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中的點穴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玄乎,而且也不是固定不變的,只要截斷了血氣流轉,就能暫時使得對方失去活動的能力,因此又稱為截血術,只是這手法其實十分殘忍,要是無法衝破被截住的經脈,血氣不通,時間長的話,會使得肌肉壞死,徹底殘廢。
就好比用繩索死死綁住手腳,時間一長的話,後果大家都是知道的。
王鵬宇精通醫術,對人體經脈穴道無比清楚,又有一雙洞徹陰陽的天眼法目,判斷出黑人的氣血運轉到的位置,出手制住這個實力尋常的黑人,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右邊那個黑人見到同伴突然定住不能動彈,臉色一變,手中木矛狠狠的朝著王鵬宇肋下刺來。
看矛尖碧綠顏色,顯然是塗了劇毒在上面。
阿努比斯是扎卡寨的守護神,只要王鵬宇表現出能威脅扎卡寨安危的能力手段,自然就能引她出來。王鵬宇臉上微微一笑,伸指在矛尖一點,便見黑人的木矛寸寸炸裂開來,手掌也被王鵬宇的暗勁震得虎口破裂,滿手都是鮮血。
黑人眼中閃過一絲驚懼之色,馬上急退幾步,拿起脖子掛著的一個黃銅哨子,放到口中用力吹了起來。
一陣尖銳的嗚鳴聲遠遠傳揚出去,王鵬宇只是淡笑看著對方示警,並沒有阻止他。
扎卡寨的人反應極快,哨聲吹起不到半分鐘時間,就有十幾個身材健碩的黑人從山寨門口擁了出來,都是手持短矛和泡浸桐油的籐盾,顯然這些人和守門的兩個黑人不同,短矛都是精鐵打造,看起來極為鋒銳,矛尖暗青色,顯然同樣是塗抹的毒液上去。
城牆上門也出現了幾個精幹黑人,手中拿著長長的吹管,一頭含在嘴裡,一頭都是對準王鵬宇。
黑人普遍要比東方人種健壯高大,王鵬宇看出來的這些黑人,氣血都要比普通人旺盛許多,甚至比得上尋常的明勁武者,顯然是常年在山野中捕獵,身體素質極好,尤其一個體格最為健壯的黑人,身材魁梧無比,就像頭黑熊一樣,氣血竟然能和暗勁武者相當!
不過扎卡寨能出現暗勁武者王鵬宇並不意外,連巫神都藏身在寨子之中,以這巫師的能力,培養出一兩個相當於暗勁武者的黑人高手並不是困難之事。
十幾個黑人疾奔出來之後,目光警惕的看著王鵬宇,又看了一下那個神色古怪,站著無法動撣的黑人,為首的那個黑熊彪漢眼中露出凝重之色,用本地的土話問了一下手腕受傷的黑人,跟著就對著王鵬宇大聲的呼喝起來。
王鵬宇大概能分辨出他用的是西班牙語,只是不知道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必要揣摩對方說什麼,直接打得那個所謂的守墓神出來,相互較量一翻,出口氣的同時也見識一下非洲巫師的實力和術法手段。
至於自己有沒有危險,王鵬宇倒不太看重,和同時化境強者的人鬥法肯定是有危險的,但要是他帶著黑虎黑龍還有金甲屍,都無法應付得了一個非洲巫神,丟的不單是自己的臉,更是丟了中國玄門界的臉!
要知道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古老中國的玄門高人,在整個世界都是威名遠播的,極少有外來的強者敢到中原之地耀武揚威,尤其是現在,中國玄門界的傳承相對來說比較完整一些,外國的異能者、黑白魔法師、巫師、降頭師等都是越來越稀少,更是不能和中國的玄門高人、武道宗師相比。
王鵬宇一方面要找扎卡寨的巫神出口氣,較量術法,另外也是打算讓非洲本地的巫師知道金甲屍背後的強大實力,到時坐鎮夜魔,也能讓本地的巫師顧忌幾分,不敢隨便對夜魔動用術法手段。
因此,王鵬宇不理會黑人呼喝,微微擺手,金甲屍便大步邁了出來,直接朝那些黑人走去。
為首的黑人臉色一變,短矛指著金甲屍,又是大聲叫喊兩聲,見金甲屍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當下不再猶豫,手臂一揮,那精鐵打造的短矛在半空閃過一道寒芒,以極快的速度直取金甲屍胸部要害!
很顯然,這黑人是殺伐果斷之人,看出王鵬宇來意不善,無法喝阻金甲屍,一出動手便是致命攻擊,反正在這裡,死個人不算什麼,拖到森林深處丟給胡狼野狗便是了。
這個黑人是扎卡寨護衛隊的頭領人物,剩下的黑人見他動手,也同時朝金甲屍和王鵬宇發動攻擊,還有兩根短矛朝著黑虎飛了過來。
城牆的精幹黑人手中的吹管無聲無色的就射出了烏黑的吹箭,分別射往王鵬宇和金甲屍。
在黑人眼中,金甲屍面對如此多的致命攻擊,竟然面無表情,伸手一撈,抓住了兩根短矛,隨手丟了回來,就將兩個族人的大腿洞穿。
剩下的短矛和疾射而來的吹箭,金甲屍根本不作躲閃,大步的迎著攻勢朝他們走過來。
短矛毫無意外的射在了對方身上,讓扎卡寨的默圖庫人震驚的是,平時能輕易洞穿灰鬃野豬的短矛,射在對方身上竟然發出鏗鏘金鐵鳴響,彷彿對方穿了一副厚實的鐵甲,將短矛吹箭等都震落在地。
為首的雄壯黑人知道,對方不可能穿著鎧甲,以他的腕力,投出的短矛可以輕易洞穿五毫米厚的鋼板,試問誰會穿著如此笨重的厚實鐵甲在身?
唯一的可能,就是這個看起來皮膚古怪的傢伙,是一個實力強大到無法想像的可怕強者。
因此,他沒有任何遲疑,猛然大喝起來:「快請阿努比斯祭師出來!」
說著,他從腰間又拔出一根短矛,持著籐盾朝金甲屍快速迎了過去。
王鵬宇並沒有真的要殺死扎卡寨的人,他從來就不是嗜殺之徒,不然剛剛金甲屍也不會只用短矛洞穿對方的大腿,而是心臟要害了。
看到幾個黑人明知金甲屍的厲害還不要命的朝著金甲屍迎去,王鵬宇也不禁略微佩服。
黑人知道金甲屍的厲害,但看起來王鵬宇和黑虎同樣不好招惹,先前攻向他們的短矛吹箭都被那個年輕人隨手撥開,自然不會在圍攻金甲屍的同時也朝王鵬宇發動攻勢,王鵬宇樂得清閒,運起法力朝四周看去,免得著了那個守墓神阿努比斯的道。
自信歸自信,該謹慎還是謹慎的,王鵬宇在這個問題上分得很清楚。
裝B不成反被人算計,那不是裝B,是真傻B。
桐油泡浸的鐵線籐編織而成的籐盾,不但水火難侵,也刀砍不傷,堅韌結實又輕便容易使用,扎卡寨的人甚至敢提著巨大的鐵線籐盾朝手持槍械的僱傭兵發動正面突襲。
只是如此堅韌的鐵線籐盾,在金甲屍的利爪之下,跟一張白紙沒有什麼兩樣,唰唰唰的就被金甲屍割得四分五裂,衝過來的幾個黑人都被金甲屍輕鬆的擊倒在地,就連那個相當於暗勁強者,能和非洲猛獅肉搏的健碩黑人,也被金甲屍連續兩爪拍打在肩膀,橫飛出五六米外,一時之間站不起來。
金甲屍的可怕讓剩下的黑人不敢上前,只能緊靠一起,守住山寨門口不金甲屍進入山寨裡面。
王鵬宇只是要引出阿努比斯守墓神,並沒有讓金甲屍攻入山寨,而是退了回來,站到自己身後。
不出王鵬宇所料,山寨門口很快走出了四個**上身,胯部只裹著一塊獸皮的妙齡女子,這四個女子脖子、手腕腳踝都帶著金環,走動時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四女子雖然皮膚黝黑,但顯出健康的光澤和屬於年輕人的彈性,身材曼妙無比,在黑人眼中應該是絕色美女,和扎卡寨的男子不同,身上沒有任何紋身,任由豐滿肥碩的兩團嫩肉暴露在外人的視線之中,神態卻是十分的自然。
還能動撣的黑人臉上都露出敬畏崇拜的神情跪倒在地,對四個赤身**的妙齡女子沒有絲毫猥褻之意。
不過,他們跪拜的對象,顯然不是這四個女子,而是走在四個裸女中間的一個穿著灰色祭師袍,臉上帶了猙獰狼首面具的人,看她身形,應該也是女子來的。
狼首面具的女子目光顯得極為銳利,透過面具上的孔洞打量了王鵬宇一陣,居然用有些走調的普通話說道:「原來是你!」
王鵬宇本來打算等這阿努比斯出來,就直接和對方較量術法的,不過這時見到她居然懂得漢語,不禁有些意外的問道:「你怎麼會說漢語的?你知道我是中國人?」
狼首面具女子聲音顯得十分陰沉,冷冷說道:「偉大的守墓神無所不能。」
王鵬宇打斷了她的話:「在我面前不用說這些話,我不是你們守墓神的信徒,也從來不相信所謂的神。」
狼首面具女子沉默一陣,突然對著那些跪倒在地的黑人說了幾句土話,跟著手腕一揮,射出一道黑氣進入被王鵬宇定住身形的黑人身上,解開了封閉的穴竅,隨後便見黑人男子退回寨子,被金甲屍擊傷的人也抬了回去。
等眾人走後,只剩下狼首女子和四個半裸女子,狼首女子才沉聲問道:「你是前來找我報仇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