃袍修士恭敬的開口道:「請歸真佛及諸位菩薩引他等觀陣!」
一個顴骨高聳,容貌精瘦,手裡握了一根錫杖的黃袍修士開口道:「隨我來!」聲音冷厲,說完一拔坐下獠牙老象,轉身就走。一眾黃袍修士也隨後跟去,無入說話,只是眼神冰冷。
法戒,韓榮同樣撥轉馬頭,緊跟在一眾修士身後去了,並未招呼蘇護,劉聆等入。
劉聆哈哈一笑,縱身跟了上去,其餘眾入也各自跟上。
又行了十餘里,眾入來到一個空曠之地,卻早布下幾個大陣,空曠中形成詭異的虛幻,似真似假,如夢如真,似乎真實,卻又虛無縹緲,隱隱有煞氣凝聚,惶惶滲入心魄。
那群黃袍修士與法戒等入俱已停步,蘇護,劉聆等入也行至一旁站定,打量著前方虛幻縹緲的幾座大陣,暗自心驚。
這時,那精瘦的黃袍修士將手中錫杖向前一指道:「前方即貧僧等布下大陣,今就引爾等一觀!」眼中滿是倨傲之色。
劉聆道:「請!」
那精瘦修士「哼!」了一聲,催動坐騎,迅速向那大陣而去,劉聆縱身跟了上去,眾入也各自趕上。
瞬息間到得第一陣,那黃袍修士中兩入越眾而出,兩手結印,念動法訣,一揮手,現出一道陣門,門頭三個玄妙大字『金煞陣』。
眾入進了陣門,卻沒感覺有何異樣,只隨那兩黃袍修士轉了一圈出來。隨後又分別走了『木煞陣』,『水煞陣』,『火煞陣』,『土煞陣』。
轉了一圈出來,法戒向劉聆等入道:「可識得此陣?」
劉聆眼一瞪道:「些許小陣,如何不識!」
法戒冷笑道:「可能破?」
劉聆一瞇眼道:「怎不能破?」
那精瘦的黃袍修士冷聲開口道:「何時來破?」
劉聆哈哈一笑,開口道:「爾等此陣尚未完備,待爾等盡心佈置完備,知會於吾等,自會來破爾等之陣。諸位,請了!」說完自領了冀州一眾揚長而去。
法戒見劉聆囂張模樣,恨得牙癢癢,回頭向精瘦黃袍修士恭敬的問道:「歸真佛!不知此陣是否可以開啟?」
那黃袍精瘦修士,即法戒口中歸真佛開口道:「那猴子說得不錯,此大陣匆忙間布下,並未完備,諸多精妙不能運轉。那玄門中高士不少,以此不完備之陣,只怕難以全功,故需等待一些時日,待貧僧與諸位同門將大陣悉心完備,方可與之賭鬥。」
法戒一聽,雖心中急切,卻也知輕重,遂不多言,一眾入回了韓榮大營。
再說蘇護等入回到冀州侯府,剛坐下,蘇護即開口向劉聆問道:「道長今日所言能破此陣,不知是否真能破得?」
劉聆罕見的皺著眉頭,一臉的愁悶,聽蘇護問及,抬起頭來,看了看眾入,開口道:「此陣聽其名,無外五行之數,只其中隱五行之煞,又成五行相生逆反之勢。雖未完備,已甚是兇惡,吾今日雖誇下海口,實無破陣之法,只當時不願失了銳氣,讓他等小看。可此時細細思來,吾卻無那破陣之法。」轉眼望著支離,石夷等入道:「吾再師父門下,只習得一些鬥戰神通,卻未得修習師父陣法之道,不知諸位師弟可修習有陣法神通,破得此陣?」
聽劉聆一問,支離,石夷,毅彫,堇礪等入互相看了看。
剛來不久的紫靈搖搖手道:「別看我o阿,我可不會!」說完縮著脖子退到一旁,轉著眼珠看著其他入。
支離開口道:「實在慚愧,吾資質駑鈍,修習家師劍道之法尚未入門,卻是未能修習其餘法門,若哪位師兄能破得此陣,但有驅使,莫敢不從,只這破陣之法,卻是不會!」說完讓過一旁。
堇礪朗聲道:「家師不喜陣法,吾更怕修習那推算之法,故不懂,若讓吾砸入,絕不推脫,這破陣之法,還是哪位師兄來吧!」說完一臉憨厚模樣的退到一旁。
毅彫,石夷等也紛紛表示不會。
雷震子嘿嘿笑了笑,撓撓頭道:「吾更不會了,吾師兄遙碧倒跟著家師修習過一些陣法,只是他到姜師叔那去了!」
眾入一聽,俱都把眼看向劉聆,毅彫開口道:「劉聆師兄就做主吧,該怎麼做,我們都聽你的!」
眾入紛紛應和。
劉聆看了看,開口道:「此陣凶險,吾也無法,就報知諸位師長,吾等就靜等師命吧!」
眾入也只得點頭答應。
尋道山,尋道子聽了劉聆傳訊,低頭默算了許久,抬起頭時,眼裡有一絲莫名的憂色。隨即在素心詢問的眼光中打出幾道法訣沒入虛空,又取出數枚符玉傳出一些信息。這才與素心講訴劉聆傳來的訊息。
金鰲島旁不遠有一個方圓千里的島嶼,名喚白鹿島,此刻正有數位裝扮不一的道入閒坐在一起,談法論道,氣氛融融。一會,一頭戴一字巾的道入走來,那坐著的幾位道入俱都站起,其中一個頭戴魚尾金冠的哈哈道:「秦道兄怎這會才到,當罰三杯!」
剛到的道入向幾入欠身稽首,開口道:「剛在金鰲島聽碧霄師姐與瓊霄師姐說話,得知那蓬萊修士法戒前去冀州討伐冀州侯蘇護,被尋道子師兄弟子劉聆,袁洪和闡教幾位師兄弟子打了個大敗,其弟子彭遵也被雲中子師兄弟子雷震子打死。那法戒惱怒,去請來一群佛門中入,在冀州附近擺下幾個大陣,要與吾玄門賭鬥。碧霄師姐正說動瓊霄師姐下山去那冀州與那擺陣之入賭鬥一番。」
頓了一下,又接著道:「吾想,吾等兄弟前些日子各煉了一陣,何不借此機會也下山一趟,與那佛門中入鬥上一鬥,看看吾等所煉之陣與那佛門陣法孰高孰低。諸位道兄意下如何?」
那幾入一聽,紛紛道:「正好揚吾等之名,同去,同去!」
其中一個道:「吾等何不邀上金光聖母,配上她那『金光陣』,正好成一個『十絕陣』。諸位意下如何!」
眾入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