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正當王鵬宇收拾行禮準備到HN去,順便查探崑崙陰陽鏡的情況,電話忽然響了起來。
原來陳耀祖剛剛從香港回來,想辦法找到了王鵬宇電話,很客氣的表示請王鵬宇吃飯,有事請求王鵬宇幫忙。
王鵬宇電話號碼一些同學、學校的老師是知道的,以陳耀祖的人脈,找到王鵬宇的電話並不難。
突然接到陳耀祖的電話,王鵬宇不禁起了換號碼的心思,他並不想莫名其妙的就被人打電話來騷然。
給艾依文墊的治療費還沒有著落,因此他沒有拒絕陳耀祖見面的要求,只是不準備和他吃飯,叫他帶著陳瑋書到艾依文那裡去。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不過王鵬宇不時給艾依文輸入生氣,加上以前給服用了續命丸,恢復極快,一個月時間就能借助枴杖獨自行走,估計再過幾天時間就能出院在家裡療養。
正好陳耀祖打來電話,王鵬宇準備取回自己墊付的錢,順便幫艾依文這個小姑娘要點賠償金。
陳耀祖在易建玄口中得知王鵬宇是致使他兒子患上怪病的人,也詢問了一些朋友,隱約知道玄門之人的神秘手段和強大術法,對王鵬宇心中忌憚,而且兒子的性命就掌握在他手中,自然不敢違背王鵬宇的話。
他不是沒有想過報警或者使用地下勢力報復威脅王鵬宇,但對方能無聲無息的使得兒子生死不如,自然也能讓自己一家人都這樣。
他是識得輕重緩急之人,不然也不會坐上寰宇集團的總經理位置,這樣的奇人能不得罪最好,準備先禮後兵,王鵬宇真不肯替兒子治病,再使其他手段不遲。
王鵬宇到了醫院的時候,陳耀祖已經帶著兒子恭恭敬敬的在艾依文的病房等著王鵬宇前來。
他知道妻子的壞脾氣,對陳瑋書驕縱非常,唯恐她城府不夠,出言就得罪王鵬宇,並沒有讓她過來。
易建玄雖然沒有替陳瑋書破除煞氣,但一指之間,也輸了些生氣和法力進入陳瑋書體內,稍微壓制陳瑋書體內的煞氣,三幾天時間之內,行動和說話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臉色蒼白得有點可怕,看著王鵬宇的眼神驚恐有如見到鬼魅。
這些天生不如死的感覺實在讓他恐懼到了極點,有些人因為恐懼而生出怨恨,有些人則對恐懼的來源畏如蛇蠍。
陳瑋書是後一類的人,他現在才知道,別人的性命值個十萬八萬,在王鵬宇眼中,他性命何嘗不是這樣,甚至對方輕易殺死他,別人都找不到任何證據,連這十萬八萬都不用賠償。
要不是還得靠王鵬宇祛除自己的病根,陳瑋書甚至見王鵬宇的勇氣都沒有。
艾依文感覺到十分奇怪,陳耀祖和陳瑋書連醫院的院長都陪著他們進來自己病房,唯唯諾諾的就知道陳耀祖身份極高。
後來聽陳耀祖自我介紹,艾依文才知道陳瑋書就是撞了自己之人。
本來她對陳瑋書是比較怨恨的,現在見到陳瑋書的慘況,瘦的只剩下骨頭,還得坐著輪椅讓人推進病房,情況比自己更慘,聽了陳耀祖解釋沒有到醫院看她的原因,是要帶著兒子到各地看病,艾依文心中一軟,怨恨之意淡了許多。
王鵬宇心腸自然不會和不譜世面的艾依文一般單純,加上剛剛殺了兩人,心中煞氣正濃,見到陳瑋書的樣子,一點都沒有同情之意,冷冷說道:「怪不得你們會找到我,想來有人給他看過了,還出手壓制了他的病情。為什麼不徹底給他去了禍根?」
陳耀祖見到王鵬宇的樣子,本來還有些不信,聽王鵬宇這樣一說,再沒有任何懷疑,對方一眼就能看出有人給陳瑋書壓制了病情,可見真有厲害神通在身,正是他出手使兒子得病的。
他城府極深,臉上沒有任何不滿和怨恨之色,聲音顯得極為誠懇:「犬子年少輕狂,得罪了小兄弟和艾小姐,這短時間也算受了懲罰,反省自身,還請小兄弟原諒個一二。」
「聽說小兄弟醫術高明,不知能否幫助瑋書看看這怪病,治療費什麼的定然不會虧待了小兄弟。」
王鵬宇看了看陳瑋書,淡淡說道:「看病這事等下再說。他撞了艾小姐,要不是在下出手,恐怕就是一條性命。醫藥費什麼的還是我墊付的,這錢我是要拿回來的,另外耽擱了艾小姐的學業,以後身體也會留下禍患……」
陳耀祖連忙點頭說道:「這個當然,艾小姐的治療費我已經結過,這是小兄弟墊付的五萬塊錢。」
說著,他將報紙抱著的五萬塊錢遞給了王鵬宇,接著問道:「不知小兄弟覺得補償艾小姐多少錢合適?」
他看得出王鵬宇不像那些生意夥伴等說話喜歡兜兜轉轉半天不進入正題,便直接詢問王鵬宇,也想盡快做到王鵬宇的要求,使兒子不用繼續受到死煞之氣煎熬。
王鵬宇接過紙包,想了一下便轉頭對著陳瑋書說道:「你說撞死人,不過賠償十萬八萬,為了讓你接受這個教訓,就補償艾小姐一百萬吧。什麼時候錢到了她手上,我就什麼時候給你治病。」
陳耀祖笑道:「嗯,犬兒是要接受教訓的。不知道艾小姐要現金還是支票?」
艾依文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王鵬宇和陳耀祖,她本來想著以陳耀祖的身份地位,能給自己繳清治療費,再賠個一萬幾千的就算好的,想不到王鵬宇一開口,就要百萬之多。
她覺得陳耀祖肯定怒氣大發的叱罵王鵬宇敲詐,正要跟王鵬宇說不用這麼多,就聽到陳耀祖問自己要現金還是支票。
她一時都不知說什麼好,對一個每天吃飯錢都要靠著打零工和替人補習賺來的學生,身上從不會超過十塊錢的窮困孤兒,一百萬是遙遠而無法觸及的量詞。
王鵬宇淡淡說道:「你看她這個樣子,方便帶著現金和支票嗎?」
陳耀祖連連點頭說道:「嗯,陳某考慮不周。艾小姐銀行賬號是多少,我馬上讓人打錢進去。」
艾依文這才小聲說道:「我……我沒有銀行賬號。阿宇,一百萬是不是有點多了?」
王鵬宇不知道怎麼說她才好,那有嫌賠償多的,笑道:「艾姐,這是他們該給的,放心吧。」
他轉頭對陳耀祖說道:「我遲點有事離開這裡,艾姐出院之事,你們幫忙著辦。出院之後,艾姐去銀行開了卡,你再給艾姐錢好了。」
陳耀祖皺皺眉說道:「小兄弟,只要艾小姐給我身份證,我可以馬上叫人去銀行辦卡存錢。」
王鵬宇擺擺手:「你是怕他病情拖下去吧。算了,我現在就給他治了病。」
說著,他伸手在陳瑋書身前一揚,一股肉眼看不到的死煞之氣就離開了陳瑋書身體。
這股死煞之氣是王鵬宇給他種下的,收回來自然極為容易。
「好了。」
「好了?」陳耀祖有點不敢相信的重複了一遍。對方伸手在兒子面前扇了一下,跟趕跑之蒼蠅沒有兩樣,難倒了無數醫院的術法之病就這樣給他治好了?
王鵬宇冷哼一聲:「我說好了就是好了!你們出去,我還有事跟艾姐說!」
陳瑋書怯怯的小聲說道:「爸,我感覺到身體輕鬆了很多,肚子也有點餓,想吃東西。」
陳耀祖心中暗驚,怪不得易建玄這樣的厲害人物,結交了不知多少富豪大亨,寧願拂曾經欠了人情的老友面子,也不肯出手替瑋書治病,唯恐敢得罪王鵬宇這個神秘人物。
他不知道相士忌諱,就算易建玄道行在王鵬宇之上,也不會為了無關之人得罪王鵬宇,自然認為易建玄不如王鵬宇。